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沉静下来,刘殷淑担忧的看着庄继华,庄继华摇摇头:“问题不在军事上,军事我们会比较顺利,吴佩孚外强中干,我军士气高涨,打下武汉不成问题。孙传芳鼠目寸光,他想一箭双雕,最终落得鸡飞蛋打,打下南京上海只是时间问题。”
刘殷淑惊喜地娇嗔道:“你呀,吓死我了。”
刘震天却皱起眉头:“既然这样,那你担心什么呢?”
“对了,这次我能和你一起去。”刘殷淑喜滋滋的看着庄继华故意卖个关子说。
庄继华没反应,刘震天却轻斥道:“你去作什么?哪有女人上前线的?”
“阿爸,你别瞧不起人,鉴湖女侠秋瑾是不是女的,庆龄女士是不是女的,更远点的花木兰,穆桂英,谁不是女。”刘殷淑不满地说。
“那你….。”刘震天问。
“是这样,学校在成立了北伐支前队,我想去报名,只是文革,不让我….。”刘殷淑看看庄继华,却见他脸色阴沉,心中担忧,声音渐渐低下来。
“女生外向,一点不假。”刘震天实在忍不住了,摇头叹息:“我不那个她参加政治活动,她就是不听。贤侄,你说她就听了。唉,这女儿养起来就是….。”
忽然感到气氛不对,他这才注意到庄继华的神情:“贤侄,怎么啦?不想让她去?”
“伯父,我走后,请伯父带阿淑回家。或者送她去国外读书。”庄继华平静地说。
“贤侄…..!”
“文革……!”
两道声音确是不同味道,一道惊讶。一道埋怨。
“伯父,刚才你问我的问题我还没说完,军事上我们会不断胜利,可是政治上,特别是我们内部,…,我很担心。”庄继华低低的说。
“你是担心国共两党?”刘震天沉声问。
庄继华点点头。刘殷淑若有所思,可随即问:“不是已经完结了吗?在田也放出来了。”
“阿淑,那是表象,实际裂痕在扩大。”庄继华叹息道,然后又柔声说:“我不让你参加北伐支前队,是因为我担心一旦大变,难免会殃及无辜,如果…。阿淑,那会让我痛苦一生的。”
刘殷淑心里既担心又甜丝丝的,刘震天沉凝思索对刘殷淑说:“文革,所虑甚是,阿淑放假以后你就跟我回家,待局势平定下来你再回广州。”
“这样最好。这样我就可以放心了。”庄继华长吁口气,刘殷淑在这方面一向不拿主意,既然庄继华这样说了,那就这样做。
“不过,贤侄,有件事我要说说,”刘震天对严肃的庄继华说:“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阿爸!”刘殷淑羞涩的叫道。
“伯父,我打算在阿淑毕业之后结婚。”庄继华这下不害羞了,整儿八经地说。
听到庄继华地话,刘殷淑心里有些失望。这年月。女孩能读到大学地很少,而且常常有女生中途退学结婚。刘殷淑现在已经无心读书了,她早想披上婚纱了,留在爱人身边。
刘震天想想后说:“这样也好。”
房间内的气氛压抑,刘震天和庄继华也无心喝酒,草草结账。
送刘震天回旅馆后,刘殷淑缠着庄继华,挽着他地手臂,磨磨蹭蹭的不肯回校,最终把庄继华拉到一家酒店舞厅中,在优美的旋律下,两人一曲接一曲的跳。
娇躯在怀,幽香袭人,庄继华整个人都醉了。
待他清醒时,时间已经很晚了。刘殷淑幽幽的说回不去了,学校已经关门了。庄继华洒然一笑:“这还不容易,这不就是酒店吗?”
庄继华很顺利地开了两间房,他也回不去了。
“你先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我过那边去了。”打发走店员之后,庄继华对刘殷淑说。
刘殷淑却拉着他的手臂不放:“别走,再陪我会。”
“嗯,好吧。”庄继华缓缓走近她的身边,扳过她的身子,把她环进怀里,慢慢走到窗前,挽着夜空的中繁星,两人就这样依偎着着,倾听彼此的心跳。
“真想永远这样。”良久刘殷淑才喃喃的说。
“永远是多远?”庄继华轻轻的说,他享受着这一刻地宁静。
“就是….就是….,时间停止,再也不动了。”
“不,不是那样,我们会慢慢变老,我们的儿子会慢慢长大,他们就是我们的永远。”
“不好,那样我会老的,会象阿婆一样,变得满脸皱纹。”
“我会陪着你的,我们一起慢慢变老。”
刘殷淑心一颤,她轻轻挣开庄继华的双臂,转身看着庄继华:“你爱我吗?”
庄继华点点头。
“我要你说出来。”刘殷淑娇声道。
庄继华支支吾吾地有些头大,怎么女人都这样,前世也这样,这一世怎么还这样。
一层薄雾渐渐浮上刘殷淑的双目:“你…不爱我?”她梗咽道,一行泪水沿着白皙的面孔滑落。
“不,不,我…我爱你。”庄继华慌忙说道,他把她拉进怀里,轻轻吻去泪水:“小傻瓜,我怎么会不爱你呢?”
“真的?”刘殷淑泪眼朦胧地问。
庄继华点点头。“你发誓。”
庄继华苦笑下:“不用吧。”但看着刘殷淑倔强的眼神,他轻轻在渐渐撅起的小嘴吻了一下,然后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发誓,若我被….。”
没等他说出来,刘殷淑就猛地堵住了他的嘴,用她的嘴。
疯狂,热烈的吻。
“你等我会。我给你一样东西,记住。你一定要保护好她。”刘殷淑用白玉般地手指封住庄继华地嘴,然后在庄继华迷惑的眼光中,走进卧室。
庄继华大惑不解,他不知道刘殷淑今晚怎么啦,怪怪地,除了手袋外,她身上什么也没有。可她的手袋里不也是什么也没有吗。
“文革,你进来。”好半响,才听到刘殷淑在里面叫他。
庄继华笑着推开房门:“什么宝贝,让我等这么………….。”
他愣住了,刘殷淑躺在床上,雪白的娇躯……赤luo着,一丝不挂。
庄继华脑子翁的下,浑身的血液霎时冲上脑门。被压抑的欲望顿时如失控的野马,狂野地在身体里乱撞。
“我把我自己给你,我的爱人。”刘殷淑闭着眼睛轻声说,长长的睫毛不住抖动。
无一丝瑕疵的娇躯,完整的暴露在灯光下,白玉般的肌肤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傲人的**上点缀着一粒红色地樱桃,小丛黑色森林遮掩了她的神秘之处。
庄继华定定神,轻轻走到床前,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在床前缓缓跪下,轻轻的,把脸贴在光滑柔嫩的肌肤上,喃喃道:“你是我的,永远不变。”
就在皮肤触及的瞬间,娇躯轻轻颤动。玉人地鼻孔发出一声轻轻的呻吟。娇躯僵硬。
庄继华轻轻的吻着,从小腹向上。舌慢慢的在yu体上扫动,玉人就感到阵阵酥麻袭来,引得她战栗不止。
那团柔腻发出的女儿香,最终把吸引他的注意,柔腻隐隐透着青色的血管,一粒红色樱桃在它的顶端;樱桃本轻轻的含住,又经轻轻一吸,玉人口中即发出灿若萧管的呻吟。
玉人地皮肤滚烫,双手抓紧床单,修长地双腿蹬揣着,呻吟声渐渐失控。
舌终于扫上了她的唇,那团柔腻在大力挤压下变换出各种形状。刘殷淑再忍不住,反手抱住庄继华,拼命地将舌伸进他的口内,与他搅在一起,斗在一起,缠在一起。
渐渐的,分身侵入她的**,猛地用力,“晤,”刘殷淑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眼中忍不住流下几滴泪水。
庄继华的动作温柔下来,他反复亲吻着她的唇,她的眉,她的眼;随后又狂暴起来;渐渐的呻吟不再是痛苦,而变成了快乐;伴随着呻吟声的还有沉重的鼻息声。
风暴过后,庄继华把她抱在怀里,一起享受高潮后的余韵。良久,刘殷淑挣开庄继华的手臂,从身下取出一块白手帕,上面有数点血红。
“我是清清白白给你的。”刘殷淑任由无限美好的上身裸露在空气中:“以后你就是我的天了。”
庄继华这下意外了,他没想到刘殷淑还在意这个,他把她抱在怀里:“傻丫头,我不在乎那个,那不过就是层膜。”
“可我在乎。”刘殷淑偎进他的怀里,小拳头轻轻敲敲他的胸膛。
庄继华靠在床上,把玉人搂在怀里,一只手还在柔滑的娇躯上游走。
“那个天,是谁教你的?”庄继华笑道,他没想到刘殷淑骨子里居然如此守旧。
“我妈,妈妈说男人就是女人的天,是没有男人庇护的女人是无根的草,风一吹就不见了。”刘殷淑低声说。
“嗯,你妈妈很有学问。”庄继华真是太高兴了。
“文革,我怕。”刘殷淑把身子向庄继华怀里挤了挤,仰头看着他。
她的眼神让庄继华心痛,他把她拖到自己身上:“怕什么,有我在,什么都不要怕。”
“我怕你不再了,怕你不回来了。”刘殷淑话里带着哭音:“没有你我可怎么活。”
粉臂死死的抱住他,庄继华的心里涌出无限柔情,他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蛮横的说:“你听着,我不会有事,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要活,你在家里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刘殷淑拼命的点头,却死死的抱住他,她心里不安,隐隐感到,庄继华北伐之路不会那样平坦。
“爱我吧,我要给你生个儿子。”
一句话,房间里再度响起甜蜜的呻吟和沉重的喘息。
第二天在女师范校门前,临分手时刘殷淑从白皙的脖子上取下根链子,链子的顶端系着个小玉佛。
“这是我周岁时,阿爸在佛光寺请的,还特别请玉胜大师开过光,它一定能保佑你平安的。”
庄继华听话的任由刘殷淑把它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偷偷看看周围,见没人注意,飞快的在刘殷淑的脸上亲了下。
刘殷淑脸庞微微一红,娇羞的瞪他一眼,虽然两人突破最后防线,可她还是那样害羞。
“你去吧,部队开拔的时候我就不再去,我怕我会忍不住的。”刘殷淑红着眼含泪说。
庄继华默默点头,向她行了个军礼,也不再管有没有人注意了,而是抱住她狠狠一记长吻。周围数个年青轰然叫好
“等着我,我会回来的。”
说完庄继华转身就走。
他们都没想到这次分别的时间是那样长,刘殷淑的那丝不安变成了现实,当他们再度携手巫山时,已经是六年以后了。
但他们是幸运的,毕竟他们最后达到了幸福,而很多其他情侣,却没有这种幸运。
阳光下,刘殷淑看着庄继华的背影渐渐消失,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
一天后,一师开赴湖南前线。
第四章大革命风云第三十五节各怀心思
第四章大革命风云第三十五节各怀心思
第一师从广州没两天,即传来北伐军攻克长沙。
李宗仁说服李济深之后,第四军叶挺独立团和第十师陈铭枢部,即开赴衡阳,第七军钟祖培旅也从广西出发。叶挺独立团到达湖南后,正赶上叶开鑫向安仁发动进攻,叶挺率部强行军赶到黄毛铺,一举击溃敌军,并乘胜收复攸县,随后钟祖培旅也在金兰寺击败叶开鑫。叶开鑫率部退守禄水、涟水以北。双方形成对峙,都在等待后援。蒋介石闻报后大喜,任命唐生智为北伐军前敌总指挥,所部改编为国民**军第八军,所有入湘北伐军均受其节制。
国民政府大举入湘的消息立刻传到吴佩孚那里,吴佩孚此时正在北京指挥南口大战;南口大战吴佩孚打得很不顺手,国民军的抵抗非常坚决,而吴军内部对吴佩孚坚持联奉颇多不满,多数将领出工不出力,吴佩孚手下头号战将靳云鄂干脆称病不出,吴佩孚也不客气,免了他的河南督军、联军副总司令、十四师师长诸职,改为陕西督军;吴佩孚以铁腕压制了部下的意见,随后指挥部队向南口进攻,接过今天叛逃一个团,明天叛逃一个旅;激战两个月,没有丝毫进展。张作霖袖手旁观兼幸灾乐祸,每天派人问:“玉帅何时能进南口。”让吴佩孚又怒又羞。
国民**军大举入湘的消息一传来,参谋长张其煌就建议放弃南口,交给张作霖和张宗昌。主力立刻南下。吴佩孚坚决拒绝:“放弃南口就等于放弃北京政权;不打下南口我绝不回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