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郭青的一席话说的十分好听,但是张知节自然不会像是夏臣一样听的飘飘然,郭青的话里真的是连一分真话都没有!虽然郭青一脸笑意,但是心里估计恨不得将自己杀了才痛快!
说不定在自己来之前,郭青还在这里一边喝酒一边骂自己,甚至商量着怎么杀了自己!所以张知节心里是十分不以为然。
张知节似笑非笑道:“还是算了吧,毕竟本督可没有在账单署名的习惯!郭管事也不好回去报账,所以还是本督请吧!毕竟本督不用回去报账!”
郭青听了忍不住咯噔一下,知道自己安排刘解给夏臣下套的事情已经被锦衣卫察觉了!郭青想不到的是,他们一开始行动的时候锦衣卫已经察觉了!
所以郭青的脸色也有些变了,干笑道:“张提督说笑了!说笑了!之所以让夏公子署名是因为夏公子毕竟刚刚成为国舅爷,王爷还不知道他!不像张提督一般,名声已经传遍宇内!”
“所以宴请张提督是用不到什么署名的,这点张提督尽管放心!尽管放心!”
虽然郭青心里倒是真的想让张知节署名,当然也只能想想而已,毕竟不是谁都像夏家的那个大傻子一样好忽悠!
张知节笑道:“郭管事远道而来,本督略尽地主之谊也是应当的!说起来,夏臣因为赴了郭管事的几次宴请,已经双腿俱断成为废人,以后郭管事要是宴请谁,谁都得三思而后行啊!”
郭青闻言脸色一变,脸色有些难看道:“张提督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宁王府宴请夏公子全是一片好心,怎么到了张提督嘴里竟像是我们在害他一样!”
张知节呵呵笑道:“这是郭管事多心了!本督可从未说过郭管事有要害夏臣的意思,怎么郭管事倒是自己想到了这个?”
郭青闻言神色一滞,已经知道张知节来意不善了,淡淡笑道:“虽然很想陪张提督喝一杯,只是郭某今天有点身体不适,只能改日了!”
“郭管事身体不适,本督自然不会强人所难!本督今天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一件事还请郭管事成全!”张知节淡淡道。
“哦,不知张提督找郭某有何事?”郭青沉声道,他的心里已经有所猜测!
“说起来,本督与庆阳伯也属姻亲,如今庆阳伯为了这夏臣署名的账单寝食难安!郭管事也是聪明人,知道这其的门道,还请郭管事行个方便,卖本督个面子,将这些账单还给庆阳伯府!”张知节笑道。
听了张知节的话,郭青忍不住一阵皱眉,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为了这事!还卖你个面子,你有什么面子啊!
这些账单郭青可舍不得给张知节!如今谋划没有成功,这么多银子砸下去结果没有达到想要的结果,若是再将这些账单还回去了,那**万两银子还不是喂了狗!回去之后怎么跟王爷交代?留着这些账单等于握住了庆阳伯府的把柄,以后还能用的!
所以郭青肯定是不愿意放弃的,闻言摇头道:“本来提督大人既然开口了,郭某无论如何都要卖提督大人个面子!但是**万两银子毕竟不是小数目,若是郭某没有个明证回去也不好和王爷交代,还请提督大人能够理解郭某的难处!”
这只是借口而已,张知节知道郭青只是不愿放手,根本不是为了做明证,毕竟这些事情本是计划好的,宁王都知道,自然也不需要什么明证来证明!
张知节笑道:“原来如此,郭管事的这个难处要解决起来其实很简单!”
郭青听了十分诧异,这个问题要解决出来很简单?他怎么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有什么简单的解决办法!
带着有些疑惑的神色,郭青沉声问道:“不知道有什么简单的解决办法,还请张提督赐教!”
张知节伸出手来,白玉兰递过来一个紫檀木的盒子,张知节将盒子放在了桌子,笑道:“很简单,将帐平了自然不需要明证了!当是本督请的,请夏臣和王府管事逛的楼子!”
说罢将紫檀木的盒子打开了,里面是一摞万两面额的银票。张知节将打开的盒子推了过去,笑道:“十万两!多出来的当本督请郭管事喝酒的!”
虽然疑惑张知节所说的简单法子是什么,但是郭青还真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因为十万两银子放在谁身都不是一个小数目!甚至很多勋贵之家都不一定能拿的出这么多的现银!
没想到张知节所说的简单方法竟然是这么的简单粗暴!郭青的脸色凝重了起来,沉声道:“提督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是本督刚刚说的意思!郭管事不是为难不好回去报账吗?本督帮你把账平了是了,权当是本督请的夏臣,根本没花王府的银子!这样不用回去报账了!”张知节笑吟吟道。
郭青的脸一片凝重之色,没有想到张知节会来这么一出,十万两银子说扔出来扔出来了!这让他很被动,所以郭青的心里正在飞速的想着主意。
看到郭青沉默了,张知节嘴角微翘,笑道:“怎么?不够吗?”说罢张知节伸出手来,白玉兰不知从哪里又变出来了一个盒子,交到了张知节的手里!
张知节一脸淡然的将盒子打开了,放到了桌子推了过去。张知节淡淡笑道:“这些够吗?不够的话还有!玻璃坊里最不缺的是玻璃和银子!”
身为宁王的管事,即便是见识过了宁王府豪奢,今天也被张知节的豪气震惊到了!竟然一言不合甩出了二十万良银子!这哪里是庆阳伯府这种连几万两银子都拿不出的人家所能拟的!
桌子放着二十万两银票,郭青的脸色也禁不住变了,连呼吸也有些粗重了几分!这可不是二十两银子,而是二十万两银子!整个大明绝大部分人一辈子都积攒不了二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