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张知节的话,连徐佳颖也有些惊愕,竟然什么都没有封赏!但是旋即她明白了,肯定是有什么原因耽误了,要不然不可能不封赏的!
香芋惊讶道:“二爷,不都是班师回朝,然后金銮殿受封吗?”
张知节点头道:“对啊,今天随我出征的将领们都受到了封赏!”
依雪有些无语道:“皇不会是把二爷给忘了吧?”
徐佳颖听了瞪了依雪一眼道:“胡说八道!二爷还没入京的时候,朝廷关于二爷的封赏吵来吵去的,不会是还没定下来吧?”
张知节点头苦笑道:“是啊,还没定下来!皇一意重赏,群臣都反对,两位大学士拟的章程,皇又不同意,正僵着呢!”
徐佳颖有些无语,这太荒唐了吧?这都班师回朝了,竟然赏赐还没定下来!
不过,徐佳颖也知道,世袭的事情是一定板钉钉了!毕竟张知节确确实实是平定了叛乱,为朝廷立下了大功,再加宫里有人,这事太后娘娘可是极为心!张知节又是皇心腹,所以百官也知趣,根本没在这个面做什么章。
所以宫里的太后娘娘早传出口信了,虽然旨意还没有下来,但是已经是板钉钉了,等着别的赏赐定下里,一起下达旨意。这让她和太太都欣喜异常,至于别的赏赐,徐佳颖还真不太关注。
正说着,有小丫鬟来回,热水已经备好了。徐佳颖亲自带着丫鬟们伺候张知节沐浴更衣,其实她是不放心张知节身的伤。
沐浴之后神清气爽的张知节这才在徐佳颖和丫鬟的簇拥下回到房,进门之后,太太向跟在张知节身后的徐佳颖投去了问询的目光。徐佳颖见状微微点头,太太这才真的放下心来。
吃惯了军的伙食,再吃回家里名厨做的珍馐美味,那感觉简直想把舌头吞下去。看到张知节吃的这么香甜,太太心里忍不住又心疼起来,可见自己儿子是真的吃了不少苦头!
用过了饭,张知节陪着太太说起了这几个月的一些趣事,一直到了华灯初这才在太太的催促下回房休息了!
都说小别胜新婚,这一别几个月,又是新婚不久,一夜几经风雨自不足为外人道。
张知节刚刚班师回朝,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没有人来打扰他。不过,不过张知节下午的时候还是出门了。
带着侍卫,身着常服悄悄离开了侯府,马车在热闹的大街行过,张知节撩着帘子看着外面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景象,觉得十分亲切。
最终马车在沈府面前停了下来,张知节入京的第一件事是来见沈氏,救命之恩不敢或忘啊!
沈家张知节曾经来过,当时沈氏被东厂带走了,张知节强闯东厂将沈氏救了出来,后来亲自将沈氏送了回来。沈家的下人也都还记得这个年轻的权臣。
沈氏和紫烟也极为关注张知节的动向,大军的捷报在京里传的沸沸扬扬,她们自然也知道,更知道昨天大军已经班师回朝了!但是沈氏倒是没有想到张知节第二天来了!
所以听到丫鬟来报的时候,正在绣着肚兜的沈氏吃了一惊,一针扎在了自己的手指。
这些日子她回京之后,经常能梦到张知节,梦到军营里的一幕幕,各种版本的都有。现在真人来了,沈氏跟做贼心虚似的,心里跟被烙铁烫了一般。
紫烟听了忍不住嘴角微翘,在一边嘟嘴道:“没想到今天来了,算他还有良心!”
两人匆匆赶到前厅的时候,果然见到张知节正坐在那里吃茶。沈氏脸色微红福身道:“恭喜小侯爷凯旋归来!”
张知节站起来笑道:“这还要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沈氏还没说话,紫烟嘟着嘴道:“小侯爷凯旋归来,皇肯定赏赐无数,小侯爷您这么空着手来感谢我们小姐啊!”
张知节能来沈氏已经心里很高兴了,要是张知节真的带着谢礼来的话,那未免也显得太见外了,张知节这样来了,沈氏反而觉得心里暗喜。
张知节有些尴尬的摸着鼻子道:“皇还没赏赐呢!不过我也不是空着手来的!怎么?不请我里面喝杯茶吗?”
里面是沈氏的绣楼了,一回生二回熟,沈氏有些脸红道:“小侯爷里面请!”
到了绣楼沈氏吩咐丫鬟们都下去了,张知节毫不客气径直登了二楼,沈氏只能跟个小媳妇儿似的红着脸跟着去了。紫烟嘟了嘟嘴没有跟去,反而在楼下坐了下来。
张知节信手推开了房门,到了沈氏的闺房,不同于次来的时候偷偷打量,这才张知节是光明正大的转了转品头论足了一番。
沈氏红着脸给张知节沏茶,在沈氏的香闺里转了一圈,这才在一边的软榻坐了下来,然后看到了沈氏刚刚正在绣的肚兜,张知节拿起来仔细欣赏了一番,虽然还没有最终完成,但是已经极为精致,两只鸳鸯看起来更是栩栩如生。
张知节啧啧称叹道:“真是心灵手巧啊,好绣功!”
沈氏听了张知节的感叹这才注意到张知节手里拿着自己还没有绣完的肚兜,不由十分羞赧,重要的是面是绣的鸳鸯戏水!她一个孀居之人,按理是不该绣鸳鸯肚兜的,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迷糊了!
脸色羞红的沈氏带着一阵香风来一把抢了过来放在了身后,把张知节倒是吓了一跳。
张知节无语道:“怎么反应这般大?我又不是没有见过你的肚兜?”不止见过,还见过不止一次!
说罢顺手一揽,沈氏猝不及防地呼一声已经倒在软榻了。沈氏和张知节面面相对,睫毛不断跳动,显得十分紧张。
张知节仔细的端详着沈氏,端庄美艳的脸已经没有初见她时的清冷模样了了,反而看起来面色十分红润。
张知节笑道:“你老实跟我说,次我拿的那个肚兜到底是你的还是紫烟的?”
沈氏听了一呆,不用我说你不也早猜到了,还用非得我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