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地下棺材
见到暗格下面,赫然出现了一口棺材,加上这里阴森的环境,不由使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棺材的样子很特别,棺身呈现出圆柱形,像一个粗大的柱子一样。整个棺材为漆黑色,在探照灯的灯光下,这黑色甚至都有些反光。在黑色棺身之上,还镶嵌有一条金龙样子的镶金。棺身上所镶嵌的这条金龙,龙头和龙尾分别延伸到棺身的上下两部分,龙身为向上腾空而起的样子,镶嵌的金龙看起来很有气势。
随后夏夏又用手电对着下面四周的空间照了照,发现下面这层暗格的空间大小,与我们现在所在的屋子差不多,我们现在距离下面的棺材,顶多也就是两米左右的距离,完全可以踩着棺材跳下去。这下面除了一口柱形棺材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小爷,现在怎么办啊?你可别告诉我咱们要下去启开棺材啊?大晚上弄个棺材太瘆人了。再说咱也没带工具。要我说,麻溜儿的去吃饭,明天咱再折腾这口棺材。”大凯对我说道。
“谁说没带工具呀?我看你东西带的那叫一个齐全。这些东西满够咱们打开棺材了。”夏夏一边看着下面的棺材,一边很平静地对大凯回答道。
夏夏说完就要从这个洞口跳下去一探究竟,幸亏夕羽惠眼疾手快,一把就拉住了她。只见夕羽惠责备地语气地对夏夏说道,“你也太冒失了!你知道下面是什么吗?你就不怕出现意外吗?既然当初这里都被封死,说明这这口棺材并不想再次被别人发现。棺材里面一定不是寻常物品。加之棺材被存放在这里,存放的方式一直是隔阳气,接阴气。这是养尸地常见的存放方式。所以棺材里面很有可能是一具活尸。你不担心尸变吗?你一个大活人突然下去,万一棺材里面有古怪,你甚至不用起棺了,棺材自己就开了!在这种封闭空间,你躲都躲不掉。明白我的意思吗?”
夕羽惠这一连串的话,把夏夏说的哑口无言,夏夏只好摊了摊手,问夕羽惠,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夕羽惠看了看下面的棺材,又看了看夏夏,问道,“他们两个人不算精通棺材之事,难道你也看不出来,这棺材并不一般吗?”
此言一出,夏夏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认真了起来,她马上俯下身子,眼睛仔细地打量着棺材上上下下。随后抬起头,轻声地问道夕羽惠,“你的意思是棺材上面镶刻的那条龙?”
“还不止这个。”夕羽惠平静地回答道。
我实在忍不住,便问夕羽惠,这棺材到底有什么古怪之处?棺材上面镶刻有金龙,有什么不对吗?很对古墓里面的棺材,都是有雕刻,以前在山东出土过一座齐国墓,里面的石棺之内,还镶刻有许多玉石。这里镶刻一条龙,没什么不对的吧?毕竟龙在中国,就是一种权利的象征,或者象征着吉祥等福意,中国人对龙的推崇由来已久。棺材盖子上面镶着一条金龙,我倒是觉得很正常。指不定这是哪个封建君主的棺材。
再说了,将棺材“藏”在这里的人,之前肯定已经起棺看过棺材里面的东西了,如果真有活尸,估计早就被前面那批人给弄死了。所以我们开棺的话,应该没有夕羽惠说的那么危险才是。
哪知道我的话刚刚说完,夕羽惠就立刻瞪了我一眼,说道,“你懂什么,这口棺材压根就没有被打开过。”
随后夕羽惠对我们解释说,别看这口棺材油光锃亮,可是这棺材并不是木质,而是石质,也就是说,下面的这口棺材是石棺。制作棺材的石质为黑釉石,这是一种只出产于深层矿井底部的石头,石头的表层带有磷脂,所以看起来非常地透亮。黑釉石比较罕见,现在的矿井之中,很少出现黑釉石了。
古代只有北方早期的时候,曾有人用黑釉石打造过棺材,因为黑釉石本身具有的天然成分,可以在一定时间内,保证棺材内的尸体不被腐化。
黑釉石棺材镶刻有金子,如果棺材被打开过,在氧化的左右下,金与黑釉石会发生化学反应,棺材上面的金子,就会沉入到石棺地内部,说的通俗一点,就是表面的金子,“陷”入到了黑釉石之中。有人说这么做的原因,是防止棺材表面的金子,被盗墓贼窃走。这只是表象而已,真正的原因是,金子在陷入黑釉石之中后,便会启动棺材内的机关,使得盗墓者死无葬身之地。别小看这口黑釉石制作的石棺,这里面据说可以隐藏九九八十一种机关,至于都有一些什么样的机关,夕羽惠就没有跟我们细说了。
所以既然现在棺材的表面,仍旧可以看到金龙,那就说明这口棺材并没有被打开过,而且棺材里面的机关,也并没有被破坏。一旦我们开棺的话,一定会触碰到机关。
圆柱形的棺材也非常少见,夕羽惠也是第一次见到,不过她以前听说过,圆柱形的棺材只在上古的时候出现过,埋葬的都是半人半妖的尸体。相传被夸父击杀的妖兽尦煋,就被葬于圆柱形的棺材之中,然后沉入了大海之中,使其不得再次掏出棺材。
而在棺材的“盖子”上雕刻有龙,除了象征生前地位显赫之外,还有一个意思,就是用“龙”来镇棺。俗话说:“龙压九邪而身亦”,就是说的龙有镇邪避恶的作用。棺材的身上如果雕刻或者镶有龙的图案,要么说这口棺材的主人是帝王君豪,要么说这口棺材里面葬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结合之前夕羽惠所说的圆柱形的棺身,她觉得这里面不太可能葬着什么帝王,最有可能的结果,还是葬着某种不干净的东西。棺材的材质为黑釉石,这棺材也有很长的年头了。里面到底葬着什么东西很难猜测。而且至今为止,棺材并没有被打开,并被封在了地下,说明之前找到这口棺材的人,对它还有所了解。所以并没有冒险将棺材打开。实在没有其他办法,才将这口棺材封在了这个暗格的下面。
原本我还是倾向于打开棺材一看究竟,但是听夕羽惠这么一说,我之前的那种想法完全烟消云散了。不过夕羽惠说的也太玄乎了。这口棺材里面难不成还葬着半人半妖的东西?!这完全就是天方夜谭的事儿。不过,夕羽惠既然这么说了,不管这棺材里面是人是妖,肯定打开之后没什么好事儿,就像她说的一样,不然之前的人早就开棺了。所以也别贪这个好奇心贸然开棺了。
“夕姑娘话都说到这一步了,咱就别墨迹了,麻烦不找咱,咱也别去找它了。麻利开车就吃饭吧。明天我找水泥,把咱砸开的那个洞给封起来。”大凯对我们说道。
夏夏这个时候,却还是不依不饶,她看着夕羽惠,小声地问道,“你说的靠谱嘛?黑釉石棺材的事情我略知一点点,你说的其他方面,我就不是太理解了。不过我也听说过,很早之前云南的仸(yao)国,就是用圆柱形的棺材,只是他们的棺材是将整棵树砍下,然后打磨成圆柱形。将人的尸体和活蟒一并下葬,蟒在当地意味着永生图腾,这象征死者可以借助蟒来完成转生。你说的那种半人半妖的故事太玄幻了。”
夕羽惠还是冲夏夏摇了摇头,让夏夏打消开棺的念头吧,这口棺材不是我们想开就能开。
夏夏也不搭理夕羽惠,只是盯着棺材看着,随后只见夏夏一翻身,整个人直接就从我们凿开的洞口翻了下去!
第二十七章 机关中的机关
夏夏这次地动作太快了,连反应最快的夕羽惠,这回都没有拉住她。只见夏夏很轻盈地从上面翻了下去,稳稳地落到了棺材上面。落稳脚之后,夏夏像体操运动员一样,朝我们笑了笑。
“你疯了吗?!快点上来!”身旁的夕羽惠已经怒地对她说道。
“生什么气嘛,人家就是下来看一下下。我又不开棺,马上我就上去了。你们在上面等等我。”夏夏很轻松地对夕羽惠回答着。
夏夏并没有观察那口黑釉石棺材,而是举着探照灯,在下面的房间之中来回走着观察着。可能是担心夏夏出什么危险,夕羽惠这个时候,捡起底下的龙刺,也从洞口之中跳了下去。夕羽惠的动作比夏夏更快,我连说话的工夫都没有,一眨眼的工夫,她就已经跳了下去。看到夕羽惠跳下去,我心里“咯噔”一下,生怕她出危险,不过好在她稳稳地落在了棺材上。虽然棺材距离我们这里并不高,换成以前我对夕羽惠是一万个放心,可是现今不比往日,不要说是两米了,就算是一米的高度,我也不敢让她乱跳,一旦有什么闪失,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夕羽惠在跳下去之后,我就听到她对夏夏说道,“我陪你一起,满足完你的好奇心之后,我们马上从这里离开。”
看得出来夏夏见夕羽惠跳下来之后,她也有点不好意思,尴尬地冲夕羽惠点了点头。
看到夕羽惠下去了,我在上面看着,确实不像话,于是我就要动手跳下去。身边的大凯拉了我一把,对我说道,“小爷,你就别添乱了。她们俩身手动作比咱俩大老爷们儿灵活多了,一旦有突发情况,也能应付过来。你就老老实实在上面吧。你下去完全是给她俩添乱。等会儿上来的时候,你也费了劲。”
夕羽惠同时抬头看着我,让我在上面等着不要下去,她们两个很快就会上来。
我只好略带怒气地对夏夏说道,“你不添乱会死啊?麻利儿看完麻利儿上来!看好小惠惠别让她出什么危险。明天我给你找一辆挖掘机,直接给你把这个棺材送你们家,你可以天天研究了!”
夏夏很不屑地白了我一眼,也不多说话。她在四周转了转,然后小声地在和夕羽惠说着什么。可是我却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只看到夕羽惠微微朝夏夏点了点头,然后二人就走向了棺材所在的位置。
她们俩分别蹲在棺材的一头一尾,认真地盯着棺身看着,夕羽惠还时不时用龙刺轻轻地敲击,发出非常清脆的碰撞声。
“别乱碰那棺材了,看的差不多就快点上来吧。”我忍不住对她们说到。
夏夏朝我做了一个噤声地手势,并告诉我,这棺材的四面上,还刻有文字,文字的类型就是我们之前,见到装有《叁号密卷》盒子外表的那种象形文字。夏夏说完,不忘了让我,从上面的书桌上随笔扔下一本笔记本和一支铅笔,她要把棺材四周的象形文字统统记下来。
我很快招办,将笔记本和铅笔递给了夏夏。心里在琢磨着,难不成这里的这口棺材,还会与《叁号密卷》有所联系吗?我记得当时在乌鲁木齐的时候,风干鸡告诉我们,密卷上那种奇怪的文字,是属于太昊时期,也就是属于上古之前的那个年代,那个在神话之中的年代。这棺材上雕刻有太昊时期的文字,说明棺材就是出于太昊时期。太昊时期的人物形象,在现有的传说记载之中,均是半人半兽的样子。所以就像是夕羽惠说的那样,这棺材里面到底葬的会是什么东西,就难以确定了。
想到的这里一个奇怪的念头,在我脑海之中冒了出来。既然这里的黑釉石棺材,与《叁号密卷》一样,同属于太昊时期,而且之前爷爷他们在这里的时候,通过那十二张人皮,还研究过密卷起源的问题。那么,会不会另外的半本密卷,就在这口棺材之中!
因为夕羽惠也对那种象形文字不了解,所以我也不再多嘴问那上面记载的是什么了。不过我还是把我的想法告诉了她们。夏夏一直埋头记着那些象形文字。而夕羽惠却抬头看了看我,很少见的赞同我的看法,这次与我不谋而合。说是,看来现在确实有必要开棺看看里面有什么了。
话音一落,夕羽惠又皱起了眉头,她站起身子,盯着这口棺材。或许是在思考应该怎么安全的打开这口棺材。
“你就先别想那么多了,要是真按你说的那样,这棺材并不是很好开。咱们今天就抓紧踩踩点,然后立马撤吧。这东西又不会跑,等小哥他们来找咱们的时候,把这件事儿告诉他们,让他们想办法打开吧。”我对夕羽惠说到。
夕羽惠朝我点了点头,看来是同意我的说法。随后她便走到了夏夏的身边,和夏夏耳语了几句,我看到夏夏的表情变化很明显,从一脸平静,变为一脸的惊讶,最后脸上的表情有些呆滞了。夏夏也没有继续记录那些象形文字,而是被夕羽惠拉着爬上了棺材,从下面爬了上来。
她们二人上来之后,我好奇地问夕羽惠,她刚刚和夏夏说的什么?能把夏夏从下面劝上来。她的脸上露出了那种标志性的微笑,扭头看了看夏夏,对我说道,“喏,问她呗。”
夏夏已经从刚刚呆滞的表情之中缓了过来,瞪了我一眼,嘲讽地说,“刚刚不是还朝人家凶巴巴嘛?现在有事情要问我了呀?你求求我,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
我们四个人从暗格地下室上来后,夕羽惠将那块类似人皮组织的皮肤,完整地盖在了那个入口的地方。我注意看到人皮上那些杂草,在这段时间内,由之前的那些小草苗,现在已经长成了小草。
奇怪的事情见得多了,也顾不上这里的小草了。大家达成了共识,就是今晚回家想想办法,等到风干鸡他们回来之后,再动开棺的念头。我们来到车上之后,大凯发动车子,我们很快地驶离了那排平房。
在路上我问夕羽惠,在放置有棺材的房间内,除了棺材之外还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吗?
夕羽惠回答我说,暗格下面的暗格是经过特别修缮的房间,也就是说那里的暗格,本来是只有一间,后来不知道出于某种原因,才将暗格分为了两层,下面的一层用于存放那口棺材,而上面的那层则用来住人。由此不难看出,那口黑釉石棺材是后来“被迫”放置在了那里。再就是棺材四周的象形文字记载,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其他的线索了。
说到那些象形文字,我不禁想到夕羽惠可能认识一个识得那种文字的人,于是我便问道夕羽惠,“你不是有认识那种文字的朋友吗?咱们把文字抄下来,连同密卷上的文字一起找他看看吧。反正离过年还有几天,咱明天就出发,应该两三天的时间就能回来了吧?”
夕羽惠朝我摆了摆手,浅笑着回答到,“我们不需要动身去找她。因为明天她就会来潍坊找我们。”
第二十八章 帮手
听到夕羽惠这么说,我和夏夏均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她。夕羽惠朝我们眨了眨眼睛,说道,“是你们的一个老熟人了。见面你们就知道了。”
“我们都认识?”夏夏马上追问。
夕羽惠笑着点点头,同时对夏夏回答道,“你和小爷都认识这个人,而且你和这个人应该是关系最‘熟’了。好了,别多问了,明天你们就知道是谁了。你们不饿了吗?咱们还是想想吃饭的事情吧。”
她的话音一落,夏夏看了我一眼,意思是想到夕羽惠说的这个人是谁了吗?我一脸狐疑的看着夏夏,自然是不知道夕羽惠说的这个人是谁。我注意到夕羽惠在说那句话的时候,说到“熟”字时,语调有些上扬,像是在强调这个字一样。这就更让我疑惑了,起初夕羽惠说熟人,我还以为是眼镜,可是后来夕羽惠的那句话,明显是这个人只有我和夏夏认识,大凯却不认识。这也就排除了眼镜。不过反而这样让我更加疑惑,明天要来的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于是我又问了夕羽惠一遍,让她不要卖关子了,快说说明天要来的这个人到底是谁?可是夕羽惠却嘟了嘟嘴,说是在等不到十二个小时就知道了,到时候给我们一个“惊喜”。
大凯此时也在旁边插嘴说到,“小爷你就是猴急脾气。你又不是活不过明天,到时候不就知道是谁了啊。这么大年纪还这么沉不住气。你看我,我就没这个好奇心,爱谁谁。”
“我操,凯哥你说话注意点啊!他妈的快到正月了,你就不能说点吉祥话啊!”我骂道大凯。
连一向好奇的夏夏,现在也不多追问了,所以我也就不多说了。来的时候觉得路途挺远,回去的时候倒是没什么感觉。夏夏开车开的很快,没用多久我们就到了我们家门口的小肥羊了。自从昨天吃饭没点钱掉了面子,今天夏夏请客,也不问我们要吃什么,她什么贵点什么,而且点了好些菜品,最后连服务员都忍不住说,点了这么多我们四个人能吃完吗?服务员这句话一出,立马被夏夏瞪了一眼,我生怕夏夏那刀子嘴这个时候发作,所以赶紧把菜谱给了服务员,叫她抓紧时间上菜,匆匆打发走了。
桌上大家没有再谈论有关《叁号密卷》和那间暗格的事情,而是聊起了家常,毕竟快过年了。大家推杯换盏,聊得不亦乐乎。一顿饭整整吃了快两个小时。不过,就像服务员好心告诉我们的一样,虽然我们四个人都放开吃了,大凯甚至说,自己已经吃的连空气都呼吸不了了,可是桌上还是剩下了不少。或许是从小的教育方式有关,夕羽惠这个人最容不下浪费了,她也总告诉我,剩菜是对别人的不尊重,所以我们俩出去吃饭,不论吃什么,只要有剩菜,夕羽惠都会打包回家。所以趁夏夏去结账的工夫,夕羽惠连忙招呼服务员,把桌上没下锅儿地剩菜饭打包带走,说是回家犒劳暹罗和泰迪。
大凯从饭店出来之后,就直接回了家。临走前,我又问起了四爷的情况,大凯告诉我,今天上午把我送回家之后,他跟着四爷又去拜访了四爷的几个老战友,随后就把四爷送家里了,明天一早大凯再去四爷家看看。并让我放心,一旦四爷有什么意思要离开潍坊,他会提前告诉我。
大凯离开之后,我们三个人也都回了家。经过一天地折腾,我本来就还没有恢复的身体,显得更加的疲惫。于是洗完澡之后,看到夕羽惠正伏案在书桌旁,还在研究着,她叔叔的那本小本子。于是简单地和夕羽惠聊了几句,就匆匆地睡下了。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家里除了我和三个小动物,看不到夕羽惠和夏夏的身影。好在茶几上,夕羽惠还给我留了一张便条。上面写道:“我和夏夏去火车站接人了,早餐给你放到冰箱第一层抽屉里了,你温热再吃。你平时喝的优益酸奶在第二层抽屉。我们很快回来。”
这个时间起来我也没什么胃口,因为不知道夕羽惠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于是我还是抓紧时间先去洗刷了。可是就在我刚刚刷完牙的时候,我就听到有钥匙开门的声音。看到进来的人正是夏夏。此时的夏夏一脸的不悦,看到我在洗手间门口之后,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径直地坐到沙发上,从自己的包里拿出烟点了起来。一看夏夏这幅样子,我还感到挺奇怪。她现在是跟谁生气呢?要说是和夕羽惠斗气,我觉得可能性很小,因为夕羽惠平时什么事儿都让着夏夏,夏夏也很听她的话,所以她俩斗气可能性不大。
“夏姐,这是怎么个情况?和谁生气呢?你不是和小惠惠一起去接她朋友了吗,怎么你先回来了?”我小声地问道。
听到我这么问,夏夏这才抬了抬头,眼神很奇怪地看了看我,嘴里吐出了四个字,“冤家路窄”。
听到夏夏这么一说,我的好奇心也被提了起来,心里琢磨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我给夏夏倒了一杯水,并坐到了夏夏的旁边,详细地问起夏夏,究竟是怎么了?
夏夏将手中的烟掐灭,然后反问我,“你猜猜你们家小惠惠,去接的那个人是谁?”
我无奈地告诉夏夏,她就别卖关子了,这个人到底是谁啊?昨天夕羽惠就是一副神神秘秘的表情,今天夏夏又这么问,我整个脑袋都问大了。
“胡娘。就是我们在观仙楼‘观灯’时的见到的那个胡娘。今天早上就是去接她了。”夏夏回答道。这回我可算明白夏夏的气是打哪来的了,当时我们在莱州“观灯”的时候,胡娘就处处与夏夏“作对”,原来夕羽惠所说的那个“朋友”,居然是胡娘!难怪夏夏现在火气这么大。与此同时,一个疑问在我脑海中又浮现了出来,如果当时李星龙说的没错,那么这个胡娘,也算是在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夕羽惠怎么会请得动她呢?再者说,我们需要的是一个,认得那种太昊时期文字的人,胡娘会认识那种文字吗?
我还在思考的时候,门锁再次响了,这回进来的正是夕羽惠和胡娘。之间夕羽惠挽着胡娘的胳膊,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就走了进来。胡娘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头发高高的盘起,眉宇之间神采奕奕,虽然相貌没有变,但是脸上的表情,与我们在莱州见到的那个不苟言笑的人,简直是判若两人。
她们进门之后,夕羽惠很识相地接过胡娘脱下的风衣,挂到了衣架上。然后笑着对胡娘说道,“这两个人你都见过了,我就不给你介绍了。”之后夕羽惠又对我和夏夏介绍其了胡娘,只听夕羽惠含笑着,很简洁地说着,“这位的身份,想必你们也知道,是江湖上大名鼎鼎地胡娘。可是对于我来说,她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当年我小时候,寄养我的‘阿姨’!”
第二十九章 让我意想不到的胡娘
听到夕羽惠这么一说,我惊讶地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连之前一脸愠怒在沙发上独自抽烟的夏夏,现在同样是一脸惊异地,看着门口的夕羽惠和胡娘。见我们二人如此的惊讶,夕羽惠还不忘卖萌一把,她学着我和夏夏惊讶的表情,并笑着说道,“你们这种表情,就像是在大街上突然看到了地龙。”
“她就是你一直说的那个阿姨?!没开玩笑吧?”夏夏一边问着,一边眼神仔细地上下打量着胡娘。
夕羽惠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后将胡娘“请”到了沙发上,便马上去给胡娘斟茶。胡娘坐姿很是端庄,给人一种很大气的感觉。她眼神轻轻地扫过我和夏夏,脸上的表情始终保持着一种淡淡地微笑。与我们之前在莱州见到的那个不苟言笑的胡娘,简直是判若两人。
脸上挂着微笑地胡娘,看起来更加的年轻。胡娘和夕羽惠站在一起,乍一看两个人就像是姐妹俩一样。可是按照夕羽惠的说法,这个胡娘就是当年在哈尔滨“照顾”夕羽惠的阿姨,那么她这位阿姨,少说也有一个四五十岁的年纪,应该二人站在一起,看起来像是母女,而不是姐妹。起初在莱州见到胡娘的时候,对她的年纪倒是没有什么疑惑,只是觉得这小丫头年少有为而已,与大江告诉我们的胡娘形象,还是有些反差。但是,万万想不到这个人,居然会是夕羽惠经常提起的那位阿姨。回想在观仙楼内,夕羽惠曾经和胡娘有过些许互动,当时就有一种二人似曾相识的感觉。
夕羽惠给胡娘斟好茶之后,就笑嘻嘻地坐到了我的身边。我看了看夏夏,她还在上下仔细打量着胡娘,随后夏夏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我马上会意,语气有些迟缓压低声音问道夕羽惠,“小惠惠,那个阿姨,不不不,那个姑娘,真的是当年在东北收养你的阿姨?”
我的话音一落,胡娘和夕羽惠统统笑了起来。随后夕羽惠看了胡娘一眼,然后将领口向下稍微拉了一下,露出了锁骨处那个小蝴蝶纹身,胡娘同样是将围巾拿了下来,我看到在她的锁骨偏上的位置,同样有一个和夕羽惠一模一样的蝴蝶纹身。夕羽惠笑着对我解释说,这个蝴蝶纹身,就是小的时候,胡娘给她纹在身上的,这蝴蝶在当地叫做“归蝶”,这种归蝶不论飞到什么地方,都会最终再次飞回到雌蝶所在的地方。后来归蝶也被称之归家蝶,思母蝶。夕羽惠和胡娘身上的这处纹身,就是在夕羽惠第一次离开东北回日本的时候,胡娘“送给”她的礼物。
这处纹身也是夕羽惠身上唯一的一处纹身,以前夕羽惠就告诉我,这处纹身是为了铭刻当年她的东北生活回忆,想不到这纹身还有这种寓意。而且胡娘的身上也有这样一处一模一样的纹身,看来她们两个人的关系,确实是情同母女。也难怪夕羽惠对胡娘如此的毕恭毕敬。毕竟这可是对夕羽惠有过养育之恩的人。
见到我和夏夏脸上的表情,还是一副惊讶之情。夕羽惠便对我们说道,“你们别乱想了,我如果没记错的话,阿姨今年已经四十八岁了,再过几天就是她的生日了,农历正月初五。对于其他人来说,相貌和年纪不符,或许还有点奇怪可言,可是阿姨毕竟是北方有名的‘曏娘’,能保持如此的容颜,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你们不要大惊小怪了。”
“这简直是天山童姥嘛。”夏夏在一旁感慨地说道。
夕羽惠听到之后,同样是微微一笑,接话说道,“你还真说对了,金庸笔下天山童姥这个人物的由来,就是由曏娘演化而来。”夏夏不屑地“切”了一声,说夕羽惠也变的油嘴滑舌了。
不得不感慨一下,胡娘不仅仅是面容年轻,而且声音也和年轻人无异。时间仿佛在她的身上一丁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夕羽惠和胡娘就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一样,完全就不理会我和一旁的夏夏,聊得家常聊得不亦乐乎。从以前夕羽惠小时候的事儿,一直聊到我和夕羽惠结婚之后的家庭琐事。从她们的谈话之中,我了解到平时她们二人联系很少,而且在我和夕羽惠结婚的那天,其实胡娘也来了,只是当天我和夕羽惠应酬太多,加上胡娘的行程紧凑,所以当时她们二人只是打了一个照面儿。在莱州的时候,也不是胡娘第一次见到我了。
夕羽惠和胡娘聊天完全处于忘我的状态,二人不知不觉的就聊了有一个多小时了,夏夏忍不住问到夕羽惠,马上就到饭点儿了,我们要是出去吃,就提前订好位置,要是在家吃呢,就她就和我抓紧时间去超市没菜。
夕羽惠看了看表,说是胡娘来的第一天,要给胡娘接风,所以出去吃点特色之类的东西,等到下午回来的时候,再顺便买好菜,晚上再在家吃,大家还可以小酌几杯。下午的时候,夕羽惠还要带着胡娘四处转转。胡娘对夕羽惠的这个安排很是满意,还说晚上一定要和我好好喝几杯。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我们一行人就出了门,刚出门就开始下雪了,雪越下越大,可是夕羽惠还是执意开车要去《满汉楼》吃。席间胡娘也不仅仅是和夕羽惠聊天了,也与我和夏夏聊了起来,聊天的内容就是家常而已。看到夕羽惠和胡娘都非常地尽兴,所以夕羽惠不提那些有关太昊时期文字的事情,我和夏夏也不方便插嘴。
趁着胡娘去洗手间的工夫,我疑惑的问道夕羽惠,“小惠惠,我不是想扫你的性。至于曏娘是干什么的,咱们都听大江说过。她会认识那种太昊时期的奇怪文字吗?而且,你这一天下来,都陪胡娘玩耍了,咱们什么时候才开始说正事儿啊?照你的安排,今天是够呛了,明后天说不定小哥和爷爷就回来了,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