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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你说你对我冷淡了多久?

如果那次随棠生病时萧钧默来看他的事情被全校百分之一的人背地议论,那么这次他当着那么多人牵着随棠上车,从今以后,剩下那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会奔走相告了。

不过坐在萧钧默车里的那个小女人,她暂时还没心思去惦记那些,因为此时此刻,萧钧默的脸色看起来非常不好。

应该是生气了。

比生气更严重的是发怒,也许他怒了,只是开车的时候不想发作。

随棠在掂量,到底是打人比较严重,还是为了顾栩打人比较严重。

她不声不响偷偷扫了他好几眼,那人面无表情开着车,目视前方,完全看不出任何端倪。

但他不爽这是肯定的。

随棠脸上的指印根本还没散去,不过她已经忽视了那麻木感,低头对手指,暗暗揣测那男人的心思。

吃醋了?这情况很恼火啊,随棠觉得他明明很想揍她又一言不发的样子很恐怖,或者他回家之后要对她使用武力?

随棠轻轻转了下脑袋又看他一眼,小声叫他,“不是下个月才回来吗?”

没反应。

“临时更改了行程?公司有更要紧的事?”

随棠彻底把脸转过去面对他,见他无动于衷便有点泄气,“你坐在车里,是不是都听到了?”

他冷笑了一声。

“那天他妈妈过世了。”

“我哥也在的。”

“澜澜她带了情绪。”

“其实就是朋友间那种。”“你别多想啊。”

“我很守妇道的。”

随棠想跟他解释,又很没条理,萧钧默听着就觉得好笑,车子在路边缓缓停下,他淡淡的瞅着随棠,“说那么直白干什么?”

守妇道!

“怕你瞎想。”

眨了下眼,她又说,“你也被那谁抱过,还口红呢。我和顾栩比你和她更单纯。”

“谁知道?”

“你什么意思?”

车子重新上路,可萧钧默那不冷不热一句“谁知道”,让随棠心里窝火,他这是不信任她?觉得她还在惦记和顾栩的旧情?

到家之后萧钧默车钥匙一扔就直接往楼上跑,看样子是不想理会随棠。

随棠站在玄关处,还没脱鞋。

她心说,那你把我带回来干什么?

去厨房拿纱布包了冰块敷脸,随棠皱着眉在屋里走来走去,觉得萧钧默就不是个东西。

许他有难言之隐,就不许她有个特殊情况?男女之间双重标准?

大福一直跟在她身后,随棠突然停下,大福撞在了她的腿上,她直接跌坐在沙发里。

一个多钟头的沉默,虽然有人,可这房子依旧冷清。

萧钧默洗完澡换了衣服下楼来,抿着薄唇看随棠,和她对视,随棠脸上被刮了耳光那地方还在微红,他冷漠疏离的眼神,似乎一点不心疼。

随棠见他这样,就不想和他待在一起,坐起来穿上拖鞋往厨房里去了。

她扔了冰块,无所事事的开了水龙头洗手。

洗了很久觉得实在无趣,就把水阀关了,一转身,撞上了一堵坚固的人墙。

她没能走一步,因为萧钧默欺身过来,双臂撑在了她身体两侧的水池边。

“脸还疼不疼?”他弯腰看她,脸色已经缓和下来了。

随棠摇摇头。

他抬手,轻轻抚着她被打了的那地方,没再看她的眼睛,“知道当时他不要你的原因了?”

“嗯。”

“是不是觉得很遗憾?”

“嗯。”

随棠不想说谎,可她的坦诚,到底让那男人心头狠狠一抽,他垂眸笑,把她搂在怀里,掌心摩挲她光滑的发丝,“随棠,你可真诚实。”

“我说一点不遗憾你信?”

随棠反问,他却没有回答,于是随棠轻轻把他推开,转过身去背对了他,负气道,“都嫁给你了,遗憾有用吗?”

“说清楚!”

他从后面将她整个人圈住,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回头面对他,“你很不甘心?要是没有嫁我,现在说不定已经和他在一起了?是这个意思?”

随棠下巴被他扣着,脑袋动不了,她觉得自己就像个没有行动自由的机器人,再加上心里本就有气,便说,“你明知道又何必问我?”

她看到萧钧默的眼底眸色变得深了,心里隐隐有些害怕,整个人被他彻底转过来,他力道很大,紧紧抵着她,随棠单薄的后背磕在冷硬的水池边,很疼。

“你放开我。”她皱眉说道。

他像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俯身去吻她,随棠不喜欢这样,便扭开脑袋躲他,可她和萧钧默之间力量悬殊太大了,不管她如何躲,都在他的掌控之内。

粗重的喘息就在耳边,随棠知道他已经憋了很久了。

如果心无芥蒂,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可他现在毫无风度可言,随棠也感觉不到他的尊重,那这和随便找人发泄有什么区别?

“不要碰我。”

她试图推开他,已经用了很大的力气了,可那男人就是仅仅贴着她没有动一下,她急了,索性抬脚要踹他,哪知他的手更快,轻而易举就把她的腿按住了,“你老实点!”

他捞着随棠的腿,两人又贴得很紧,这姿势已经很暧昧了,“随棠我跟你说,不要在这种事情上考验我的底限,类似的话我不想再听。”

“都是你自己说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这是在配合你。”

随棠特别恼他一副自己永远没错的嘴脸,“我要是心里还有他,现在就不是和你呆在这里了——你松手行不行,我的腿酸!”

萧钧默手一松,随棠那条腿放下来,瞧她懊恼极了的样子,他忍着笑,摆出一脸严肃,“那你自己说你动手打人对不对?”

随棠低头,“当时很生气。”

他笑,“自己被抽了不生气,倒是替别人生气。”

随棠在他腿上踹了一脚,“你能不能别这么大酸味?”

男人搂住她,朝楼梯口偏了偏脑袋,暗示她,“洗澡去?”

随棠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可一码事归一码事,她这事儿过去了,他那事儿还早呢。

“我自己知道洗。”

“一起洗。”

“你不是已经洗过了吗?”

随棠人已经被他打横抱起来了,他腿长走得特别快,几大步就上了楼,一回到房间就把她扔到了床上。

“别装傻了,随棠,你知道我现在最需要什么?”

他已经压下来了,双手按着她的手腕,有些急,呼吸都是混乱的,“你说你对我冷淡了多久?快一个月了吧?”

他亲她的脸,很投入的闭着眼睛,“你的气性怎么能这么大?铁石心肠都比你心软……”

他渐渐吻着往下,随棠仰着头看天花板,对他的渴望置之不理,“我是不是铁石心肠你心里清楚,这种事情换作他人同样受不了,甚至对你的要求更苛刻。”

感觉到他停下来,随棠轻轻一翻身就从他怀里钻出去了。

赤脚站在地板上,一字一句,说得那样清晰,“我是在乎你,所以可能在你看来不那么重要的东西,我偏偏就很计较。在这件事情上我很自私,可我认为我的自私并没有错。我心胸不够宽阔,容不下一个傅程程,而实际上不是我容不下她,她叫了你爸爸十一年,可我和你做夫妻才两个月,我是怕我会输给她。”

随棠拿了睡衣去洗澡,走到浴室门口又转过身来,很较真的说,“我配合你应付你家里人是一回事,我不高兴又是另一回事。傅程程还叫你爸爸一天,你就……”

萧钧默对上她的视线,她看了他一眼之后进了浴室把门关上,接着上句说,“别想动我一下。”

清晨,赵家。

赵澜澜起床后打着哈欠下楼,和往常一样准备吃过早餐之后去机场。

可今天家里气氛好像有点怪怪的,她沿着楼梯一步步走下去,看到父亲在客厅坐着抽闷烟,而母亲则坐在他跟前焦头烂额,一副天要塌了的表情。

“这可怎么办,搞不好是要吃官司坐牢的,你做生意这么多年了,怎么这次这么不小心!”

随珊妮脾气上来了,指着丈夫的脸就开骂,“我可告诉你,要是公司破产了我就和你离婚,你最好立马想办法解决!”

赵齐勇像是霜打的茄子,随珊妮说了这话他一点都没有怒意,唇边的烟拿下来,瞅着她说,“你那不是还有些私房钱吗,借给我周转一下,这件事解决了我……”

随珊妮抱臂冷笑,“你少打那些钱的主意,我看我这辈子是指望不了你这个窝囊废了,我自己的钱可是要用来养老的!”

“你!”

“不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吗?你可别怪我无情,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赵澜澜实在听不下去了,几步跑过去说她母亲,“你都说的是些什么话,我爸为了这个家尽心尽力,你没瞧见他头发都白了吗?你吃好穿好跟你那些所谓的朋友去香港欧洲血拼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爸在外面为了拿一个工程会喝多少酒?他胃出血进医院的时候你在哪里?你悠闲的在维多利亚港吹海风赏夜景!”

赵齐勇不想女儿和妻子发生争执,赶紧伸手拉住她,“澜澜……”

赵澜澜拉开了他爸的手,一时气头上,也顾不上什么长幼之分,“以前你总是说我舅妈,说什么贱命的人,生的女儿一样是贱命一条,我告诉你,她随棠的命不见得比你我差!我发现一个事实,你和我舅舅你们俩还真是货真价实两兄妹,一样的自私,冷血,我舅舅没有当随棠妈妈是老婆,我看你同样没把我爸当老公!”

随珊妮还是第一次被女儿这样吼,她暴怒的一下站起来,“赵澜澜你还有脸在这里跟我吠!我想方设法和王燕云搞好关系,她一个病人,长时间不洗澡身上臭得要死,为了你,我每个星期都花整整两天去陪她,眼看顾栩都跟你交往了两年多,这个时候你们居然给我分手!你是人脑子还是猪脑子,一个男人都搞不定,我也是白养你这么大了!你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