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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别墅区人烟稀少,更何况是黑漆漆的林子。
水杉挺拔茂密,连成片,月色下看去,像凝聚在山脚下浓重的黑云,不散不灭。
余男心跳的厉害,她挣了挣,“让我下来。”
游松抱着她健步如飞,“怎么,又后悔了?”
“要是呢?”
“真么善变。”游松没打算放过她,把她大腿往上颠了颠:“这回可没后悔药。”
她咬唇“我意思是,去我家?”
“就这儿。”
余男掐游松的肉,倒把他掐笑了,往她唇上亲一口说:“我等不及。”
这段距离不算近,公共路段还没修好,脚下不平,余男说:“我下来自己走。”
游松看她一眼,放下她,自然而然握住那只手,他步子大,先她半步,余男默默的跟着。
速度反倒慢下来,月色浅浅勾勒两人的影子,印在凹凸不平的土路上,轮廓稍微变形,往前移着。
游松侧过头:“姓白的当年怎么救的你?”
余男不搭茬儿,他轻轻捏了捏她的手:“不想说?”
“嗯。”
游松嗤一声:“秘密还挺多,稀罕听。”
她问他:“你和吕昌民到底有什么仇?”
游松斜昵她一眼,还回去“不想说。”
余男呵呵笑:“幼稚。”
两人走着,半天后她意外听到答案:“十七年前,我弄丢的那个小姑娘,被外号叫刘大疤的人拐走了,先被弄到沂县,我后来跟去,一直找她,直到几个月前才打听到她的消息,她被辗转卖到大理。”四下寂静,他无声叹息:“不知道她是死是活。”
余男咬住嘴唇,她沉默着,低下头,看见两个人的影子。
游松接着说下去:“当年大理的经手人就是吕昌民。”
余男震撼,脚下微滞,睁大眼睛看向他,游松感觉到,他扭头:“怎么了?”
余男愣怔许久,回过神,“没什么,那你打算怎么做?”
“接近他,也许能得到她的消息,据说当年被弄来好几个孩子,总有突破口的。”顿了顿,他语调阴鹜:“而且,我要他付出代价。”
余男问“要是找不到呢?”
“不会,是死是活总会有个交代,对自己也好,对她家人也好。”
余男沉默,游松看她一眼,弯起唇角说:“套我这么多话,说说你呗?”
“我又没叫你说。”
游松笑了,咬她耳朵“欠收拾。”
走入林子,月光被树枝遮挡,树叶茂密,透不进半点月光。
余男看不见路,被他领着。
她跌跌撞撞,随口问:“你很喜欢她?”
“谁?”
“那小姑娘儿。”
“你问哪种喜欢?”
“男人对女人那种。”
游松被逗笑,拍她臀:“想什么呢,她那年才七岁,毛没长齐呢,谈什么喜欢。”
“那为什么花费精力找了这么多年?”
游松敷衍她“负疚感?同情心?少的可怜的责任感?谁知道。”
走的够深,林间湿气沾在皮肤上,耳边有虫鸣,风吹树叶簌簌,她低声说“也是,要是在乎根本不会弄丢。”
“也不是。”游松把她抵在树干上,低头亲她,却没说为什么不是。
他含着她的唇,托起那双笔直双腿,游松咕哝:“现在最喜欢你。”
不用细心琢磨,这时的话,根本没有研究真假的价值。
余男的背贴着百年老树,粗粝表皮是历经风霜的沧桑美,鼻端充斥树香和泥土香,一切归于自然,万物都被赋予灵魂。皮肤和老树高速摩擦,她咬唇,感觉背上火辣辣的疼。水杉参高万丈,树干是她腰的两倍,坚固不可撼动。身后是树,前面是铁骨般的温暖,余男找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眼前有光闪烁,她抬起头,树叶间浮动着星星点点,汇成一条线,如同神秘的银河,不断幻化,像变幻莫测的神秘星宿。
小小生灵在树叶间穿梭,自在灵动。
其中一只萤火虫在上方盘旋,不知羞的看着他们,飞过来,余男展开手,它轻轻落在她手心儿,莹莹绿光点亮黑夜,他们看见彼此的脸,近如咫尺。游松亲了亲她汗湿的额头,微风吹过,额边的发跟着偏偏起舞,她昂头,发往后飞。微光下她隐忍的表情魅惑丛生,或绞眉,或咬唇,或摇头喘息,这一刻,她所有变化都是他给予的,游松眼不眨的看着她的表情,要把她这一刻的美刻在心头。
萤火虫不停扑朔,光亮下余男看见它的翅膀,扇动速度和某人不谋而合。
余男手在抖,难以控制的收成掌,萤火虫灵敏逃开,往高处飞。
余男跟它飞上去,看见漫天烟火绽放,灿烂一片天空,她双目涣散,一切变得及不真实,烟火慢慢陨落,最后变成繁华落尽后的尘埃,飘零在空中...
耳边空灵,忽然回荡白振阳和她说的,爱的含义。
——即使恨着理怨着,也无法割舍的才是爱情。
余男跌落在地,游松没防备,下了一跳。
他把她夹起来,笑说:“腿软了?”
余男鼻腔里吐出个音节“嗯。”
“出息。”他直接抱起她:“卖力的是我,你腿软?”
回到余男住所已经凌晨两点,他把她放在沙发上,余男背部着落,她闷哼:“疼。”
“哪里疼?”
“背。”
游松撩开她衣服,不禁抽了口气,原本细白平滑的背上,纵向红肿一片,上面有许多刮擦痕迹,带几道血檩子,他暗骂了句“你怎么不吱声?”
“吱声你能停?”
游松一愣,随后笑了:“确实不能。”他瞟她一眼:“你不也爽?”
余男嘴硬“也就一般。”
“不服再来?老子非得治服你。”
余男侧着身,剜他一眼,游松问:“药箱呢?我给你擦擦。”
“不用”她起身:“我去洗个澡。”
游松脱掉汗衫,他还光着脚:“你家缺双拖鞋,43码,下次别忘买。”
余男哼了声,往浴室去,又听游松喊:“饿吗?”
她用手试水温:“还行。”
他进来,调小花洒,把毛巾浸湿。狭小空间里,两人转个身都成问题,余男皱着眉:“你出去。”
他揉了揉她“一块儿洗。”
“地方太小。”
他没听见,不让她碰水,避开背上那些伤口,用毛巾给她擦。
他说“一会下个面,简单点,上次那种就行。”
她调侃:“你要求真低。”
“饱食暖才能思引.欲。”趁机亲她一口“吃饱了才有精神继续。”
夜深人静,有人大肆攻伐,辗转不得眠。
余男背上有伤,她趴着,游松捋着她的发,她呼吸浅薄,气若游丝。
他就像一场暴风雨,把她摧残的尸骨无存。
游松放她休息,一根烟的功夫,余男缓过一口气儿,夜风把汗吹干,游松喂她喝了几口水。
余男怏怏的,缓慢地说:“我帮你对付吕昌民。”
“你?”他弹掉烟灰,笑了声:“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别瞧不起我。”
游松说:“这种事儿要是靠女人,我就白活了。”
余男噎他“那你白活十七年?”
游松没听懂,他抽着烟,半天才反应过来,磨了磨牙,手摸下去:“干的还不够是不是?”他狠戳“有力气顶嘴?”
余男抖一下,稳了稳,气息都是软的:“吕昌民现在的命运掌握在我手里,警方如何定案,全看我怎么说。”她一顿:“一个进昌融工作的机会换他的清白和自由,我想他懂得取舍。”
游松听懂了,她说:“你也缺个里应外合的帮手,不是吗?”
他玩味的盯着她,手指穿过乌黑柔韧的发,“真要帮我?”
“真的。”
“你图什么?”
余男想了想,她说“我也报仇。”
“为今天的事儿?”
余男笑了下,没回答。
更深露重,浅眠几个钟头,余男醒来时,游松已经离开。
上午十点,网络曝出一条新闻,大理杰出企业家昌融集团董事长吕昌民,在酒店遭遇抢劫,被打晕后扒光衣服,满身伤痕,赤.身裸.体躺在酒店客厅里。
有图有真相,下面附着几张照片,其中一张面部特写,确定是吕昌民无误。
爆图者只说是同住酒店的路人,经过房门口发现吕昌民躺在地上,用房内电话匿名报警,顺手拍下几张照片。网上透露的信息并不多,他丑态尽现,却没人知道这背后的实情。
当天下午,游松张硕去医院探望吕昌民。
吕昌民左腿固定被高高吊起,身体脏器受轻度内伤,面上伤痕尤为严重,脸颊青肿,说话口齿不清。
他咬牙切齿:“别让老子知道他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让他生不如死。”
游松坐床边儿:“吕哥你先别激动,养好身体要紧。”
吕昌民说“老子都在网上出名了,简直寝食难安。”
“你和人结过仇?看下手不清。”他顿了顿“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你尽管吱一声。”
吕昌民看他一眼,咧了下嘴:“有你这句话就行。不过现在警方插手了,就教给他们办吧。”
游松点头:“也好,警察会把来龙去脉查的一清二楚。”
他加重咬字,吕昌民想到了,如果‘来龙去脉’查到,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他晦气的啐了口“艹,就他妈想玩儿个女人,没吃到反倒惹了一身骚。”
他看他一眼:“老弟,这回你得帮帮我。”
“你说。”
“我弄那女人的手法不正当...”吕昌民小声把实情倒出来:“她会不会咬住我不放?”
游松沉思:“让她闭嘴很容易,给笔钱给个甜头,聪明的女人不会乱说话的。”
吕昌民犹疑的看着他。
游松说:“你放心,事情我来办。”他笑了笑:“保证吕哥你出了院能顺利回家,不过...”
“不过什么?”
“你只能把这口气吞下去,不能声张,小事化了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吕昌民思考半刻,不忿的骂了几句,“这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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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存稿了,人果真不能太嘚瑟(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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