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小五如今好似被他迷了心窍,竟还奶声奶气、十分坚韧地说:“师父,我会跟着小画姐姐好好学的。”
沈画闭上眼皱起眉头,深深吸了口气,走到柴骏身边伸手将他拽起,勾住他脖子便将人顺走,直到确认小五听不见才问:“你是真当了自己是他先生了?”
柴骏打开她那只不大规矩的手,微微仰头,“不然呢?”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3000。第十九天。o(n_n)o
☆、061
沈画凝着柴骏看了许久,不知他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教不教好小五其实并没他想象中那么重要,猫教老虎本事时还知道留一手爬树的本事呢!
可又觉得柴骏并不是个傻子,很多事应该比她想得透彻。
顿时灵台一瞬清明,不确定问:“后路?”
她的猜测许是令他挺意外,因此柴骏就这样直勾勾将她看着。
沈画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笑了笑,“其实……我对他没有丝毫余情未了,只是……稍稍有那么点儿……”
说到一半,沈画忽然不想说了,微微扬起下颌,按捺心中那丝想笑的冲动,等着鱼儿自己上钩。
柴骏显然明白她所谓的那个他指的是谁,轻蹙眉头,好一阵子等不到想要的答案,终于有些恼了,沉沉问:“什么?”
沈画噗呲一笑,“内疚罢了。不然你以为会是什么?”
将小五当做后路,便是针对燕谨。沈画虽不忍心这样谋算昔日的初恋,但若只有这样才能令柴骏安全,令沈家无忧,她也唯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毕竟这或许是柴骏唯一的出路。他日燕谨登基,能忍下他今日横刀夺爱的事实么?
再说与小五相处了一段日子,她挺喜欢这小祖宗。燕图待她也越来越亲密。
沈画虽不愿这样的事情发生,却也不愿柴骏为今日两人共同的决定付出代价。
不过事实证明男人的底线是不可以随意挑战的,尤其是在前任这个问题上半点都不能含糊,尚未等沈画收起那抹笑容,忽觉身子一轻,便到了他怀中。
“本侯虽不会舞刀弄枪,但身子骨也没你想得那么孱弱。至少,抱你绰绰有余。”说完柴骏冲水榭里的小五交代一声,让他自己练着。便抱了沈画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将她很是收拾了一顿。
在猎场时沈画就一直在考虑,他若再非礼她,是不是应该非礼回去。但那时候绝对仅仅为了报复,不过眼下却不那么单纯了。不仅有几分报复,竟也生出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念头。因此不甘示弱。
只是沈画伸手圈住他脖子回应的那一刻,柴骏有些微僵,停在她唇上的动作也因此凝滞片刻。之后方肆无忌惮地纠缠,直到他有些喘不过气,直到他激动得无法自抑。
兴许他从未想过会这么快得到她的回应,甚至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会真正放下燕谨,全心全意将自己付出。或许这正是他在等的,他想要的。
因此二人仿佛灵魂合体,不绝不休。
但事实证明,沈画的确比他肺活量好!率先止住这场干柴烈火,将人拥进怀里搂着的人是柴骏。
她将头靠进他颈窝里暗想,若早知会遇上他,当初一定会忍住不与燕谨交往。并不是燕谨不好,而是觉得他更好,与她更合拍,至少眼下这么觉得。
说起来这事的确怪她。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让这大燕皇朝女子过了十五便要谈婚论嫁呢?
未免被别人先盯上,沈画唯有主动出击。虽然到最后差点儿给人家做了小,却也算是悬崖勒马。
幸好这马勒得着实及时,否则哪会有机会让他占她便宜?她自然也没机会占他便宜了。
因此觉得他俩互相占便宜这事其实挺好。
不过沈画觉得燕帝替她安排多多与柴骏相处这件事,实则是在坑她。
接下来三月不仅琴棋书画被他鄙视了个遍,还真将自己搭了进去,这坑越踩越深。柴骏总是一边教着小五,一边与她谈情说爱,且谁都没有耽误,均做得异常完美。索性他对沈画要求不高,可面对这样一个近乎完美的人,不喜欢的确天理不容。
犹记得初初遇见他时,还担心往后日子难过,却不曾想,他也有有趣的地方,且已深深将沈画吸引。
柴骏很博学,会的东西挺多。小五也的确很用功,因此三个月下来小五的学业大有进步。他对小五的授课并非如沈画想象中那般古板教条,完全没有一丝一毫从前见过的私塾模样,偶尔也会带着他俩出去体验生活。当然是小五体验生活,沈画与他借机散步、聊天、耍耍花腔、调调情,增进感情。
沈画时常在旁看着水榭中那抹修长好看的身影垂涎三尺,差不多就跟母狼见了猎物一样贪婪,总想方设法挑引于他。可每回均未捞着便宜,反倒被他弄得十分痴迷。
尤其是他领着小五背书时,柴骏握着书负手,小五跟在他身后的小模样令沈画生出一个十分可怕的念头--将来或许应该替他生个大胖小子。长得与小五差不多模样,然后便可以袖手旁观看他带儿子,就如眼下这般情形。着实可以满足她迟到的少女心,实在太有男人味了。
需知道上辈子就觉得会带孩子的男人超有魅力。
这念头之所以可怕,是因为沈画决计生不出小五这般模样,要生出来,恐怕她与柴骏也就完了。
这念头最可怕的地方是沈画竟然被老爹说中,还真有那么点儿慈母的倾向。可她毕竟不是娘亲,要亲手替大胖小子做衣裳,岂不是要重新拿起绣花针自残?
因此很快便将这念头赶出了脑海,可没几日又自动跑了回来,这令沈画非常纠结,看来是真中毒了,且中毒颇深。
因时常被这些念头困扰,沈画的脑袋差点被柴骏敲出几个大包。
前几日他又一次虐妻之后问:“又想什么呢?”
沈画终于鼓起勇气问他:“将来不要孩子好不好?”
就当为了她的芊芊十指着想。
尽管沈画尽量让自己显得期盼一点儿,楚楚可怜一点儿,可柴骏原本尚算温和的俊脸还是犹如瞬间布了层寒霜一般冷了下来,凉凉地将她看上许久,好似在问:你觉得呢?
沈画终于在他这足以冻死人的目光下低了头。
很显然答案是不好。别说大燕皇朝有条七年无所出便可休妻的律法,即便没有,只怕两三年生不出个孩子,他便可以名正言顺纳妾。即使他不急,他爹也会替他急,指不定柴家一家子都会替他急,嫡长怎能无后?除非他自己有问题。
但即便是他自己有问题,在这大燕皇朝,医疗条件匮乏的大环境下,恐怕也得经过无数女子的献身方能证明。
因此沈画觉得这事十分悲催,她绝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也唯有她自己努力地去证明。
且他曾对她说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因此将来沈画必须为了实现他这个远大的目标努力造人。可回头一想,这莫不是他打算以此日以继夜的耍流氓?想着就有点儿心慌。
但怎么看,柴骏也不太像好色之徒。
因为最近他想正事的时间反倒比想他俩的事多。估计是人不需要哄了,便开始用正当理由开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