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天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感觉一道刺眼的阳光从高处照射下俩,刺的他又立刻把眼睛闭上。
他以为这些人是要将他放下来,可是过了十分钟的时间竟然都没有人来理会他一下。
随即他有点吃力的地转动脖子扫视河流附近,见那些平民依旧在工作,而每隔十米,就会有一名手持自动步枪的武装人员站在他们身后看守。
看样子,是没有一个人会过来把他放下去了。
因为现在是中午,也正是阳光最烈的时候。
陈泽天就这样被捆绑在水车的最高点,忍受着烈日的暴晒。
才不多十几分钟的时间,他便已经感觉到皮肤发烫,就像是被火烧烤一样传来被灼伤一般的痛感。
他耷拉着脑袋,似乎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只能任凭剧毒的阳光无情的折磨着他的身体,却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这里的环境简直比在堡垒里面还要糟糕。起码在堡垒不会被人捆在水车上面折磨。
不过话说回来,正是因为陈泽天曾经在堡垒里面生活过经历过那些遭遇,所以才能够在这些人的这么下活到现在。
但是他不知道这种折磨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不免让人越发的绝望。
阳光越来越毒,陈泽天感觉自己吸进肺里的每一口空气都是炙热的,仿佛他的五脏六腑都要被烧焦了。
此刻他脖子后侧跟两边的肩膀都被阳光晒得通红,甚至已经有部分地方破皮,露出下面紫红色的肉。
就这样,陈泽天盯着暴晒一直坚持了四个小时的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陈泽天曾经有过几次想要咬舌自尽的想法,但却连动一动嘴巴的力气都没有了。
差不多到了傍晚的时候,才有三个黑人过来把陈泽天从水车下面放了下来,把他扔到了一个无人的空房子里。
噗通!
陈泽天被一下子推倒在地上,可他却一点挣扎着爬起来的力量没有了。
他的手脚依旧被捆绑着,似乎这里的人格外关照他,直到他就像是一直野兽,所以时时刻刻都把枷锁套在他的身上。
而他们这样折磨他,就是一点点在削弱他的斗志,让他对自己的人生充满绝望。
此时此刻,陈泽天只剩下了呼吸的力气,一动不动的躺在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和霉味的房间里。
他微微转了转眼睛,见自己所在是一个用木料搭建起来的木屋,地板上还残留着一些干涸的血迹,不远处的角落里还有几块类似于动物肝脏一样的肉块。几只苍蝇正围着它转,准备享受这眼前的美食。
也许,那些肉块并不是动物身上的。
可是陈泽天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他的身体透支到了极限,只想就这么闭上眼睛睡过去。
这一睡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
他依旧是被那些野蛮的黑人男子用冷水泼醒的。
随即便有人将他从地上来起来,带到了这间木屋附近的一栋房子里。
陈泽天就这么任由他们带着自己走来走去,当进入另一间房子的时候,他模糊的视线中发现还有几名黑人男子被押着跪在房间里面,随即自己也被按着跪在了地上。
只见一个军官似的男人翘着二郎腿搭在桌子上,审视的目光在他们脸上一一扫过。
他目光很快便落在了陈泽天的身上,于是便起身走到他的面前,用手里的一根竹棍在他遍体鳞伤的身体上戳了戳。
随即他便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走到其他几个人面前打量了片刻,最后似乎是选择了几个强壮的家伙留下,而剩下的便一脸惊恐绝望的哭喊着被几名黑人拉走。
不一会,附近便传来了几声枪响。
陈泽天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只知道在选好了人之后,剩下的这些除了他之外便被带到了外面的河边工地上。
而他却被带回到了房间里,不会有又有人为他送来了一点稀饭和干巴巴的压缩饼干。
见此一幕,陈泽天便明白他们只是要把自己变成跟外面那些人一样,当成劳工使唤。
但不管怎么说,那令人痛苦的折磨停止了就是一件好事,也可以让他松了一口气。
回想之前的那两天他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吃完东西后,他有意外的得到了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之后便又被人拉起来带到了外面的小河边。
当他到达河边的时候,已经有一个类似工作讲解员的家伙站在那里等着他们。
他将一个个崭新的簸箕塞给他们,然后旁边的两个人就告诉他们接下来要进行的工作内容。
陈泽天现在两条腿开始软的,手腕和脚腕上都拴着铁链。
他发现全场只有他一个人是这样的待遇!
来到那人身边之后,他便盯着陈泽天打量了几眼,将一个簸箕塞到了他的手里,“到那边去,有人会教你。”那人顺手一指旁边的黑人同伴。
随即那名同伴便拽着陈泽天双手上的铁镣,拉着他到了水面没过膝盖的河水里面。
接那人便首先做了个师范,将簸箕插入到河水中,当捞上来的时候,里面却多了一堆厚厚的砂石。
“看到这些东西了吗?”那人指着簸箕里面的形状各异的砂石问道。
陈泽天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教授人员冷冷一笑,“你要做的工作很简单,从这些石头里面找出透明状的挑出来交给后面的人就可以。”
陈泽天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回头看过去,只见一个带着墨镜看上去很臭屁的黑人坐在河边的椅子上监视着所有在河里工作的人。
“那个人难道就是监工吗?”陈泽天心想。
了解到这些之后,陈泽天终于知道了这些人在河里究竟是忙什么。
起初他还以是淘金,不过现在看来,他们要找的不是金子。
而是钻石!
“原来钻石就是这样被发掘出来的。那这里是哪?是里西内玛的钻石矿吗?”陈泽天肿胀的眼皮下,那一双锐利的眼睛被重新唤醒,仔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喂!再看什么?明白了就开始工作吧!另外不要想着逃跑,在这里你跑不出五十米就会被人用枪打爆脑袋!”教授人员说完,便将簸箕塞回到陈泽天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