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入口浓香的期待差距太大了,这是什么味道?本心情不好的彭玉臻没好气道:“你个败家娘们儿!这是做的什么汤?想要毒死我吗?”
“老爷,这汤可珍贵了!妾身在里面加了人参、鹿茸、麝香、鹿鞭。 。。。。。”如烟把着指头开始数着说道。
还没有等如烟说完,彭玉臻已经明白这是什么了!这他娘的不是是壮阳的吗!虽说岁数到了,彭玉臻自己也经常偷摸的补补,但是不能让小妾这样巴巴的弄些壮阳的汤,这让彭玉臻脸面何存?
彭玉臻当时火了,举起手里的汤砸到了地,怒骂道:“好你个浪蹄子,几辈子没碰过男人了?!啊!滚!给老子滚!”
头一次见到老爷发这么大的火,如烟吓得连地的碎东西都没收拾,掩面出了书房,她真的是又羞愤又委屈!羞愤的是老爷竟然骂她几辈子没见过男人,她不是想要个儿子傍身,好下半生有个依靠吗?怎么几辈子没见过男人了!
她又觉得特别委屈,自己不敢让别人知道,在火炉子旁忍着烟呛熬了几个小时,还不是为了老爷好吗?没想到最终还竟然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将如烟赶出去之后,过了很久彭玉臻都心气难平!读书人讲究静神养气,彭玉臻知道自己太过患得患失,有些心态失衡了!但是他却无力改变什么,现在的他即便是拿起书来也看不进去,因为他根本静不下心来!
彭玉臻这样在书房里独坐了一夜,一点睡意都没有,直到天亮了才无奈的起身。但是他的心里却愈发的患得患失,愈发的忐忑了!
因为昨夜他自己心里清楚,不可能会那么早有消息传来,现在已经天亮了,若是今天还没有消息传来的话,那自己的希望彻底破灭了!
是时候该去衙了,彭玉臻绷着一张脸出来了,老管家已经备好了马车,彭玉臻挑开帘子满腹心事的坐了进去。但是很快觉得有异,屁股底下好像有东西。
本来心情不好的彭玉臻脸色更加难看了,挪了挪屁股掏出来一看,竟然是一封信!
彭玉臻一边有些狐疑的拆着信,一边高声问道:“谁进马车了?”
老管家听了有些诧异道:“老爷,没人进马车啊!”
彭玉臻皱着眉头抽出了信来,眉头很快舒展了,一脸的狂喜之色!面只有简单的一句话,戌时三刻一石居甲字房!
这一句话并没有什么,让彭玉臻狂喜的是落款,落款是三个字,张知节!彭玉臻的双手都有些颤抖了,来来回回确认了三遍,确认确实是张知节!
有一种心花怒放的感觉,像是直接被惊喜砸了脑袋!看来戌时的时候,张知节会在一石居的甲字房见自己!真是太好了,自己精心准备的说辞终于能派的用场了!
“走,去衙!”彭玉臻的话里透露出了掩饰不住的喜意。老管家觉得很莫名其妙,最近老爷实在是太反常了,刚刚还阴沉着脸,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现在突然是大晴天了!
不过这对于彭玉臻来说已经不只是大晴天了,他觉得自己要天,要平步青云了!
整整一天彭玉臻都有些神思恍惚,主要是他有些太亢奋了!今天这些官员本主要热议的还是李东阳大学士遭弹劾的事情!现在李东阳已经开始重回内阁处理政事了,所以现在已经算是尘埃落定了!
这是大家所公认的,唯有彭玉臻虽然面笑呵呵的附和,但是听到这些议论却在心里冷笑,尘埃落定?真正的角力还没开始呢!
如果李东阳以为自己此高枕无忧了,那过两天一定会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而这个惊喜将会由自己引发,由自己这个不起眼的都察院左副都御使引发!
都察院左副都御史确实有些不太起眼,左都御史、右都御史那自然是大权在握的总宪大人,掌握着朝廷的耳舌,其赫赫权柄让人敬畏!
但是自己的这个左副都御使有些尴尬了,挂个副字不是那么回事儿了,权柄之两位总宪差的远了。还不止这样,做了这个副都御使还得顾惜官位,正三品的朝廷大员来之不易,不能像普通御史那样看以毫无顾忌的弹劾了!
总之,这个都察院左副都御使是朝廷正三品的高官,也勉强算是朝廷重臣了,但是却有显得有些不起眼!
不过,一切都要成为过去了,因为他马要雄起了!整整一天彭玉臻都觉得胸腹间有一股慷慨之气在激荡!这算是煎熬的一天,却是煎熬并快乐着!
好不容易挨到了散衙的时候,虽然彭玉臻心里不断的告诫自己要淡定,要沉稳,但是彭玉臻还是忍不住三步变作两步急匆匆的出去了。连身后的同僚叫他他都没有听到。
他身后的同僚见到彭玉臻急匆匆的背影,不仅有些纳闷,彭玉臻一直都是不温不火不急不躁的性子,本想着叫着他去喝个花酒来着,老彭也好这一口,没想到竟然急匆匆的走了!难不成新得了个******,急着回去做新郎?
现在的彭玉臻哪有心思做新郎,出了衙门了马车连声催促,向一石居而去!彭玉臻早早的来到了一石居,不过他并未进去,因为时间还没有到。
想来一石居甲字房肯定是被张知节给包下来了,现在张知节也不知道来了没有,他总不能在门口等着吧!所以他只好焦急的坐在马车里,一边留意一石居的情况,留意张知节什么时候来了,他可不敢让张知节久等!
其实张知节这个时候已经坐马车向一石居行来了,而且他也已经知道彭玉臻已经到了一石居了,正在马车里等着他呢!
知道这些之后,张知节的心里愈发的淡定了,锦衣卫护送着马车不紧不慢的行进。终于慢慢的接近了一石居,当锦衣卫护送着马车进入了彭玉臻的眼帘,彭玉臻焦急的心终于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