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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

“大爷,这么多年了,你就不好奇仙山里究竟有什么东西,引得一批又一批的人来到这里?”我问道老头。

老头摇摇头说他并不关心仙山里有什么。还说好奇心重的人往往不得善终。

“大爷,那你为什么这次要跟着我们进山呢?”我把最想问的一个问题带了出来。

老头还是笑了笑,简单却略带神秘的回答我,“如果你能活着从仙山出去,你就知道我什么跟你们一起进山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老头在前面停了下来,示意我们在原地休息一会儿。大凯身上背着两套装备,此时已经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听到休息,立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伤初愈的风干鸡也有些力不从心,弯着腰喘的厉害。

大凯这个时候问道老头,“大爷啊,咱现在是走到什么位置了?离赶上前面那批人还有多远?他娘的这个山坡也太难走了,走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走到山顶啊!”

老头让大凯说话小声点,说不定那批人现在就在我们的附近。因为不知道那批人的具体位置,所以老头也不确定能否追到那些人,不过应该距离山顶不远了。老头估计再走一个多小时,差不多就能到达山顶了。

大凯还是不放心我们路程是否正确,于是又婆婆妈妈的问道老头,走的路对不对?不等老头回答,大凯身边的夕羽惠就对大凯说道,“放心吧,这条路是正确的。”夕羽惠一边说一边看着手中的路线图。我走到夕羽惠身边,问她,刚才不是她说路线图和实际路线不同吗?怎么现在又说我们所走的路线是正确了?

夕羽惠指着路线图对我说道,“刚才的确和路线图上不同,不过现在我们所在的地方却和路线图一模一样。密卷中的记载是对的。只是我们当时走的路线,和密卷中记载的并不是同一条,但是现在我们算是回到了密卷中的正确位置了。”夕羽惠说着手指向了路线图中的一个地方,示意这就是我们此时的位置。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老头,然后轻轻的戳了我一下,眼神瞥向了老头,平日的默契让我明白了夕羽惠的意思,她是让我当心这个老头。

“我操,怎么又下雪了?”大凯突然压低声音对我们说道。还没等我感觉到雪花,大凯又张口疑惑的说:“咦,这雪不对劲,怎么是血色雪花。”

第七十六章 红雪(上)

我伸出手接住了一片从空中落下的雪花。雪花呈现八角形,确实如大凯说的一样,雪花的颜色并不是常见的白色,而是红色,有点偏血色。我见到这种奇怪的雪花,第一反应就是,我们是不是又遇到雪煞了?我看到风干鸡此时的脸色很难看,最前面的老头看到雪花飘落之后,赶紧让我们收拾好东西,他在前面率先走了起来。

随后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但是看到老头和风干鸡的紧张情绪,大家也不敢稍有怠慢。我赶紧追上老头。夕羽惠把手绘图卷了起来,背起背包跟在我的身后,大凯虽不情愿,但是立马拿起地上的装备站了起来。

我紧张的问道老头,“大爷,我们是不是又遇到雪煞了?这次雪煞怎么是红色的了?”

老头听到我说雪煞二字的时候,顿了一秒钟左右,大概没料到我会这么说。他也没问我什么。只是淡淡的回答我说,“这不是什么雪煞。这是仙山红雪。”

“仙山红雪是什么?对我们有没有不利?”我追问道。

老头告诉我,传说仙山曾经是魔王领地,魔王在这里肆意的杀戮,使得仙山之上血流成河,竟然形成了一条条的血河。格萨尔王率兵攻打魔王时,双方激战胶着死伤无数,血河中的血水甚至都被溢出。随着魔王被格萨尔王斩杀,曾经的那些血河中的血水,也被蒸发到天上,便形成了现在所谓的红雪。

红雪对我们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危险。但是如果红雪下的太大,我们的视线变化受阻,在山坡之上就不能正确的辨别方向,也就会容易在这里迷失,使得我们误入歧途。所以我们要赶在,红雪还没有对我们的视线造成较大影响之前,提前走出这片山路。不然等红雪遍山时,我们想走出这个山坡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老头说以他的经验,随着时间的推移雪会越下越大,他估计可能不足一小时,我们就不能看清上山的路了。现在这个季节,本身就是雪季,红雪可能一下就是几天,也可能几天之内断断续续的下雪,所以如果不能在这一小时内走出山坡,我们既不能继续向前,又不能向后退,所以只能被困死在这里。这一小时,也成为了我们的“黄金一小时”。

老头边说边快步的向前走,步速比刚才快了不少。夕羽惠也在后面不断在手中的手绘地图,和山路之间交叉的看着,以免老头万一走错路,她还可以及时的进行校正。

夕羽惠说听说喜马拉雅山上一直流传着红雪之谜,没想到在仙山上竟然也出现了红雪。不过仙山和喜马拉雅山的红雪之谜,二者比对起来差异非常大。夕羽惠介绍说,喜马拉雅山5000米以上的冰雪表面,常年点缀着血红色的斑点,远看就如同红色的雪,故称为红雪。后来经过科学研究,那些红色的斑点是由雪衣藻、溪水绿球藻和雪生纤维藻等众多藻类植物共同构成。因为在永久冰雪之中,高原藻类分布非常的广泛,而且耐寒性极强,在零下三十六道左右也不至于被冻死,因那些藻类之中含有血色素,所以才呈现出红色。

可是我们现在所看到的仙山红雪,要比喜马拉雅山的红雪诡异万分。因为这里并没有任何的藻类植物,所以红雪不是又藻类植物释放的血色素形成的,而且雪线也没有达到终年不化的程度,不会有终年的积雪。这里的红雪,是真正的血红色,而且是从天而降,夕羽惠觉得能形成这样的雪花,就像刚才老头给我讲的传说差不多,一定是从仙山蒸发的水汽之中含有血红素,才会使这里的雪也变成血红色。

听到夕羽惠这样一说,我心里就更加的紧张了。老头说过,进过仙山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出来的。也就是变相的说这些人全部都死在仙山了。可是我们来到仙山之后,除了那具被装扮登山服的尸体,并没有看到一具死尸。甚至连白骨都不见踪影。拿这些死去的人去哪了?可真的是成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夕羽惠这个时候已经走到了我的身前,紧跟着前面的老头。时不时的和老头说几句关于路线的问题。风干鸡在最后表情一直很紧张,头不停的在转来转去看着。

周围的红雪正如老头说的那样越下越大,虽说这红雪不如雪煞下的那么急,可是红色的雪花如鹅毛一般,寒风一吹,大片大片的红色雪花从天上飘飘散散的落下来。我的袖子上已经有一层薄薄的积雪印记了。我估计老头说的那“黄金一小时”,可能没有那么长的时间,按照现在的雪势来看,顶多四十分钟左右,我们周围差不多就能被积雪盖住了。

“大爷,照这个架势估计用不了一个小时,咱周围的路就被积雪盖住了。咱必须要再走快点了!”我焦急的对老头说道。

老头此时都没有时间回答我了,只是闷头带路,我在老头和夕羽惠的身后也不断的催促他们走快点,再快点。夕羽惠脾气本来就有点急,看我在后面一个劲督促,她回头瞪了我一眼,让我不要说话。刚才还累得气喘吁吁的大凯,这个时候更是健步如飞,紧紧的跟在我的身后,他的身体差不多要贴在我背后的女尸身上了。现在这种形势下,大家估计没人感觉到累了。

要说屋漏偏逢连夜雨,本来遇到红雪,我们走出山坡的时间就大大的缩短了,这个时候越往上走,山坡的坡度居然也有了变化,竟然越来越陡了。而且脚下的路非常的不平,深一脚浅一脚的向上走着,一不注意就可能崴到脚。我们的速度不自觉中就慢了下来。

“砰!”一声清脆的枪声,打破了周围的寂静。我们五个人一时全都愣住了。都紧张的看着四周,寻找着枪声的来源。我压低声音问道夕羽惠,枪声是从什么方向来的?

夕羽惠小声的回答,“根据这里的风速和风向,应该是从我们前面不到200米的地方传过来的。”夕羽惠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刚刚引我们到尸体那里的人,应该就在我们前面了,离我们的距离很近。”

“我操,真他妈的倒了血霉了。自然条件不好,又碰上一群狗日的。咱们现在怎么办?还走不走?”大凯低声的骂道。

“想死在这里就可以不用走了。”风干鸡说完,几步就迈到了我们队伍的最前面。朝我们照了照手,示意我们几个人跟上他。我们又快步的走了起来。我心里也在琢磨,那群人怎么会突然的开枪呢?难道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如果是这样,等一会我们走到前面,应该也会遇到和他们相同的麻烦。现在担心的不是这个麻烦是什么,而是担心我们的时间够不够用。

我们越往前走,枪声想起的频率也越快,声音也就越近了。我们又绕过一个较为高的凸出山坡之后,风干鸡在前面突然停下了,并立刻趴下身子,趴在山坡之上,我们几个也学着风干鸡的动作,立刻趴下了。

我慢慢的抬起头向前看去,只见在我们前面不到十米的距离,竟然出现了一个身材异于人形的身影。

第七十七章 红雪(下)

这个身影是背向我们,而且还遮住了我的视线。从背后看去,我看到这个东西形似人形,属于直立状态,它的四肢十分的粗长,身材高大魁梧,据目测这东西也差不多有三米多高,而且他的双腿膝盖处弯曲,如果双腿完全直立,高度应该会更高。它的头上长有长长的头发,头发的长度已经到它的膝盖处了,头发也没有休整,全部都是披散着的。并且在身上也长有比较稀疏的黑色毛发,有点像汗毛,但是看起来又比汗毛黑不少,倒是和他的头发比较相像。而且它头的大小和身子明显的不成比例,在身子的映衬之下,感觉这家伙的头也太小了。它的身体上遍布着不规则的肌肉线条,并不是像正常人一样,肌肉线条是对称的,它的肌肉线条既不对称也不规则,单单是看他的背后,就能看到一块块凸出的肌肉块子,有点像人的腹肌一样。臂膀和腿同样是十分的粗壮,上臂上的肱二头肌十分的突出。它的胯骨处明显的向外扩开,使它的上半身和下半身,以一种很怪异的方式联系在了一起。

这个类人型的东西赤身裸体,透过它身上稀疏的毛发,可以看到它身上的皮肤呈现出黄白色,还是一种现在小姑娘们非常追求的肤色。因为它的肤色和身上的毛色形成了十分强烈的对比,所以看起来这个人形东西,就像是披上了一层人的头发一样。

由于它的遮挡,我也没有看到开枪那些人的位置在哪,不过,我想开枪的那些人应该就是在对付它。

“我看这东西和咱们在虵国见到的山爷爷差不多。”大凯在后面小声的说道。

大凯这么一说,我也觉得眼前的这个东西,和曾经在虵国救过我们命的枭阳长得有点类似。当初觉得枭阳长相已经很怪异了,不过这东西要是从背影上开去,还真的是长的比枭阳差远了,感觉这个东西就像是一个怪物。

大凯这个时候压低声音问道夕羽惠,“小少奶奶,你说这东西是不是那些山爷爷的远房亲戚什么的?你看都是在山上活动,长的也差不离。你和山爷爷们还有山太爷关系比较好,要不你去疏通疏通,让他们把我们放过去吧。”

夕羽惠回头瞪了大凯一眼,然后对大凯说:“难怪夏夏说没文化真可怕。在你身上体现的尤为明显。这东西和枭阳差远了,这根本就不是枭阳。这应该是山里的野人!”

“不可能,这种地方怎么会有野人?野人居住的地方起码要有食物和水吧?咱们进山之后,就没有见到过什么活物,甚至连草木都没有,更没有水源,野山在这里根本无法生存。再说,野人虽说形态和正常人有较大区别,可是也不至于长成这种怪胎的样子吧。这怎么看怎么不像是野人。”我说道。

夕羽惠告诉我,我所听到的有关野人的事情,只是口口相传传下来的一种既定形式,也就是一种很大众的关于野人的传说罢了,是一些人根据某些关于野人的线索推断出来的情况。要说真正见过野人的人,肯定是少之又少,在学术上来说,很多专家都不承认野人的存在,因此野人的学名才叫做“直立高等灵长目奇异动物”。因为它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被科学所证实。野人虽说名字中带有一个“人”字,但它仅仅是一种智商高于猿类的动物而已,和经过完全进化的人有非常大的区别。而且夕羽惠介绍说,野人的形态并不是完全一样的,他们和大多数动物一样,会根据周围环境的变迁,还有自身的生存需要等因素,在若干年中慢慢的进行着潜移默化的改变,不同环境中的野人体型外态可能是完全不同的。至于我说的这里没有水和必要的食物,夕羽惠认为仙山如此之大,我们见到的仅仅是冰山一角而已,既然野人能在这里生存,这里一定是具备了相应的自然环境。如果真的像我们看到的那样,这里寸草不生并且什么连水源都没有,我们就不会在这里看到这种活着的东西了。

“行了行了,就你是文化人。说的你和真的见过野人一样。”我不屑的对夕羽惠说道。

夕羽惠也不和我废话了,直接伸出手使劲捏了我腮一下,我疼得呲牙咧嘴也不敢乱叫,生怕把那个东西引过来。

不过说来也怪,这东西在哪杵了有不短时间了,起码也有几分钟了。可是它却是一动不动。我们也再也没有听到过枪声。难道那些人走了?红雪还在一片一片的向下飘落,周围慢慢堆积的雪,时时刻刻在提醒着我们,时间不等人。风干鸡这个时候拔出枪,示意我们在原地等着他,他去前面探查一下情况。说完就弯着腰,翻过身前的山坎儿,小心翼翼的向那个夕羽惠所说的野人走了过去。

风干鸡走到那里之后,谨慎的观察了一番,然后挥挥手示意我们可以过去了。然后风干鸡又拿出地图看了起来。我们几个人立刻就跟了过去。风干鸡告诉我们野人已经死了。

这里除了这具野人的尸体,并没有看到别的人,也没有看到有任何物品,看来那帮人已经走了。我绕到那个野人的正面,我看到这个野人的五官长得非常的粗犷,粗眉,蒜头鼻子,厚厚的嘴唇,两只铜铃般的眼睛大大的睁开,在它的眉心处,有一个浅浅的弹痕,应该是刚才的那一枪正中这个野人的眉心。或许是因为疼痛,野人脸上的表情非常的狰狞,整个五官都挤在了一起。脸上被一层黑色的毛发微微的遮盖住,蓬头垢面有些恐怖。根据体态特征来看,这个野人是一个女性。

老头和风干鸡一样并不关心这个野人,而是在认真地看着前面的山路。夕羽惠则好奇的在野人身边不停地看看碰碰。还直称赞野人的头骨非常的坚硬,连子弹都没有把他的头骨打穿。我问夕羽惠,为什么野人死了之后身体可以继续保持在一种站立的姿势,而不是直接倒地?

夕羽惠说是身体在剧烈运动之后,体内的肌肉会分泌出一种叫做碘矾酸的物质,肌肉越多分泌出的这种物质也就越多,这种物质可以加强肌肉的活性,如果人在剧烈运动之后突然死亡,碘矾酸会是肌肉保持原有的形态不变,也就是可以使人保持死亡时的动作。夕羽惠甚至还给我举了几个例子,说道这一点在战争中经常会发生,比如著名的项羽乌江自刎,死时就是站着的,杨业金沙滩力战而亡,庞涓木门道战死等等,这些人都是直立而亡。我对夕羽惠佩服的是五体投地,没想到她对历史也这么熟悉。

我听说过野人的智力非常高,所以常常可以避开人类,一直难以被发现。这个开枪的人不仅枪法极准,而且心里素质估计也很高,仅仅是一枪而已,就直接把这个身材高大的野人毙命了。

风干鸡和老头这个时候又开始催促我们上路了。风干鸡一边走一边特别叮嘱道我们,让我们一定要警惕周围的潜在危险,不仅是前面的那批人,还有这里的野人,风干鸡很严肃的说道,这里的野人绝对不会只有这一个,根据女野人身体体征来看,野人有过妊娠,所以可能至少还有一个男性野人,是这个死去野人的配偶。风干鸡让我们一定要多加小心。如果留意到什么一定马上通知大家……

风干鸡这边话还没有说完,大凯这里抖了一下身体,小声的对我说道,“我怎么觉得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看呢。”

第七十八章 紧追不舍

大凯说话间已经在向四周张望着了。我让大凯不要听风就是雨在这张嘴瞎说。刚听完风干鸡说野人的事儿,他感应的倒是时候,马上就感觉到周围有东西盯着我们了。

大凯表情认真的对我说,“这回我可不是张嘴瞎说,刚才我就感觉到了有东西,只是小哥一直讲话,我没来得及说。当过兵的人对危险都有预知感。”我看大凯这次讲起话来一脸的严肃,我是没有一丝的紧张感,反倒觉得大凯这个时候的表情挺好笑。

我回头看向刚才那具野人的尸体,尸体之上已经有了一层层红色的积雪。配合上野人死去的动作,那场景多少让人有些不舒服。

可能是顾忌到我们身前的那批人,所以走在最前面的老头和风干鸡现在的步速渐渐的慢了下来。想着那批人就在我们身前不远处,心里不由有些紧张,四爷就曾对我说过,龙潭虎穴再危险,也不如人危险。我们后面的三个人,一个挨着一个,紧紧的跟着前面的人。大凯从刚才和我说完感觉有东西在周围盯着我们之后,整个人变得非常的警惕,也不没事和我闲聊了,一直左顾右盼的看着四周,好像真的有什么东西在我们四周一样。

我们走了没有多久时间,我看到前面的老头长出了一口气,对我们说道:“马上就可以走出这个山坡了。现在没必要担心红雪了。”

我心里暗喜,虽说没感觉走了多少路,也没想到能这么快就走出这里,但是能从这个诡异的山坡走出去,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我发现不知不觉中我们这里已经处在仙山之中一个高点了,周围的雾气亦是渺渺飘散,向下望去,感觉我们现在身处于仙境,有种腾云驾雾羽化而登仙之感。

我们正准备继续向前走,大凯突然小声地说道:“等等等等,小哥,夕小姐,你们俩就没有感觉有什么东西一直在盯着我们?我感觉这东西跟了我们很长时间了。”大凯眼神认真的看向夕羽惠和风干鸡。

风干鸡朝大凯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慢慢的挪到了我们跟前,夕羽惠这个时候,枪已经握在了手里,谨慎的看着周围。我放眼看去,周围除了薄薄的雾气,还有那些慢慢堆积的红雪之外,并没有别的东西了。我看夕羽惠和风干鸡都走到了队伍的后面,于是我就几步迈到老头的身边,问道老头怎么这么快就走出了这个山坡,感觉走了也就是半小时左右。老头抖了抖手中的那张路线图,对我说:“想问你就问它吧。我们后面走的路程,都是按照这张地图上面的指示走的。原本以为走出山坡的路只有一条是正确的,但是看了地图之后,和山坡中的实际情况,其实这里的每条路只要按照一定的方向走,都可以从这里走出去。也就是说每条路都能走出山坡。只是各条路之间相互的交错分叉,使得这里就像是一个迷宫,很容易一步走错皆步步走错,从而在这里迷失。可是这张地图就像是迷宫的解密图,我们只是从地图当中选择了一条较为短的路线,并按照地图上的指示行走,所以才能如此之快的走出这里。”

回想之前我们要进入山坡的时候,老头和风干鸡都说地图上记录有偏差,现在却又把这幅从《叁号密卷》中手绘下的地图,奉为指路明灯了。也不知道我们当时进入山坡的时候,到底走的是一条正确的路,还是一条错误的路。不过,不论是哪一条路,如果真如老头说的那样,这里的路看似每条都暗藏杀机,其实每条路都是一条“活路”,这样其实走在哪条路上,只要按照地图的指示走,最终还是会顺利走出这个怪异的山坡。与其说这里的路纷繁交错,倒不如说这里的路四通八达,能设计出这种路的人,应该也算是一代鬼才了。

我看到身后的风干鸡和夕羽惠正拿着狼眼手电四处的找着,大家也都没有人说话。看来还是没有发现异常的情况。

夕羽惠这个时候用胳膊肘碰了一下风干鸡,让风干鸡看她手电筒的方向。风干鸡立刻眯起眼睛看去。我伸出脖子,看到夕羽惠的狼眼手电照在了我们走过来的路上,那里已经被薄薄的红雪覆盖了浅浅的一层,在狼眼手电的灯光之下,我看到那些覆盖在地下的红雪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脚印!

风干鸡、夕羽惠和大凯见到这个脚印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拉枪栓,然后很小心的看着我们走过来的路。我和老头也警惕起来,我匆忙的掏出龙刺握在手里。那么大的脚印,应该就是这仙山之中野人的脚印。看来真被鸡哥说对了,这里的野人不止一个,而且这个野人盯上了我们。

突然,我看到从一侧的山路窜出了一个巨型的黑影,朝着我们这个地方就扑了过来。我们几个人赶忙四散开,风干鸡照着那个黑影就是开了几枪,枪声寂静的山上显得格外的刺耳。

这黑影可能被风干鸡开的这几枪打中了,身体在空中卷曲了起来,直接就摔在了地上。我看到这个黑影正是一个野人,野人大概腹部中枪了,巨大的身躯卷着趴在地上,四肢也向下缩了回去。它看上去比刚才见到的那只野人身材更加的高大,身上的毛发也愈加繁茂,根本看不到它的皮肤,浑身上下都被黑色的毛发遮挡住了。野人中枪之后,身体在地上抽搐着,头埋在身体下面,也看不清它的脸。不等我反应,夕羽惠立刻走上前去,照着野人的头就又开了两枪,直接把野人打死了。要说野人的头骨还真是坚硬,夕羽惠这两枪并没有把野人的头打爆,而是两颗子弹嵌入了野人的头中,野人的头部甚至都没有血花溅出。

“我们的位置算是暴露了,前面的人一定能听得到枪声。所以我们走出山坡之后,一定要万分的小心。可能会有埋伏。”夕羽惠对我们说道。

夕羽惠说完我们几个马上向前走了起来,也没有去在意那具野人的尸体。可我们还没有走几步,后面又一连窜出了三个高大的野人,因为野人的移动速度本身就不快,加上体型庞大所以目标范围也就大,那三个野人很快就被夕羽惠和风干鸡几枪撂倒了。完全就成了活靶子。看来这些野人对我们并不能构成威胁。

此时我看到我前面的老头突然被提了起来,不知何时,一只野人突然出现在了我们的身前,面孔异常的狰狞,一支巨臂抓住老头的手臂,把老头提在了半空,另一只手臂握成拳状就要朝老头身上砸去,这一拳要是砸到老头身上,老头肯定是废了。

老头身子正好挡住了野人的头,想要打中野人的头很可能伤到被提在半空的老头。千钧一发之际,就听一声枪响,野人的巨手松开了老头,它的两只手臂捂着它的裆部。而裆部不断的向外流着血。我这才明白,刚才开枪的夕羽惠,原来这一枪直接把野人的生殖器打爆了,这可是正儿八经的“銱爆了”。风干鸡立刻上前,对着野人的头开了一枪,野人应声倒地,随后鸡哥赶快把落在地上的老头搀扶起来。

老头看来没受伤,自己行动也很麻利,并没有让风干鸡一直扶着他。而是一面往前走,一面冲我们快速的招招手,让我们快点跟上他。并对我们说道:“我们必须快点进山,此地不宜久留了。”

第七十九章 不宜久留

老头说话间就已经自己率先走到了前面。风干鸡也急忙冲我们招手,示意我们快点跟上老头,他自己又走回了队伍的最后面。

看来老头刚才被野人抓住并没有受一点伤,步子迈起来很是轻盈,走在这种崎岖的山路上如履平地一般。想到刚才紧张的一幕,我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野人要是刚才那一拳砸在老头身上,估计老头直接就归去了。还好夕羽惠“銱爆了”的那一枪,我看到野人裆部中枪,当时自己身体都有些发紧,那一枪打在野人裆部肯定疼死了。夕羽惠也是够狠,直接给野人断了命根了。

一般人在遇大险仍安然无恙后,多数时候身体都会有些倦怠,身体并不能完全从惊险之中恢复。不过这一点在老头身上到没有体现,依照老头的步行速度来看,他刚才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或许即使夕羽惠刚才不开那一枪,老头也已经有了脱身之法,所以现在看上去并没有受到任何的惊吓一样。

“大爷,是不是这里野人非常多,一会儿还会有寻着我们足迹追上来的野人?所以我们才要快点离开这啊?”我追上老头问道。

老头一面大步的埋着步子,一面匆匆的对我说道,“在仙山里,有些东西比野人还要可怕。如果我们不能尽快进山,也许我们永远都不能进山了。”

我不明白老头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刚才老头还发现了某些隐藏的危险?我见老头一脸急匆匆的表情,知道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所以也没有再开口问道老头,只是低着头在后面紧紧的跟着老头的步子。

之前老头说还有二十几米就能走出山坡,看来老头估计的倒是很准确,我们走了也就是大约二三十米的样子,翻过一个较为陡峭的突兀山包之后,眼前的场景变的豁然开朗。

我们的周围都是一座座高耸入云的山峰,白色的天空加上四周的云雾,使得这里云烟渺渺景物似近似远若隐若现,点缀上现在飘落堆积的片片红雪,这种景色美得让人窒息。

因为云雾的影响,所以这里的能见度依然不高。这里的路非常的平坦,并没有那些崎岖的坡路了。我能看到我们前面一段距离,有一个较为突出的山峰。此山峰已经被红雪盖成了红色。我们除了能继续往那个山峰走,别的地方已经没有前进的路线了。

风干鸡再次叮嘱我们一定要万分小心。看得出风干鸡也挺着急,他边叮嘱边往前走着,并示意我们快速的跟上他。我不明白为什么老头和风干鸡突然变的如此焦急。我们前面的那批人,很可能已经设下埋伏,就等我们自投罗网了。现在着急无异于自乱阵脚。

“小哥,我们现在是要往什么地方去啊?咱从哪进山?”大凯问道。

风干鸡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指了指我们前面的那个山峰。难道我们要从那座山峰进山?我见那座山峰能被肉眼看到的只是一部分,还有一些被云雾所盖住了。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应该海拔不高,因为没有人发生不良反应。我可能是体质最弱的一个了,可是现在连我都没有一点不适的感觉。如果单单是看这里的云雾,会有一种“人比天高”的错觉。感觉我们现在会处在一个海拔较高的位置。在海拔较低的位置出现雾气是常见的,但是四周飘散的那些薄薄的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们离山峰越近,我心里越是紧张。刚才在山坡上我们开枪,枪声在这种空旷的地方显得格外响,那些人只要不是聋子,就一定能听到枪声。也不知道在我们前面的那批人,现在去了什么地方,可能现在正看着我们,伺机打伏击战。

我看大家都把枪握在了手中,风干鸡和夕羽惠二人更是一手握枪,一手紧握狼眼手电,向四周扫视着,一副完全戒备的样子。联想到刚才那只女野人被一枪毙命,对方枪法如此的神准,我们几个人在这种开阔没有遮挡物的地方,就像是五个移动的活靶子,加上敌人现在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各个方面都对我们非常的不利。这个时候硬碰硬显然是非常不明智的选择。

在战战兢兢之中,我们一路走到山峰的脚下。也没有看到任何的人在我们周围。风干鸡还是很警惕的在四周巡视的看了一番,之后才确定这里除了我们的确没有别人了。

“奇怪了,前面的那批人去哪了?怎么会消失了。”我不解的问道夕羽惠。

夕羽惠说那些人可能已经率先进山了。说着夕羽惠抬手指向了我们的前方。我向前看去,看到我们对面竟然是一个十分高大的山门,这扇门就开在我们对门的山峰上,门的高度已经估计不了了,因为巨门上面的部分和山峰一样,居然也被云雾所包裹着,让人看不清楚。整扇门差不多是山峰的一个剖面,巨门和山峰非常恰当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