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但是街头巷尾的热议还在继续,因为那盛况空前的景象依然萦绕在人们的脑海挥之不去。
正如此时的香芋一脸小星星的憧憬道:“没想到皇大婚竟是这般壮观的景象,怪不得人人都向往呢,原来竟然是这么风光啊!”
依雪在一边撇嘴道:“看去是风光了,只是一入宫门深似海,古今的皇后多了去了,有几个如同太后娘娘那般好福气!”
张知节倒不觉得什么,倚在软榻笑呵呵的听着她们说着,但是徐佳颖忍不住笑骂道:“你们这些小蹄子是不是皮痒了,这些话是能乱说的吗?”
香芋听了娇憨的吐了吐舌头,依雪却嘟嘴道:“奶奶,这有什么,难不成锦衣卫还能来偷听咱们家的墙根不成?”
正如依雪所说,这个还真没有,无论是东厂还是锦衣卫,谁敢来张知节家里听墙根啊!
所以张知节只是乐呵呵的听着,自从皇帝大婚之后,张知节着实过了几天舒心日子。皇大婚,估计这几天忙得很,哪有空理会别的,所以张知节这几天一直窝在家里。
但是显然今天张知节的闲暇生活要结束了,因为有小太监门了,皇召见。
这皇新婚燕尔,不忙着造小人,召见他干什么?张知节赶紧换好衣裳,带着侍卫和小太监向宫里赶去。
但是刚刚走了一阵子,小太监连忙叫道:“小侯爷,错了!走错了!”
张知节听了一懵,走错了?这怎么可能走错了呢?这入宫的路都不知道走了多少次了,怎么可能错了?
小太监反应过来了,连忙解释道:“小侯爷,皇御驾不在宫里,皇在豹房呢!”
张知节听了愕然,新婚燕尔,有一后两妃三位佳人相伴,皇竟然跑到豹房去了!张知节迟疑道:“不知是哪位娘娘伴驾?”
小太监苦笑道:“皇后娘娘并两位贵妃娘娘都在宫里!皇昨夜御驾回的豹房!”
正德皇帝竟然抛下新婚的一后两妃独自住到了豹房,张知节忍不住吸了口凉气,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故事?张知节好之余,又有些头疼,皇召见他过去不会是为了这事吧?
一路到了豹房,正德皇帝果然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见到张知节来了果然眼前一亮,道:“知节,你来了?朕正无聊呢!”
张知节苦笑道:“皇,这新婚燕尔,皇怎么又搬来豹房了?这样言官又该折子了!”
正德皇帝一听,干笑道:“宫里太无聊了,朕还是在豹房住的舒坦!”
正德皇帝挥了挥手,周围的宫女小太监都下去了,正德皇帝这才苦着脸道:“朕观你和大表嫂挺恩爱的啊,怎么到了朕这里行不通了呢!”
张知节笑着安慰道:“皇后娘娘和两位贵妃娘娘都是太后娘娘千挑万选出来的,敦厚贤淑,温婉知礼,难道还不合皇的心意吗?”
正德皇帝发愁道:“怎么说呢,她们太,古板了!宫女还,只知道守礼,只知道规矩!朕,不喜欢!不瞒你说,朕只是临幸了淑妃!也无趣的紧!一个个跟木头似的!”
张知节听了禁不住目瞪口呆,感情皇大婚好几天了,皇后还是处子之身?这伤害也太大了吧!
听了正德皇帝的苦恼,虽然不知道大婚时,正德皇帝和皇后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张知节也能猜测一二。
对于正德皇帝张知节已经十分了解了,这可是个活泼的少年,个性十足。但是太后选出来的一后两妃,都是敦厚贤淑的少女,本不合正德皇帝的性子,再加大婚之夜,初次面对皇帝,可想而知。
这一后两妃以前也不过是普通的少女,突然要面对皇帝了,心里如何不紧张,再加家里人肯定会嘱咐要循规蹈矩,不成了木头人才怪呢!
这样如何能合了正德皇帝这个活泼少年的眼缘!正德皇帝可不是初哥了,在豹房里早临幸过了不少宫女,再加经历了当初红衣教送到正德皇帝身边的两个千娇百媚的少女,面对三个木头人根本没有兴致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这种事儿吧,张知节也没什么好说的。好在正德皇帝也不是很在意,反正想女人了宫女多的是,至于皇后贵妃,养着是了!所以找张知节抱怨了一通之后,也丢开了,笑道:“算了,不说这些烦心事儿了!走,陪朕去驯养豹子去!”
正德皇帝虽然丢开了,但是有些人却丢不开,如说皇宫里的夏皇后,这位夏皇后已经从最初的激动惊喜醒过来了,取而代之的是惶恐,深深的惶恐。
洞房之夜,皇拂袖而去,夏皇后一头雾水之余,心里越想越是惶恐。一连过了几天,皇都没有临幸她,夏皇后的一颗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更加让她惶恐的是,皇已经搬离皇宫住到豹房去了,完全没有再搬回皇宫的意思,而她这个皇后却还是处子之身,怎么能不惶恐?简直是绝望!
所以当夏家人喜气洋洋的进宫看望皇后的时候,见到的是一脸雪白的夏皇后,而不是春风满面,一脸娇羞之色的夏皇后。
夏夫人一眼从女儿的脸看出了强颜欢笑,还有眼睛掩不去惶恐之色。夏夫人心里咯噔一下,一定是出事了!夏夫人使了使眼色,夏皇后遣掉宫女太监,夏夫人这才担心的追问起来。
虽然有些不好开口,但是心里的惶恐无助还是让夏皇后开口将事情说了!夏夫人听了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皇竟然到如今还没有临幸皇后,这叫什么事情啊?
没有什么这个更糟糕了!夏夫人的脸也再无春风满面之色,震惊的脸色雪白,但是看着皇后脸色雪白的惊恐样子,夏夫人只能强打精神安慰了一番,勉强笑道:“兴许是有什么犯了皇的忌讳,皇后娘娘且放宽心,家里会想办法弄清原由的!”
夏皇后听了母亲的安慰好了很多,但是却不知道她的母亲心里已经是愁云惨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