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气鼓鼓的跑出赌坊,十分不甘的围着赌坊四周寻找了一番,也没有看见那个小子的身影,这才跑到这里,厚着脸皮向守门的小四打听情况,小四虽然没有给他一个好脸色,但是,从他的语气里,可听出那个小子没有从大门溜出去,只要他还关在赌坊里,就好办。
这时,一阵酒香飘过来,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唤起来了,胖子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这才想起来了,今日忙了一上午,未曾用膳,肚子饿得前胸贴后背,饿得咕咕叫。
肚子自嘲的笑笑:“小四哥你忙,我有些事情要去办,先行一步。”
胖子挺着一个滚圆的大肚子,就匆匆的往西街去了。
小四望着他行走的方向,冷哼了一声:“江山难改本性难移,你能有何好事,不是骗吃骗喝,就是混吃混喝,典型的一个吃白食的白眼狼。”
胖子是赌坊的常客,赢了银子就跑到小酒肆买酒喝,没赢也跑去喝,打横的瞪着眼睛要小酒肆的老伯给他张罗着准备一壶酒,半斤肉,没银子付了,就打蛮说是下次赢了银子一并交付,现在是赊账。
谁都知道他是个混混,不愿得罪他,免得被他掀翻了摊子,啥事都做不成了。
被对面的酒香引得肚子唱响了空城计,肚子也饿了,酒瘾也犯了,打着隔极其难受。
胖子打着如意算盘,现在是快到用午膳的时刻,去找酒肆老板讨一碗酒喝,割半斤肉吃,等抓到那个小子的时候,再去分一杯羹,把欠下的酒钱还给他。等酒足饭饱了再来找那个小子算账。
一阵阵酒香引得胖子不断吞咽着口水,他扔下赌坊里的一些人,一个人悄悄的跑出来解馋。
紫薇见胖子朝着酒香的地方走,她把头缩进红袍里,扯着向阳的腰带准备跟上去。
恰好这时,不悔酒楼里一阵上好的酒香也传过来,向阳盯着“不悔酒楼”四个金字招牌,喉结上下移动着,他携着紫薇就往里面去,这里是他常来的地方。人们对向大公子十分熟悉。把他的雅间都留好了不许其他的客人入内。
小二眼尖站在大堂里就看见,公子站在酒楼的外面,准备进来用膳。小二十分好客的打着招呼:“公子,酒楼里新进来了一个厨子,做得一手好菜,今日是厨子试厨艺的时侯,酒水打八折优惠,这样的好事还是不悔酒楼的第一次,正巧公子赶上了,公子好有口福,公子请进。”
向阳是这里的常客,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此等好事,平时进酒楼时十分豪爽,一锭银子朝桌上一拍,大声吆喝着:“小二,来一壶杜康酒,一盘牛肉,一盘猪肉,一盘花生米。”
小二马上应答着:“一壶杜康酒,一盘牛肉,一盘猪肉,一盘花生米。来也。”热情的把这些酒菜都端上桌,恭恭敬敬的呆在一边侍候着,有时高兴就赏一些碎银给这些跑堂的。落得一个好人缘,好口碑,好印象。
这样落落大方、不斤斤计较的主顾,小二怎么不刻意的巴结?
小二肩膀上搭着一条抹布,站在大门一侧,哈着腰,盛情的恭请公子入内:“公子,二楼雅间给你备好了,请进。”
小二真会察言观色,近前刻意奉承向阳,说得向阳美滋滋的。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六章 紫薇请客
不悔酒楼的小二十分机灵,见向公子的身边跟着一位唇红齿白的俊俏的公子,马上猜测出这位公子与向公子交情匪浅,他近前当着紫薇的面高抬向阳。
几句得体的话说得向阳心里十分舒坦,圆圆的脸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用赞许的眼光瞧着小二,趁紫薇不注意,悄悄的朝小二伸出大拇指,暗赞:小二有眼色,当着这个女人的面,刻意的奉承,给足了他的颜面,在外头人们都很尊重他,人前人后唤公子,让这个女人开开眼,回府以后对他刮目相看。他与府里的公子不相上下了吧。
向阳满脸挂着笑容,抬起高傲的头,扬起下颚对着小二点点头,抬腿朝酒楼走去,回过头低声介绍着:“这家酒楼就是我给你说的很不错的酒楼,走,上二楼雅间。”
刚抬脚往前迈了几步,他的腰带一紧,他停下脚步,低下头询问着:“何事?”
紫薇扫了一眼,装饰豪华的酒楼,估摸着进这家酒楼没有一百两银子是下不来地的,她摸摸自己袍袖的银子,心疼了一会儿,暗恼黑心鬼把她的银子给诈欺了不少,现在剩下的银子还有其它的用途,府里天天有好吃好喝的,不愿把银子撒在酒楼里浪费,于是她拐了个弯轻声对他说:“这里不好,人多嘈杂,吵得头晕。”
向阳抬起头一看,正如紫薇所言那样,酒楼的生意火爆,每一张桌子都坐满了客人,人声鼎沸,吵吵嚷嚷,猜拳划令不绝于耳,十分热闹。
这样热闹的场景刺激得向阳神经一直处于兴奋状态,他真想扔下紫薇跑进去,与这些酒肉朋友坐在一起,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谈天说地,欢声笑语一趟。
他的身边跟着一个拖后腿的,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冲上去,他压住自己的性子,十分耐心的解释着:“这家酒楼是这里的最好的酒楼,生意好,自然人多热闹,我们不必理会这些客人,直接上到二楼雅间,那是我的专用的雅间,没有人敢上前的,雅间环境优雅,十分宁静,听不到这些嘈杂声,你累了,可在躺椅上歇息一会,在叫酒菜也行。”
紫薇横了向阳一眼,接着问:“你经常出府到这里喝酒吗?”
向阳已经被酒客们猜拳划令的豪爽性子所感染,他的眼睛直直盯着人们喝酒聊天的痛快样儿,压根就没有听出紫薇话里有话,他只是随意的“恩”了一声,就催促着紫薇快走。不要站在门口,妨碍别人做生意,小二还站在一旁眼巴巴的瞧着哪?
小二站在一边发现了紫薇神色不对,而且,他还感觉这位公子很不一般,向公子都必须听这位公子的话,小二知趣的闭上嘴,不敢催促向公子上雅间。
紫薇见向阳见到酒就馋嘴,把月银都送到这里来了,不会打算,不会经营,不会打理自己的院子,已经成了一个月光族,养成了一个大手大脚的习惯。银子用光了,想动歪念,靠赌来碰运气,没运气就靠借过日子,这样的恶习不能助长,今日趁机好好的灭一灭。
于是,紫薇拉着向阳的衣袍,不肯入内,她对这个榆木脑袋打开窗户说亮话:“这里太贵了,不划算。前面小酒肆的酒又便宜又好喝,划算。”
“啥,我堂堂的公子第一次跟郡主出府吃饭,专门跑到小酒肆去买酒喝,岂不被府里的公子瞧不起。”向阳心生不悦,刚才的那丝愉悦被紫薇三言两语给打消了,他梗着脖子,不悦的说:“刚才说好了,你赢了银子,请我喝酒的,如果你不愿意,我不勉强,我自己进去喝酒。”
说完,向阳作势就进酒楼,心想这个女人该跟着进去吧,只要她进去了就好办,不怕她不掏银子。
今日非要好好的宰一顿这个恶女,扣了他一年的月银,把他逼上梁山铤而走险,现在弄得口袋空空,只有一个公子的头衔,而没有公子之实,公子享受的待遇都随之消减。
向阳越想越气,心里消失的火气又腾腾冒上来了,世人说:“但愿好人长命百岁,为何这个恶女会长命,死而复活。哎,还是老天的造化,让她醒过来作恶,害人!掐着他的脖子,整治他
向阳忿忿不平、心中的不满渐渐扩散,一直充塞着整个胸腔,他的胸脯起起伏伏的,他把腰带上的小手扒拉开,抬步就要进去。
小二眼巴巴的瞧着公子,见公子抬步进来,马上返身对着楼上侍候的另一位小二吆喝着:“有客到,请公子上二楼。”
紫薇一听急了,拉着他的腰带不放,要他跟着她到酒肆去:“今日不到这里,改日我请你吃大餐。”
向阳冷哼了一声:“信你母猪会上树,你赢了银子,都舍不得请我,你没有银子只怕还会克扣我的月银吧,我最近食欲极好,没有吃饱,我大脑不灵光,记不得府里发生的一切事情,误事你可不要怪我?”
经此一事,向阳大脑也变得开窍了,学会了何时何地,见人说话,也懂得察言观色了。
瞧她的样儿,惹了事,躲在他的红袍里,老老实实的呆着不愿钻出来,来到不悔酒楼。随便试探两句,她就是认银子也不愿认人,说好的事情,她会临时变卦,一个守财奴。
这个女人都是被狩琪宠坏的。
他知道紫薇现在最关心小梅的处境。
偏不如她的愿,痛痛快快的把小梅的事情和盘托出,今日,就拿小梅来说事,不怕她不就范,他也要想办法扳回这一局。”
向阳的大脑闪过一计,小梅是最好的诱饵,紫薇会上钩的!
紫薇抬眸,见他那双圆圆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就知道这个小子心怀鬼胎,他的心里装不下事情,没说上三句话,他的得意的表情就暴露出他心里的歪念,她狠狠的伸手掐了一把腰上的肉,恨恨的骂了一句:“你敢要挟我?”
得意的笑容凝固在唇边,他眨眨眼睛怎么也猜不透他哪里露馅了,被她捉住小辫子。他强词夺理的争辩着:“此话何意?是你反悔怎可怪我?是你请我喝酒,要我告诉你小梅的事情,你不愿请我喝酒,我饿得头晕眼花哪里记得那么多?”
他指着对面酒楼的招牌,振振有词的说着:“你只有进了不悔酒楼,才不会不后悔。进去啊,磨磨唧唧的干什么?舍不得孩子打不得狼,银子我出,可以吧。”
向阳寻了一些歪理,把紫薇挖苦了一番,紫薇赌气钻出红袍,街上的路人看见他们一对玉人,当街拉拉扯扯的,争辩不休,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人人脸上露出不耻的神色。
这些怪怪的神色紫薇一下看明白了,他们又被不知真相的人认为是一对如玉的男儿,他们不喜女色,好男风,她燥得满脸酡红,伸出宽大的袍袖遮住脸面,拉着向阳袍袖,伸手指指胖子离去的背影。
向阳见世人误会了他们,使紫薇很难堪,他也不愿增添麻烦,就跟在她的身后赶紧给自己找台阶下:“好好,依你!但是,不要再惹祸了,否则琪公子会责怪我办事不利。”
向阳终于让步了,说了一句窝心的话,不再弯弯绕饶的说一通歪理。
紫薇见好就收,也不再任性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有朝一日,将来会连本带利的都找这个混蛋讨回来。
紫薇轻轻的恩了一声,表示她已经知道了他的心思,她也让一步,不再任性的与他胡搅蛮缠的去找胖子算账。
向阳朝着胖子跑远的背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今日你算是惹对了煞星,将来有你受的,这个女人会收拾你的,你等着瞧吧!”
紫薇见向阳看穿了她的心思,知道他已经知晓赌坊里发生的一些事情了,她也就不隐瞒向阳,一五一十将赌坊里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与他讲述了一遍。
谈起惹祸的小刀时,紫薇就想把小刀抽出来,给向阳瞧一眼,向阳多了一个心眼,伸手按住紫薇的小手,低声道:“你真是惹祸精,动不动说我头脑简单,难得你不知有财不外露。在外面你抽出这把小刀,你不识货,并不等于别人也不识货?”
向阳暗暗责怪紫薇,这一次紫薇没有觉得向阳的话不受用,反而觉得向阳像似长大似的,很懂事,很替人着想,她心里一荡,马上脸上露出笑容,拉着他的手,十分爽快的说着:“你说得对,今日我请客,请你吃一顿。”
向阳大喜,讨半天都没有讨来一顿好吃的,今日与她做交易也没有做通。就是几句话说对了,说到她的心坎里去了,逗得她十分高兴,自动请客请他大吃一顿。
这样的好事,打他认识她以来是第一次享受特别的待遇,这个女人还是很好哄的,难怪狩琪那个小子,成天望着她笑眯眯的,不知这个小子的笑容骗去了多少好处,回府去审问一下这个家伙。
哎!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七章 开源节流
“算了,别没事找事做,自讨没趣。先跟着她饱吃一顿在说。”向阳自我解嘲安慰着自己,说服自己跟着紫薇走,一边走,一边打着小算盘,思量着如何开口找她多诈一些银两,买一些好酒好肉,好好吃一餐,把离府这些日子亏欠的一些吃食给补回来。
自己这一段日子与这个女人赌气,一直未曾在府里吃,在赌坊里混日子,饱一餐、饿一顿,也没有好好用膳。
向阳下意识的摸摸肚子,感觉肚子里的油水少了,肚子清减得消瘦下去了。
肚子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向阳加快步伐,一下子跟上了紫薇细碎的脚步,当走到十字路口的时候,他站在大路的中央,朝两边看了看,往左拐就是到好再来酒楼,往右走就是好吃一条街。街上都是一些小吃摊点。
向阳想都不想转身往左拐,到好再来酒楼,他已经跟紫薇介绍了好再来酒楼是当地数一数二的酒楼,这里别具一格的江南风味的饮食她一定会动心的。
向阳走了几步,没有听见后面的脚步声,就停下步,回头一看,白衫在他眼前一闪,紫薇朝他相反的方向走了。
他急了紧赶几步,拉着她的小手:“喂,你走错了,好再来酒楼在左边路中央,往这边走。”
紫薇别过脑袋,揉揉眉毛,抬起手掩住耀眼的阳光,她眯着眼睛朝前看了一眼,前面街上热闹非凡,许多人在小摊点上买东西吃,摊主吆喝声,叫卖声不绝于耳,显得街上十分热闹。
“卖豆腐脑,一文钱一碗豆腐脑,又便宜又好吃的豆腐脑,快来买啊!”一个带着草帽,挑着一个担子的摊主,把两只水桶放在路边,在树下支起一张小桌子,桌子底下摆放着几张小矮凳子,他自己靠在树下叫卖着。旁边是卖包子的,卖炸油条的,形成了一条街的路边摊点饮食,十分热闹。
“卖豆腐脑,一文钱一碗豆腐脑。”吆喝声持续在她的耳边缭绕着,唤得紫薇心动。
紫薇眼睛一亮,一个主意在脑子里渐渐形成,她指着对面的摊子对向阳说:“这几日府里油水太厚了,不喜吃油水厚的荤腥,想吃一点清淡的豆腐脑,豆腐脑很好吃,走我们一起去吃。”
说完,也不等向阳回应,马上就朝对面的摊子跑去。
向阳像泄气的皮球,彻底的被这个小气的女人给打败了,两腿一下子迈不动了,他觉得自己饿得心慌。
这个心慌不知是被这个女人气成这样的,还是真的饿得心慌,总之她就是被这个女人打败的,被一碗豆腐脑打败了。
一抹雪白奔跑着,这一身的白衫刺激着向阳的神经,突然之间,他感觉自己的心空落落的,自己的人生十分苍白,清贫。他如这一碗白花花的豆腐脑一样任她蹂躏着。
这个女人爱财如命,在府里用膳,每个月都要上交伙食费,动不动还想一些新花招扣他们的口粮,要他们多交伙食费。
在启国从来就没有听说哪位公子在府里用膳,要交伙食费,南宁的夫侍得知他在府里的遭遇以后,曾经百般的嘲笑他,骂他无能,否则郡主为何整治他,他在南宁的府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副春心荡漾的摸样,气的向阳与他的夫侍大打出手。
“这个女人是何时不正常的?”一幕一幕在向阳的脑子里闪现着,他在脑子里尽量搜索着,回忆了半天他才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女人病糊涂了,大脑被烧坏了,她醒来以后,前后判若两人,不知哪根神经不对,想出一个新招,算计着公子的月银,认为府里的开销过大,要开源节流,希望公子们率先做出表率,削减月银。
当他得知这个消息以后,气冲冲的跑来询问狩琪:“公子,郡主要对府里进行改革,削减月银是否确有此事?”
狩琪放下手里的书,用手拂拂额头,微微点点头,淡淡的应着:“是。”
向阳掀开红袍坐在椅子上,急得出口相激:“公子你是五公子之首,此事万万不妥,请你代我们向郡主陈述一下。是否保持原样,恢复公子的一切待遇。”
狩琪半天不语,又低下头拿起书看起来了,向阳一把将书夺过来,扔在桌上“叭”的一声响,书翻开了页面,落在向阳的眼前,他斜眼一瞅,书页上写着几个大字《千古奇观》
“扑哧”向阳嗤笑出声,“原来公子也有同感,这件事确实是今古奇观哦,古人无先例,启国也无先例,现在我们成了这个改革的牺牲品了。”
向阳端起桌上的茶杯,仰头一口饮尽。眼巴巴的瞅着狩琪有何招应对。狩琪的一句话差一点令向阳把喝进去的茶水喷出来。
狩琪指着《千古奇观》,轻笑出声:“有趣,看她玩出什么花招?”
“公子请慎重!”向阳失声叫起来了,提醒狩琪不要陪她玩这个游戏,这不是游戏,是陷阱,如果不及时阻止,他们会陪着他一起陷进深坑里,而爬不出来。
向阳的一张圆圆脸拉得老长,眼睛里闪过不解,提醒狩琪的声音都有些变声,狩琪毫不理会向阳失调的声音的提醒,只是用手指点点《千古奇观》,唇角含着不明的笑意:“郡主想做天下第一奇女子,我就陪她玩一玩这个游戏。”
狩琪轻言细语,依然神色未变,但是,向阳却可感受到他对这个苏醒过来不久,八年未曾相见的郡主,深表好奇。愿意借此机会了解八年后的郡主是如何改革。以此了解郡主的秉性。
向阳在笨,也可知狩琪的心意,他坐在椅子上一下子傻了眼,他出言相激把狩琪五公子之首的身份抬出来,指望狩琪替他们出头,想办法帮他们整治一番这个恶女,何曾想到,狩琪作为五公子之首,不仅不为他们出头,反而隔岸观火,坐在岸边看热闹,由着她去折腾。
狩琪的淡然处之的态度,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气得他当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郁闷的坐在椅子上,手里转动着的茶杯,一下子在他的掌中化成了碎片,失望的站起来,冷声冲着狩琪喝了一句:“不要玩火**。伤害了我们。”
红袍一甩,带着怒气走出来,离开了狩琪。
这一天,他郁闷极了,左思右想觉得不对劲,也没有想好相应的对策,一直到了晚上,心中的郁闷无法排遣,就拿起一壶酒,披着清辉,跃上屋顶,一屁股坐在琉璃瓦上,一条腿伸的长长的,一条腿曲起来,遥望着弯弯的月牙,喝着闷酒:公子玩得起,他可玩不起啊!
他没有其它的赚银子的途径,月月指望府里发放的月银过活,本来发放的月银就不多,除去喝酒和一些应酬,基本上都是所剩无几,现在还要受到她的盘剥,哪一天这个恶女心情不好,就以扣月银威胁他,迫他俯首称臣。
如果不是扣了他的月银,他也不会铤而走险,跑到赌坊里去赌银子,捞一些意外之财。
谁知,意外之财没有捞到,还把自己的老本和命也给搭进去了。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来,树影婆娑,院子里的一棵树随风摇曳着,发出唰唰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