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修改)
迈巴赫62s是东京都内少有的座驾,宽敞的空间,舒适的采光,优雅外观下暴躁的引擎,都让人满意。
能买得起这辆车的人并不算少,可是整个东京都却只有一辆。
这并非是政策的限制,而是地位与权力的表现。
九条清隆恰好两者都有,所以这辆车就像是琴酒的保时捷356a一样,成为了他的代名词。
作为一个儒雅随和的人,九条清隆秉持的人生教条就是不惹事,不闹事。
有一句话说得好。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
只可惜惦记他的人太多,没办法讲道理。
既然讲不了道理,那就不讲了。
上个月,发生于新宿区的黑道动乱,一晚的时间数百人曝尸街头,若有人细心探查,定会发现这些尸体里有不少熟面孔,这些人曾出入于各种新闻,政治场所。
只可惜没等官方介入,便草草葬入墓穴。
直至黑夜撒下了滔天雨幕将一切都掩盖,所有的证据都消散于大雨和一场不知原因的火灾里。
对外的解释是:死于煤气爆炸。
合情合理。
九条清隆是个仁慈的人,他一直是这么觉得的。
但不知为什么,周围的人总是散播谣言。
‘屠夫’‘刽子手’‘恶鬼’,这些与事实不相符的恶名总是盖在他的头上,这让九条清隆很是烦恼。
被人造谣,心情肯定不好。
所以,九条清隆每天都要找借口杀几个看不顺眼的人,对此没有人表示意外,一切都是那么的合理。
就像是下雨了要收衣服,饿了吃饭一样,约定俗称的东西。
他本人也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如果没意外,以后的人生也将永远这么枯燥,乏味。
但是,生活总是有几个但是。
这一切出了点差错。
下午五点,东京的天色灰暗,像是暗鸦的羽翼将天空层层遮蔽,只余下一层黯淡的颜色。
街头下起了雪,迈巴赫62s驶过教堂,在一瞬间猛然减速,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噪音,生生地在路中间站住了。
“前面有人。”没等九条清隆质问,手下的人连忙回复。
开车的司机脸色有点惊恐,他之所以这么害怕,是因为这个月九条清隆已经换了五个司机了,他是第六个。
“下车。”九条清隆睁开闭着的眼。
“什么?”司机懵了。刚才那下子他差点脑震荡,这到底哪句话说岔了就要赶他下车?
难不成...吾命休矣!
没等司机询问,九条清隆就推开车门下了车,寒风顺着萧瑟的落叶灌进了迈巴赫内,九条清隆只是吐了一口气,就能看见一团白雾在空中久久凝聚而不散。
拦在车前的是一个小女孩,小脸俏白,发色漆黑,削瘦的像是竹竿一样。
如果是以前,九条清隆会让司机碾过去,试试车的性能。
但这几天九条清隆的脑子里多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以至于他饶有兴致的停下脚步,看着身前的女孩。
他想养一只猫。
是的,养一只可爱的猫。最好是狸花,性子要高冷一点。
九条清隆的脑子没有坏,他很清楚,拦在路前面的是不折不扣的人,不是猫。
但,这有什么关系呢?
就像他觉得自己很仁慈,别人却觉得自己是恶鬼一样。
合理不合理,是蠢人关注的事情。
“挡住路了。”九条清隆声音很柔和,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不会走远点啊?”女孩有气无力的回答。
“哦?”九条清隆挑了挑眉。
这个女孩好肥的胆子,就不怕死吗?
有个性。
就养她了。
司机脸色剧变,每一次九条清隆脸色变化,都会有鲜活的生命离世,而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虽然手里沾过不少鲜血,但司机还是忍不住闭上了眼——这个女孩跟他女儿差不多大。
什么声音也没有,车外呼啸的寒风遮蔽了本该有的惨烈悲鸣。
半分钟后,车门打开了,司机睁眼往后看,看到的是一副令人惊愕的画面。
九条清隆抱着小女孩上车,女孩趁其不备,一口咬在了九条清隆的黑色西装上。
奶凶奶凶的模样,像是一只小野猫。
这是司机不敢想象的画面,喜怒无常的九条家主竟然被一个路边捡来的小女孩咬了。
就像是东北虎被一只吉娃娃扼住了脖颈一样,荒谬的令人想笑。
九条清隆的表情有些僵硬,但是过了一会儿又舒缓开了,打量着手里的女孩像是捡到了什么宝物一样。
“走,回家。”
....
没两天,整个九条家都知道,当代家主带回来一个小女孩。是亲生的还是是捡来的没人知道,反正没人敢议论。
庭院里,九条清隆饶有兴致的看着在雪地上打滚的傻狗。
凑过去仔细一瞧,不是傻狗,是个人,这个人还挺眼熟。
女孩从雪里抬起头看了看,气呼呼的看着他:
“我要回家!”
“这里就是你的家。”九条清隆画了个圈,圈里面是女孩可以活动的场所。
“这不是我的家!”女孩从雪里跳起来,一口咬住了九条清隆的胳膊,“你这是犯法的!我要告你!”
“我记得给你锁屋子里了,怎么跑出来的?”九条清隆在女孩前面蹲下来,单手撑住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远处锁着的大门。
“看守的都是一群蠢货。”女孩说,“我把墙凿了个洞,从里面钻出来的。”
“你费尽心思从屋子里跑出来,就为了在这里打滚?”九条清隆有点惊叹。
他终于明白大聪明这三个字的深切意思了。
“我没玩过雪。”女孩理直气壮的说,说完,又把头埋进雪里。
要是别人在九条清隆面前做出这样的举动,他一定会以为这些人是在装疯卖傻,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但这事发生在这个女孩身上,说实话,九条清隆有些拿不住主意。
尤其是她现在在雪地里打滚的样子,他甚至分不清女孩是装傻,还是真傻。
“决定了!”九条清隆拍了拍手掌,“你以后就叫九条朝雪!”
“我有名字!”女孩冲着他呲牙。
“不好听吗?”九条清隆歪着头沉思,“既然这个不好听,那就叫九条朝雨。”
手上传来阵痛,他低下头,女孩正咬着自己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