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钺向司镜瑶的床铺走去,坐在司镜瑶的身边,对剑霜说道:“这两日我便呆在将军府了,剑霜,去镇北王府帮我拿几套换洗的衣物。”
“是。奴婢这就去。”剑霜说完之后对暮云钺行了一个礼,便转身离开了司镜瑶的房间。
剑霜的心中无疑是高兴的,只要暮云钺回来,很多事情便有了方向。
暮云钺静静地坐在司镜瑶的身边,看着司镜瑶的睡颜,伸手摸了摸司镜瑶的脸,心中很是心疼。
他从回来之后,第二日便进宫向暮箜阳禀报了江北的事情,一出宫便收到消息,马不停蹄地离开了京城,他并不是没有时间告诉司镜瑶他的去向,只是他不想让司镜瑶知道,他究竟去做了些什么,他怕司镜瑶担心。
等一切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后,他并没有休息,将同行的人甩在后面,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等到这个时候,他看见司镜瑶的睡颜,一切都觉得安定了。
司镜瑶在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自己被禁锢住,不由地挣扎了两下,便听见耳旁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别动,再睡一会儿。”
司镜瑶很是不敢相信地睁开眼睛,她怕她刚刚听见的都是幻听。
司镜瑶用力地眨着眼睛,才能够确定眼前的人确实是暮云钺没有错。
司镜瑶伸手抚上暮云钺眼底的青黑色,并没有出声叫醒暮云钺,她明白暮云钺这几日定是不曾好好休息。
许是暮云钺感受到了司镜瑶的手指的触感,睁开眼睛看着司镜瑶说道:“怎么了?”
司镜瑶摇摇头,表示并没有什么事情,现在只要看见暮云钺便比一切都好。
暮云钺伸手将司镜瑶在作乱的手握住,拉倒自己的胸前,轻声说道:“被闹,再睡一会儿,我很累。”
暮云钺说完之后便闭上了双手,司镜瑶挣扎了一会儿,见挣脱不开,便放弃了,在暮云钺的怀中安静地闭上了双眼。
不知过了什么多长时间,两个人悠悠转醒过来,司镜瑶看着暮云钺很是认真地说道:“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
司镜瑶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语气并不是很好,她心中还是有些怨气的,暮云钺竟一声不响地离开她这么长的时间,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
暮云钺感觉到司镜瑶的情绪,很是无奈地开口说道:“我去找温堡主了。”
“我师父?”司镜瑶很是惊讶地看着暮云钺。
暮云钺点点头,说道:“温堡主在我们去江北的时候便出发去找曲安王妃,我刚下早朝,李亨便找到我说温堡主那边出事了,我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又不想你担心,便没有通知你。”
温堡主是为了司镜瑶的事情才去找曲安王妃的,若是司镜瑶知道温堡主因为她的事情受伤,定是会伤心难过的。
司镜瑶很是担心地看着暮云钺说道:“严重吗?”
温堡主和曲安王妃的本事司镜瑶很是清楚,如果不是事态太过于严重,定是不会求助于暮云钺的。
“事情有些复杂,曲安王妃受了伤,他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我叫李亨保护他们,我便先赶回来见你。”
司镜瑶听曲安王妃受了伤,心中更是焦急地开口说道:“伤得严重吗?”
暮云钺笑了笑说道:“你这是关心则乱,有你师傅在,而且曲安王妃的医术更是不赖,又怎么会严重呢。”
司镜瑶听暮云钺这么说,没好气地瞪了暮云钺一眼,她心在的心中都快急死了,可是暮云钺却还在调侃她。
暮云钺感觉到司镜瑶的眼神,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好了好了,事情并不是很严重,只是你也知道曲安王妃当年将自己的儿子同别人的调换,她的儿子才逃过一劫,可是却不知所踪,曲安王妃一直都在找寻她儿子的踪迹,这一次也是。”
“然后呢?”司镜瑶目不转睛地看着暮云钺。
“曲安王妃这一次估计是寻子心切,并没有发现歹人的奸计,好在温堡主刚好找到曲安王妃,只是牵涉的东西太多,温堡主无奈便求助于我。”
司镜瑶很是疑惑地看着暮云钺,青峰堡堡主的名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究竟是什么竟然敢不买温堡主的面子。
“是什么人这般设计曲安王妃?”
暮云钺娓娓道来,司镜瑶才知道,原来曲安王妃从一离开青峰堡便被人盯上了,见曲安王妃貌美如花便起了别的心思,便一路尾随。
许是曲安王妃运气确实不好,竟落入了歹人的地盘,即使曲安王妃再厉害,也压不过地头蛇,终究是落入了歹人的圈套,将曲安王妃囚禁在了府中。
司镜瑶越听越是惊讶,究竟是什么人竟有那样的本事,将曲安王妃囚禁于府中。
“究竟是什么人?曲安王妃的本事那么大,还会心甘情愿地呆在那个人的府中?”
暮云钺无奈地摸了摸司镜瑶的头发说道:“你不要着急,慢慢听我说,那个人其实就是淮城的城首莫鞠,莫鞠这个人没有什么本事,下作手段却是不少,曲安王妃在城首府整日被喂食强力迷.药和软筋散,若不是曲安王妃机智向温堡主传递了消息,怕是现在还困在城首府中。”
司镜瑶越听越是糊涂,就一个城首怎能有那般大的本事胡作非为。
暮云钺看出了司镜瑶的迷惑便开口说道:“淮城作为边城,人员混杂,莫鞠虽是小人,但是能够将淮城管理成那般繁荣的模样,也是有些能力的。”
暮云钺顿了顿,继续说道:“淮城离京城太远,温堡主抵不过莫鞠的无赖,便传信给我,我才马不停蹄地赶往了淮城将人接了回来。”
司镜瑶点点头,表示大概的情况她已经了解,只要曲安王妃和温堡主没有什么事情就好。
可怜天下父母心,一向精明的曲安王妃,竟然也有乱了分寸的时候,着了奸人的道。
“师傅他们过两日便能够到府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