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焕章从退下来的第十集团军中得知这个情况后,立刻将金山村的一个营留下一个连。其余的全部集中到上泗安,抽调第一团全团地火箭筒和战防炮,在上泗安四周设伏,第二团在上泗安外关门,第三团留在中泗安担任预备队;命令留下的连只准抵抗十分钟,不准动用火炮,然后向两侧撤退,放日军通过。然后再度封锁金山村。
金山村微弱地抵抗没有引起日军的警惕,日军坦克大队长板本由服在上泗安外略微看看镇内的情况,望远镜里,中国士兵正惊慌失措的穿过镇子向西面逃去,他冷冷的一笑,下令前进。
三辆坦克和四辆装甲车领头冲进上泗安。随后全部坦克和装甲车成一条线向镇内驶去。待日军坦克装甲车有二十余辆进入镇内后,一发红色信号弹升空。
“轰!”“轰”,打头的和断尾的两辆坦克爆出两团红色烟火,镇内地坦克和和装甲车顿时被困住了,随后镇内的传出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坦克和装甲车已经来不及掉头,装甲车内的鬼子哇呀呀的跳出车内,却已经来不及了,潜伏的火箭筒手和冲锋枪手从屋顶墙角钻来的中国士兵对他们展开无情射杀。
坦克和装甲车在公路上无遮无拦,装甲车还稍微有点抵抗能力。坦克就完全成为活靶子。接二连三的爆炸。
听到镇内传来地爆炸声,板本由服立刻知道遇上埋伏。随即想起,上海方面传来的消息,在罗店的川军拥有击毁皇军坦克的武器,他立刻下令部队展开,但是晚了。
“轰”,板本由服旁边的坦克变成一堆废铁,板本立刻向四周张望,四周钢盔闪动,到处都在冒火光,桥本知道自己被包围了,他心情一振,返身缩进坦克内,下令全军后撤,从中国军队的包围圈中冲出去。
剩下地坦克装甲车开始掉头,装甲车内的士兵跳出装甲车开始布置防御圈,“轰”,这次不是坦克爆炸,而是迫击炮弹的爆炸声。
中国军队从没有在这么小的地方集中这么多迫击炮,猛烈的爆炸覆盖了整个公路,爆炸过后,炮击过后,公路上一遍凄凉,防御力更薄弱的装甲车几乎全部被掀翻,日军的老式坦克也被掀翻了几辆。
炮击过后,几十发火箭弹奔向日军坦克,公路上随即响起几十声爆炸,短短十几分钟,日军先遣队的几十辆坦克和装甲车就全军覆灭在泗安的公路上。
“答答滴!滴滴答!答!”随着短促有力的冲锋号声,灰色军装地中国士兵从四周跃出,冲上公路。
刘建绪、吴奇伟以及欧震等人在下泗安关帝庙屋顶上张大地嘴巴合不上,如此一支装甲中队,他们至少要投入一个加强旅才能挡住,要想吃掉他们则根本没想过,可这支川军仅仅调用了一个加强团,两头一堵就把这支追着他们打的坦克纵队吃掉了。
“我们在四川特别训练过打坦克,”彭焕章放下望远镜一脸不屑,扭头看见刘建绪和吴奇伟等人地样子,忍不住就说道:“龟儿子,就朗格几辆破坦克就想闯老子的阵地,真把老子的几千人当摆设所(四川话,视若无物的意思)。”
“你们打坦克地是什么东西?”吴奇伟看出点门道了。他们不是用的战防炮,而是两三个士兵扛在肩上的东西。
“这玩意叫火箭筒,专门打坦克的,小鬼子的坦克只有十来个毫米厚,再厚上一倍也照样打爆。”彭焕章显然没有把给中国军队带来很**烦的日本坦克装甲车放在眼里。
刘建绪和吴奇伟互相苦笑下,欧震忍不住骂道:“丢他**的,这样武器怎么什么时候装备部队地。老弟你们连连上都有了,要早给我们几门。不用连里,一个团装备只需要两具,我们也不会被日本人追着打了,更不会死那么多弟兄!”
彭焕章不是第一个听到友军将领骂的,杨森早就听过了,与杨森一样,彭焕章毫不在意地呵呵笑。带着三分得意三分炫耀四分满足的神情说:“没办法,没办法,上面让装备的,谁让我们川军装备最差呢。”
“你们这还算装备差,我看连教导总队的装备都不如你们。”吴奇伟是中央军,他的这个军也是这次大升官中升上来的,名义上是一个军实际上只有欧震的一个师。教导总队是中国装备最好地部队,是德国人顾问亲手训练的示范部队。是仿照德国部队军队的,可比起初露身手的川军来说也是自愧弗如。
“说实话,要不是去年换装,我们一个旅连老套筒在内每个人还摊不上一支枪,这也多亏了庄司令想着咱们,第一批就给我们换了。”彭焕章依旧是乐呵呵的。出川第一仗就是个大胜仗,这份喜悦怎么也隐藏不住,他也不想隐藏。
战斗结束,泗安周围传出一阵阵欢呼,士兵们其中除了川音外,还夹杂着不少广东和湖南口音,那是第十集团军和第四军主动参战的士兵。
坦克纵队在泗安的全军覆灭震动了第十军,柳川平助闻信大惊,他立刻意识到广德存在一支强大的中国军队,立刻电令北上地十八师团师团长牛岛贞雄主力步兵三十五旅团手冢省三部回撤长兴。参加对广德的进攻。让步兵二十三旅团由旅团长上野龟蒲率领继续进攻宜兴,从后方威胁锡澄线。这个调动对南京防御战的进城产生了重大影响。
装甲纵队的覆灭在东京也引起巨大反响,总参谋部紧急派出第五课主管装备的池田和军法科科长田中到第十军调查,到底是中国军队拥有了可以击毁皇军坦克的秘密武器还是指挥上存在重大失误,如果是后者,一一四师团师团长莫松冒治是要上军事法庭地,甚至连柳川平助也不能幸免。
在此压力下,柳川平助和莫松冒治没等十八师团到来就迅速对泗安发起报复性进攻。彭焕章在泗安大规模抵抗了一天,就撤出泗安,向预定战地广德撤退。
日军仓皇,南京就该欢呼了,庄继华与蒋百里等人商议后,决定大规模规模宣传泗安胜利,以振奋淞沪抗战失败后的士气民心,伍子牛来接梅悠兰她们时,会议室内讨论的就是这个话题。
“你说什么?孙震在泗安(前文有误,是泗安,不是泗水)打了个大胜仗?”梅悠兰瞪圆了眼珠,目不转睛的看着庄继华,完全忘记了,来见庄继华的目的。
“是,他们歼灭了日军的装甲纵队。”庄继华笑着答道,目光却在她身后的几个女学生身上流转,这几个女学生有些好奇又有些胆怯的看着这个有些传奇色彩的将军。
就在等庄继华地无聊时间里,林月影他们悄悄向梅悠兰打听了庄继华地事,梅悠兰也没隐瞒,一五一十的向他们“出卖”了庄继华。
“不是说泗安失守了吗?”林月影大着胆子问了句。
“是主动放弃,我们在广德设立了阵地,泗安不利于防守,我们要在广德拖住日军。”庄继华欣赏地看了这个女生一眼,现场的人中,只有她的表现还算自若。
“小妹,你找我什么事?”
“哦,对了,她们几个想参军,”梅悠兰随口答道,然后就说:“你帮个忙,我回去赶稿。”
“哦,”庄继华略微皱眉,现在招收女兵可不是好时候:“行,你们先去宣传处吧,我给你们批个手令。”
梅悠兰的要求不好拒绝,后者以后的日子难过,这个庄继华早有经验。他也爽快的写了个手令交给伍子牛,让他带她们去宣传处。
可匆忙之中,他没交代清楚,伍子牛却将她们带到四十九集团军的宣传处。
“号外!泗安大捷,我军全歼日本装甲纵队!”
“号外!号外!看泗安大捷!南京卫戍司令部第一号战报!”
…..
报童沿街叫卖,正忧愁的向城外疏散的市民们纷纷停下脚步,争相从报童手中抢购报纸。
“给我一份!给我一份!”
“我的……”
到最后,身材矮小报童被压在人群中,无数双手把钱仍在他怀里,也不管多少钱,拿了报纸就在旁边看。
报上只有一篇战报,距离遥远,照片还没送过来,不过报纸上白纸黑字写得非常清楚,南线一零二军在泗安全歼冒进的日军装甲纵队,消灭日军坦克八十六辆装甲车一百零四辆,歼灭日军两千多人。
“…..,此战正合骄兵必败之理,日军在上海得手之后,误以为我军已无还手之力,遂轻兵冒进,遂有此败,我军挫败了日军企图攻克泗安,进而攻占广德镇江,切断我南京守军退路之企图……。”
南京全城欢声雷动,鞭炮声在大街小巷响起。消息传到已经沦陷的上海,租界内的中国人兴奋不已,报刊连篇累牍的报道,市民有些消沉的情绪又开始高涨,各种救亡会重新活跃起来。
武汉市民群情激昂,贺衷寒和周e来趁机举行了盛大抗日大游行,一幅幅大幅国旗被青年们举着,开始有市民向里面扔钱,随后两边高楼上的人们开始向里面扔银元、扔首饰;几个乞丐在众目睽睽下把讨来一把把零钱扔进国旗里。
“好!弼臣(饶国华字弼臣),光汉(彭焕章字光汉)好样的,没给我们四川军人丢脸!”捷报传到成都,病榻上的刘湘在副官第三次读完电报和报纸后,第三次兴奋的叫道。而窗外传来市民敲锣打鼓欢庆声。
“拥护刘主席抗战到底!”
“倭寇一日不出国境,川军一日不返乡!”
…..
副官想把窗户关上,“开着,我听着高兴,这玩意治病。”刘湘微笑叫住他,这几句话让他费了一些力气,他喘息了一会招手把副官叫到身边:“告诉唐子晋,我已经举荐他为二十二集团军司令,望他尽快将集团军组建起来,莫负川人期望。”
各地欢庆如潮,可南京卫戍司令部的高级将领们却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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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庄继华头痛的是,有些已经答应疏散的市民又反悔了,他们被捷报所鼓舞,认为南京可以守住,又不肯走了,甚至有些已经走了的又开始回迁,庄继华不得不下令城门守军,除非是军人,其他人等,只准出不准入,命令胡宗南,在浦口码头戒严,禁止市民进入码头,更不准市民登船返回南京。
“广德必须守住,命令第十集团军和第四军就在广德以西花鼓风桥整补,严禁后撤,广德是死守。”庄继华在布置了宣传之后就给孙震和刘建绪吴奇伟发电。
锡澄线上松井石根发起猛烈进攻,攻击重点依然是十八军桥头堡。二十六旅团旅团长泽田重德亲自率领步兵一一六联队增援到桥头堡,日本工兵冒着中国军队的炮火抢建浮桥,对岸日军重炮向桥头堡周围的中国阵地反复轰击,掩护日军攻击部队的集结。
除了地面,天空中日军空军也变得更加积极,日军修复了马鞍岛上的机场,同时修复了被严重损毁的虹桥机场、嘉定机场,开始频频向锡澄线和南京出击。
十二月九日,桥头堡战场,天空飘着小雨。
胡链在泥泞的战壕里穿梭,士兵疲倦的斜靠在战壕里,看见他过来才翻身站起来,看着他们笨拙的动作,胡链眉头微皱,却又无言的松开,现在这支部队他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指部队中的部分老兵。不熟悉是因为这支部队地大部分老兵已经阵亡或者负伤,连排级干部全部更换,在大场战斗最激烈的时候,曾经创下一天更换三个连长的记录。
“团长,你怎么来了?”一个少尉跑到胡链面前劈头就问。
“怎么?王长根你的阵地我就不能来?”话音还没,一发冷弹在远处爆炸,胡链和中尉同时低低头。天空中噼噼啪啪落下些石块,俩人都没动。等泥块过去胡链抬头看着那张年青的脸,这个少尉是三营的营长,战前才从军校毕业,原来在团部当参谋,可现在已经开始指挥一个营了。
“哪能呢,只是这里太危险。”王长根咧嘴一笑:“小鬼子好像盯上咱们了,老往这里打*。**。”
“弟兄们怎么样?”胡链倒不认为日军把这里选做突破口,他们团地位置是在日军的左侧,后面是通往无锡地道路,日军选择这里突破无疑是选错了方向,守御无锡的二十四集团军战斗力不弱,私底下,胡链认为,与十八军相比只高不低。更何况他们是生力军,部队比较完整,与其与他们硬碰,不如选择右翼向江阴炮台方向突击,与沿长江西上的日海军夹攻江阴要塞。
“还行,”少尉看看左右的士兵:“就是。天气已经很冷了,在这种鬼天气下,我担心会病倒一大批弟兄。团长能不能弄点姜汤来。”
“既然想到了,你就不会去弄?”胡链的语气比较严厉,可心里还是比较满意的,这个少尉居然想到熬姜汤。
“我派人去了,周围老百姓都跑光了,根本弄不到,除非走得更远,可走远了….”少尉的神情十分为难。
胡链明白少尉地意思。卫戍司令部下令组建战场执法团。执法团分布在各个路口,凡是向后方去的必须出示该师师长的手令。否则一律按逃兵论处。
这道被战场官兵称为缺了八辈大德的命令是庄继华下的,他也是也没更好的办法。从淞沪撤退之后,溃散的官兵太多,三五成群的向后方撤退,好一点地直接撤向南京,差点的绕过南京直接逃向当涂镇江。为此,庄继华不但在南京设立收容所,而且在南京周边设立了收容所,收容溃兵。
“好,这事我来办。”胡链知道这事自己不能袖手旁观,这已经超越了王长根们的能力,只能由他来办。
“天气寒冷,特别是晚上,注意不要让士兵生火,更不要聚在一起取暖,实在不行,俩人拥抱取暖也行。”胡链在王长根陪同下巡查阵地,战壕挖得不是很整齐,有些地方还得低着头才行。
“战壕还得挖,挖深挖宽,多添几个防炮洞,鬼子的大炮是很厉害的。”胡链指着战壕的狭窄处说。
“是,团长。”这时候王长根没再嬉皮笑脸了而是规规矩矩地答道,他知道自己虽然快速提升到营长,可军事经验却远不如前面牺牲或负伤的营长。
“在那设一个机枪阵地,在那里设一个炮兵阵地。”胡链边走便指点说,王长根一一点头答应。
胡链望着对面的阵地,对面日军阵地也安静得很,地面上没有一丝人影,偶尔可以看见从地底上扔上来的泥浆,那是日本士兵在加固阵地,看来调来的重炮旅对日军的威胁不小。
“团长,我听说南线打了个打大胜仗,是真的吗?”王长根有些兴奋的问。
“真的。”这两天关于大捷的新情况也传来了,报纸上登载地照片可以清楚证明这次大捷地真实性,燃烧的坦克,翻倒地装甲车,烧焦的坦克手,大幅的全景照,大幅的特写,无一不证实了日军的惨败。
“**,”王长根兴奋的拍了一巴掌,随即又奇怪了:“他们是怎么办到的?”
各军都对日军坦克极其头痛,战防炮虽然可以击毁坦克,可是往往开不了两炮,就被击毁了,而大部分战防炮还在淞沪战事中损失了,胡链正愁如果日军采用坦克突击,该用什么办法对付。
“他们据说装备了重庆造的那个什么筒,坦克只要挨一下就爆。对,火箭筒。”胡链地语气有些萧索,这东西只是听说,根本没见过,可二十四集团军每个连都装备了,这让他们中央军系将领心中十分不解也不满,要不是因为主持这事的是黄埔骄雄的庄继华。恐怕早就有人公开叫骂了,即便这样暗地里诽言不少。
顺便说句题外话。自从祭奠蒋先云引起轩然大*之后,黄埔双杰就消失了,严格的说是在除一期同学外,双杰之名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黄埔骄雄——庄文革。
胡链才回到团指挥部,日军的炮击就开始了,这次炮击极其猛烈。炮火把覆盖了所有前沿阵地,阵地完全被烟雾笼罩。
胡链望着前沿阵地心中有些发麻,他感到判断有误,日军这显然是把突击方向定在他这里了。日军这是要做什么?他们为什么要选这里?胡链在心中涌起一阵迷惑,可他来不及细想,日军的炮火就砸到团指挥部位置来了。
“轰”“轰”,炮弹就在指挥部四周爆炸,土块从掩蔽部顶纷纷落下。掩蔽部内地军官们纷纷寻找位置躲避。胡链也顺势躲在在瞭望口下方,身体紧紧贴墙壁上,双手抱住钢盔。
“轰!”
爆炸更近更猛烈了。
“这不是150mm榴弹炮,狗日的!”这个念头在胡链脑中滑过,看来日军是盯上这里了,各种型号地火炮都来了。
日军在南线的惨败让新组建的华中方面军急于找回颜面;华中方面军是由上海派遣军和第十军合并组成。由松井石根出任司令官,同时免去他上海派遣军司令,任命朝香宫鸠彦亲王接任上海派遣军司令,这也是泗安惨败的效应之一;从国内和上海迅速调集两个独立重炮兵联队到前线参战,松井石根拟定了一个作战计划,目的是围歼在无锡的二十四集团军。
炮击整整持续了两个钟头,炮击过后,阵地完全变样了,战壕被炸断,防炮洞被炸塌。炮声一挺。活着的士兵从各个角落窜出来,冲上阵地。还有一些人在紧张地挖土,把埋在里面的弟兄挖出来。
“嘀!嘀嘀!”一长两短的口哨声在阵地上回荡,那是准备射击的信号,挖出来的士兵摇摇还晕沉沉的脑袋,摸着枪就爬上阵地。
“打!”王长根一抹脸上的泥水,望着对面涌过来的黄压压人影恶狠狠地叫道。
机枪喷出火龙,冲在前面的士兵立刻栽倒一遍,剩下的依然嗷嗷叫着向前冲,领头的军官挥动指挥刀冲在前面,毫不顾忌对面射来的子弹。
王长根抓起一把步枪,瞄准那个挥动指挥刀的军官就是一枪,鬼子军官仰身栽倒,机枪手发疯似地扣动扳机,日军又倒下一遍,这才压下日军疯狂的势头。
双方趴在地上对射,中国士兵的劣势更明显了,这些士兵大都是新兵,虽然在保安旅中接受过军事训练,但比起正规军来说还是差了不少,比起日军来说更不如了,很快中国阵地上的出现松动,士兵开始慌乱起来,但谁也不敢逃跑,胡链有严令,一线士兵如果逃跑,二线杀一线。
“早死早投胎,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杀!”王长根大叫一声,端起枪跃出战壕,冲向敌群,身后的士兵也群起跃出战壕,跟在身后,冲向日军。
惨烈的肉搏战打响了。
“立刻增援,命令警卫连增援!”胡链一看前沿危急,立刻下令动用预备队。
“团长,这可是唯一的预备队了!”参谋长顾之亭急忙提醒,这个参谋长也是新提拔的,原参谋长叶海山在大场作战时牺牲,原副团长魏兴国在从淞沪撤退时,率兵反击日军追兵,身负重伤而送到后方了,胡链这个团部几乎都是新提拔的军官。
“管不了那么多了,立刻增援!”胡链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