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住她,“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温柔挣扎着要挣开他,“放开我。”
男人全身上下都是极致的肌肉,肌肉的坚硬强度犹如钢铁一般,温柔被他勒得骨头都要断开。
“我好痛。”她痛得眼泪水都流了出来。
严律已才意识到自已一时失控,用力过猛,赶紧将她松开。
她又敢怒不敢言地瞪着他,揉着被他铁臂勒到腰侧。
“很痛吗?”他毫不忌违地将她的上衣掀起,一看,果然被他勒红了,雪白的腰身多了一道红痕,抬头问道,“你家不会有铁打酒吧?”
“有。”
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你家怎么会有这么男人的东西?”
温柔瞪了他一眼,“我家有男人当然有男人的东西。”
他才回想起,自已一直穿的睡衣也是那男人的,心里突然膈应起来。
刚起床不久的两人重新回到床上。
“你轻一点!痛!”温柔叫得跟杀猪一样。
“太轻不散瘀。”男人已经尽量放轻了手脚给她揉搓,要对象是男人,他早就狠狠地摁下去了。
搓完,她瞪了他一眼就下床了,憋了一肚子的气。
趁着阳光灿烂,又不想对着他,她甩门出外散心。
因为要上晚班,早上又起得晚,她已经好多天没有做过饭,外卖饭盒也吃腻了,难得今天起得早,干脆去了菜市场,买了一大堆好菜好肉回去打算做一顿好吃的,好好犒劳自已。
想起严律已,她就觉得烦人,在她家蹭吃蹭睡,一边又不愿给钱她花,一边又随便拿一百万出来给她赎身。
难道是,愿意将钱花在她上,但又不愿给钱她自由花?
别人家的情妇,金主买车又买房,而他呢,一毛不拔,随口让他打本做个小生意而己,就教训她的。
说真,她也从来没有稀罕过他的钱,她图的只是他的美色,只是,她明明没有花过他的钱,却被他嫌弃问他要钱,这感觉真羊驼的叫人不爽!
太不爽了!
料想严律已应该不会那么清闲地留在她家,温柔买了菜就直接回家。
谁知道……
“你回了?”严律已放下手中的扫把,过来接过她几大袋的食材。
“你怎么还没滚?”温柔咬着下唇,一脸不悦。
“我最近不那么忙,要做饭吗?”直接无视她的生气,在她脸额上亲了一下,仿佛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过,“想做什么,我来洗菜。”
“严先生。”温柔换了一个柔和的语调。
“叫我律就可以了。”
“你能将头垂下一点吗?”
“嗯?”严律已不明白她想干什么,但是还是听从她的话,将头垂下来靠向她。
温柔对着他甜甜一笑,纤细柔美的手指掐进他后脑勺的发丝,指尖轻触着男人颈后的肌肤,将他的头拉向自已。
她踮直了脚尖,嘴巴对准目标,向喉结之下无法锻练出肌肉那个凹陷部位重重地咬了下去。
温柔当然不敢往死里咬,但也咬出了一个明显的牙印,没一些天肯定是不会散。
痛快!舒畅!爽!
男人先是一愣,然后,嘴角挂起浅浅笑意,伸手揉着她的发顶,“你气消了就好。”
咬完人后,温柔翘着尾巴走向橱柜,开始做饭,同时毫不客气地指挥严律已打下手,开后悔没有买猪大肠。
洗菜已经是男人的厨艺上限,将菜洗好放一边搁水,他就静静站到了一边,认真地看着温柔做菜。
那双白嫩透红的小手,利落地将碗反扣在自已的视平线,刀刃轻轻在碗底划了几下,将刀锋磨利,那专注的样子就像一位出色的磨刀师。
温柔做菜利落干净,看她做菜是一种艺术享受,而且,时间掌控精准,三菜一汤同时上桌。
严律已将菜品码到餐桌上,将饭盛好,挨着她坐到她身边。
“法法呢?”
“我妈回国了在带她,你帮我请的那两位阿姨带得很好,现在她很听话,很乖,没有闹事了,都是你的功劳。”
“哦。”温柔冷淡地应了一声,没有再接话。
她冷淡的反应令他不自在,他正想要跟她好好谈一下,电话响了。
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急冲冲地披上外套离开了。
到了最后,她还是没能要回自家的钥匙。
温柔进入房间,趁着大好的阳光想将被子什么的都洗了,结果发现被子床套,连同边上的毛公仔也全不见了。
不会是帮她给洗了吧?
她走到阳台,被子床套全被晾晒在架子上,随着微风在飘荡,一只只毛公仔被夹在竹竿上,挂在外面晾晒着。
气突然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