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穆言的旨意送到宁王府时,君凌熠,包括沐清菱在内并未感到太过诧异。
沐清菱之前就说过,要出门为君凌熠寻找解毒之法,这件事自然不是说着玩的。
其实以宁世子这重身份,君凌熠若是以游玩为名带沐清菱出门,自然不可能受到阻扰。但是偏偏就有那么几个心思各异的人喜欢跳出来,以理说理。
沐清菱可不希望外出的这段时间,一天到晚腥风血雨的,想想都觉得不省心。
既然君穆言指令君凌熠前往泽州,是为了镇压叛党,沐清菱身为女眷,自然不能明目张胆的跟随,如此一来,君凌熠每天必需的针灸,药浴只能暂且放下。
临行前一晚,沐清菱仔细的将几个大小,花纹不同的瓷瓶放入锦盒中,递到男子的面前,淡淡道:“这里面药丸的服用方式,我已在瓶子上面写清楚了,一日三餐,记住,一次也不能少。”
君凌熠却是看也不看一眼,一把将女子揽入怀中,下颔抵着她的肩窝,温柔缱绻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这还没离开,我竟是已经忍不住思念清菱的音容笑貌。要不,你明天还是随我一起走。”
沐清菱在他怀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别闹!若是真是如此,那我估计得被御史台的那群大臣骂死。”
君凌熠轻哼一声,“管他们作甚!一群迂腐的老顽固罢了。”
沐清菱淡淡道:“你都说了他们是老顽固了,那你信不信,明天之后,不单单是本世子妃会被骂成红颜祸水,就连世子在他们的眼中,说不定也变成了沉迷美色,贻误军机。”
君凌熠唇角忍不住一抽,继而感叹的道:“我倒是想沉迷在夫人的美色中,只是夫人貌似不太配合。”
沐清菱盯着眼前的俊脸,强忍着咬死他的冲动,道:“世子也莫不是不知道,美色伤身。”
“是么!”君凌熠突然垂下双眼,目光在沐清菱的朱唇上流连不去,“我倒是很想试试。”
“呵呵。”沐清菱突然低笑一声,“世子真的很想试试,倒也不是不可以。”
君凌熠眼睛一亮,却突然听得沐清菱的声音再次响起,“在这之前,世子是不是应该向我解释一下,你前段时间体内蛊毒出现异动时,是谁提出以毒压毒这种方法的。”
果然!
君凌熠头痛的揉揉额角,第一次觉得有种挖坑自己跳下去的感觉。
“世子失血过多,如今气血两亏,还是调养身体为主。”沐清菱快的脱离君凌熠的怀抱,唇角勾起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君凌熠唇角忍不住抽搐,看着沐清菱,认真的道:“清菱,这…四个字不是这么用的。”
“你说得也对!”沐清菱煞有其事的想了想,“不过,我觉得挺适合你的。”
“……”
“对了,最后提醒你一句,你这次出门,我不管你带多少人,多少暗卫随行,但是你…绝不能动用任何武力,若是被我现,哼哼……”
皇上亲下旨意让宁世子去泽州镇压叛党,虽然在有些人的意料之中,但是大部分人,还是为这个消息大吃一惊。
如今宁世子手握的五十万大军,除了大部分镇守边疆外,其他的也有镇守各自的州县。但是这些人距离泽州还是有一段距离,皇上既然不打算让宁世子行主帅之权,估计他也不会调动这些人,让自己的人白白牺牲。
君凌熠离开靖安不到十天的时间,宁王府再次传出宁世子妃病重的消息,原本这个消息传出的时候,还有许多人是不大相信的,毕竟宁世子妃的医术是众所周知的。
约摸七天前,还有个贵妇悄悄去找了沐清菱一次,吃了她开的药,困扰多久的病重竟然真的痊愈了。这件事在贵妇间可是悄悄流转开了。
但是在这个消息传出的同时,才刚开门没多久的得闲医馆再次关门。这样一来,许多人不得不相信了。
宁王府内,君倩雅面带笑意的送走了最后一拨,打着看望沐清菱的名义,实则打探消息的贵妇。等到这些人的马车彻底消失在转角处,君倩雅才收敛的脸上的笑容,转身进了王府。
君倩雅沿路朝着大厅而去,果然只见宁王在里面等着,同时,坐在座位上神色悠然饮茶的还有安国公,以及安静待在一边的邵涟韵。
“全都送走了。”宁王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问道。
君倩雅点头,含笑道:“嫂子这招金蝉脱壳玩的可真是妙不可言,这么多人,居然没有一个人怀疑。”
安国公也跟着放下手中的茶杯,略带诧异的问道:“这么说来,沐丫头真的不在府中。”
君倩雅叹气,略带惋惜的道:“早在七天前就已经离开京城了,说实在的,若非王府这边需要人把关,我到也想跟嫂子出去走走。”
“你嫂子出门是为了给你大哥寻找解毒之法,跟着去作甚。”宁王无奈的摇摇头,自从凌熠成婚后,倩雅似乎也比以前显得更加开朗,恣意。
君倩雅悄悄吐了吐舌头,她也只是说说,自然不可能真的跟上去添乱。
不过倒是挺向往外面的世界的。
“王爷的意思是,凌熠身上的毒,沐丫头有办法……”另一边,安国公听闻宁王的话,眼底掠过讶异。
宁王摇摇头,“清菱暂时也没办法,不过多一分希望总是好的。”
“王爷所言极是。”安国公点点头。
言罢,安国公侧身对着一边的邵涟韵,道:“涟韵,今天听到的话,出了宁王府的大门后,全都当忘了。”
“孙女明白!”邵涟韵微微福身,但是心底早就惊起了惊涛骇浪,在如此局面下,宁世子妃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靖安,而且还布下令人看不破的局面,哄得整个京城的人,都以为她真的在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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