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警卫员忽然的声音让楼瑾瑜也失去了跟她继续说话的兴趣了:“少帅,牧上将有事找你!”
叶世缘就这样被他给无视了,见人都走了,自己也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就离开了书房,免得他事后又找理由来责怪她。
见楼瑾瑜离开了书房,卫疏悄悄地潜入了书房之中,赶紧将楼瑾瑜的药瓶里的东西给换掉的,这两种药吃的药量跟少帅的这种药是一致的,他可是找了很久才找到相同的这种,就是怕少帅发现会发现自己的药被人给换掉的。
现在少帅自己都不知道他其实得的是另外一种病,最后趁他没有意识到的时候赶紧把他的病给治好了,免得让他的心绪又被带动,他的这种病不适合被刺激。
这种病偏偏得在少帅的身上,这是精神病里的一种,而在神经上出现病症的患者需要在一个良好的环境下才有康复的可能,少帅不管是得了那种病,都是对他而言极不利的病。
在这种环境下,他以个外行人的眼光看,他康复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最严重的是,他可能会神经错乱,直接疯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这些都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结果,只希望现在可以用药物暂时压制住病情继续加重,再让亲人加以引导,或许他会有康复的那么一天。
弄完后的卫疏胆战心惊的跑掉了,少帅要是突然回来的话那他不就露馅了嘛,那他做的一切不都成白费力气了。
卫疏赶回了医务室内,这会儿他的心还在怦怦乱跳呢,虚惊一场,幸亏他跑得及时,不然被少帅抓到的话,他这张嘴不严实肯定一下子就露馅了。
会议室内——
所有人都到齐了,闻讯赶来的楼瑾瑜才到场,他也不啰嗦,开门见山的问道:“说吧,何事?”
牧介卓没有一刻迟缓,紧接着道:“有个住在附近的村夫,发现有人在镇上做不正当的交易。”
这件事情要是落实了的话,恐怕要做的事情就很多了。
楼瑾瑜并不相信这样的片面之词,说任何话,做任何事讲究一个真凭实据,若是任凭别人空口白牙这么多一句嘴,拿他们这些军人当什么:“何以见得?”
牧介卓当然明白做任何事都要有有根有据,要是轻言就相信了别人的话,岂不荒唐,那他们估计也就活不到现在了,早下去陪前辈们了:“我已经派人去看了,不日就会有结果的。”
“叩叩!”
一串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进。”楼瑾瑜面无表情的盯着前方,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报务员笔直鞠躬后,将信纸交于楼瑾瑜的手上:“少帅,这是军区急发的电报。”
楼瑾瑜接过信纸,看了起来,但纸上的内容让他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这些人又是在耍什么花样,这种时候为何突然发这种指令过来。
“回报:已知。”楼瑾瑜这么半天就吐了四个字,报务员接到指令立刻就回去发电报回信息去了。
宁玉清的问题是众人心中的疑惑,这会儿,委员会又想要搞什么东西:“少帅,这一次又下达了什么指令?”
楼瑾瑜阴沉着脸,这冷得都快把他们几个给冻死了,而史棋方这种头一回看到他这样的生气:“调我回南京。”
这些天在这里其实都没有什么事情,而他也就在这里,白吃白喝,顺便养养花种种草,过得就像是退隐后的闲适生活,现在这个突如其来的指令打破了这样的常态。
也在他的心中打起了警铃,这里并不是养老的住所,这儿是军区,而他们是一群军人,这样平静的生活竟然让他一时间把这样重要的事情给抛之脑后了,真是不应该。
不过委员会无缘无故的怎么想要把少帅调回首都去呢,他们一开始把少帅调过来恐怕就是为了分散少帅的兵力,其二就是为了压制住叶陨文,这样突然将其调回,这背后一定有着什么不小的秘密。
孟晗听完完全是愣在了,委员会的那帮老家伙是不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做,未免太折腾人了吧:“这么突然?”
牧介卓也不理解委员长突然下达这个命令的原因所在,总觉得没有什么好事,最近一段时间,他心里总有种不踏实的感觉,难不成真的要应验了嘛:“电报如此匆忙,想必是有大事发生了。可是最近也没有听说南京发生了什么大事,委员长为何突然调你回去,实在令人费解。”
电报里边只交代让他一个人回去,那他也不可能带着他们一起回去的,不然会让人讹病的:“明日我便启程,你们不必跟着。”
“少帅,你一个人回去叫我们怎么能放心得下!”不管少帅说什么,即使他生气也好,他们都不可能让他单枪匹马就这么回去的。
楼瑾瑜不理会众人的劝阻,一个人就回去了:“服从命令,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当然这件事情是被全面封锁的,除了他们几个信得过的人,旁人是无从知晓的。
楼瑾瑜回到书房内,取出药,刚要下口就闻到了其他人的味道,这药被人动过手脚,越想他的脸色就越发的冰冷摄骨,唯一有机会做到这一点的人就是前不久还逗留在这里的叶世缘。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拿着药瓶他就直奔叶世缘的住所,他已经将自己的房间让给她了,这个女人还是不满足,没事就来害他。
扪心自问,他没有要害过她,闹到今时今日的地步,不过就是她咎由自取罢了,与人无尤,现在她犯了错,居然反倒来责怪他,果然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一肚子坏水,永远想着害人,一刻都不消停。
“嘭!”
门被这样暴力的方式给打开了,这让稍微入定的叶世缘立刻就惊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楼瑾瑜怒气冲冲的看着自己,心里暗叫不好。
但她又想不起来自己又是哪里得罪了这个男人,他这样来找自己的麻烦是觉得有意思嘛,就不能让她稍微安静一会儿嘛,烦死了。
楼瑾瑜觉得自己真是疯了,不然怎么会愿意听她的解释呢,这个女人可是想要害自己的人:“给我解释一下。”
看着他忽然拿出来的药瓶,她愣了一秒,不太懂他的意思,不过她还是接了过来,仔细看了一下上面的内容:“什么意思?”
看完后,她更是呆住了,这个男人有精神病,怪不得他的性格那样的阴阳不定,看来是她误会这个男人了,有些时候可能他自己都控制不住他的情绪,也难怪他一天到晚的发神经。
楼瑾瑜气得话都有些说不稳,能听到有点颤音:“这里面的药被人换掉了。”
叶世缘虽然不喜欢解释,但更不喜欢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误会自己:“我没有动过你的药。”
楼瑾瑜的话让她真的无言以对了,照他这么说,她站在他旁边也是想要掐死他了,这个人会不会还有那种被迫害妄想症,她不住的盯着他的脸:“今天唯一过来的人只有你而已,你觉得还是谁会动我的药?”
盯得让楼瑾瑜浑身都不舒服,这个女人眼睛是不想要了嘛,这么看着自己。而叶世缘也感觉到了来自楼瑾瑜的怒意,她也反应了过来。
“这药不是我换的。”叶世缘只能这么说,不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真是不知道他是哪里看出来她有要害他的意思。
留在他这里,虽然不听命于他,但基本的面子还是要给他的,所以在一般的情况下,她都不会选择跟他有正面冲突的,只可惜这个男人似乎不想要放过自己,没错在她要办自己事情的时候,这个男人就会横插一脚,来破坏她做事,实在是可恨。
“不是你?”楼瑾瑜看到她这副表情,不知怎么的,似乎有点相信她的话。
她从没有破坏过他做事,凭什么到了她这里就成了相反的事情了:“这药不是我换的,不管说再多次还是这一句话。”
她站了起来,把瓶子倒了过来,将里面的药粒全都给捏碎了,她冷笑一声:“若是我的话,会直接毁掉。”
“叶世缘!”这女人是不是真当他是死人,居然在他的面前把药直接给捏碎了,虽然很气愤,不过也确定了一件事,这个女人的确是没有换过他的药。
既然学制药,那么什么类型的药她都会涉及的,她做的这种药是参考了精神科常配置的那些药种而改良版的,因为一般来说精神科的药剂都有不小的副作用,所以她在制药的时候就考虑到了这一点上去,她所有的药都将副作用降到最低,比他吃得那些药效果不说更好,但对他的身体负荷肯定是极小的:“这种药我也有,你要吗?”
毕竟她毁了人家的药,作为赔礼,她就给他一些药以作补偿吧。
楼瑾瑜思量了几秒,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