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伸手捏捏尖尖的小嘴,叮嘱着:“不要向刚才那样说错了,否则讨打。”
他从怀里掏出吃食放到八哥的嘴下逗着,八哥跳上跳下半天也没有吃到嘴,急得八哥在笼子里直扑腾,直到它反复叫对了,尖嘴一啄糕点就咽进去了。
狩琪瞧着他得意的样子,拍怕他的肩膀:“你小心一点,郡主长大了,不是你想象中的郡主了,不要引火烧身,玩火**。你出的点子把向阳害死,他如何不怨你,看你明天如何解释。”
袁野想起向阳狼狈的被郡主追的满府跑,就乐不可支:“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个笨瓜,谁叫他被郡主设的计给弄迷糊了,上当受骗浑然不知,现在可好惹恼了郡主,强盗遇到了打劫的如何说得清楚。”
狩琪看着一红一白奔跑的身影,脑子里闪过一双灵动的大眼闪着狡黠的光,逗得向阳七荤八素不知不觉的钻进了她的温柔乡。他忍不住轻笑出声:“这个调皮的郡主越发有趣了。”
“呵呵,若不是我设这个局,你如何看到有趣的一幕。”袁野逗着八哥邪笑着。
“也只有没脑子的向阳才会上你的当,与你打赌。”狩琪与袁野一起“哈哈哈”笑了起来。
袁野摇着头笑着:“他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抛砖引玉他是最合适的人选,他是郡主贴身侍卫,平时也不爱动脑筋,郡主是不会设防。我就说吧,江山难改本性难移,她还是向以前那样横蛮不讲理,贪财霸道的小恶女。”
狩琪唇角含着笑意,逗着八哥:“你这手高啊,左右逢源,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向阳知道你摆了他一谱,定会气的暴跳如雷。”
“只要我知道了郡主的真面目,我受点委屈也值了。”袁野刚说完,远远的传来了呵斥声和求饶声
“你个混蛋,你个欠揍的东西我打死你!”
“郡主饶命,郡主你怎可信畜生的话,你应该把惹事的畜生的皮剥下来,让它暴尸三日,谁惹恼了你,你就罚谁,把剥了皮的畜生扔到床上,让他陪着剥了皮的畜生睡觉,为何追着我打?”
“你胡说,我何时做过如此残忍的事?”
“你原来就做过啊,你怎会忘记?”
“放屁,我打死你!我连兔子都舍不得杀,如此可爱的八哥我怎会剥它的皮,你满脑子尽想些什么龌龊的东西,开膛破肚挖出来看看,看里面是何材料填充的。”
两人一前一后绕着假山奔跑着。
向阳怎么解释郡主都不依,非要打死他不可,隐隐中似乎察觉出有些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他累得大脑缺氧,懒得去思考了,只是朝恼怒的郡主赔不是,可是郡主胡搅蛮缠的硬是不依,这口恶气也不知如何化解,只有认命的没命逃,郡主却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这样跑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还是走为上策,想通了这一点他提气跃入树丛中不见了。
在经过一颗古老的树下,花瓣在轻风中如雪般飘零,淡淡的黄色花瓣落到了奔跑的一抹白上,风鼓起紫薇白色的裙摆,墨黑的长发在身后飞扬。
紫薇停下脚步,累的呼哧呼哧直喘气,***的脸盘因刚才的奔跑,透着红晕,额头细细密密的汗珠不断滚落。
她扑到树上靠着顺势往下滑到地上坐着,再也没有力气奔跑了,花随着风打着旋,漫天飞舞着,紫薇的眼神也随着花瓣远去,迷离
这个宛若花神的少女,在想什么?
原来紫薇是这样的邪恶,如果不是向阳被逼急了估计打死他也不会说的。水芝寒说她是恶女、曹凤骂她狠毒、袁野说她邪恶、向阳也说她欠揍。
可这一切与她何干?
紫薇啊,紫薇你为何给我留下烂摊子,让我帮你还债,也不知你还有多少债留给了我,要我来到这里替你尝还债务。
你告诉我!请你告诉我。
我该如何做:是放飞他们给他们自由?还是继续让他们留在府里弄得鸡犬不宁?
花落,纷飞。
风起,携花。
黄色的花瓣在空中盘旋成花的旋涡,最后在风息后飘然而落。零星的残花落在雪白的衣衫上,滑落。白与黄的结合,相应,如画中仙子令人恍惚。
只见她的唇瓣噙着淡淡的忧愁,令人伤感。削薄的稚嫩的肩膀不知要承担何样的使命,***嫩滑的手指接住了空中飘落的花瓣,一种风吹过,拂去了她手尖的美丽。一双清亮的眼睛瞧着满天的落英缤纷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也许她如这片落英从空中坠楼下来,跨越千年时空来到这里就是替她完成她的使命
前世今生谁主沉浮,命运之舟将驶向何方,谁能告诉我?
风声中搁浅了谁的泪?流泪,坠落也纷飞。
她的身上包裹着一层淡淡的忧愁
这样的女子如何令人不怜惜!
可他们怜惜了她吗?
为何如此?
风突然顽皮起来,带起紫薇白色的长衣,好像要掩盖她无奈的落寞,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携着落花远去。
紫薇的无奈是否牵扯住了你的心,你认为她应该如何化解这份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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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八章 袁野侍寝
“郡主是仙女,郡主是仙女,郡主美若天仙。”
紫薇还未踏进寝宫,远远就听见八哥在笼子里叫唤着。紫薇的火呼的一下冒上来了,拿起一根棍子轻轻敲着它的头:“你这个该死的畜生,口无遮掩,一会说郡主早,郡主好,一会又说………欠揍。”[hotsk]
紫薇咬牙切齿极艰难的吐出“欠揍”两个字以后。瞪着八哥恨恨的骂着:“你个买主求荣的畜生,谁给你东西吃,你就听谁的。信不信我剥了你的皮,抽你的筋,让你暴尸三日永不得超生。”
八哥我行我素继续在笼子里叫着,叫累了,就有滋有味的喝口水,忙得不及乐乎,不知人间疾苦的八哥瞪着圆圆的眼睛,歪着脑袋瞅着手里欲擒故纵的糕点,不解这位仙女为何不给它吃,这位仙女比其他两位公子态度恶劣多了。
紫薇掏出糕点在它的嘴巴周围画着圈逗着,就是不给它吃,八哥急得直叫:“恶女欠揍。”
紫薇用棍子敲敲它的小脑袋呵斥着:“是不是向阳教的。”八哥叫得更欢了:“向公子早,向公子好。”
喂它一块糕点吃再次诱惑着:“八哥告诉我。郡主是仙女是谁教的。”
极通灵的八哥已经被几个人精训练成了一个精灵,郡主诱供使它马上就明白了郡主的意思,立即叫了起来:“袁公子好,袁公子早。”
准备敲它脑袋的手在笼子边顿了一下缩回来,突然,紫薇笑出来了,心中的怨气消失了,
她有一种滑稽的感觉,这几天是否离开母妃的时间太长了,离开母妃的保护,在众多美男的包围圈中,她浑身竖起了刺毫不客气的扎人。谁知受伤害的人还是她,冲动是魔鬼,怎可把这句至理名言忘记了?真是枉读圣贤书。
这里有玄机,不知是谁设陷阱,而八哥只是一个引子引得她,失去理性往里跳。
这是谁在设计?
如何破连环计?
八哥吃饱喝足在笼子里跳来跳去又欢叫起来了:“袁公子好,袁公子早,郡主是仙女。”
紫薇脑子里灵光一闪“呵呵”笑起来了,她摸着八哥的头,笑着说:“好八哥你让我明白了,明白了,缘来是你,缘来是你在捣鬼,差一点上了你的当。”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只许你教八哥,难道我不会教:“袁公子是坏蛋。”
“袁公子是坏蛋。”“袁公子是坏蛋。”八哥尽职尽责的欢叫着
“哈哈哈”恶人要用恶法治。
八哥收拢翅膀,用弯弯的爪子抓住木棍站着。看见紫薇哈哈大笑。小八哥的小尖嘴非常灵巧,歪着小脑袋问:“我说错了什‘东’了。让你们笑得这么‘开使’?”
这时,紫薇笑得更厉害了。因为小八哥把‘什么’说成‘什东’了,把‘开心’说成‘开使’了:“小东西,有了你的陪伴,我的生活变得丰富多彩,将会更加有滋有味了。”
小梅听见郡主的大笑声,心里一喜,郡主的气消了,心里暗暗埋怨向阳为何惹郡主不开心,其实郡主多好,为何不看郡主的好,只是纠结着过去孩提时代刁蛮任性的郡主,醒过来的郡主与过去完全不一样了,如果是过去非要扒向公子的皮不可。
小梅看见郡主开心,她也就更喜欢八哥了,陪着郡主逗了一会八哥后,看见天色已晚,就对郡主说:“郡主你去歇息,我把喜热闹的八哥拧走了。”
不甘寂寞的八哥一边走一边叫:“公子侍寝,公子侍寝。”
紫薇恼羞成怒的吼了一句:“你个畜生,住口,否则我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把你丢到狼窝里喂狼。”
紫薇怒吼一句,吓得小梅不知采用何法堵住了尖嘴,八哥的唧唧喳喳停下来了,寝宫里马上寂静下来了。
此时天已沉,寝宫里暗下来了。
一只纤细而柔软的芊芊玉指缓缓挑开珠帘一角,紫薇着一身白色绣花描金挑线裙,束一条白玉镶翠彩凤绢花腰带,华贵秀美难言。长发披在肩上,细腰款摆的走进来。
进到屋里,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屋里似有男人的气息,若有若无的呼吸声隐隐传来,感觉一双灼热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浑身燥热难当,依着感觉寻到了床上。
华美锦被遮住了被里的风光,被子扭曲的拱起人形,随着曲线的延伸华美锦被里探出一双饶有兴趣,惊艳的邪肆的紫眸,这双眼注视着秀美绝俗的娇艳渐行渐近。身后的珠帘发出清脆的玉珠的碰触声,一下一下敲打着她的心,让她心里波澜起伏着,暗潮汹涌。
自从他们住进郡主府以来,她从来就没有招那位公子到她的寝宫里侍寝,夜晚临近,公子尽量找借口远离她,他们之间除了白天偶而在府里相见以外,平日各自在自己的院子里呆着,没事极少聚在一起。
今日不知刮何凤,吹来这个瘟神,诸公子中数他最难缠。
瞧今日的架势他是有备而来,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尊神不请自来。
不知意欲何为?
紫薇杵在桌边,点燃蜡烛,借着烛光打量着这尊瘟神:
只见他缓缓从被中探出脑袋,慢慢蠕动着,露出脖颈。烛光在黑暗中将他的半片面庞勾勒出来,轮廓竟是奇美,长长的睫毛也被烛光染了一层融融的金色,衣领微微后褪,露出半截修颈,莹白细腻,宛如牙雕玉琢,也被那橘黄色的灯光浸染,有着说不出的温柔韵致。
这还是那个邪魅的袁野吗?剔除了白天给人的张扬邪魅的模样,在晚上他会有这样温情韵致的样子。真真是难得。
紫薇一下子看呆了,呆呆的杵在桌子边不知说什么好。
这个瘟神何时化身为妖孽,祸害人间的妖孽啊!遗祸万年?
他缓缓的蠕动着,从被子里探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滑稽的是他竟学着宫里太监的样子翘起兰花指,伸出食指和中指捏住手帕柔弱的甩了几下,把团成团的手帕抖开,掩住脸盘只是露出一对放光的邪魅的勾魂的眼睛。
紫薇想看得清楚一些,不知不觉移动着步子靠近。
半截身子探了出来,衣衫领口顺滑敞开,发未束随意的散开,露出胸口大片平坦雪白的肌肤,肌肤泛着柔润的光泽,精致的锁骨上打上了一个印记。
紫薇眼睛定定的落在锁骨上再也移不开了。只见锁骨上印上了殷红的唇印。看起来是哪个姑娘家芳唇的印痕。
这是打哪里弄来的?不知怎的她的心里涩涩很不爽,她的俏脸一沉,正准备开口呵斥:训他行为不检点。到狩琪那里去领罚时。
袁野眼里的笑意更深了,翘着兰花指捏着手帕甩啊甩啊,甩得紫薇眼发直,清亮的大眼渐渐的冒出迷离的火花。
甩着手帕擦擦红润的唇角,在唇角上描绘着唇线,然后甩着手帕掩住锁骨上的唇印:“郡主袁野是第一次侍寝,你轻一点,哎呀,哎呀。你轻一点嘛,你看我这里都红了,这叫我明天如何去见诸公子,明日若是被公子瞧见唇印,我羞死了。”
“滚,不要污了我的床,滚出去。”霎时,一股无名火涌上来,紫薇抖着手指指着那个唇印,气的语不成句。
此时,窗外墙角下贴着一个身影,窗户上捅了一个小洞,一只眼睛睁得圆圆的贴在洞上看的津津有味,瞧见紫薇气的面红脖子粗,“扑哧”传入了一句压抑不住的嗤笑声。
嗤笑声钻入紫薇耳里像颗炸弹,使她大脑“轰”的一炸,半天才清醒过来,这个妖孽进化为人妖披着人皮勾引她。外面有个贴墙角的在为他助威,里应外合捉弄她。
新仇久恨聚在一起,火忽的一下子窜上脑门,她扑过去:“妖孽你意欲何为?耍我你很开心吧?为民除害是我的天职,妖孽纳命来。”
还未等紫薇欺上前,他掀开被子,衣衫不整跳出来“哈哈哈”大笑如一股轻烟飘出去。
紫薇连他的一角边都没有摸到,气的跳着脚大骂。“一群邪恶的夫君,遇上你们倒了八辈子霉,都滚,都滚出府去。滚得越远越好。”
身后传来咒骂声和杯子的碎裂声。
你认为郁闷的紫薇应如何对待邪恶的夫君?
正文 第六十九章 蒙面刺客
袁野的侍寝不到十分钟戏剧性的收场了。
他心中的那个快感真的是无法言喻,看到紫薇狼狈的样子他就心里舒坦的无法自持。[zhui]
“哈哈哈”向阳简直是他的银库,随要随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