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个时代, 不像现今这样几乎所有人都可以在互联网上表明自己的想法,据理力争,有时候一些无良媒体那么报道了,许多人看了一篇文章,就那么信了。
毕竟和电影有如此多巧合的真实事件,总是更有话题度,挖掘所谓背后的真相故事,就更显得众人皆醉我独醒,有种愚蠢傲慢的优越感,而根本不关心案件本身到底造成了怎样的伤害。
再加上温家很有钱,更是多的一些仇富心理,哪怕有说公道话的,也觉得是因为温家背后动作了。
总之,在某些人眼里看来,事情就是不可能那么简单,受害者肯定有问题,否则怎么满足我才是理智聪明的心理。
当然这也不是主流声音,虽然事件刚出来时,许多人都为电影与现实之间的联系而颇为震惊,短时间内各种报道层出不穷,但温家也不是吃素的。
本来温简就是受害者,还想往数一数二家族的少爷身上泼脏水,怎么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
要知道光是家里孩子被绑架就足够让温家怒极了,后续还出现那种言论,温家没那么好欺负,那些少数敢发表失实报道的,统统元气大伤,大部分都被折腾得倒闭了。
尤其普曼里斯后续进的是监狱而不是精神病院,那就说明普曼里斯没有精神问题,他的入戏,不过是装疯卖傻,怎么敢说是温简的阴谋?
怒火中烧的温家当年动静不,尤其是温谭听到某些对自家弟弟的议论之后,当地简直就是变了一个天,温简自然而然就下意识认为,普曼里斯没进精神病院是气头上的温家的手笔了。
可以说,当年是主流声音比较正常,少部分一些心理阴暗的人和分不清现实与作品的人不太和谐,普曼里斯入狱以后不和谐的声音少了很多,再是温简接演了瑞格利尔以后,就彻底成了惹人怜爱与同龄人崇拜的对象了。
不过现在看来
温简支走了嘉比里拉,普曼里斯没进精神病院,是你做的?
箭加斯布尔毫不否认的点点头,温简便直白道:怎么,警官先生多年以前就是我的粉丝了么?
不只是粉丝而已。 绿眼睛的男人语气和表情都轻柔下来,我是您的追随者。
这不是什么王侯时代,再想想机场见面时对方所说的警察也不全是好人的说辞,追随者这种词,实在很容易让人想到连环杀手的崇拜者、信徒那种存在。
假如加斯布尔对普曼里斯的作为是真的,当年他才几岁,加斯布尔才几岁?面前这位警官倒是和维科亚茨有几分相像。
说到维科亚茨
他仔细端详对方了几秒,随后笑起来,我想起来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有我觉得你眼熟的真正原因。
那笑容里没几分温度,像是为先前谎言的不悦,你不是在警局里第一次见到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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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45章
是在《维可》的片场中, 你就在那里。
《维可》这部电影中,维科亚茨在被约翰当作受虐儿童救出来以后,自然是要进行一番心理疏导和适应融入新环境, 莉迪塔老师这个角色就是这样出场的。
有老师的场合, 也就会有一些同龄儿童, 虽然基本都是背景板连一句台词都不需要,但这个背景板自然还是需要演员的。
温简想起来的第一次见面, 就是与他坐在同一间教室里、与现今面前男人有几分相似的男孩。
电影和真实生活当然是不同的, 连台词都没有的背景群众式人物, 就是由家长老师带进来, 然后温简走进去坐下, 拍完画面后再由家长老师带走,孩子们可能会在片场逗留参观等,但温简就直接去下一个场景准备下一场戏了。
这样温简和其他小孩都几乎没有交流, 自然不会对他们有多少印象,和加斯布尔再见面又是成年的样子, 理所当然更先想到的眼熟原因就是对方的父亲。
至于加斯布尔本人所说的所谓第一次见面场景,刚被救出来的孩子在被围着的情况下, 确实是不太会去注意别的地方的。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那个孩子和现在的加斯布尔给人的第一印象并不相似。
在一群只有一面之缘的群演里,温简能在这时想起来加斯布尔, 纯粹是因为对方那时的行为让他有点注意。
那个孩子的目光十分具有存在感的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很难形容那是什么样的眼神,不像敌意, 若说是喜欢崇拜,又有点冷, 这种怪异的感觉让他记住了那张脸,但是什么也没发生,便觉得自己可能多心了。
而再出现的成年加斯布尔, 给人的感觉就更像是古板严肃正直的家伙,与孩童时候的那种怪异感觉截然不同,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孩当然早就在这么多年后沉入记忆深处了。
可是今天加斯布尔的举动却让人回想起了当时的感觉,再加上对维科亚茨的联想,温简有理由怀疑加斯布尔患有某种精神缺陷。
初次见面是《维可》,加上那时的视线,对方关注他应该是从那开始的,而后将普曼里斯投入狱中、追随者
这人是将他对维科亚茨的演绎当真了,认为自己就是维科亚茨那样的人,以为找到了同类或者可追随的对象。
太可笑了,不论是普曼里斯还是顾危青、克莱克勒斯,都是在大部分的臆想与短暂的相处中病发的,可是加斯布尔自诩关注他很久了,却仍然分不清维科亚茨和温简的区别吗?
温简的面色还是冷的,加斯布尔却在听到这句话后笑了,带着点惊喜的羞涩,在那张古板面容上显得颇为违和。
我以为你一直都没有注意过我。他说,你能记得我,我真的很高兴。
你在说什么啊?金发的男人靠近了异国的警官,是你没有好好的注意过我吧?
从那双海蓝眼睛中看过来的目光冰凉如刀,勾起的笑容锋利极了,嘴上说关注我很久了,实际上却当我是维科亚茨,这不是十分失礼的事情吗?
◎46.第46章
加斯布尔脸上那点违和的羞涩顿时消散了下去, 我没有
温简看着他眨了眨眼睛,重新拉远二人之间的距离,嘴角嘲讽的弧度还是没有拉下。
普曼里斯也是。他说, 说着是来帮我解决麻烦的, 实际上并非如此吧?他成功越狱那么多次, 最后跑到了我的面前,然后, 你出现了。
和你没有关系吗?
一旦有新的线索出现, 以往的事情中有些疑点的地方也就自然会注意到, 温简当然不能百分百确定这是否真的是加斯布尔故意为之, 但是
就算没有关系好了。他挥挥手打断了对方试图开口的解释, 就算与你无关吧,那也足够说明你的能力不足了。
那张精致脸上的表情终于褪下了,取而代之的是漫不经心的冷漠与疏离, 整个人更是侧过身,似乎准备离开了。
不论是凭空臆想的瞎子、满口谎言的骗子, 还是自以为是的废物,我都不感兴趣。金发的演员最后看了他一眼, 扔下一句话彻底转过身。
加斯布尔达勒。你啊,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话落, 温简便真的离开了,徒留被完全否决的男人待在原地。
平心而论, 客观来分析的话,从小时候开始就那么能搞事的加斯布尔肯定比其他人要来的危险多了, 这样是很有触怒对方的风险的,普曼里斯的遭遇或许会同样发生在他的身上。
假如加斯布尔真的是类似维科亚茨的存在,被如此拒绝后必然会恼羞成怒, 然后着手报复,可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从维科亚茨的模板里走出来的。
诚然,加斯布尔具有相当的危险性,但他需要同伴、追随对象这一类的存在,维科亚茨则不同。
维可是一个标准的独行者,他或许有短暂的合作伙伴,却不会从心理、精神上需要所谓的同伴,然而加斯布尔却会找上自己,貌似关注了不少年份,还暗地里做了不少事。
这足够说明加斯布尔对所谓同类的需求程度,如果在关注了这么多年里,对方还是会认为自己是什么同类,那么就说明这种程度的拒绝是不会超出对方对温简的认知的。
那不会出现多年执著努力的对象幻灭后备受打击,从而做出极端的毁灭性行为,也就是从一定程度上,自己是安全的。
虽然以加斯布尔这种存在而言,所谓的安全与正常意义上的安全大概有所区别,但是他并没把指望放到这家伙身上,他只是需要短暂的远离加斯布尔,以及收集情报。
别看这人穿着便服,可显然是有备而来的,否则怎么会出现的时间与地点都这么刚刚好?温谭都还不清楚自己的具体情况,加斯布尔却能直接出现在自己面前,还能准确知道克莱克勒斯现在变成了什么样?
所以他还是支开了嘉比里拉。
虽说可以暗示对方寻求支援,但又没什么抓人的证据,报警对方也就是这的警察,而找别的保镖什么的,其一加斯布尔必然有所准备,其二,对方完全能以袭警的理由开枪还被判无罪,儿时就能不被注意把普曼里斯搞进监狱的存在,低估对方的能力没好处。
确实,在明白危险性的情况下,他也可以顺着加斯布尔来,只是一旦跟着对方的节奏走,就相当于一只脚踏进了深渊。
维科亚茨可是相当一部分人的心理阴影,是个手上沾了人命的角色,加斯布尔觉得两人是同类,要跟着这人走,对方高兴地表示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我们庆祝一下吧然后开始违法犯罪搞事怎么办?
这完全没必要,哪怕在加斯布尔的设定里温简是主宰的一方,迟迟不动手也有角色不符合想象的风险,何况独行者维科亚茨会简单接受同伴或追随者本来就OOC了。
所以毫不留情的拒绝本身就是同时符合温简本人与维科亚茨的行为逻辑。
至于短暂的伪装收集证据解决危险人物?得了吧,说着是自己的追随者还仍然满口谎言的家伙,能从当事人嘴里撬出多少情报?还不如直接调查来得清楚明白。
不过,这真是个麻烦的人物,明明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却还得分出精力去解决新的问题,不免令人感到烦躁。
即使温简拒绝加斯布尔是完全符合逻辑的,可对方关注这么多年还能只在普曼里斯事件和此时出现,想必是认为唯有这种时候才时机完美,可以展示自己的用处以表忠心,就算有被拒绝的设想,真的没有达成目的,想来心情不可能会好。
人已经刷过存在感了,接下来就不可能安分,虽说维科亚茨不会介意有个好用的工具帮忙清理,加斯布尔打的估计也是这个主意,但是温简还是很介意这个工具的。
而且,维可不会介意的也只是好用的工具而已,加斯布尔显然不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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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47章
温简料想的不错, 加斯布尔短时间内确实没有再来打扰他。
打发了麻烦的美国警官,温简总算得到了这段日子以来的放松,他回了国, 大部分的后续事情都交给了温谭。
这不是很准确, 温谭主要是负责大方向上的统筹, 至于具体还是交给各方面的专业人士,比如对外的公关、对沃克家的反击等。
本来温简考虑着克莱克勒斯和顾危青的后续处理问题, 不过现在他的注意力都在加斯布尔身上了, 和极有可能是天生罪犯的现役警察比起来, 另外两人的危险性大打折扣。
所以他就不考虑了, 交给怒火中烧的兄长好了。
温谭当然很生气。
看到温简平安回来, 他心里的石头彻底落地,即使有打电话报过平安了,听到和亲眼确认还是有点区别的, 但这不妨碍他生气。
当然这不可能是生温简的气,错不在对方身上, 哪怕总遇到那种家伙也不可能是温简的错,但克莱克勒斯和顾危青让他很火大, 而在听到还有一个麻烦的警察后,怒火就烧得更旺了。
温简本来有点犹豫是不是不要说加斯布尔的事, 不过想想这不是小事,如果不说, 哪天因为加斯布尔出了事,对方可能会一点头绪都没有, 到时就更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