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佛莲抖抖嫩芽,小声逼逼:“还好吧,莱莱都说了那是大猪蹄子,我才是贴心的宝贝。”
明百亿被宝贝这个称呼呛住,然后就听到红佛莲又在逼逼:“而且,百亿你的声音听起来好幽怨啊。”
幽怨幽怨幽怨幽怨幽怨……
明百亿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些被丈夫冷落,深闺寂寞满脸幽怨的菟丝花,顿时宛若被雷劈到了一般,恼羞成怒道:“你闭嘴,以后不允许你再理他,否则我便接管本体,让你再也没有出来透风的机会!”
红佛莲:“……嘤!”
明百亿:“闭嘴,不许丢人的嘤嘤嘤!”
……
明莱还不知道他的闺女和大猪蹄子在吵架,放好热水躺进浴池以后,少年低了低头,突然诶了一声,他抬手戳了戳腰间的纹身,惊奇道:“你之前不是藏在屁股蛋上面吗,怎么又跑回来了?”
这句话语出惊人,黑龙受到重击才是疯狂的发热…………
第65章 公平
热, 非常热。
腰间一阵灼热,像是被贴上了膏药一般, 又像是被刚冲完电的暖热宝去烫肌肤,于是明小妖遭受到报复后就礼尚往来的躺在浴缸里往下滑,任身体完全陷进水中, 然后对着格外嫌弃水的黑龙调戏道:
“你不是龙吗, 游一个给我看看?”
黑龙极为讨厌水,顺着腰肢往上爬最后附在少年白嫩的脖颈上,龙尾甩了甩, 似嫌弃的将水珠甩出去。
明小妖醉意朦胧,恶劣的性格暴露无遗,他继续往下沉, 连脖颈都陷进温热的清水之中, 似乎打定了主意要看黑龙被他骚扰的不堪其扰的模样。
黑龙:“……”
惹不起躲得起,那巴掌大的黑龙一副凶恶的模样,却迅速游到了少年的脸颊上躲清闲。
“唔……龙呢?”明莱晃晃脑袋, 上下翻找连丁丁和屁股蛋都找遍了仍然不见其踪,顿时有点方了,别真的是被他气跑了吧?
这么想着, 他一抬头便看到明亮清透的瓷砖上映出他此时的面容,白净的小脸如今呈现出了两个极端, 一边是醉酒后微醺的绯红, 另一边……被一条凶神恶煞的黑龙所覆盖, 从眼角一路向下蔓延到脸颊再到下巴处, 当真盖得严严实实。
明莱顿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酒醒了大半,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磨了磨牙,不发泄出来又觉得不爽,于是气哼哼的开始洗脸,清水一捧一捧的砸在脸上,直叫黑龙无处藏身。
最后,他甩了甩脸上的水珠,发出满足的喟叹:“好舒服啊。”
黑龙:“…………”幼稚。
明小妖得意的哼哼,伸出一张手摊开又点了点指腹,以胜利者的姿态示意他:“缩小,到这里来。”
脸颊上的肌肤一阵灼热,就在少年以为这货还要继续和他作对的时候,黑龙却悄无声息的游到了他的手上,缩小成了玉米粒大小,盘旋在食指白皙的指腹上面,乍一看还挺像一条黑锦鲤。
明莱戳了戳,期盼的问:“小黑龙,你知道大黑龙被关在哪里吗?”那可是巨大号的储备粮,让他念念不忘。
缩小版的黑龙被他戳的很不耐烦,龙尾跳起来拍了他的手指一下,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然后又开始换姿势继续沉睡,完全不care明小妖。
明莱气急:“……你看看你哪有点大黑龙威严霸气的样子,这充其量就是条泥鳅,对你的名字以后就叫泥鳅了!”
“泥鳅!”
“泥鳅!”
“泥鳅泥鳅泥鳅泥鳅泥鳅!”
黑龙:“………………”
……
明莱一夜好眠,自然不会知道后半夜发生的事情。
牧九明从药剂室的走出来,他身穿睡衣却如西装革履般优雅从容,头上的面具遮得住面容却藏不住一身的风流,若非身后的一片废墟,当真是像要参加酒会的样子。
虞绍棠站在他的身边,衣着整齐风度翩翩,随意的接过下属递上来的纸巾擦了擦手,复而抬头看了看破晓的天际,轻笑一声,邀请道:“怎么样,去我的书房坐坐?”
牧九明的声音从面具下传出来,慵懒中夹杂着几分漫不经心:“走吧。”
一干下属战战兢兢的目送两位大佬的身影消失在原地,一窝蜂的冲进了药剂室,看到满屋的狼藉不由得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有点懵逼。
“老大和城主打起来了?”
“肯定是打了,外面都听到动静了。”
“估计就用了两成力气小打小闹……”
“废话,这要是动真格的就要拆伙了!”
“社会啊社会,一个两个都是心机深沉笑面虎,当然是利益至上,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拆伙呢。”
“快别说了赶紧收拾,去喊那群研究员们来帮忙,药剂室重建少不了他们的工作!”
虞绍棠的书房中弥漫着檀香清淡的香气,这个男人无论是从外形到举止再到生活上都让人感觉到一股正面的清雅,任谁若非亲眼所见他的行径都无法将其与恶名远扬的白玉兰首领画上等号。
檀香的气味像是能够抚平人内心的浮躁一般,牧九明摘下面具,神情缓下来几分,他接过虞绍棠沏好递过来的清茶,随意的喝了一口,温暖顺着口腔传递到五脏六腑,整个人都舒适的放松下来。
两个人默契的没有再提明莱,在这个问题上就是一个死结,他们可以打的你死我活不死不休,不是因为这个少年有多重要有多非他不可,而是牧九明野兽般的独占欲和虞绍棠天生的劣根性注定相克,谁也不可能后退一步,这才是矛盾点,也永远不会改变。
对于牧九明而言,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更别提是榻上的美人,那必然是他一人独享。
但是对于虞绍棠而言,你越护食越证明这盘菜的美味,他自然就越想去尝尝,哪怕费尽最大的周折也只是品尝美食前必然要经历的挫折,越麻烦越不让碰就代表着越诱人。
这也就代表着两个人之间迟早要有一战,不是小打小闹,而是腥风血雨,或许这一战就在不久的将来,但不会是现在。
牧九明放下茶杯,陈述道:“白玉兰袭击诺嘉星的事情,已经让三哥开始怀疑我了。”
虞绍棠品着茶,笑意不变:“你该回帝国了。”
“嗯,你也要去。”
“我?”虞绍棠诧异。
牧九明嗤笑一声,整个人懒散的往沙发上一靠,一双长腿交叠搭起来,这大爷似的坐姿由他做起来不仅不显猥琐,反而潇洒至极,他提醒道:“虞绍棠,你要是还想以后瞒着元帅偷渡进帝国境内,不想过着被卫冰提四处追杀的日子,这次就必须帮我。”
虞绍棠笑的了然:“真的是这个理由,而不是怕你走了以后,我会对你的小朋友下手?”
“都有吧,你这个男人向来没节操不可信,我的确不放心你留下,小年糕肯定盯不住你。”牧九明坦荡的答。
“那你把他抓来看都看不到,更别提吃上一口了,有什么用?”
“吃也是我自己吃,现在只是交由小年糕保管,待我忙完以后有的是时间品尝我的美食。”他起身敲了敲桌子,重复道:“这次帝国之行虞绍棠可以不去,但是虞小姐必须陪我出席公共场合,帮我消除嫌疑。”
虞绍棠闻言微微勾唇,笑的悲天悯人:“好吧,我想虞小姐那么善良的人,一定会帮你渡过难关的。”
……
隔天,明莱睡醒后收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这俩货走了,漫渭河只剩下易择年做主了!
明小妖精神一振,少了两个混蛋拿他当夹心饼这个世界简直不能更美好!
他的确喜欢很多的储备粮,就像人类喜欢吃油焖大虾清蒸大闸蟹,也喜欢吃提拉米苏巧克力慕斯那样,但是……储备粮也是分种类的。
比如之前易择城和元璟州搭配,虽然不合但火烧不到他,明小妖就很开心,但是牧九明虞绍棠和易择年的搭配就很恐怖啊,但是在实力不够之前他是不喜欢看这群粮聚在一起的,因为往往那就代表着他们要搞他,对他相当不利,所以眼下这种情况却是刚刚好!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会因此气馁,因为他相信总有一天他可以脚踩牧三易拳打虞绍棠!
明莱舒出一口气,感觉又活过来了,然后乐颠颠的开始准备抱易择年的大腿。
研究所内所有的成员,迎来了一副有史以来前所未有的画面,这副画面曾经多次冲击易家的研究员们,而现在和未来也会让他们被冲击到习惯。
“三哥!”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年工昨天抓回来了俘虏,在常情的引领下就这么横行无忌的冲进了研究所,将年工给所有人定下的99条规矩视若无物不说,还就这么蹭了上去兴冲冲的问:
“三哥,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实验品吗,我特意来陪你做实验啦,需要我怎么配合?”
众人掏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要不然就是眼睛出问题了,要不然怎么会看到那么一个主动送上门的实验品?当真不要命了?!
然而神奇的是,面对送上门的实验品,他们年工却完全没有开始解剖的意思,反而抬手指了指里面,吩咐常情:“带他去研究所里的药剂室。”
明莱精神一振。拍着胸脯和他打包票:“三哥你要什么药剂,多少瓶尽管提,保证让你满意!”
易择年垂眸看了看他兴奋的小脸,冷淡的说:“不用,继续你的实验就可以。”
诶???这么好!
明莱诧异,是因为他表现出的在专业上的执着热爱打动了对方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还真的是要重新认识一下白玉兰的年工了。
明莱不知道,其他人也要重新认识一下他们的年工了,面对送上门的实验品十动然拒还给对方提供帮助,应该说是大魔王变了,还是这个少年太厉害呢?
想到前一天晚上这位才挑动起两位大佬的纷争,显然这就是个人魅力没错了,一时间众人简直心悦诚服,不服不行!
“大师,外面被您炸掉的药剂室还在修,但是研究所里面的药剂室您放心使用,这里的所有设备包括防御系统都是我们研究所的产物,论科技绝对称得上是银河系顶尖技术!”
常情领着他走进来,满脸骄傲的说。
明莱好奇的张望着,突然被递过来了一套衣服,他懵逼的接触过,诧异的问:“这是?”
常情:“知道您做实验危险易爆炸,所以年工吩咐我给您准备的防护服。”
诶?这么快就习惯看爆炸了?看来白玉兰成员们的整体心理素质很不错啊。
明莱如是想着。
他接过这套白衣服换上,走进更衣室之前是灵便纤细美少年,走出来的时候……却已经变成了一个刷着白漆的塑料桶。宛若运动服般的上衣和长腿将他兜的密不透风,连靴子都裹得严严实实的,更别提竟然还有透明头盔……
整体来说,很像在外太空的宇航员们穿的衣服,便是比人家的衣服要丑的多。
他看看衣服,再看看满脸欣赏的常情,震惊了。
“这么穿?”
“当然。”
明莱:“……你们就没有什么防御手环之类的,遇到危险直接打开隔离罩?”就像易择城给他准备的秘银手环,不能更好用,可惜壮烈牺牲了。
岂料常情听到这话却义正言辞的道:“那种东西哪里有我们设计的防护服好,不仅保暖而且安全,就算是十级爆炸都不会伤到你一根毫毛!”
……很好,很直男画风。
明莱无力吐槽,但是惜命的本质让他半点也没有脱下来的意思,反而开始四处溜达习惯这身衣服,没办法,药剂要做实验,小命也要保护。
这么一溜达,便走到了保温箱前,明小妖顿时眼前一亮,这里的药草不仅种类繁多而且滋养的也相当水灵,他兴致勃勃的凑上来,指了指其中一棵草,问:“这是什么?”
常情:“菘蓝。”
“这个呢?”
“喜树。”常情迟疑:“大师,您不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