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武轻轻地摆了摆手,然后接过了身边的一位士兵递过来的毛巾,刘武拿着毛巾在身上拍了拍,把身上的雪花拍落,看着刘武问道,“有什么消息?”
乔俊成看着刘武,然后慢慢的说道,“下午的探查已经探清楚这景和镇内部的重要地方的文职了,族长府邸,以及私兵教头府邸,校场,还有粮仓聂氏重要家族成员的住处都应打探清楚了,正等着大人镇统一声令下了。”
刘武点了点头,看着乔俊成,说道,“命令所有人休息,明天早上四更之时到各个伏击点待命,只要天一亮听到外面的进攻小时候,就立刻行动!”
“是!”乔俊成对着刘武敬了一个军礼,便下去了。
……
腊月二十八,刚刚听见外面的更夫敲了四更的梆子后,乔俊成和刘武便带着三百五十人的队伍向着定好的地点出发了。
刘武知道今天是一个重要的时刻,只要今天的战役能够顺利,而且全胜而归,这场仗的目的就能够达到了,而且也顺利完成了统领交代下来的任务,到时候整个定北行省内部就能够彻底的震慑住了,不愁还有别的家族不识好歹起兵谋反。
齐阳也跟着自己的队正向着自己的埋伏地点前去,齐阳知道自己的埋伏地点是聂氏族长府邸,而且这里面的任务还比较特殊,不仅要全胜,而且还好活捉聂氏老族长,所以齐阳还是有一些担心,万一失败了怎么办?毕竟是第一次如此大规模的行动,而且还要抓活的,像以前的行动——杀人,齐阳倒不是特别害怕,但是现在是抓活的,不一样了。
但是,队正并没有让这些人想太多了。队正轻声的说道,“到时候,你们几个从左侧进发,你们几个从右侧进发,还有你们几个到后边去,务必不能够让那老贼逃了,好了,都到自己的预伏地点吧!”
齐阳听到自己是要从右侧进发,便连忙带领着几个人向着右侧,快速的行去。
天色还没有大亮,但是雪花依旧纷纷扬扬,连续下来四五天了,虽说没有前天的时候大,但是还是不小,落在脖子里面,还是让齐阳一阵哆嗦,但是仍旧没有出声。
齐阳透着雪地里映的淡淡的白光,盯着院墙里面的各处细细的看过去。这个时候虽说没有发动进攻,但是特种兵的训练让齐阳明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所以此时抓住机会,好好地再打量一下里面的情况,顺便摸清楚里面的巡逻私兵的人数,巡逻时间也是很好的。
渐渐地天色已经蒙蒙亮了,聂氏族长府邸里面的杂役烧火丫头已经起床准备早餐了,一些杂役也开始渐渐地忙活起来了,齐阳有一些不理解为什么不提前行动,这样的话就可以避过这些嘈杂的下人,免得这些下人看到了影响众人的行动,但是,此时已经晚了,而且行动要听指挥,所以齐阳还是没有说出来。
忽然,晨风之中远远地传来了城外的一声巨响,然后城外面的巨大的攻城呐喊声也已经响了起来。齐阳知道进攻开始了,便毫不犹豫的对着身边的众人挥了挥手,然后自己也一跃跳下了聂氏族长府邸的院墙,然后打起头阵向着里面摸去。
齐阳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一个杂役,正在劈柴,虽然齐阳心中还是有些不忍,但是为了这次行动的大局着想,齐阳还是毫不犹豫的跳了上前,一把捂住这名杂役的嘴和鼻子,另一只手拿着匕首便在这名杂役的脖子处摸了一下,顿时鲜血流了出来,这名杂役不一会儿已经失去了生机。
齐阳看了一眼死在自己手中的与这件事情毫不相干的人,还是慢慢的转过头向着前方行去。
在一次迅速的解决掉一队巡逻士兵后,齐阳没有做任何停留向着里面行去,根据训练时候教导的常识,大户人家都是四进或者五进的房子,而且身为族长应该是后面,所以齐阳没有做任何停留。但是,齐阳还是在没有惊扰遇到的杂役烧火丫头的情况下,放了他们,而不是直接杀死,齐阳感觉有些于心不忍。
快速的闪过了二进,便来到了三进,这里面的房子的装饰都有些豪华,而且奢华之中却又有着淡雅的气质,而且透着书香的氛围,齐阳立刻就知道这面就是聂氏老族长的书房或者是住处,齐阳便没有任何犹豫,慢慢的来到了这片区域中自己最肯定的一处房子,然后悄悄地用手中的匕首轻轻地拨开了里面的门闩,然后慢慢的向着里面行去。
果然没出齐阳的所料,这里面的摆设已经证明了居住在这里的的确是有身份的人,而且旁边的满满一架子的书已经证明了这里极有可能是那聂氏老族长的书房。
齐阳极力的克制着脚下的声响,右手反握着手中的匕首,慢慢的向着里面摸去。过了一个帘子后,齐阳便看到了里面床上的情况,一个胡须皆白的老头和一个有些年轻的而显得有一些雍容的富态美的女子睡在一起。
齐阳顿时能够肯定这老头就是聂氏庄园的当家人,聂氏一族的老族长。于是,齐阳没有丝毫的犹豫,右手紧握了一下手中的匕首,然后慢慢的向着里面走了过去。
忽然,房间之中传来一阵急促的铃铛响声,齐阳心中顿时一惊,连忙朝脚下看去,却看见下面有一条极细的丝线,而细线的另一头连在墙上的一连串铃铛上,自己竟然触碰到了铃铛!
齐阳不禁有些诧异,训练之时已经交到了一些基本的常识,而且明确的说明了一些简易的陷阱的布置与预防,自己是学的最好的一个!现在自己竟然栽在了这上面,这真是奇耻大辱!
然而,没有让齐阳多想,一个苍老而略带些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谁?”
齐阳连忙抬起头看向床上,却见那老头已经醒了,正睁着眼睛看向自己,齐阳顿时一惊,顾不得脚下面的细线,猛然一跃,向着前面的那个老头便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