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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节

金手佛爷长叹了一口气,抢先一步答道,“奥妙大了去了。咱们这回可是捡着烫手的山药了。”

金手佛爷回答完之后,便扭头又对风干鸡道,“这东西你可一定要给我拿走,这尊大佛我们小庙供不起。”

听到自己的小叔这么说,李星龙都眼神奇怪的看向了他,李星龙冲金手佛爷嘟囔着,“叔,这这这这这……东西很很很值钱吧?这么值钱的东西你都不要分个帐,不不不像你你你金手佛佛佛佛佛……爷。”

金手佛爷脸上一脸的无奈也不说话,只是苦笑着朝李星龙摇了摇头。说话间,风干鸡已经把那张纸再次装进了盒子里。

“这张纸到底有什么秘密?”我不禁问道身边的夕羽惠。“金手佛爷”这个绰号的由来,以前听李星龙说过,就是因为他瞟儿物从来不会空手而归,所以人送此绰号。这次从穷羿国里面取出了如此珍贵的东西,金手佛爷居然像见到了瘟疫一样,主动让风干鸡把它带走,这一点本来就不正常。加上刚刚夕羽惠叫李星龙把周围的伙计全都请到了外面,明显就是下面要说的事情,不能让除我们之外的其他人知道。

我的话音一落,夕羽惠的脸上还是一副思考的表情,我注意到她的眼神,依次在风干鸡和金手佛爷身上看了一遍,最后才把眼神落在了我的身上,只不过她看我的眼神很怪,疑惑之中带有一丝的惊讶。

于是我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夕羽惠这才缓过神儿来,表情也变的严肃了起来,对我说道,“别小看这张纸,这可能才是真正的《叁号密卷》。咱们以前见过的密卷,估计只是后来有人,从真正《叁号密卷》之中摘抄的内容。上面的文字,出现的时间,明显要比太昊时期晚了很久。而且我觉得,这张纸可能并不叫做‘叁号密卷’,所谓的叁号密卷,只是根据这张纸,重编那本书的人自己撰写在上面的新命名。”

夕羽惠随后进一步解释说,从古至今有远古神书,分别是《地书》、《人书》、《天书》。这三本书也被称之为三大后天至宝。这三本书中奥妙无穷,当世五大之理,就是出自这三本书。传说《人书》托付给轩辕氏族姬姓之黄帝,黄帝修徳振兵,治五气,蓺五种,抚万民,度四方。《地书》托付给盘古遗族,黄帝得到盘古遗族的帮助,统领熊、罴、貔、貅、貙、虎为图腾,使得黄帝得以在阪泉之战中大败神农姜氏族,并且打败蚩尤为首的九黎族,赢得涿鹿之战。《天书》则留在女娲手中。

我们刚刚在那张破纸上面,看到的画面变化,恰恰是显示出了“五大之理”,分别是左旋之理,象形之理,五行之理,阴阳之理,先天之理。

随后夕羽惠又分别解释到,纸张本是星图,其用为地理,故在天为象,在地成形。在天为象乃三垣二十八宿,在地成形则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明堂。天之象为风为气,地之形为龙为水,故为风水。乃天星之运,地形之气也。所以四象四形乃纳天地五行之气,这就是所谓的象形之理。

五行之理,五行先天之位,东木西金,南火北水,中间土。五行左旋而生,中土自旋。故五行相生,乃万物相生之理。土为德为中,故五行运动先天有好生之德。

阴阳之理,土为中为阴,四象在外为阳,此内外阴阳之理;木火相生为阳,金水相生为阴,乃阴阳水火既济之理;五行中各有阴阳相交,生生不息,乃阴阳互根同源之理;中土为静,外四象为动,乃阴阳动静之理。若方形化为圆形,木火为阳,金水为阴,阴土阳土各为黑白鱼眼,就是太极图了。此时水为太阴,火为太阳,木为少阳,金为少阴,乃太极四象。故乃阴阳之用,易象之源也。易卜乃阴阳三才之显也。

先天之理,人以天为天,天以人为天,人被天制之时,人是天之属,人同一于天,无所谓人,此时之天为先天;人能识天之时,且能逆天而行,人就是天,乃天之天,故为后天。先天之理,五行万物相生相制,以生发为主。后天之理,五行万物相克相制,以灭亡为主。土在中间生合万物,左旋动而相生,由于土在中间,相对克受阻,故先天之理,左行螺旋而生。

这四个理说完,我的脑袋都整整大了好几圈,完全听不明白夕羽惠在说什么,感觉就像是在听天书一样。不过里面的几个关键词我还是听清楚了,听夕羽惠的意思,好像是各种奇门异术,五行八卦,龟甲占卜之类的东西,全都出自这五个什么理。难怪叫做初世五理。

我随即问夕羽惠,她想表达的意思,是不是说我们拿到的这张纸,正是那三本神书之中的一本?

夕羽惠摇了摇头,小嘴又嘟着,一看到夕羽惠的这个动作,我就知道她肯定是在思考什么问题。很快夕羽惠张口对回答我道,“我们得到的这张纸,应该不是那三本书之中的其中一本,而是全部的三本书!”

第一百九十二章 扑朔迷离

一时没明白夕羽惠的意思,全部三本书?我愣了一下,夕羽惠的意思是,我们刚才看到的那张破纸,是集合了所谓的《地书》、《人书》、《天书》三本书?于是我把我的疑问提了出来。

夕羽惠则默默点点头肯定了我的问题。这张纸虽然奇特,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之物,但是要说这张纸包含了三本神书,反正我是不信。一张纸上怎么会包含三本书的内容呢?那这张纸到底是什么?

“现在说什么都太早。从外面看到的始终是表象,除非能真正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内容,才能断定这张纸到底是什么。”风干鸡淡淡的说道。

大凯马上问道风干鸡,“小哥,连你和夕姑娘都不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你自己都说了,这纸上的玩意儿,是上面好几个古之前的东西,不要说现在了,你就退回一个几百年,估计也没有人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咱认识的字起码都是象形字,有个字形在哪摆着。你想想咱刚才在纸上看到的东西,都是些圈圈点点的东西,和密码一样,一点字形都没有。你们也算是能耐了,能从那上面看出什么‘道理’,这张纸落在一个普通人的手里,就和一张废纸没什么区别。就是这张纸比废纸还破点罢了。”

风干鸡并没有搭理大凯,而是把盒子放在了一旁,正在翻看那个背包里面的其他东西。

大凯说话向来是口无遮拦,但是话里面都还是带有点道理,他说的没错,纸上出现的那些所谓的“文字”,风干鸡说是太昊时期。我记得太昊时期就是大家常说的神话时代了,造字的仓颉也是在那个时代末期出现,先不说这个太昊时期到底是否真的存在,假设它是真的存在的,那么在太昊时期的文字,在现在根本就没人认识,连古代很多象形文字,现在都有很多字难以被破解,就那些圈圈点点组成的“字”,别指望有人会认识了。

我手里的那本叁号密卷,好歹还是某种象形文字,估计能认得那种象形文字的人也不多,所以夕羽惠和风干鸡能识得那本书里的内容,我已经觉得他们俩吊炸天了。至于刚才纸上出现的图案,风干鸡要说是“字”,那也仅仅是停留在“说”的层面了。

“喂,小惠你是怎么看出那些什么‘理’的?老大不是说那些圈圈点点组成图案,其实是文字,难道你能看懂那些‘字’?”夏夏疑惑的问道夕羽惠。

夕羽惠还是摇了摇头,对夏夏解释说,风干鸡说的没错,那些圈圈点点肯定是某种文字,只不过夕羽惠也不敢肯定,那些文字就一定是太昊时代,因为那个时代对于我们现在的人来说,是一个虚无缥缈,毫无现实历史依据的时代,大多数对那个时代的描述,都只是存在于神话故事之中。但是刚刚纸张上面图案的几处变化,正是应和了初世五理,因为这五理之中,此后根据五行之理繁衍出了《易经》,根据左旋之理繁衍出了《尚书》,根据阴阳之理繁衍出的《图峜》,根据象形之理繁衍出《龙图鉴》,根据先天之理繁衍出《洪范》。这些都是有历史依据。而且五理的排序,就是由“点”和“线”组成,与我们刚才在纸上看到的图案基本类似,所以夕羽惠才如此肯定刚才看到的图案就是初世五理。

夕羽惠特别强调,其实左旋、阴阳、象形、先天、五行这五理,经常出现在古代建筑之中,只是在建筑时,那些点和线,被相应的图形所覆盖,使得人们在看到时候,只是注意那些画面,而往往忽略本身隐藏的东西。

夕羽惠举例说到,1987年河南濮阳西水坡,曾经出土的形意墓,据考证距今约6500多年。墓中用贝壳摆绘的青龙、白虎图像栩栩如生,而这个白虎与青龙图像的摆放,就是暗藏这先天之理,只是用贝壳代替了原本的点和线,使之组成了青龙和白虎图案。墓葬之中四象、28宿俱全。其布置形意,上合天星,下合地理,且埋葬时已知必被发掘。同年出土的安徽含山龟腹玉片,则为左旋之理,距今约5000多年。可知那时人们已精通天地物理。据专家考证,形意墓中之“星象图”就是所谓的“先天之理”,竟然可上合二万五千年前。所以夕羽惠觉得,风干鸡所说那些圈圈点点组成的团,可能是太昊时期的文字,这一点可能性也是有的。

至于上面的“文字”到底记载了什么东西,夕羽惠就不得而知了。

夕羽惠这一秃噜说完,直接把夏夏他们说的目瞪口呆,夏夏甚至朝夕羽惠竖起了大拇指,并感慨道,“如果这张纸上真的记载了初世五理,那说明它是阴阳五行术数的本源,就连太极、八卦、周易、六甲、九星、风水、等等皆可追源至此了。连我们之前在穷羿国遇到的太乙术数,也是其中一个分支。”我看到金手佛爷和风干鸡,都向夕羽惠投来了赞赏的目光。

“你们觉得现在还有人,能懂这些所谓的太昊时代的文字吗?”夏夏问道。

夕羽惠标志性的冲夏夏笑了笑,答道,“我倒是觉得,现在应该还有人认识这种文字。”

夕羽惠的这番话和这个笑容,使我和夏夏都明白,夕羽惠可能认识一个,懂得这种文字的人。不然她现在也不会如此回答。随后夕羽惠朝我和夏夏眨了眨眼睛,示意我和夏夏不要多说话。

对于这张的事情,现在算是告一段落了,对于这张纸,我们的未知的秘密可能还要多的多,不过现在对于我们来说,先知道这张纸里面的内容,才是最基本。

李星龙问我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瞄了一眼风干鸡,故意回答李星龙,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爷爷的下落,现在虽然拿到了“叁号密卷”,但是却没有发现爷爷的踪影。我们未来几天,就只能跟着风干鸡了。

我这话一出,风干鸡幽幽地对我说道,“你放心他们一切安全。你们带着叁号密卷先回潍坊,过几天我们会去潍坊与你们碰面。”说完风干鸡就把那个背包扔给了我。

我拿到背包之后,风干鸡便走回到了沙发上,又开始了闭目养神。有了风干鸡的这句话,我的心里也踏实多了。其实我就等着风干鸡这句话,不过让我想不到的是,风干鸡居然把叁号密卷也给了我们,看来这几天他还要留在新疆。

夕羽惠随后告诉李星龙,麻烦李星龙帮我们订明天返回山东的机票,李星龙有些不解为什么我们这么快就要马上返回,但还是很爽快的答应了。大凯则解答了李星龙的疑问,说是快过年了,谁不快麻利儿的回家准备点年货,再说夕羽惠现在又是准妈妈了,肯定回家要修养修养。李星龙觉得大凯的话还挺有道理,说是明天要和我们一起返回山东,而金手佛爷也让李星龙给他和提子订机票,明天一并返回。金手佛爷说完,就招呼提子从大堂之中出去了。李星龙也去安排手下的伙计着手明天返回的事情了。屋子里面一下就只剩下我们六个人了。

我知道夕羽惠如此匆忙地让我们返回山东,肯定也是为了叁号密卷的事儿,十有八九我们在回到山东之后,就要马不停蹄地去拜访某个通晓文字的“专家”。

“咦,你们俩过来看看这个。”夏夏坐在沙发上扒拉着那个背包,突然对我和夕羽惠叫道。

我和夕羽惠信步走过去,发现夏夏手里好像拿着一张照片,她的表情很是复杂,我们两个人分别坐到夏夏的身边,我看到照片上有两个人,这两个人看起来像是父女,对着镜头笑得特别甜。这个男人应该是我们在穷羿国遇到的那个怪老头,只不过照片上的他看起来要年轻许多。他的怀里抱着一个也就是四五岁的小女孩。当我看到这个小女孩的时候,我一下子就愣住了,脑子嗡嗡直响。我突然明白夏夏为什么单独叫过我们两个人,来看这张照片。因为那个男人怀里的小女孩,正是平时我在家中翻阅相册时,经常在照片里见到——小时候的夕羽惠!

【第七卷 羌尧神宫】

第一章 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

夕羽惠平时最爱做的一件事,就是各种拍照,所以结婚之后,家里的相册都单独拿出一个柜子来装,夕羽惠更是把自己小时候的照片也带了过来,不仅放了好几本相册,甚至还挑出了一张最“萌”的照片,去照相馆重新放大并装裱了起来,那张照片就挂在书房里。夕羽惠小的时候长得特别萌,从发型到打扮,透着一股十足的范儿,长得特别像日本动漫里的阿拉蕾。所以我对她小时候的印象更深了。加上平时没事的时候,夕羽惠就会拿出相册,我们俩一起翻照片玩儿。所以我对小时候的夕羽惠印象非常深。我们家的相册,平时夏夏去的时候,也喜欢翻一翻,没事儿的时候,她还总拿自己小时候的照片,和夕羽惠小时候的照片比较。所以夏夏对小时候的夕羽惠也不陌生。

如果说照片上那个年轻时候的怪老头,我还要想一会儿才能想到,那么他怀里的小女孩,我几乎就是一眼就辨认出了那是夕羽惠。

我瞄了一眼旁边的夕羽惠,她脸上一脸的惊讶,惊讶的甚至有些呆滞了,她的手略微颤抖的从夏夏的手中接过了照片。夕羽惠这个样子,我和夏夏也不好多问,夏夏给我使了一个眼色,让我此时不要说话。

我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怪老头背包里的竟有一张,关于夕羽惠的照片,而且照片上竟然是如父女一般的关系,我心中自问道,难道怪老头是夕羽惠失踪的父亲?!

不过我自己又很快排除了这个想法,我们在穷羿国见到的怪老头,年纪看起来应该绝对是年过六旬了,我甚至觉得他的年纪应该是和爷爷相仿。而照片上年轻时候的怪老头,看起来也就是三十岁左右,一头乌黑的斜分短发,眼睛深邃有神,身上穿了一件浅棕色的呢子外套,比起穷羿国的怪老头,照片上的这个人明显更加的精神。

难道照片上的人不是怪老头?!只是和怪老头长得十分的相像而已?!但是这两个人也太像了,特别是他们的眼神,我对怪老头的眼神记忆十分深刻,是那种极少见的深邃眼神,虽然是看照片,但是照片上人的眼神,与怪老头几乎如出一辙,岁月或许会在人的脸上留下痕迹,但是眼神这种东西,却很难改变。

越是这么想,我越是觉得这件事诡异,怪老头的年纪,明显不会是夕羽惠父亲的年纪,更何况听夕羽惠说过,他的父亲是一个学者,纯学术类的研究者,而怪老头精于蛊术,这两个人完全没有什么共同联系。但是照片上的人,又确确实实像极了年轻时候的怪老头,我觉得即使这个人不是夕羽惠的父亲,想必那也和夕羽惠有种某种密切的联系。往更深一层里思考,这个背包是在穷羿国的时候,怪老头“主动”给了金手佛爷,如果背包里面有一张很重要的照片,怪老头绝对不会不知道,该不会是他故意将照片留在背包里?如果是这样,他一定是知道夕羽惠和我们的关系!

我脑海之中的疑问,就像是沸水之中不断冒出的气泡一样,一个接着一个。而夕羽惠还是盯着那张照片发呆,久久的不开口。

这个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从穷羿国回来之后,就一直愁眉苦脸的眼镜。眼镜在穷羿国的时候,应该是见到过怪老头,他和夕羽惠关系甚为密切,再加上二人又是一种从属关系,那么如果夕羽惠认识这个人,我想眼镜肯定也认识这个人。想想眼镜回来之后的表现,越来越觉得奇怪,眼镜从穷羿国回来到现在,一直眉头紧锁的原因,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怪老头呢?

我看到眼镜正站在茶几的旁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于是我感觉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直奔眼镜而去。

“咱们在神像上遇到的那个怪老头,你是不是认识?”我声音极小的问道眼镜。

他听到我的问题之后,脸上惊讶的表情一闪而过,随后他装作若无其事的微笑着向我摊了摊手,并对我说道,“我们怎么可能会认识?你想多了。”眼镜说完就转身要往屋子外面走。

这几年的经历虽然没有使我身手好许多,但是却让我的观察力提高了不少。看到眼镜现在的样子,我立刻追上去拦住了眼镜。看得出来他对我这种不依不饶的举动,明显早有准备,还不等我开口,眼镜便又微笑着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这次甚至还拍了拍我的肩膀,意思是让我不要再纠缠下去。

“背包里有一张,怪老头和小惠惠的照片,你扭头看看,就是现在拿在她手里的那一张。”我很平静地对眼镜说道。

眼镜的眼神变得十分奇怪,他先是看了一眼夕羽惠,见到夕羽惠的手里确实握着照片,随后脸上的表情又变的疑惑了起来。他并没有再和我说什么,而是直接走到了夕羽惠的身边,探着头看着那张照片。我听到眼镜小声地用日语和夕羽惠说了什么。

只见夕羽惠此时将照片慢慢地放回了背包里,整张脸上面无表情。然后他扭头用日语不知道和眼镜说着什么,语速非常快,语气听起来也不平静,眼镜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一样,低着头站在原地,一句话也不接。

旁边的夏夏可能都没料到夕羽惠反应会这么大,本来还在扒拉背包的夏夏,现在也已经把背包放在了沙发上,伸手轻轻拉了一下夕羽惠,让她平静平静。

大凯和李星龙本来还在兴高采烈的讨论,回了山东去吃点什么压压惊,听到夕羽惠音调提高了之后,两个人立刻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便也不敢说话了,目光齐齐的投向了这里。夏夏随即朝他们两个人摆了摆手,二人立刻识相的从大堂里面出去了。

虽然我听不懂日语,但是一看夕羽惠的样子,好像是在训斥眼镜一样,完全一副上下级的关系。平时夕羽惠和眼镜说话的时候,基本上就是用日语,偶尔在公共场所的时候,他们两个人才说普通话。

“你老公和我用不用也先回避一下?等你们说完我们再进来?”夏夏小声的问道夕羽惠。

夕羽惠顾不上搭理夏夏的话,只见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语气变得平和了,又在哪跟眼镜说着什么。这次说了也就是一分钟左右,随后眼镜便默默点点头,快步地从大堂离开了。

屋子里面就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了,刚才一直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的风干鸡,此时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夏夏伸手挽着夕羽惠的胳膊,另外一只手拍了拍夕羽惠的背,问夕羽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见夕羽惠将那个背包里的东西,整个都倒在了桌子上,我看到除了“叁号密卷”和照片之外,就是一些野外生存用品了,几乎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不过在这其中,还有一个手掌大小的小本子,本子的封皮是一层牛皮纸,看样已经有些年头了,本子的外延已经磨起了皮儿。

我和夏夏的眼睛都盯在那本本子上,而夕羽惠却伸手拿起了那张照片,将照片摆在我们面前,让我们看看这张照片是在什么地方拍摄的。听到夕羽惠这么说,我还感到十分奇怪,我们怎么知道这照片是在什么地方拍的呢?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我身边的夏夏,却疑问的语气,问道,“这后面是腾龙山?这是在虵国拍摄的吗?”

第二章 似曾相识的地点

夕羽惠很从容的点了点头,肯定了夏夏的说法。她告诉我们,这张照片就是当年她与父亲一起前往虵国,在腾龙山脚下所照。在拍摄照片后的第三天,她父亲和其他人就莫名失踪了。

但是照片上的这个人,据夕羽惠所说,并不是我所想的那样,这个人不是夕羽惠的父亲,而是夕羽惠父亲的弟弟,按照中国的排辈分来说,这个人是夕羽惠的叔叔。他当年也在那次的虵国之行中失踪了。夕羽惠回忆说,她的这位叔叔当年和她父亲的关系甚好,每次来中国,二人都是同行而来。那次前往虵国也不例外。夕羽惠觉得,比起她的父亲,他的这位叔叔不仅在学术上的造诣更高,而且身手同样了得。可是因为这个人生性好争勇斗胜,所以不得夕羽惠爷爷的赏识,性格内敛的夕羽惠的父亲,更加的招老爷子喜欢,所以他的这位叔叔,随本领很大,但是基本上就是以“副手”的身份,出现在她父亲的身边。

虽然是这样,但是他们两个人关系非常好,考察或者是进行学术研究,成果都是二人共享。而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她的这位叔叔,更是舍身救国她的父亲。

而这个人和夕羽惠的关系,就像是照片上显示的一样,二者情如父女。夕羽惠从小就经过各种训练,而在那次失踪事件还没发生之前,训练夕羽惠的人,就是他的这位叔叔。时至今日,夕羽惠仍旧对他的印象十分深刻。

我赶紧在脑海中整理夕羽惠说的这些话,真没想到这个怪老头居然会是夕羽惠的叔叔!并且这张照片也是在那次失踪事件发生之前拍摄。要说这个人如果是夕羽惠的叔叔,那么他的年纪,在我看来还是大出太多了,是夕羽惠的爷爷还差不多。细算来这个人也就是失踪了二十多年,当年二三十岁的话,现在也就顶多四五十岁,可是他的样子却是七八十岁的样子,差了差不多整整两旬。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了夕羽惠当初所中的龙蛊。既然龙蛊在夕羽惠的整个家族之中,每个人身上都有,那么她的这个叔叔肯定也不例外。龙蛊的发病时间虽然是因人而异,但是身中龙蛊这么多年,这个怪老头依然是行动矫健,这一点太不正常了。难道是这个人身上的龙蛊已经痊愈了吗?

我的这些问题,看来夏夏也想到了,此时她开口对夕羽惠说道,“我们看到的这个人,恐怕和你说的‘叔叔’在年龄上有不小的差距。在穷羿国我们见到的那个老人,看起来实际年龄已经很大了。完全不像一个中年人,更像是一个古稀老人。还有一点,这个人对蛊术十分的精通,几乎在无形之中,就能给人下蛊,并在短时间内就能使蛊毒发作。这种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之前与咱们一起去有熊的幺妹你应该还记得吧?幺妹从小习蛊,恐怕连她都做不到这一点。”夏夏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仰起头将声音压得更低了,继续道,“这个人除了是‘学者’,是不是还有其他的身份?”

夕羽惠立刻点点头,回答夏夏说,这个人是“内调”的一员,并且是内调之中的一位要员,具体是什么部门夕羽惠并不清楚,因为那个时候她接触有关内调的事情还是很少,所以印象不深。因为当年他的失踪,“内调”还专门派人在当地进行过地毯式的搜索,而且夕羽惠家族中的主要人员,也被“内调”挨个询问过,这还是后来夕羽惠的爷爷告诉她的。

其实我觉得夏夏问的这个问题有些多余,夕羽惠以前都说过,他们整个家族都是为内调服务,她的这个叔叔,既然这么有“本事”,肯定更是其中之一了。

之后夏夏告诉夕羽惠,怪老头身边还有小辫子和嚓祁尔申这两个人,由此看来,不论我们是在虵国、末戗、有熊、仙山、穷羿甚至是去莱州参加“观灯”,她的这位叔叔,总是与我们形影不离。倘若一次或者两次的相遇,还能解释为巧合,这么多次都遇到,这就不是什么巧合了,怪老头如果是为了得到“叁号密卷”,才这么多次都与我们相遇,倒是能解释的通。

不过当时在神像之上,大家都看在眼里,是怪老头先得到了叁号密卷,并且他有机会直接拿着密切离开,可是他都没有这么做。这才有了之后在金手佛爷抢夺之时,他几乎是将叁号密卷拱手让给了我们。这一点太不正常了。怎么想都解释不通。

夕羽惠一直在很专心的听夏夏讲,可是随着夏夏的话,夕羽惠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复杂,看来她对发生的这些事情,同样是难以理解。

每个人做事都是有一定的目的性,夕羽惠的这位叔叔,肯定也是一样,他绝对不可能没有任何目的性的情况下,从我们在多地与小辫子等人相遇来看,他是十分渴望找到叁号密卷,之前不论是在虵国还是在其他地方,我们并没有直接和他碰面,在我看来,这一次他是觉得有十足的把握能找到叁号密卷,所以才亲自前往,我相信当年夕羽惠的父亲和他的叔叔,前往虵国的原因,同样也是为了叁号密卷而去。就是如此费尽心思找到的叁号密卷,他居然轻而易举地交给我们。如果他有目的,他的目的又会是什么?

“一个人努力了多年,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得到了某样东西,可是却在得到它之后,主动的放弃了。如果这样做,他会有什么理由呢?”我自言自语的思考着。

我说完之后,夏夏立马开口说道,“还要再加上一个条件,就是这个人自己还不能确认,找到的这个东西,是不是他一直要找寻的物品,就把这件物品送给了其他人。当时老头并没有打开看盒子里面的东西,而是直接就把盒子装进了背包里,连同背包一并‘给’了金手佛爷。如果换成咱们自己,你们想一下,最起码肯定要先看看盒子里面是什么东西吧?这才是一个人的常规反应。而老头的反应绝对属于非常规了。”

夕羽惠听到夏夏这么说之后,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又拿起了装有叁号密卷的盒子,迅速地打开盒子,将那张破纸从盒子里面取了出来。然后她就那张那张纸,在哪反反复复地看着,也不知道夕羽惠在看什么。见到夕羽惠如此认真的表情,我和夏夏也并没有开口打扰。夏夏随即捡起了茶几上的那个小本子翻阅了起来。

我凑到夏夏旁边,夏夏随手翻了几页,可是这几页纸上,并没有什么文字,连日语都没有,有的只是一些,圈圈点点组成的图案,这些图案与我们刚刚在那张破纸上看到的“图案”,也就是风干鸡所说的所谓太昊时期的文字,倒是有几分的相像。

接连又翻了好几页,都是同样的记载,就是那些圈圈点点组成的图案,并没哟任何的文字记载。看到这里我们两个人都有些失望。

夕羽惠这时叹了一口气,然后把“密卷”放回到了盒子里,并对我们说道,“你们恐怕都想错了,这盒子并不是之前就放在那里的,而是被他事后存放在哪,所以他才连看都不看,就直接把盒子给了你们。至于为什么把盒子给你们,虽然主要原因我还是不清楚,但是有一点我比较明白,就是你们拿到了盒子也没有,因为这盒子里面的密卷,只是其中一半!”

第三章 还有一半

我和夏夏都不太明白夕羽惠说的是什么意思,她说我们拿到的密卷,是整个密卷的一部分,这一点我虽然听清楚了,可是如果我们拿到的只是一半密卷,那么密卷上显示的内容应该也是一半才对,这样夕羽惠和风干鸡就不可能从密卷中看出什么“定理”之类的东西了。夕羽惠前半句话更是让我感到莫名其妙,怪老头自己把盒子放在那里,有自己再把盒子从里面拿出来?他这不是有毛病啊?神像那么高,而且四周又危机四伏,正常点的人都不会去做如此不正常的事情。再就是怪老头是在我们队伍的前面,他根本不知道后面还跟着我们,他又是怎么料事如神一般,提前把密卷放在神像之上的呢?

“小惠惠,我知道你思维敏捷,但是你说的时候,能不能给我们解释一下,你没去过穷羿国,所以你不了解里面的情况,在那种危险的情况下,你说的这些事情,基本上都是正常人不会去做的。”我对夕羽惠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