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看着莫无忧如此,叹了口气:“主子,这件事还是先暂且按下吧,如今得罪了越贵妃还有宫里,只怕是会有很多麻烦的啊。”
“没有人可以随随便便的糟蹋我,更没有人可以随便欺负我的人。”
莫无忧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有仇必报,这是她的原则!
看着床上血肉模糊的缘儿,想着已经死了的冯妈妈,莫无忧只觉得心如刀绞,满眼都是恨意。
秦家很好,莫家很好!
还有越贵妃,很好,都很好!
“好好照顾缘儿。”
莫无忧丢下这句话,转身,消失不见。
莫无忧这件事闹得可是沸沸扬扬的,可是莫海现在已经是顾不上秦雪还有自己的女儿了,眼看着三日之期就要到了。
这……莫无忧现在是怎么都不可能去见玉祁了吧?
正相反。
莫无忧直接奔着玉祁说的那个地方,进了大厅,也不废话,一个飞镖射出去,扎在了柜台上。
“叫玉祁滚出来!”
莫无忧面色冰冷,冷哼了一声。
“你这脾气,本尊倒是真喜欢。”
玉祁自然是听的见莫无忧的话,直接打开二楼的窗户,跨坐在上面,依旧是一身红衣,双瞳剪水,就这么看着莫无忧,神色轻佻的很。
莫无忧走上前去,直接拔下柜台上的飞镖,对着玉祁,飞了过去:“我来把这个还给你!”
玉祁伸手接住,轻笑一声,随后凑近那飞镖,夸张的吸了一口:“好本事啊!”
莫无忧也没指望自己这点小手段真的能把玉祁怎么样,这个不过就是自己的敲门砖罢了。
玉祁本来是没有放在心上的,只是渐渐的,觉得自己的口舌都有些发麻。
他自小就是百毒浸泡下长大的,体质特殊,一般的毒药,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可是莫无忧这小手段,他居然有了感觉?
有趣,真的是太有趣了。
“上来吧。”
玉祁收起脸上的轻佻,转身进了房间,随手一挥,解了自己身上的毒。
莫无忧不悲不喜,好像是雕塑一般,站在玉祁的房间,就这么直直的看着玉祁。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来欣赏我的美貌的?”玉祁忽然凑到莫无忧的跟前,刮了一下莫无忧的下巴:“怎么?你今天看着,不是很高兴啊。”
莫无忧别过脸去,冷冷的开口:“你想要图谋莫家什么?”
“莫家小门小户的,我看不上,也就是你,还让我觉得有点意思。”
玉祁重新坐回去,把玩着自己的头发,轻轻地笑了笑。
听到这话,莫无忧冷哼一声,走上前去,扯着玉祁的头发,手里忽然多了一把短刀,轻轻地抵在了玉祁的脸上:“你长得的确不错,可是我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破坏美好。”
“看来,你今天的确是不太高兴啊。”玉祁丝毫不慌,就好像根本感受不到那匕首的冰冷温度似的,依旧是笑意盈盈的看着莫无忧。
“莫家是我的,你不许动。”
莫无忧冷哼一声,手下用力几分,轻轻地割破了玉祁的面皮。
玉祁皱眉,催动内力,却发现自己竟然内力全无?
这是……断魂散?
“小丫头,之前还真是本尊小瞧了你了!”玉祁自从出师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吃亏呢。
莫无忧冷哼一声,后退一步,擦了擦匕首上的血:“你不就是想要我娘留下来的那本古籍吗?我可以给你,但是,你不许再找莫家的麻烦,莫家是我的,我会亲手拆了它,在此之前,我不许任何人,碰莫家!”
“这么厉害?”玉祁笑嘻嘻的,拿出手帕,轻轻地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淡淡的说道:“从前,本尊的确是想要古籍,可是现在……”玉祁忽然靠近了莫无忧,伸出手,捏着莫无忧的下巴:“现在,我想要你!”
莫无忧冷冷一笑,动作迅速。
锋利的匕首划破了玉祁的手背,鲜血淋漓。
“下次,可就没有这么便宜了。”
冷冰冰的丢下这句话,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玉祁的眼神暗了暗,看着自己手背上的伤,眼底都是笑意。
这么多年了,终于碰见了一个有意思的人。
长春堂。
莫家的事情,司末已经是得到了消息,只是莫无忧的反应,让司末有些意外。
“她当真为了两个下人,翻了脸?”司末皱了皱眉毛看着茯苓。
茯苓点了点头:“当场翻脸,就算是在皇上和贵妃面前,也是一点面子都没给。”
司末轻笑一声:“果然是她的女儿,这性子都是如出一辙的。”
“主子,您还小,现在可该怎么办?莫无忧一个人孤身在莫家,只怕是会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了吧?”
茯苓有些担心,皱眉看着司末。
司末听到这话,倒是觉得有些奇怪了。
“你从前不是一直都不喜欢莫无忧的吗?怎么现在倒是关心起来人家了?”
茯苓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谁关心她了?奴婢才没有呢!”
看着茯苓这个别扭的样子,司末也是觉得好笑,莫无忧这孩子,的确是让人讨厌不起来呢。
只是半日的时间,秦家上下就全都被关进了大牢里面,是梵音亲自去办的,认证无证据在,就算是御史台,都找不出来半点差错,当真是干净利落。
莫海在知道了秦家出事的第一时间就写了休书,彻底跟秦雪划清了界限,当真是薄情的很呢。
这一切,莫无忧都了如指掌,可是莫无忧只觉得好笑得很。
梵音现在这样做到底算什么?是愧疚还是补偿?
要不是他当时妇人之仁没有杀了秦雪,冯妈妈怎么会死!
冯妈妈呢尸体,被梵音带回了国师府。
梵音知道,莫无忧生自己的气,若是冯妈妈呢尸体不在这里,只怕,莫无忧这一辈子都不会见他了吧?
冯妈妈疼爱莫无忧好像是疼爱自己的亲生女儿似的。
这份温情,这份恩情,莫无忧不会忘记,也不会辜负!
寒风中,梵音就这样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默默地等着那个倔强的姑娘上门。
绿意站在梵音的身边,看着梵音如此,叹了口气:“国师,你身子虚弱,旧毒复发,还是回去躺着吧?”
梵音没有回答,也不说话,就好像是雕塑似的,这么默默地站在那里,看着远处的风雪。
果然,莫无忧孤身一人,顶着风雪,走了过来。
面无表情,语气冰冷:“我来接冯妈妈回家的。”
“对不起。”梵音低着头,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