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州,天宇皇朝三部二十七省最贫瘠的一个行省,人口最稀少的一个行省,在地理位置上,它就和河州省相连,但两省之间,却隔着一座天煞山脉。
天煞山脉,连绵万里,几乎就将整个荒域给切成一大一小两个部分。河州虽然被天煞山脉占据了一些地面,但其实河州的位置已经是天煞山脉的末端。
而皮州,几乎三分之二个地面都在天煞山脉之中。
天煞山脉虽然大体呈现出圆形的形态,但在一些地方还是有很多异形地域。
比如皮州。
其实皮州有三分之二的地面都被包围在天煞山脉之中。如果从高空看去,那么整个皮州就像是被含在妖兽嘴里的一颗珠子。
天煞山脉就是那头妖兽。
幸好天煞山脉的妖兽分布也不是平均的,在皮州所在的区域,最高也只有妖兵级的妖兽出没,在近千年的历史记载之中,也没有妖师级妖兽出现的记录。
但这也改变不了皮州是最为贫瘠的行省,整个行省人口加一起不到八十万,一共有十六座城市,每座城的人口都在五万左右。
万花城就是这样一座城市,而且因为是深入天煞山脉最里面的城市,最初建立的时候是作为警惕天煞山脉之中妖兽动静的一个边境城,这里的人口更少,只有不到三万之数。
没有人会想到,万花城最初是被灭星门当成总堂口的存在,一直到三十年前灭星门发展壮大,才把总堂口搬离了这里。
但就算如此,万花城被灭星门经营多年,也非等闲之地。这里的百姓基本是无辜的,但是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就在万花城之下,有一个血杀灭魂阵,可以在短短一天之内,将全城三万人的血肉魂灵全都给吞噬化为能量。
灭星门将决战之地主在万花城,自然也有这方面的考虑。
燚炎这种东西都被轩辕昊天掌握了,灭星门要再不长点心思,那就真的是在作死了。
只是灭星门的人怎么也不会想到,轩辕昊天来是来了,却不是被水护法给带来的,而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而渔舟这个水护法,还被吊在二皇子的画楼船船头,每时每刻都受到燚炎的炙烤,至于他什么时候死,就看轩辕昊天什么时候要他死了。
轩辕昊天刚来到皮州,就已经被灭星门的人发现,同时他们也接到了密报,说渔舟被半死不活的吊在二皇子的船头。
灭星门的人大怒的同时,也对轩辕昊天的手段更加的忌惮。
他们相信肯定不是轩辕昊天先把地方给套出来之后再对渔舟下手的。只能是轩辕昊天直接用了什么手段把消息从渔舟的嘴里撬了出来。
轩辕昊天骑着猲狙不紧不慢的向着万花城赶去,那一袭白衣如雪,白狼如风,可以说是牵动着整个灭星门所有人的注意力。
而轩辕昊天自己,却反而一点都不紧张。
他在路上甚至都没有想过之后需要怎么做,他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另一件事情上面。
他的命数七十一脉,居然打通了两脉。
什么时候打通的,因为什么而打通,他居然完全不知道。
和正常的那二百八十九脉打通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命数七十一脉没有任何的感觉,灵气也不会从中通过,这七十一道经脉本来就是半虚半实,于是在轩辕昊天不自觉之间,其中两条命数之脉通了。
这让轩辕昊天有些摸不着头脑,哪怕是曾经的无上仙皇,遇到这种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也有点理不清。
所以这几天他都在研究这件事情,反而把那灭星门的事情给忘记了。
这不是他不重视离月,而是从一开始他就没把灭星门的这一次反扑放在心上。前世的时候,轩辕昊天所面对的敌人哪一个不是绝世老魔,万古邪帝?哪一个不是老谋深算?哪一个不是权势滔天?
但轩辕昊天却一个接一个的横推过去,让这些老魔邪帝要么臣服,要么灭亡。一个灭星门,哪会让轩辕昊天有任何的紧张感?
他不轻视灭星门的人,但灭星门的人还远远没有那个资格让轩辕昊天分心修炼之事。
在进入皮州之后,轩辕昊天又用了两日,这才到达万花城。
放眼望去,整个城市依山而建,拾阶而上,就像是镶嵌在那山壁之中一样。
那山壁是天煞山脉分出来的一条小小支脉,就像是树根上的一个小小分岔一样。在几百年前,天宇皇朝在此依山建城,守望天煞山脉之中的妖兽动静。
几百年间,天煞山脉之中妖兽与百花城秋毫不范,似乎妖兽们都对这个贫瘠之地没有什么兴趣,而百花城也在几百年前慢慢的发展到了三万余城民的地步。
但这里依然是个贫瘠之地。
或者是因为在天煞山脉的包围之中,这里的农作物生长相当的缓慢,反而是一些有毒的妖草长势惊人。
所以虽然百花城努力的开垦了大面积的农田,但这里的城民每日所奔波的,依然是一日三餐而已。
在这样的情况下,整个百花城甚至找不出一个修士来,甚至连城主都只是一个从上面派下来的武道者,可谓是没有任何的战斗力的地方。
轩辕昊天看到百花城,就已经明白了为什么这里会被灭星门选做是当初的总堂口所在了。这里贫瘠到朝堂都没把注意力放到这里的地步,只要魔修们不干出屠城的事情来,谁会在意这里呢?
就这么继续前行一段,那些路边农田之中劳作的百姓看到轩辕昊天这么一号人物出现,一个个都无比的震惊,尤其是看到猲狙的时候,更是吓得连连后退。
这里太过偏远,消息也很是闭塞,所以没人认出现在风头正旺的泰王殿下。但这些的人还是能知道轩辕昊天是一个修士,坐下的白狼是一头妖兽。
这样一个组合来到百花城,如何不让人注意?
轩辕昊天就这么一路前行,快走到百花城门口的时候,有人挡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