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吗?周亦赐有些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君景恕,他的脸色,是苍白的,嘴角处有明显的破损,露在衣服外的脖颈处,还有手背处,都有一些或深或浅的抓痕……这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儿的那种吧。
昨天晚上,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身上会有伤?又是什么人会伤到他呢?甚至,他一晚上都紧闭房门,又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连串的疑问,在她的脑海中不断的闪过,以至于在君景恕要转身朝着楼下走去的时候,她情不自禁的拉住了他的衣摆。
他的脚步微微一顿,侧身回头看着她。
“你……真的不要紧吗?”她问道,总觉得他这个样子,似乎并不太好,就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似的。
他的唇角扬起了一抹弧度,只是眼中却并没有笑意,反而是一种疏远的冰冷,“你觉得我又会有什么事呢?”
“你——怎么会受伤?”她这种疏远的冰冷,让她觉得心口处像是被刺痛了一般似的。
“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反问道。
她窒了窒,是啊,他受不受伤,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但是为什么她总有种感觉,好像这事儿和她脱不了干系似的。
“如果……如果是因为我昨晚失约的关系,我可以……”
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已经被他打断了,“你可以什么呢?周亦赐,你又可以为我付出什么呢?其实你根本什么都不愿意为我付出,对吗?”所以就连只是一顿简单的晚饭,她都可以那么轻易的爽约。
对他来说,她是他生命的全部,是他最珍视的人,可是对她来说,他又算是什么呢)?不过是一个麻烦而已吧,若是不是他逼迫了她,以她家人为要挟的话,她根本就不会和他在一起吧,即使,不过只是五年的时间而已。
周亦赐怔然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君景恕的话,直到君景恕抽回了她手中的衣摆,和康路一起走下了楼梯,她才恍惚地回过神来了。
一直以来,他从来没有用过那样的目光看着她,就好像是,她把他伤得很深很深似的。
只是一次晚饭的失约,为什么如今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做错了一件大事儿似呢?
一种闷闷的感觉,压在她的心口处,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康路跟着君景恕一起下楼道,“昨天晚上,周亦赐也在你的门口守了一夜。”
“你逼着她的?”君景恕淡淡的问道。
“一开始是我要求的,但是后来,是她自愿的。”康路道,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你昨晚为什么不肯开门?只要一开门,只要你碰到她,你身上的痛不是就可以止住了吗?根本不用受那样的痛苦。”
“你说,为什么君家的人,要这么可怜呢?”君景恕突兀地道。
可怜?康路一愣,这个词儿,好像和君家人无论如何都扯不上关系吧,但是……一旦想到血咒的话,却又觉得,与其说是可怜,不如说可悲也许更恰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