第015章 团圆番,这小子像谁
“除了这个,你还做了什么?”苏可可木着脸问。
刚开始她以为秦踢踢小盆友是她的小天使小棉袄,可后来她才知道,这小家伙哪里是什么天使,根本就是混世小魔王一个。
“妈妈,没了,我就是一直在跟他们玩。但是为什么,我跟他们玩了之后,他们就再也不想跟我玩了?”
小踢踢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精致帅气的小脸上写满了茫然不解,“大人们的世界太难懂了,不像糖糖,她不说话,我都知道她在想什么。”
今天一家三口来姬家村是为跟长辈们商议不久之后的风水切磋大会,如今的姬家村鬼修太多,阴气较重,二团子秦薇羽还小,不宜在姬家村久待,所以苏可可这次并没带小女儿来。
不过二团子喜静,性格像极了她老子秦墨琛,平时不哭不闹,寡言少语,时长板着一张粉嘟嘟的小脸,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是个智商很高的小团子,秦老爷子喜欢极了这小家伙。
让她在安静的老宅陪老爷子,小家伙估计求之不得。
苏可可瞅着大团子那张酷似他老子的茫然小脸儿,不禁叹气,颇为幽怨地看了一眼秦墨琛。
糖糖像她爸,那踢踢呢?像谁?
明明她这么乖巧懂事,秦墨琛也是个严肃稳重的人,怎么生出来的儿子就这么皮呢?
秦墨琛递回去一个眼神:这个应该不赖我。
毕竟,老秦家没有这种性格的。
姬家主宅。
苏牧臻等人从半年前就开始着手准备风水切磋大会的相关事宜,如今半年过去,已经准备充足,只剩下一些扫尾工作。
这是由姬家主办的第一届风水切磋大会,成功与否,直接关系着姬家以后能否得到长久的安宁,所以姬家上下都很重视。
一干人正说着,姬宪澹突然听到外头的动静,不禁哈哈一笑,“是我女儿和宝贝外孙来了!”
说着,他率先迎了出去。
虽然现在的姬宪澹还是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但有苏牧臻这个妻子耐心引导,他就算没有记忆,也了解了姬家的所有历史,并逐渐对姬家有了强烈的归属感。
百鬼举荐,修出半实体的姬宪澹重新坐回了姬家家主的位置,而苏牧臻则成了他的得力助手,外交大权由她掌管。
苏牧臻跟在后面,淡笑,“好些天不见,这孩子估计又长高了不少。”
苏牧成酸溜溜地道:“这小家伙只亲他姥爷,明明小时候最先抱他的是我。”
曾老看他一眼,“年纪一大把了,还吃这种醋?”
“哼,用你这个糟老头子管?你跟我比年龄?老子比你不知道年轻了多少岁!”
曾老无话可说。
一个人类老头子非要跟他一只妖比年龄,真不害臊。
“姥爷!”秦骏昌最先看到的果然是他姥爷姬宪澹,大团子甩开爸爸妈妈的手就冲人,哦不,冲那鬼修砸了过去。
姬宪澹一把将这砸过来的小娃娃接住,来回地上下抛了抛,爽朗大笑道:“我的宝贝外孙儿,想不想姥爷?”
“想,这么多人里最想的就是姥爷!”
爷孙俩哈哈大笑,齐齐祭出脸颊上的酒窝,明明长得不像,这一笑起来,顿时就有了几分神似。
“姥爷姥爷,我们什么时候再去跷跷板和荡秋千?”秦骏昌双眼发光地问。
姬宪澹眼神一虚,顿时咳了几声,拼命给小家伙递眼色。
苏牧臻笑得温柔如水,目光却带着几分审视,“阿澹,你倒是跟我说说,你什么时候带踢踢去玩跷跷板和荡秋千了?这跷跷板和荡秋千又是什么?”
秦骏昌瞅了一眼神色紧张的姥爷,顶着张萌萌哒的小脸解释道:“姥姥,就是小朋友玩的那种跷跷板和荡秋千哦~”
“你这小家伙,就知道护他。”苏牧臻捏了捏小家伙的鼻子,然后瞥姬宪澹一眼,低声道:“回头再跟你算账。”
姬宪澹悻悻然地摸了摸鼻子。
“阿爹,阿娘。”苏可可看向两人,唤道。
苏牧臻伸手牵起女儿的手,柔声道:“先进屋。”
姬宪澹把宝贝外孙架在脖子上,也招呼起女儿女婿,“走走,进屋说,知道你们要来,酒水都准备好了,秦小子,陪我喝几杯。苏伯曾伯酒量不行,几杯就醉了。”
苏牧成一听这话,较真起来了,“家主,你这话就不对了,我是人,你是鬼修,喝进肚里的酒不是酒,喝进去立马就能漏出来,我当然没法跟您比。”
“你有本事也能把酒逼出来啊,哈哈……”
秦墨琛摇了摇头,这才多久,这位鬼修岳父就原形毕露了。
在画中的姬家村,这位家主时长板着张脸,严肃得很,可不像现在这样友好可亲。
不过,看着那高高兴兴骑在岳父脖子上的皮小子,秦墨琛大概猜到他像谁了。
进屋后,苏可可环视一周,发现少了个人,目光不由一暗。
“阿娘,族兄他……”还是那样吗?
苏牧臻以为苏可可是在问姬孟泽为什么不在,她摇摇头,“孟泽已经为姬家牺牲了很多,这种小事就不要再打搅他了。”
她和阿澹被姬孟泽从那密室救出去后,一直待在姬孟泽的地盘,也见过这一人一妖的相处方式,本以为宫玖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随从,哪料……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姬孟泽对宫玖动情之深远胜过他表现出的程度。
“……花开了吗?”苏可可问。
苏牧臻点点头,低叹道:“开了,又谢了。”
苏可可便没有再问什么。
曼珠沙华的花期相对其他花来说其实不算短,开花的时候,大概也是族兄……最高兴的时候。
只是,没有成妖之前,无论这花开得如何艳丽,也迟早凋零。只有成妖之后,花妖才有办法控制花期,提前,或者延迟。
以宫玖姑娘以前的修为,完全可以想什么时候绽放就在什么时候绽放。
而现在——
日复一日地守着一株开了又谢,谢了又开的花……
这是一种常人无法忍受的精神折磨。
“可可,你族兄的事情我们都无法插手,由他去吧。”苏牧成也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