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好吧。”薛钰宁想挣开。
可她没怎么用劲,殷存又握得死,几次都没成功。他轻松往身前一带,惯性使得薛钰宁前倾,下意识抱住他的脖子,殷存接住,她就这么倒到他怀中。
他的下巴贴着她的耳尖:“原来你也会有顾忌的时候。”
殷存的清香混上些药味以后,好像自带一种迷魂的功效,说话声音就在耳边,有股湿润的气息扑向了她,心脏在那时候一紧。
“毕竟这种地方,隔音又不好,要是被人知道了,以后怎么混。”薛钰宁低头,额角从他的下巴蹭到颈侧。鬓角的绒毛互相摩挲,带起一阵瘙痒。
她在他手心也挠了一下。
突然的接触让殷存五指倏地张开又合拢,从过于宽大的衣摆里摸到她的腰。藏在里面就那么一点面积,他像是找了好久才摸到。
“我见隔壁的带他家那个来过一次。”他轻轻地吻她脸颊,蔓延到眼角。
包里只带了些补妆用的东西,与上回来部队截然不同,薛钰宁没化太浓的妆。根根分明的睫毛向上卷翘着,随着眼皮的晃动轻颤。
“也许人家只是说说话,聊聊天呢。”殷存的手指在内衣底部周游,她的呼吸变浓,快要到破防的边缘。
“我们也只是说说话,聊聊天。”至于是真是假,谁知道。他看向她的双瞳,里面黑乎乎的,反着玻璃窗的光,什么也看不清。
薛钰宁早就在他胸口来回几圈,经他这样怂恿,很是意动,“那你小声一点。”
殷存想起上次,也不知道是谁故意喊得那么高,他都怕外面听到。到底谁该小声,心里都有数。
“可是我受伤了。”他吻她柔软的唇,“动不了。”
薛钰宁伸出舌尖,任他酥酥地吮,舒服地眯上眼。
自给自足啊,她再擅长不过了。
薛钰宁不多废话,食指从殷存的颈窝正中向下,连带指甲划出一道竖线,经过他的胸口正中,腹肌的凹陷,勾到已经有些松开的裤腰。皮带不是那么好解,但薛钰宁对这款式却很熟悉。
看她轻车熟路地打开,殷存不拆穿这娴熟的手法是何故,因为接下来的事她只会更老练——薛钰宁伸进去,握住它。
才变硬一点的阳具,与她的皮肤接触到的瞬间,便跳动几下,慢慢胀大。她沿着形状,颇有耐心地将它套弄,清楚地感受这根东西的膨胀。殷存还是忍不住发出几声渴求的哼腔,推高她的内衣。
宽大的T恤完全掩盖住了里面的起伏,他握在手里时,只觉得绵软。
轻轻拨弄乳峰侧面,这两团荡漾开波浪,在他手心富于弹性地跳动着。下身微凉,她将他的分身解放出来。
不合身的裤子,现在体现出优势。殷存轻轻往下扯,这条属于别人的宽大短裤掉到地上。只是上衣长到大腿一半,完美遮住底下光景。
殷存隔着底裤摸到她的私密处。光滑的布料紧紧包着她鼓鼓的肉唇,在那之间可以摸到一丝凹陷。他的手指在这缝隙上来回叁下,觉得有些湿润。他并不多言,拉开底部,不做任何阻隔地继续爱抚。
爱液渐渐浸透,薛钰宁将身前的衣服捏着几褶拉高,乳峰送到他唇边。
殷存轻轻一吸,她将他的热物握紧:“呃嗯……”
理论上,足够多的前戏才是酝酿氛围的最佳选择。但情到浓时,他觉得她根本等不了那么多,推迟的每分钟都是折磨。
果不其然,脱下上衣后,薛钰宁在殷存的注目下,两指分开穴瓣,把他的顶端吞进去。
紧致包裹,动弹不得的他只能任由她摆布。
薛钰宁坐在殷存身上,也不是那么好动作的。她的胸口紧紧抵着他,胳膊撑在他肩上,身体里酸胀得快要失去力气,却又得踮着脚尖撑住。
她憋住一口气,再往下用力坐,终于让肉棒完整没入,戳得媚肉里猛缩。
殷存的身板被她压在椅子靠背上,左右都动弹不得,只能扶稳她的身体。然后薛钰宁试着挺扭腰部,又抬起来一点,再继续坐下,让下面的嘴将他吞来吐去。
她无法抑制地张口,吐气如兰,喉咙的呼吸声中夹着让人神经紧绷的娇媚。
殷存更不好受,只能承纳她的主动,轻轻地哼着让她情迷意乱的调。
不能主动顶跨,他扶着她的臀肉,帮助她上下。小穴紧得一如既往,刚刚碰到他时,那份潮湿就差点让他直接缴械,现在又像张灵活的嘴一样,完整地包住他,黏糊糊地吮吸着。
主动摇摆的她,性感得像条美女蛇。
他见过许多美好的东西,薛钰宁是其中之一。但,不止是其中之一。
爱液流得堆在他的胯间,抽插时也满是淫靡的水声。长时间的动作后,她的双腿已经发软。或许有支撑太久的缘故,或许只是因为他刚刚那一顶正击情动之处,让她的脑子瞬间空白。
“薛钰宁。”她正在这晃神中清醒,听见殷存这么叫她。
她的手指摸到他的脸,和挺拔的鼻尖:“嗯,怎么了?”
殷存却摇头,将她的指头含入口中,用舌顶弄,说话也模糊:“没什么。”
他无需问她是否记得,她根本就无从知道。
十七岁的殷存,站在学校的大门口,被朋友用胳膊肘撞了下肚子。
“刚刚那个是薛钰宁。”
“什么?”殷存没反应过来,甚至没听懂。
“薛钰宁,你不知道吗,就那女的。”朋友又指她的后背,“在我们这边都出名了,好多人特意跑来学校就为了看她。”
“我们年级的?”
“不是。”
可惜殷存只看到背影,被校服罩着,瞧不出什么花儿。他好似觉得这个名字耳熟,却不知道在哪听过。或许是因为太有名,总被说到,不曾注意却已如雷贯耳了吧。
“不过她身边老有那个纪远云黏着,看多了吧,他还要私下找机会来找你茬,挺烦的。”朋友抱怨,顺便努嘴,“喏,你看,就在那呢,又瞪我了。”
殷存便也收回视线:“别看不就没事了。”
“就你正人君子。”朋友偏不喜欢他那一套。
那是他们短暂人生中的一小次一面之缘,殷存以为,和他与世界上大多数人的关系那样,也就到此为止了。他没想过,有一天她会这样坐在他身上,呵出漫长的气息,与他紧紧相连。
而他被操控得无法自拔。
对于她来说,所有的开始都不过是一时兴起,聚散随缘。
可对他而言,是两个陌生人之间的,久别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