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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陈开杞听见伶牙俐齿的一番话,彻底把他惊住了。

少年偏过头,侧眸看着眼前的姑娘,此时阳光正好来到她的脸上,少女的额头光洁饱满,皮肤白皙红润,抿起的唇角微微翘起,明明是一个清秀干净的女孩。

他一直以为是有爪子的小奶猫,结果是一只有爪子的小豹子。平常的柔弱的表象是因为没有越过她的界,触犯了底线她会毫不犹豫的伸出自己还脆弱的爪子,保护着觉得需要保护的人。

温驯简单,娇娇弱弱的外表下,内心却是是强大刚硬的。

陈开杞有一瞬间的失神,没有想到爷居然沦落到这一天,需要这么一个娇娇弱弱的女生来为自己出头。

好嫌弃自己,但是为什么付耐耐为自己出头,这感觉老子觉得还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有人在看,可以留个言吗,这两天的留言太心酸了。

看着我的收藏,我默默的告诉自己,我不是一个人,哪怕只有几个人再看,我也会把他写完的。

高中的时候我没谈恋爱,但是我也没有认真学习。如果有小可爱是高中的,听你妈妈的话,好好学习吧,樱桃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否则看着高考分数真的会哇的一声哭出来的。

完事

“你,你,”听见付耐耐这么说,吕母有点着急了,怎么也没想到看着温文有礼的一个小丫头片子,真正呛起人来,脸上是这样不露声色。

“还有,各位老师,如果陈开杞误伤同学真的要给他处分,那么吕杨同学捡到同学物品,不承认是不是说明他品行也有问题,毕竟这给学校,给同学带来了很多不好的影响。这个比陈开杞的严重多了,是不是也要给他记处分,毕竟这是人格上的污点。”付耐耐特意加重了捡到两个字,既然阿姨你不肯善罢甘休,我也不会任人宰割。

几位老师都被付耐你的这一长篇大论给惊住了,人不可貌相,就连当了付耐耐两年的班主任老徐也没有想到,他们班的学习委员原来是这样一个外柔内刚的人。

几位老师主任交换了一下眼神,“吕太太,虽然吕杨从楼梯上摔下来了,但是,他犯的错不能就这样算了,毕竟这是两回事,我们一开始愿意承担他的医疗费,但他的处罚也是不能少的。”

“什么,我儿子有什么错,不过就是捡了个手机现在躺在了床上。”吕母看着几位老师开始要抓吕杨的过错,声音更加尖锐了。

陈开杞冷不丁的来了一句,“是他自己要捡手机的,我们让他捡了吗。”接着眯了眯眼睛,露出一丝不坏好意的笑,“阿姨,现在这件事学校虽然要求同学们不准外传了。但是,如果我们一不小心的说了出去,你说大家会怎么看待吕杨,我这个最多只算是冲动,性格问题,吕杨可严重多了。”

看着两个学生一唱一和的,这个林主任现在也不受她威胁。吕母的手颤颤巍巍的指了半天,也没有抖出一句话来。

又想到不允许她来学校闹的老公,只觉得一个头比两个大,再加上整个屋子的人,又没有一个支持她的,肩头忽的就垮下来了。

在办公室闹了半个小时,等到离开办公室,付耐耐终于松了一口气 。

陈开杞看着一旁心有余悸的付耐耐,声音放的很低,“付耐耐,你刚才真的——”男孩的声音空格了几秒,想要找到最贴切的形容词,“厉害。”

付耐耐回头看了看办公室,老师们让她们两个先离开,也不知道最终结果会怎么样,听见陈开杞这样形容她,她笑了笑,眉眼动人,一点都没有刚刚的厉气,“还不是阿姨她太过分了,颠倒黑白,我总不能让我们任人欺负。”

陈开杞听到我们这两个字,心颤了颤。

然后挠了挠头发,有些不好意思,“我以为,你”

“你以为我好欺负。”付耐耐侧过头,看着陈开杞,接下了陈开杞的没有说完的话。

又停下了脚步,对着陈开杞认认真真的说到,“我还不是不想你受处罚,再说了,我一开始是想和阿姨讲道理的,但是人家根本视若无睹,我要还是退避忍让,估计她还能蹬鼻子上脸,那样太憋屈了。他儿子是在她心里是宝,受伤了她心痛,那要是你被她欺负了,你妈妈不还是会心痛啊。”

陈开杞这下真的被惊住了,付耐耐,人家根本不是书呆子。

忽然心绪又飘到自己的母亲身上,陈开杞这下是百味陈杂。

“好了,我们快回教室吧,都少上一节课了。”付耐耐虽然还是有点担心学校里最后的处罚结果,但想到离开时老徐让她们安心的眼神。现在他们还是乖乖回教室上课吧。

几节课的时间跟快就过去了,中午一放学,付耐耐叫着陈开杞去老徐办公室。

虽然是午饭时间,办公室的其他老师都离开了,但老徐坐在办公室里,没有一丝要走的意思,直到看到陈开杞和付耐耐来了办公室,才敲了敲桌子,“好了,学校不会给陈开杞处分,但也不会给吕杨处分。”

付耐耐一听,嘴角不由自主的弯出一个弧度,只要陈开杞没有处分就好,而且吕杨,归根究底,虽然不愿归还手机,但也的确不是从自己身上把他偷走的,而且现在毕竟他也自尝恶果,再说档案这种一辈子的东西,毕竟是同学,也愿意希望他以后能知错就改。

看着付耐耐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陈开杞仍然是无动于衷的样子,似乎这件事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一样,老徐摇了摇头,说到,“付耐耐去吃饭吧,下午好好学习,”眼神又变得严厉起来,“学习对于现在的你们来说是最重要的,陈开杞先留下来,”

付耐耐虽然很惊讶老徐让陈开杞留下,但一想到陈开杞在这件事上安全问题是没有注意,再说了老徐经常会找学生谈话,了解他们的学习,生活,陈开杞又是新来的,老徐和他谈谈也不过,又想到徐真还在教室等自己去吃饭,也就没有停留,直接走了。

老徐见付耐耐一走,脸色一沉,“陈开杞,你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陈开杞倒是没觉得自己的大错,但在楼梯口堵人堵急了上手这个小错他还是承认的,再说从高二起,他也不再是以前那种犟脾气,于是立正了身子,冲老徐露出一口大白牙,“我不该不注意安全,这是我的错,不该冲动,对同学动手。”

老徐见陈开杞老老实实的样子,再回想转学以来在班上的表现,语气和蔼了不少,“意外事故的发生不在少数,你知道错了就好。”然后话锋一转,“我和你妈妈是老同学,不然你以为以你的成绩能进我的班,陈开杞,不要辜负我们对你的期望。”

老徐想到多年的老朋友曾经为了这个儿子付出的心血,现在自己又是他的老师,于情于理,他还是很希望陈开杞能够好好的走下去,又鼓励他,“你最近其实表现很不错,好好努力,知道吗?”

陈开杞抬起头来,眼神坚毅,“我知道的。”

虽然前两天高三二班发生了一些不怎么美好的事情,但是星期三,每年一次的教师节大家的兴致还是很高的。

付耐耐他们几个一早提来了准备好了的教师节礼物,宣传委员在黑板上写下了教师节快乐的几个鲜活有力的粉笔字。

每一个老师来的时候,迎接他们的都是充满爱心的小礼物,和感激亲切的眼神,在今天,同学们觉得化学老师都对他们都宽容了不少。

时间如流水,一瞬间中秋节就不知不觉的走近了。

“明天是中秋节了,高一高二都回家了,估计全国只有高三还在上课了。” 谢燃把手搭在脸上,想着今年的星星和月亮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心理点惆怅。

见谢燃同一句话絮叨了半天,陈开杞从数学书里分出一点神给心不在焉的同桌,“不是明天晚上不上晚自习吗,你可以出去浪的。”

谢燃瞥了瞥在下课时间依旧专心致志学习的陈开杞,问道,“你打算干什么啊”

付耐耐指了指课桌上满满的复习资料,语气恶狠狠地,“干掉他们。”

徐真听见后面两个在说中秋节的男生,念头一闪,看了看安安静静积累作文素材的付耐耐,“耐耐,明天晚上,你又打算干什么啊?”

“明天晚上回家学习啊。”付耐耐头也不抬的回答。

“明天晚上不是不上课吗,我们去看灯会好不还,这还是易巴第一次开灯会呢。”徐真还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明天晚上,她想去美美的的灯会。“耐耐,离高考还有九个月呢,我们又不是机器,总要休息的,明天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看着满脸期望的徐真,付耐耐想了想,答应了,反正也没又去过中秋灯会,况且学习也是需要劳逸结合的。

坐在后面的谢燃有一双顺风耳,急急忙忙的喊道,“我也想去。”

徐真直接给他翻了一个白眼,“我们两个女生,带你一个男生,算什么回事,再说了,我们的关系和你有那么好。”

谢燃听了,直接反驳,看着付耐耐“我又没问你,我问耐耐呢,耐耐,我可以一起去吗?”

付耐耐望了望紧紧盯着她的徐真,和一旁可怜兮兮的谢燃,她怎么说啊。

“我也要去。”与此同时,一个低沉的声音打破了三人之间的沉默,陈开杞开门见山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班长晋南正好此时从他们位置经过,听到去啊,灯会之类的词,有些疑惑,“你们是说去灯会吗,”然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其实我也想去。”

“那这样,我们一起去吧。”看着赏灯的队伍越来越大,反正大家关系也还不错,付耐耐无可奈何的看徐真一眼,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既然都想去,干脆一起去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陈开杞,“我觉得付耐耐今天好帅。”

付耐耐,“我觉得陈开杞每天都好帅。”

作者,你们都帅,我不帅。

还是老话,爱我你就亲亲我,爱我你就抱抱我,爱我你就收藏我。

中秋节

星期四的下午,一下了课,五个人个人就开始向河边出发。

易巴市是准确的说是偏西南方的一个小城,位于长江下游的一个分流出,城市沿着河流向两边曲折的延伸。

举办灯会的地点就在河边的滨河路,滨河路上边靠着易巴市中心,易心广场。

出校门的时间不到六点,看了看大家,晋南直接提议道,“我们先去吃晚饭吧,”

“好吧。”

“我没意见。”

“吃什么。”

“我想去吃麻辣烫。”一提到吃,徐真就想到了又好几天没有临幸到的又麻又辣,香味浓郁的麻辣烫,满眼的小星星。

几个男生对吃的不讲究,只要能吃饱就行,听到麻辣烫没有反对。

陈开杞闻言,脸色变了变,眼神不由自主的向付耐耐看过去,她不是不吃辣吗。

九月下旬,天气已经开始转凉,风吹过来,已近开始能感受到秋的凉意。

付耐耐其实从小在易巴这个充满了香辣味的城市长大的姑娘,在身体正常的前提下,也爱辣的,对徐真的提议表示了赞同。

陈开杞看着一行人开始找地方吃麻辣烫,心头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上一次,都说不吃辣。

等等上一次好像说的是,“现在不吃辣。”

现在?

只是现在。

陈开杞不知想到了什么,一下子面红耳赤,心跳加速起来。

原来,原来是这样。

“陈开杞,你怎么了。”付耐耐一转头,就看到陈开杞满面通红,不由得紧张起来,“你不会是感冒了吧。”

陈开杞听到感冒两个字,恍惚的神情马上正经了,“我,我哪里感冒了,”眼睛却不敢看向付耐耐,“我只是太热了,对,太热了。”

说罢,低下了头,慌手慌脚想把校服的拉链拉开。

付耐耐看陈开杞粗暴的扯了好几下,都没有把拉链扯开,更担心了,“你真没有生病。”

“没有没有。”陈开杞粗声粗气的喊道。

为什么,连拉链都和我做对。

呵呵哒,老子不奉陪了。

然后抬起头,直直的的看了付耐耐一眼,默不作声的把头转向了另一边。

接着绕过付耐耐走到了最边上。

付耐耐被他这个动作搞晕了,陈开杞,他到底想干什么。

晚饭,陈开杞就在不明所以的羞恼中度过了,默默的夹着菜,心不在焉的吃着饭,一直回避着付耐耐。

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

吃过饭出来,夜色开始袭来,最后一缕阳光在斑驳陆离的城市灯光的衬托下,已经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