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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下捉婿,我捉到皇帝了 第21节

“……多谢。”余心乐暗自吐气,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烛光便也离赵酀远去,他双眼微眯,看余心乐在用手指捏自己的脸颊,嘀咕着“痒”,西园替他仔细看,并也伸手去轻捏,嘴里还“呼呼”吹着气。

赵酀将双手负在身后,突然也好想捏余心乐的脸。

这么想,又有只蚊子飞到余心乐背光的那面脸颊。

赵酀上前一步,将手掌轻轻盖在余心乐的脸上,弄死蚊子的同时,他也终于如愿捏到余心乐的脸。

只有一个感受。

这小祖宗确实瘦了不少。

莫名有点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

第23章 口是心非

余心乐受惊,再抬头看他。

赵酀只好先离开他的脸颊,给他看掌心,带血的蚊子。

余心乐不由撇嘴:“这些蚊子怎么就光盯着我咬!明明这里还有三个人!”

余心乐的皮子太嫩,一看血就很香甜,他不招蚊子,谁招?

屋里四个人,确实就他一直被咬。

脸上已经连着起了好几个红包,赵酀看得清清楚楚。

西园是急得不行,余心乐更难受,又痒又痛,还不能抓,他差点要原地跳脚。

赵酀更是不觉皱眉。

他忽地抬脚往外走去,余心乐大惊,慌忙回头问:“你要去哪里?”

赵酀已经推门走出,随后便沿着院落里的杂草丛缓慢步行,他的腰微弯,好似在找什么,余心乐用手掌包住脸跟着跑出去,在他身后追问:“赵兄你在找什么?”

赵酀不语,继续找,余心乐顿了顿,便也跟着他继续走。

后来,余心乐诧异地发现,竟然没有蚊子咬他了!

西园他们也觉得奇怪,此处杂草长得这么高,反而没有蚊子?

纳闷着,见赵酀的腰又更弯点,伸手从草丛里拔了一把草。

余心乐非常好奇,凑过去看:“这是什么?”

“银丹草,又名薄荷。”说罢,赵酀已经起身,并面向余心乐,手还往余心乐探来,余心乐要往后退,被赵酀一把抓住手臂,余心乐但见赵兄的另一只手又朝自己的脸而来,他还想躲,赵兄的手已经抚上他的脸颊。

他僵住,不敢再动,下一刻,脸颊上被蚊子咬出来的又痒又痛的包,突然变得清凉起来,同时他闻到一种类似于驱蚊药膏的味道,他回过神:“这是?”

“薄荷可以驱蚊,我挤了汁液。”说着,赵酀一丝不苟地,将汁液抹在脸上的几个包包处,顿时就舒服更多,余心乐松了口气,心情转好,立即问:“赵兄,你怎知这里有这薄荷草?”

“隐约闻到一点薄荷气味,又见屋子里蚊子过多,猜测屋外应该种有驱蚊的草药,便来试试。”赵酀说着,将余心乐的下巴抬起,仔细看他颈子上的包,再挤了点汁液,涂抹在颈子上。

余心乐的脸动不了,脖子好痒!可是抹了薄荷汁液真的好舒服!

他也只好忍住,心情瞬时大好,索性仰头看那全是星星的星空,佩服道:“赵兄,你真厉害!不愧是状元!”

赵酀轻笑,垂眸看了余心乐一眼,恰好看到整个夜幕的星星倒映在他眼中。

清澈、璀璨。

他都有片刻的恍神。

直到余心乐察觉到他的视线,回过眼,朝他灿烂一笑。

赵酀才又继续手上的动作。

一旁默默看着,什么忙也帮不上的西园与刘小武互相对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是怎么回事?

西园最先回神,也跑到草丛里,使劲地嗅着鼻子找那银丹草。

看那状元很轻松便找到,他怎么找得那样难,他叫来刘小武一起找,好不容易两人找到一小撮,激动地跑回去,便见那状元已经给他们少爷将脸上、颈子上的包包都涂抹过。

他们少爷还非常乖巧地,主动伸出双手:“手臂上也有好多!!”

赵酀不多话,垂眸,往上撩开他的衣袖,再将汁液在手背、手腕上抹过,那动作当真是小心翼翼啊。

西园又与刘小武对视。

总觉得这状元是故意的?

可他也确实在帮他们少爷,他们也不好上去做什么,只好干看着。

那状元抹了多久,他们俩就默默看了多久。

终于该抹的都已抹好,余心乐高兴道:“不痒了!也没有蚊子再来咬我!”

赵酀也垂下双手,并道:“回去后用金银花、薄荷、藿香放到浴桶中沐浴,睡前再涂抹药膏,明日应当就能消肿。”

“好!”余心乐用力点头,“我记住了,多谢你赵兄!你真是大好人!”

赵酀失笑,时隔多日,又被夸“好人”,也只有余心乐会说他是好人。

本来今夜就到这里为止,赵酀也需回宫,否则方博瞧他出来这么久还不回去也要急疯了,邓容估计都已经开始找人。

赵酀正要道别,却见余心乐低头在袖袋里翻找东西,他刚想问是否要帮忙。

余心乐已经扯出块干净帕子,笑眯眯地抬起头:“找到了!赵兄!你把手给我,我给你擦擦!”

“……”

赵酀一时没动,余心乐手快地将他手抢到自己手里,用帕子认真给他擦着手腹、掌心,来回擦了好几遍,才又笑道:“赵兄等会儿别用手揉碰到眼睛!”

“……好。”赵酀用另一只手再拍拍他的脑袋。

这次余心乐没有再受惊,而是仰头朝他笑得明媚。

西园、刘小武:“……”

赵酀顺手将帕子收到自己的袖袋里,温声道:“我得回客栈了。”

“……啊,这么快就要回去?”

“夜已深。”

“哦,赵兄明日便搬来此处罢?”

赵酀摇头,余心乐面露些许的失望,赵酀解释:“我贸然住这么好的宅子,他人若是怀疑,可怎么办?”

“也是!”余心乐又问,“那我以后若是想见赵兄,可否直接找去客栈?”

赵酀再摇头,余心乐这次有点不高兴了,为什么又摇头。

赵酀是打算过了今晚便再不相见的,岂能让余心乐找到,不过他此时只能道:“客栈人多眼杂,余少爷千万莫要来寻我,过些天,待我赁个房子,我自会邀请你过来做客。”

“我给你找房子啊!一定不让人知道是我!”

赵酀继续摇头,余心乐瘪嘴,闷闷不乐道:“我们不是说过互相合作?这点小事,你都不愿让我做?那还谈什么合作!”

“余少爷,若有人一旦发现我与你是认识的,我在陛下面前为你家说的所有话,可就全是罪证,反倒会害了你。”

“……”余心乐仔细想想,好像确实如此,他道,“似乎那些当皇帝的,手下都有什么杀手组织。”他左右瞄瞄,向前靠近,非常小声地说,“赵兄你也要小心啊,一定要挑好时候,你的性命最要紧,我悄悄告诉你,当皇帝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赵酀:“……”

“你要小心被那些杀手组织发现!”

“杀手组织?”

“所有皇帝手下都有这种组织!成天不干好事,就在外面,趴在人家屋顶偷听别人说话!一旦听到骂自己的,就要立即杀了!知道什么叫杀人如麻?说的便是这般!”

“……”

“总之,你说话注意些,与人打交道也要仔细,凡事别轻易相信别人!”

赵酀哭笑不得,别轻易相信他人的,该是眼前这一位才是!

余心乐说完该说的,后退两步,道:“那我们说定了,赵兄你找好房子一定要来邀请我,这个给你——”余心乐说着,摘下腰间的双鱼佩,余心乐唯独喜欢这种款式的佩饰,他觉得双鱼环绕的姿态优雅又圆融,还很可爱,寓意又好,丢了一个还有一个,他有整整一匣呢。

他将双鱼佩递给赵酀:“你到时去朱雀大街的望吉书斋,将这双鱼佩给掌柜的,他便会带你来见我,那家书斋是我自己的!”

赵酀看向他手心那块白玉双鱼佩,眼中一闪,“好。”,他从余心乐手中拿过玉佩,倒也并非刻意,指尖与掌心有短暂相处,余心乐的手掌不觉瑟缩,赵酀倒是平静如斯,将玉佩攥在手心。

都已约定好,余心乐执意将那包金银、地契塞给赵酀,几人便一同离开。

站在宅子的墙下,余心乐尽管有些不舍,他觉得跟这位状元说话还是很开心的,却也知道再拖下去天都要亮了,人家还要进宫见皇帝呢!

他也没有再拖延,与赵酀道过别,又丢下一句:“赵兄你一定要来找我啊!”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到底是跟着西园、刘小武率先离开。

待到他们的身影彻底不见,气息也远去,赵酀才低头,借着月光摊开手掌,再看掌心那块双鱼佩,他又从袖袋中摸了摸,摸出另一块,并排摆在手中。

正是那日他临走时,从余心乐腰间拽走的。

也不知当时是何想法?

即便是此时,赵酀想到也觉得有些怪异,或许还是觉得余心乐有趣,就这么与人分开,终究是有些不舍,才会想要留个念想,正好当时托着余心乐上那浮木时,手恰好碰到玉佩,便顺势拽走。

两块几乎一模一样,赵酀暗想,应当是余心乐极为喜欢这样的款式?

想必这也是余心乐极为珍重的玉佩,才会送给他做信物。

想到这里,赵酀素来冷漠的脸上再次有笑意浮起。

“啧啧,这是春天又回来了?”

墙头传来调侃声。

赵酀收回笑容,反手握紧双鱼佩,重新负手而站,再正经不过。

邓容不曾看到他手心的双鱼佩,却是亲眼看到方才那难舍难分的,不就是余家那位小少爷啊!

邓容笑嘻嘻地跳下墙头,赵酀道:“大胆。”

虽是训斥,一点也不吓人,邓容便也装模作样地行礼:“是臣无礼,还请陛下责罚。”

赵酀眼中笑意闪过,转身道:“走吧,回宫。”

显然就是不愿意多说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