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说这堂口餐厅的装潢,就可谓富丽堂皇,比我在潍坊见到的星级酒店都要豪华。而且家具全部都是上好的红木,雕刻的非常精美,餐具都是纯银制。难怪夏夏见了李星龙,说李星龙是名副其实的土豪。李星龙告诉我们,其实每个堂口都要弄的有点面子才行,越是像李老鬼这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越是讲究这种派头。
晚餐甚是丰盛,大家十几天没吃一顿像样的菜了,今晚算是吃了一个痛快,餐桌上杯盘狼藉酒杯交错。李星龙心情很不错,频频领酒敬酒,不过李星龙的酒量一般般,一轮领酒下来,又被夏夏他们灌了几杯,就已经开始有点晕乎了,坐在座位上一个劲傻笑。最后连金手佛爷都看不下去了,生怕李星龙出洋相,便招呼一个伙计,把李星龙先送回房间去了。
我身体不舒服,所以一杯都没喝,夕羽惠和眼镜也只是象征性的喝了一杯而已,大凯和夏夏都是出名的酒量好,两个人现在清醒的不得了。李星龙离开之后,金手佛爷问我们有没有什么打算?
夕羽惠代我们回答说,我们先要等到风干鸡,才能做下一步的打算。既然金手佛爷开口提到了这些事,我索性就继续问他,一些关于爷爷和李老鬼的事情。可是金手佛爷听到之后,连连向我摆了摆手,对我说道,“青年,你问的这些事,还是等你们‘小哥’回来,你自己问他吧。他比我清楚的多。有些事情我也不是特别清楚,所以不能跟你乱说,你就别再多问我了。我跟你说的已经够多了,要是让李老爷子知道,我少不了要挨一顿骂。”说完金手佛爷闷了一口酒,也许是担心我再问什么,金手佛爷喝完那一杯酒,就匆匆地跟我们打了一个招呼,带着提子离开了。
我注意到眼镜从离开穷羿国之后,一直都是那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吃饭的时候同样是那副样子。我忍不住问眼镜他到底怎么了?眼镜只是憨憨地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没什么。”夕羽惠也扯了我一下,让我不要多问。我们几个人又在聊了一会儿,才悻悻地散去。
第二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我就听到夕羽惠在叫我,我微微张开惺忪的睡眼,夕羽惠直接把我从被窝里拉了出来,并马上对我说道,“你快收拾一下,小哥回来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风干鸡带来的消息
“小哥?!小哥回来了?他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人在什么地方?”我迷迷糊糊的睡意,瞬间烟消云散,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了下去,赶紧穿衣服收拾。
夕羽惠让我不要着急,说是风干鸡刚刚到,现在在大堂,夏夏他们已经都过去了。现在已经傍晚了,风干鸡这个时候过来,夕羽惠觉得他今晚应该是在这里留宿。
我告诉夕羽惠,还别按平常人的想法来揣摩风干鸡,他从来不按套路出牌,说不定现在是来了,不到一个小时又神不知鬼不觉地走了。说到这里,我自己连啐几口,心想这次可别让我说中了。
穿好衣服,我马上直奔大堂而去。风干鸡此时正坐在大堂中间,金手佛爷坐在他的身边,二人正小声地说着什么。而其他的人则坐在距离他们稍远的位置,看来风干鸡是有些话要单独跟金手佛爷交代。果不其然,我和夕羽惠走过去的时候,便被李星龙先拦住了,他让我们现在这坐着等会,说是风干鸡和金手佛爷有些话要单独说。于是我和夕羽惠只好坐到了大家旁边。
感觉见风干鸡就像是接见外宾一样,还要一个个单独接见。我问夏夏,他们两个人说了有多久了?
夏夏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对我说道,“四十八秒,马上就四十九秒了。”
本来看这个架势,我还以为风干鸡来了多久了,大家一个个全都在这坐着等着,原来这才来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看来大家也都了解风干鸡的尿性,要是不提早“逮住”他,保不准他又悄悄溜走了。
风干鸡一直在说,而金手佛爷始终在专心地听着。我注意到一个细节,风干鸡将嘴巴侧到金手佛爷的耳朵旁,顺便还用手挡住了他的嘴,好像是担心有人看到他的嘴型一样。我心里好奇,他究竟在和金手佛爷说什么?以前从来都没见风干鸡如此小心。
风干鸡大约对金手佛爷说了足足有两分钟,期间金手佛爷一句话都没有说,脸上一副严肃的表情,待风干鸡说完之后,金手佛爷也没有说话,只是他眼神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风干鸡,随后便一脸疑惑思考着什么事情。
见风干鸡又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我们几个人干脆一拥而上,大家七嘴八舌地问着风干鸡各种问题,估计不知道还以为我们几个人是来要债的呢。
风干鸡摇了摇头,还是保持闭目养神的姿势,然后他的嘴里吐出了一句话,“你们这么说,觉得我能听清吗?”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好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问题,睁开眼看向了夏夏,问夏夏之前的那个背包在哪?
古灵精怪的夏夏,就等着风干鸡问她这句话,风干鸡这句话一出,夏夏扬了扬头,对风干鸡说道,“想要背包当然ok啦。遵照你的吩咐,我一直没有打开背包。只是老大你要回答我几个简单的问题,我才能把背包还给你。”
我原本以为夏夏这招,能让风干鸡开口回答我们的问题,不料风干鸡干脆又闭上了眼睛,很随便回答夏夏道,“那你自己留着吧。”说完又开始闭目养神了,不管我们再和风干鸡说什么,他就是充耳不闻。
夏夏威胁风干鸡,说她要把背包扔了,风干鸡这才又说了两个字,“随便”。李星龙是了解夏夏的性格,她这种人吃软不吃硬,风干鸡这么和她对着干,夏夏真有可能就把背包扔了,所以李星龙赶紧在一旁安抚夏夏,让她别冲动。说是干脆我们打开背包,看看背包里面有什么东西。李星龙话罢,便冲身边的夕羽惠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夕羽惠过去劝劝夏夏。
我这才看到,原来夏夏早就把背包拿过来了,就藏在我们刚才所坐的沙发一侧的边角上。我走过去将背包提到了茶几上,他们几个人也都围了上来。
我刚要打开背包,旁边的大凯便让我先暂停,并对我说道:“小爷,开这个背包,咱们需不需要做点什么措施之类的事情?那老头太古怪,他这个背包,万一也有什么怪‘东西’,你可算是中了招了。你忘了当时那个人是怎么挂的了?”说着大凯还冲我做了一个鬼脸。
想到当时爆目惨死的那个年轻人,我也是背后发凉。当时怪老头很轻易的就将背包“交给”了金手佛爷,这背包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古怪呢?万一背包里面有蛊毒,我没死在穷羿,反倒在这里被下蛊,那就太倒霉了。
“没文化的人,总说没文化的话。你见过有在非生命体征的东西上下蛊吗?说的科学一点,蛊其实就是一种特殊的微生物,这种微生物要想存活,必须有寄存的活体,你觉得这背包里面可能有活物吗?担心个屁呀。”夏夏一边说,一边伸手将背包打开了。
夏夏拉开背包之后,马上提起背包向我和大凯跟前凑了凑,我们俩条件反射一般地向后连退了几步,大凯甚至差点自己把自己绊倒。夕羽惠颇为无奈地让夏夏不要闹了,先把背包里面重要的东西拿出来。
随后夏夏就把那只盒子拿了出来。此时我看到,这盒子的身上是有雕刻的,只是这雕刻属于暗雕,距离太远根本看不清,而暗雕的图像,则是我们之前在穷羿国见到的那尊人首龙身的神像,盒子上面雕刻的要比神像本身简单一点,可是还是能一眼就辨认出,这图像和神像本身应该是一模一样,龙身背后的四只翅膀尤为的明显。
盒子的背后,则同样用暗雕,刻有三列类似于象形的文字,这些文字弯弯扭扭如爬虫一样。
夏夏对着文字看了看,随即摇了摇头,先是自言自语的说道,“这文字与我们之前在穷羿国见到的铁灵语不同,虽然都是属于象形文字,可是这里的文字,肯定不是铁灵语。感觉像是一种更古老的语言。”
说罢,夏夏将盒子递给了夕羽惠。我们这里面对历史比较了解的也就是夕羽惠了,风干鸡甚至都不如夕羽惠。夏夏将盒子给夕羽惠,也是想让夕羽惠看看盒子上面写的是什么内容。
可是夕羽惠对着盒子背面,这些象形文字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无奈地对我们说道,“夏夏说的没错,盒子上面的文字是一种极为古老的象形文字,我从来没见过这种类型的文字,恐怕这文字的历史,甚至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虽然我不知道,但是可能我认识知道这些文字的人,等回到山东,我们可以找人询问一下。”
连夕羽惠都不知道上面写得什么,大家也都不奢求知道盒子上面的文字是什么意思了。李星龙在一旁着急地,让夕羽惠快点打开盒子,看看盒子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以盒子的大小和重量来看,盒子里面装的东西或许并不重。
随后夕羽惠深呼吸了一口,用纤细的手指轻轻地将盒子打开。我们几个人见到盒子里面的东西全部都傻了眼,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连凑过来的金手佛爷都愣住了,盯着盒子里面的东西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我和夏夏惊讶地异口同声说道,“这就是‘叁号密卷’?!”
第一百八十九章 终于找到了密卷
此时盒子里面的“叁号密卷”,确实太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了。看出这所谓的叁号密卷是有点年头了,或者说年头有点太大了。只见这盒子里面,仅仅是一张十分破旧的暗黄色纸张,纸张的质地,看起来有点类似于那种很软的宣纸,纸面上有好多褶皱,甚至还有一些明显的裂纹,而在纸张的边缘,更是没有一处完整,几乎处处都是残破的,不是带有很明显的褶子,就是缺了一处微小的边角。更关键的是,我们历尽万险,才从诡异的穷羿国里带出来的这张纸,上面居然连一点笔墨都没有,完全就是一张空白的暗黄色纸张,纸张上面还有一些黑乎乎的类似于“灰”一样的东西,这张纸看起来不仅破,而且太脏了。
纸张的破旧程度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我甚至让夕羽惠不要去碰那张“纸”,生怕这张纸被夕羽惠拿起来之后,直接就在空中碎掉了。
我实在不能接受,我们从穷羿国带回来的居然是这样一张纸。这盒子里面要是装的是一本无字“书”,我也勉强能接受,可能这本书和我们家所藏的那本《叁号密卷》一样,需要有其他的东西“配合”,才能够看到纸张上记载的内容。但是,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就是一张简单的破纸,就算是这纸上隐藏着内容,肯定也比家里那本《叁号密卷》少的多,顶多一页纸的内容,又记录不了多少东西。说这张纸是货真价实的《叁号密卷》,估计连鬼都不信。
大凯在一旁无精打采地嚷嚷着,“去他妈娘的穷羿国忙活了这么些天儿,我还以为能带出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结果咱就从里面带出这么一张破纸?这张纸质量比村东头茅房的厕纸质量还差。上面连个字都没有,咱甚至连一点有价值的信息也得不到,我听说纸张放的时间太久,上面的字都会被氧化,咱这张纸上的字,估计就是被氧化了。得了,老子连命差点搭上,就搞了一这个破玩意儿出来,立马找个收破烂的卖了,看着我都心烦……”
大凯嘟囔起来没完没了,夕羽惠和夏夏同时瞪了大凯一眼,他这才把嘴巴闭紧。
不知道什么时候,风干鸡也凑到了我们身边,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盒子里面的破纸,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种激动的神情,他的表情和其他人有明显的不同。风干鸡的表情告诉我,他对这张纸有所了解。
夕羽惠抬头看到风干鸡也在一旁,便看向了他,好像是在询问风干鸡,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风干鸡从夕羽惠的手中接过了盒子,然后直接就把那张破纸,从盒子里面拿了出来。风干鸡拿的速度很快,动作也很大,在风干鸡将纸张从盒子里面拿出来的时候,我甚至这张破纸,在空中就碎了。我心里还在琢磨,风干鸡平时办事都很谨慎,现在这张纸如此破,他居然动作这么大的取出。
看来我的担心确实多余了,纸张虽然看起来破破烂烂,但是被风干鸡从盒子里面拿出来之后,并没有一点损坏,还是维持着之前的样子。
还有一点奇怪之处,普通的纸张在用手拿在半空之中后,因为受到重力的影响,加上纸张受力不均匀,使得纸张有些部分会出现下垂的样子,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耷拉”下来。这张破纸的质地,单纯从外表上看,应该是那种宣纸一类,所以说在风干鸡拿到纸张之后,纸张应该有很大的一部分处在下垂的状态。奇怪就奇怪在这里,在风干鸡从盒子里面取出纸张之后,这张纸张竟然没有一丁点下垂,完全就像是一个平面一样,被风干鸡拿在手里。乍一看,还以为风干鸡拿了一台报废的平板电脑。
纸张的厚度比我印象中的普通纸,要薄出太多,我甚至觉得它比发丝还要薄,比我见过的任何纸张都要薄,从侧面看几乎就什么都看不见,就是这样一张如此薄又如此破旧的纸张,却像是一台平板电脑,被风干鸡拿在手里,不得不说这个时候,我的确开始对这张破纸有点兴趣了。
见到这张纸张能如此拿在风干鸡的手里,大家几乎都惊呆了,这其中也包括风干鸡本人。他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摸了摸这张纸,然后将这张纸来回正反两面看了好久,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样。
我小声地问夕羽惠,她以前见过或者听说过这种奇怪的纸张吗?
夕羽惠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那张纸上,听到我的问题后,她摇了摇头,语气之中不乏惊讶地对我说,“这种纸我连听说都没有听说过。如果从科学的角度说,这张纸完全就是反物理规律,别小看这张薄薄的纸,虽然这张纸上并没有记载任何内容,但是这种东西也可以称之为神迹了。”
夕羽惠话说完,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她问风干鸡,纸张能否接她一看?风干鸡瞄了一眼夕羽惠,便把纸张递给了她。只见夕羽惠拿到纸张之后,先是用手抖了抖纸张,纸张发出了清脆的抖动声音,比平时听到的纸张抖动声音更加的清脆。随后夕羽惠居然开始将纸张对折,反复对折了好几次,那张纸就被夕羽惠折成了类似于一枚硬币大小。随后夕羽惠又把纸张慢慢地拆开,待纸张复原之后,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又发生了,这张纸被夕羽惠反复对折了多次,可是摊开之后,上面居然没有一丁点的折痕!而且这张纸虽然说残破不堪,但是被夕羽惠这番“折腾”,纸张仍旧完好无损。
夕羽惠告诉我们,对于普通纸张有一个规律,就是纸张对折的次数绝对不可能超过九次,不论是多大的纸,这个规律始终保持。那是因为折九次时后纸的总厚度是单张的512倍,也就是这时的厚度远大于宽度。一张纸对折一次,厚度变成原来的2倍,再对折第二次,变为原来的2的2次方倍即4倍,以此类推,假设这纸足够大,对折50次,厚度将变为原来的2的五十次方倍,为了计算方便,设2的十次方,那么2的五十次方倍相当于1千万亿倍。夕羽惠举这个例子,是让我们想想,想要将纸张对折超过九次,大概需要多么大的一张纸。随后夕羽惠话锋一转,说到我们眼前的这张纸,虽然只有普通报纸的大小,但是夕羽惠刚刚却反复对折了十四次次,用夕羽惠的话,如果她还想折下去,这张纸仍旧可以继续对折。而且纸张在对折之后,上面会留有十分明显的折痕,除非纸张可以自行延展,或者说通过纸张的内部收缩,来使这些折痕消失,不然没有任何一种纸张,可以在对折之后,一点痕迹都没有,连平时用的餐巾纸和宣纸,对折之后也都会留有痕迹。
“小惠惠,你别说的这么专业,又是给我们讲物理,又是给我们讲数学,这里面能听懂你的话的人不多,咱言简意赅,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我极不情愿地打断了夕羽惠的话,对她说道。
夕羽惠冲我点了点头,然后郑重其事地对我们说道,“其实我想说,这张纸已经不能被简单的称为纸张了,它身上具有很多,我们用现在科学不能解释的东西,而且我觉得这张纸好像是具有生命!”
第一百九十章 神奇的密卷(上)
夕羽惠在说到“生命”两个字的时候,语气都加重了。这张纸具有生命?简直天方夜谭的事儿。这张纸要是具有生命了,估计本夕羽惠反复折了那么多次,早就不乐意了。
夕羽惠随后解释说,这张纸就像是能自我修复一样,虽然看起来很残破,但是不论怎么做,纸张始终保持着原有的样子。可能是不知道现在该说点什么,我们每个人都只是盯着那张纸。纸张奇怪异常,其实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我们在意的是这张纸上,到底是记载了什么内容?折腾了好半天,也没见这张纸上显出笔墨,看来就像家里的那本密卷一样,想要看到这张纸上的内容,恐怕还需要其他的东西。不论是怪老头、张琳还是爷爷等人,为了争夺这张破纸,可谓是不惜性命,所以我愈加对纸上记载的内容感兴趣了。
风干鸡这时从夕羽惠手中接过了那张纸,又是反反复复地在这张纸上搜寻着什么。
我忍不住地问道风干鸡,“小哥,你在找什么?”
风干鸡也不说话,只是朝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我别打扰他。
之后,风干鸡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狼眼手电,一只手提起纸张,另一只手拿着手电向纸张照过去。只见狼眼手电的灯光,很轻易地就直接穿透了纸张,找到了对面的墙上。随后风干鸡又把纸张平铺在了茶几上,并让李星龙的伙计,拿过一支笔来。
“你们就别折腾人家这张可怜的纸了。简直就是猥亵文物嘛。这怎么说也算是神器般的文物了,你们见过文物出土之后被这样子搞的呀?被你们这样子来回反复折腾,你们还真不怕这东西被折腾成废品呀?”夏夏顿了一下,又问道风干鸡,“老大,你要是在这张纸上写上字,或者是留下笔墨了,那这张纸真的一文不值了。”
风干鸡淡定地回答道,“我心中有数。”
伙计拿过来的是一支黑色碳素笔,风干鸡接过笔,很麻利地拿下笔帽,便随意地在那张破纸上划了几笔。
见到纸上留下了笔墨,夏夏感慨道,“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呀。我的心都在滴血了。好端端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就被你这么废了。唉……”
纸张上这一次并没有出现任何的变化,风干鸡随身画的几笔,清晰的印在了上面。这几笔碳素墨水,看起来与这张破旧的纸张有些格格不入,本来古朴的纸张,一下子就感觉掉价了。也难怪夏夏惋惜。夏夏直接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也不再看这张纸了。我也拿了纸杯,去饮水机倒水。
“小哥,接下来怎么办?你这算是实验完成了?”大凯小声地问道。
风干鸡还是在目不转睛地盯着纸张,丝毫不理会其他人在说什么。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李星龙的一声惊呼,李星龙一脸惊诧之相,眼睛都呆滞了,伸手指着那张纸,嘴里嘟囔着,“变变变变变变……”李星龙这个结巴的毛病真心太严重了,我听得都着急。围在茶几旁边的夕羽惠、提子、眼镜和金手佛爷,大家的脸上同样是这种惊呆的表情。
我马上意识到可能是那张纸,出现了什么惊人的变化,于是赶紧快走几步赶了过去,夏夏也一下子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跑到了茶几旁边。
只见先前被风干鸡随意画在之上的那些线段,此时线段上的墨汁,正在慢慢地向四周分撒,之前的线段正渐渐地消失,每一滴看起来渺小的墨汁,就像是自己具有生命一样,居然在纸张上自由的动了起来,这几条线段,分散出了无数细小的“黑点”墨汁。
这些分散出的墨汁,马上又开始进行了“重组”,黑点一边大小的墨汁,有分别进行汇合,一个新的画面,正在纸张上悄然的生成。
大约有半分钟的时间,一副奇怪的画面,在纸张上显现了出来。这幅画面基本上都是排列规律的圆点,圆点有些组成矩形,有点组成正一列,排列在矩形的左右。而且这幅图案的下方,则有一个歪歪扭扭的象形文字,看字形这个文字与我们之前在盒子上看到的文字比较相像。
最让我惊奇的是,在纸张上形成的图案并非是静态,而是动态图案!那些圆点形成的图案,此时正在随着圆点的移动而移动,这种移动是一种整体上的移动,每一个圆点的移动,带动了整个画面的共同移动,使得画面的完整性保持的十分完好。
这些年跟着风干鸡龙潭虎穴闯了不少,奇珍异宝也见了不少,但是从来没有什么东西,能像这张纸一样,给人如此的震撼。这一切简直就像是变魔术一般,给我的感觉甚至可以用“奇幻”来形容了。
“这这这……是什么意思?”大凯结结巴巴地问道。
大家的目光全部聚焦在了风干鸡和夕羽惠的身上,既然连夏夏和金手佛爷都不知道,那么这里能解释这幅画含义的,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了。他们二人均盯着纸张上活动的画面,随后夕羽惠抬起头,十分疑惑的看了看风干鸡,可是风干鸡还在低着头,对着移动的画面出神。
“你们发现这幅画有什么规律了吗?”夕羽惠问道。
“不论是画面,还是形成画面的点状笔墨,这些全部都是逆时针运动。”夏夏一边看着纸张,一边马上答道。
夕羽惠随后也解释说,这画面所表达的意思,应该是所谓的“左旋之理”。即坐北朝南,左东右西,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为五行左旋相生。中心不动,一、三、五、七、九、为阳数左旋;二、四、六、八、十、为阴数左旋;皆为逆时针旋转,为五行万物相生之运行。我们知道,银河系等各星系俯视皆右旋,仰视皆左旋。所以,‘生气上转,如羊角而升也’。故顺天而行是左旋,逆天而行是右旋。所以顺生逆死,左旋主生。这一点类似于俗话中常说的“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左旋之理表达的意思,通俗的来说,和这句话类似,就是一个无穷无尽之意。
夏夏不解的问夕羽惠,左旋之理属于初世五理之一,被誉为世界本源之理,据说是混沌初期的理论,这种理论恐怕要比上古还要早。单纯凭借这个移动的画面,就能看出是左旋之理?
风干鸡反倒是开口回答了夏夏的问题,他首先肯定了夕羽惠的话,认为这幅图案正是左旋之理,而后风干鸡细说到,纸张上出现的画面,其实并不是我们所想的那种“画面”,而是一种文字。这种文字甚至可以追溯到太昊时代,这些“点状”组成的画面,正是一种记录文字的方式。而在“画面”下方的那个歪歪扭扭的象形文字,则是在补充这段文字所记录的内容。风干鸡着重说明到,那个象形文字可能同样是属于太昊时代,只是文字的类型属于象形意会而已,也就是说在太昊时代,是有两种文字形式并存……
就在风干鸡给我们讲解的同时,这张纸张的点状墨水,竟然又开始了“变化”,好像它们此时正在拼成其他的画面!
第一百九十一章 神奇的密卷(下)
那些圆点正在重新排列,之前组成的图形已经消失了,只见圆点现在正在排列的图形,看起来是一个不规则的形状,有点类似于两个锥形叠加到一起。这个图案的一旁,同样有一个歪歪扭扭的象形文字,而且图案的一则则是圈圈点点组成的行列,行列长短不一,看上去就像是某种密码。
纸张上面圆点的移动速度,比之前快了许多,这个不规则的图形,是静态图案,不过在组成之后不久,圆点便又开始了新的移动。
此后圆点移动的频率和速度越来越快,不断地在纸张上形成各种奇怪的图形,象形文字也是一变再变,纸张上那种圈圈点点组成的奇怪“序列”,同样是交错的变化着,因为纸面上变化的速度太快,好些图案都只是一晃而过,使我们都应接不暇。
这种变化大约大约持续了十分钟左右,纸张上面的墨迹随着变化,变的越来越淡,之至墨迹完全消失,纸上才恢复了“平静”。在这一过程中,大堂里面鸦雀无声,每个人的脸上除了惊讶之外,更多的是一种疑惑的神情。这里面尤其是风干鸡、金手佛爷和夕羽惠,他们三个人的表情随着纸张图案的变化,一直保持着那种惊讶的神情。
“能不能让你的伙计们回避一下?”夕羽惠一面对李星龙说着,一面小心地打探着周围。
李星龙自然明白夕羽惠的用意,立马招呼在大堂的几个小伙计离开,让他们守在门口,不管是谁都不能进来。并叮嘱到那几个伙计,刚刚我们的谈话内容,千万不要传出去。
这几个小伙计听了瞟儿把子的安排之后连连点头,然后立刻从大堂走了出去。夕羽惠还是有些不放心,问到李星龙,他的人靠得住吗?
李星龙拍着胸脯告诉夕羽惠,这些人都是他本家,往上数几辈,都和李星龙家有点血缘关系,也就是全都姓李,这些人基本上都是从后趴埠村来到这的,本地的伙计一般都是跑“外场”,只有同姓的伙计才能在堂口里面。李星龙说瞟儿贼这个“行业”略特殊,所以在他们家特别讲究血缘关系,一些关键的位置,全部都是李星龙家里人掌管着。
李星龙简单的说完之后,不忘问夕羽惠,这张纸到底有什么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