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月叶飞凡几乎以染坊为家,内务府洪公公时不时会来府上看看我,还会从宫里带出些好吃的糕点给我,我每日店里府里两头跑,忙不过来时就叫上二公子来帮忙,他常常抱怨我没付他脚力钱,还误了他陪护花草的时间,我忙说将来一定为他牵上一个好姻缘算是谢他,说到这个时他便不再答话了只是闷头帮忙做事。
偶尔有空时我会做上几样精致的小菜让洪公公留下再陪他喝上一点小酒。如果二公子在的话还会取来玉萧为他吹奏上一曲我教他的花好月圆。
这日公公又从宫里提着糕点来看我,还另外抱来了一个白玉匣子,打开让我看看是什么,我取出一看居然是厚厚一叠的房屋地契,我不明就里问道这是做什么,他说全是送给我的,说这些商铺都租赁岀去了,全在长安的闹市处,还有良田千倾,都是皇上赏的,别院就有三套。我吓得赶紧塞回了他怀里,这两月我虽挣了不少银子但这一样面积的别院我依然买不起一角,工厂收入是可观,但支出也大,而我们还要筹备新厂这一切都需要银子。
老人见我不收当下老泪纵横,说自己攒了一辈子的家业送人居然没人要,怕是我嫌弃他赚的银子不干净瞧不起他才不肯收,看着他的样子我当下慌了神连忙解释道,不是我嫌弃,的确是太多我才不敢收,我们相识才不过两月我哪能收下这贵重的东西,所谓无功不受禄,我收下将会良心不安,会有负罪感。他问我是不是后悔认下他这样一个祖父了,我连忙说哪里有!他说我现在有大出息了一定特后悔认他作了祖父,我诅咒发誓说没有,如果有就让天上的雷公把给我劈了!他将信将疑却执意要把地契放到我这儿,说宫里人多又杂,他这点家底早晚都让人惦记着放在宫中他也不放心,干脆就放到我这儿帮他保管。我见推脱不过,只好说只是代为保管,来日他出了宫就交还于他,他笑着说行。
完了我又问他最近皇上身体怎么样,他说皇上近日总说头晕还半边身体麻痹,似有中风前兆。我叮嘱他让他请皇上尽量吃得清淡一些,房事也要戒,尽量少激动。他觉得有些奇怪,说我的话居然同太医说的一模一样,还问我是不是懂得医理。我笑着说只是知道一些保健常识,并嘱咐他平日的饮食一定也要以清淡为主,并教了他一套广播体操让他早晚勤加操练,如果有必要尽量也教皇上做一做,他点点头说一定回去禀告皇上让皇上也做一做,这一回他歇了一晚才走。
他前脚刚走,后脚叶飞凡就回了府,脸黑着似谁欠了他万两白银似的。我有些奇怪他为何这般模样,刚发问,他便说我心里完全没有他,他去了染坊大半月了我也没有去看过他,竟不知他日日都在想我吗?我见他日益消瘦的脸,不觉心生愧疚,他都在染坊去了大半月了我竟然无曾察觉,我每日只关心店里又进帐了多少银子,忙着设计衣服倒真的忽略了他的存在,近来长安的贵妇小姐公子达官贵人都来我布行做高级定制了,青慧的饰品也是每每一出就被抢售一空,青慧目前的一对银制耳环也能卖得三佰两一对,金饰已能卖至千两,她的饰品已成为一种时尚的标志,长安的女子都以能佩戴上她的饰品作为一种荣耀,因为青慧的东西并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我主动与她改了合约我俩四六分成,她四我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