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藤蔓被连根拔起,红色的棺材顿时变得伤痕累累,绽放的金色莲花此刻金光缠绕,十分神圣。
而在品红四周则是另外一种翻天覆地的景象,鬼气萦绕,不断侵蚀着金莲,要看就快要支撑不住。
此刻我的内心是崩溃的,想要帮她投胎转世有错么,道:“我只是想给你投胎转世的机会,给你重新做人。”
“你这样就等于断绝我的生路,我还不能投胎,我要你们死,这样就没有人知道我尸体藏在这里。”品红再次发起疯来,几下便挣脱来金莲的束缚。
我真怀疑我的耳朵听错了,不想投胎,宁愿继续做孤魂野鬼。
茅台不再客气,拿出青尺,朝着女鬼身体狠狠地抽了下去,顿时空中尽是残影和挥打所发出的‘簌簌’声。
这青尺不愧是茅山圣物,打的品红浑身冒出黑烟,一下子就被打出了原形,哪怕品红几百年的修为也根本不是对手。
“你不是对手,给你一次转世的机会,莫要不珍惜。”茅台口吐道音,如电闪雷鸣,身前竟然出现一个金色的小人,像是放大了无数倍的茅台,给人一看的感觉就是震惊。
“是你们欺人太甚。”品红死死地吐出这几个字。
茅台不再留情,挥出青尺,这一下宛如连接了什么,威力一下子提高了一个档次,青色的影子一声长鸣,朝着品红冲了过去。
我本想阻止,毕竟她也是可怜人,说不定还真的有什么苦衷,不过就算我们不出手,也终究会有人出手。
品红被击中后,发出惨叫声,浑身的黑雾被打的溃散,其中一道黑气冲进了红木棺材中,都说落叶归根,这鬼魂亦是如此,尸身便是这根。
“这样是不是太残酷了,我看她也不像什么恶鬼,只是为了报仇而已。”我对着茅台说道。
“要记住,救人灭鬼本来就是修道之人应该做的,不消灭她那就只有牺牲运天豪他们一家人了,孰轻孰重,相信你自己能够权衡。”茅台很公正的说出这一番话。
“对了,刚刚你用的那一招叫什么,很厉害嘛。”我转移话题道。
“我修炼的法相,真人境界都必须要有自己的法相,你的境界还是太低,要不要考虑拜在茅山门下,肯定能够受益匪浅。”茅台诱惑道,其实他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成了他师弟,那陈蕊的事不是板上钉钉。
“没兴趣。这样不是很好,捉鬼又不靠我,有你不就行了。”我嘿嘿一笑,茅台被我说成了专门的打手,白占了不少便宜。
“想的美,想我茅山核心弟子。
“吱呀。”
就在这时,那红棺材突兀的发出叫声,在整个井下面一直回荡许久。
这尸体哪发出的声音?此刻我多么想问一句。
我的脚还是出卖了自己,不自禁的朝着棺材走过去,想要看看究竟。
“小心一点,这个拿着。”茅台手伸出来,似乎要递给我什么东西。
“多谢。”我感激道,本还以为是什么法宝之类的,接过手,一股冰凉的触感,似乎是塑料,一看竟然是一把手电筒,白浪费感情了。
这时,棺材又传出叫声。
灯光照在棺材上,越来越靠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也跟着紧张了起来,这还真有种盗墓的感觉。
“看到了什么没有。”茅台在远处催促我。
我回过头,用灯光晃了他两下,道:“还没呢,大概是什么老鼠之类吧!”
哪知刚一回头,顿时看到一张惨白的脸,皮肉已经泛白,一个个鼓起的泡挤在一起,里面不时地流出一些白色的液体。
“我靠。”
我宛若见鬼,忍不住惊呼一声,这棺材盖竟然打开了,露出里面品红的尸身。
“你怎么可以开这种玩笑。”这给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茅台弄的,我回过头说道。
“你看到了什么,要不要我过来帮忙。”茅台说道。
我一看,茅台果然在原地,这里就我们俩个人,如果不是他,难道会是尸体自己翻开棺材爬出来的。
什么,自己爬出来,我感觉背后一股子凉气袭来。
“吱呀。”
红木棺材不堪重负,彻底倒塌开来,我赶紧跑向茅台那,口中大呼道:“诈尸了,诈尸了。”
只见棺材倒塌后,品红尸身竟然自己坐了起来,身下就像有一根弹簧,一下子就谈了起来,身上本来干瘪的皮肤迅速变得鼓了起来。
“刚死的人那才叫诈尸,像这种死了几百年的起来了那只有成了尸煞。”茅台冷静的说道。
煞有尸煞,亦有鬼煞,这种东西可不是说着玩的,有着一煞成一难的说法,只要沾上这个字,注定了不好对付,因此我才两眼发愁。
“快离开吧,把这井口给封锁住。”我说道。
“不行了,来不及了,我也没想到这才几百年就养成了尸煞,看来这是有人诚心布好了的。”
茅台说着的时候,我看向远处棺材那里,品红头上的长发已经全部脱落,头顶是清一色的白色疙瘩,让人看着就筋骨生寒,还有她两眼发出红光,带着浓浓的杀戮。
“这还不是一般的尸煞,这是血尸煞,没有丝毫人性可言,见到人都会吸其鲜血,浑身硬如钢铁,很难对付。”
茅台在身上摸着什么东西,最终拿出了一小瓶液体,道:“对付这种东西最好的就是黑狗血和柳树汁,现在黑狗血被我画符用完了,只剩下这一小瓶柳树汁,等会儿她发难的时候,你找机会泼进她的口中。”
“这样能行么?”我不禁怀疑。
“没时间了。”
茅台说着便上前和品红扭打在一起,的确,品红一点儿人性都没有了,只会不停的朝着茅台攻击,用最原始的撞,顶和拍击,奈何速度太快,也给茅台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这时,茅台的青尺拍打上去,仅仅只是身体上冒出点青烟来,接着便若无其事的继续朝着茅台攻击,果然尸煞很难对付,难就难在能够克制它的东西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