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最深处,一个巨大的房间里,或者更准确的说应该叫做窑洞吧。
装修的富丽堂皇,灯光的照射下更是金碧辉煌,每一个摆件看上去都不是俗物。
当然,赵刚没有心思去观赏这些,脑海中一直想着如何应对。
很快他就有了一些计较,眼神中释放着光芒道“二爷是吧?不知非要让我来这里是几个意思呢?”
说着,他竟然还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跟这里的主人一样。
叫二爷的男子都懵逼了,暗道这小子果然够嚣张的啊,不过确实人家又这个资本,毕竟他可是那位点名要关注的人。
他眼神闪烁不定,良久才轻声道“我叫陈二明,是这黑市的总负责人,你……”
“废话太多了,直奔主题吧!”
此话一出,他脸上的表情猛然一滞,陈二明身边的人顿时爆喝道“小子,在我们二爷面前都如此嚣张,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聒噪,我跟你们二爷说话,你算个什么东西,谁给你的勇气插嘴,彪子!”
“啊?在!”
“掌嘴!”
听到赵刚那个的话,李彪心里那是苦笑不已,人家现在有着十几个人,腰里还别着家伙事,就这样直接硬刚的吗?
而且在门口还站着很多守卫,那些都应该是保护着黑市安全的吧。
能在这里开起来黑市,而且这么多年都屹立不倒,我们两人现在直接开干的话,是不是有些儿戏了?
可不管怎么样,李彪也只是犹豫片刻,依旧硬着头皮走过去就要动手。
房间的气氛顿时紧绷起来,陈二明那边自然是不怕他们,个个跃跃欲试的走了过来。
却听陈二明道“好了,都给我出去吧,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
“二爷……”
“嗯?我的话你听不懂吗?”
要被赵刚掌嘴的男子,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愤怒和疑惑,但最终还是带着下面的人离开。
此时,诺达的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三人,陈二爷呵呵一笑坐在赵刚对面。
打开茶几上的木匣,优雅的拿出一根雪茄,放在雪茄剪将茄帽剪掉,这才对着火源旋转着烘烤片刻点燃。
他享受的躺在靠背上,吐出淡淡的烟雾吹着烟脚道“你很不错,真的很想跟你交个朋友啊,只是这个想法可能有些幼稚了!”
“要不要来一只?”
赵刚淡淡的摇了摇头笑道“我来这里的目的你既然已经清楚了,那就言归正传吧,我想大家都是聪明人,也都比较赶时间!”
“你说的没错!”
他摆了摆手,只见外面被拖进来一人,早已经满身是血,除了一双眼睛无力的睁着,再也无法辨认这个人是不是还活着。
“张乐乐?”
没错,这就是刚刚被赵刚暴揍过的人,没想到又被人给揍成这样了?估计不死也要躺上三两个月吧。
“手脚不干净的东西,这就是你的下场,把他拖出去挂在门口示众,让黑市的人都看一看,在这里没人可以触碰我的规则底线,不过让他好好活着!”
赵刚眉头紧皱,自然明白陈二明的意思,除了下马威还在传递一个消息,那就是东西是被他给偷去的?
“是!”
刚刚被拖进来的张乐乐,又被如死狗一样的拖出去,他的出场或许只是要给赵刚一个震慑。
陈二明接着道“赵刚是吧,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那吊坠的主人在什么地方,对不对?”
“是!还有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为何要将江柔安插在我身边!”
“抱歉,这些我没办法告诉你,毕竟我也是替别人办事!”
“替谁!”
“你没资格知道,除非你马上就死去的时候,或许我会满足你这个愿望!”
陈二明将薛家放在烟灰缸,继续开口道“江柔应该是镇西那废物安排的吧,他的父亲跟弟弟确实在我这里!”
赵刚猛然起身道“在什么地方?”
“别着急,他们很安全的,只是你现在还没办法带他们走,其实他弟弟身上的吊坠,是我故意让张乐乐偷走的,时间拖得太久了我已经没有了耐心!”
接着他又想了想开口道“江柔那小姑娘……不过就是个可怜的棋子而已,你喜欢就送给你便是!”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父亲的车祸是不是你安排的!”
后者连连摇头道“对于你身上发生的事情我不知道,也根本不想知道,江家那对父子也不过是别人暂时放在这里的,你想带走就带钥匙来换!”
“钥匙?什么钥匙?”
“什么钥匙我也不清楚,但肯定是你们的传承之物,你可以回去四处找找,只要觉着非同一般或许就是了!”
听到陈二明的话,赵刚眼神不停的转动着,甚至都想去摸胸口的钥匙,难不成是上次在自家别墅发现的那枚?
父亲的死,还有江柔的遭遇,都是因为这一枚钥匙吗?
可看陈二明的样子,很明显是一无所知,不过是替别人在办事而已。
他深吸一口气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钥匙,不过我会回去好好找找的,在此之前我希望你不要对他们父子如何!”
“你放心吧,这黑市很赚钱的,一日三餐我还是可以供得起的,但你最好不要让我等太久了,毕竟那个人我也得罪不起的!”
“我能知道是谁吗?”
谁知道陈二明嘴角露出一抹鄙夷之色,叹了口气道“连我都没资格知道,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真想不到南都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有那号人物关注的东西!”
他的话越来越让赵刚疑惑,感觉脖子上的分量都变得沉重起来,一切谜题都在那枚钥匙的身上,可父亲已经不在了,他根本就问不出任何结果的啊。
之前他研究过很久,那枚钥匙除了释放着七色光芒,就像是一个很普通的古代钥匙。
“我可以见见他们父子吗?”
“你没资格跟我讨价还价,趁着我还对你刮目相看之前,最好不要试图来激怒我,明白吗?”
赵刚看到对方有些不悦,也明白什么叫适可而止,其实别看他表面平静,其实心里慌得一批,后背都满满的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