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这时候台上表演的舞姬刚好退下,而纳兰馨蕊却站了起来说道:“王上,馨蕊即将嫁到大袭来,并且是嫁给太子殿下做侧妃,这么算来,也算是八公主与九公主的嫡嫂,上次没能领教朝阳公主的琴技,不知今日能否借着王上赐婚的宴席,有幸听得九公主献唱一曲,也算是对馨蕊嫁来大袭的欢迎,还望王上恩准。”
纳兰馨蕊说完这番话后,王上沉思了一会,便同众人一样开始搜索起了欧阳卿来。
首先看向欧阳卿的位置,没有人,王上本是想征询欧阳卿的意见,欧阳卿自从听了纳兰馨蕊的话后,便原地站定,此时众人看去,欧阳卿正好整以暇的看着纳兰馨蕊,然后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
代萱三人听了纳兰馨蕊的话后,心里都不住的为纳兰馨蕊祈祷起来了,再看自家公主这幅模样,三人心里同时想着,完了,你说你得罪哪尊大神不好,偏偏得罪了我们主子。
你难道不知道我们主子刚刚我了一肚子火吗,正愁没地方撒呢,为啥每次都是你都这么愿意当我们主子常说的炮灰呢?
欧阳卿将手搭到额前抬头无比懒散的说道:“哎,今天的阳光还真是刺眼呢,只是,馨蕊公主的话更让本公主觉得无比刺耳。
首先,本公主不得不提醒馨蕊公主注意一下身份,馨蕊公主是嫁给我太子哥哥做侧妃的,所以本公主的嫡嫂只有一个,现下正坐在我太子哥哥身旁呢。
更何况,是馨蕊公主你主动要求嫁给我太子哥哥的,作为我太子哥哥与嫂嫂之间的第三者,您虽然不觉得有愧,可是本宫却并不是很欢迎馨蕊公主嫁来大袭,哦,准确的说是,并不欢迎你嫁给我的太子哥哥。”
欧阳卿的一番毫不留情面的话,说的在座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什么情况。
听听我们的朝阳公主说了些什么,竟然说馨蕊公主是第三者,这就是变相的说馨蕊公主是小妾啊,这可是对馨蕊公主赤果裸的羞辱啊。
虽然大家都不是很欢迎纳兰馨蕊的到来,可是谁也没胆子如此讽刺纳兰馨蕊;
虽然大家觉得欧阳卿说的大快人心,但是自古以来,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常理,今日让朝阳公主如此说出来,好似自己以往收了那鞋小妾的做法都是错的。
当下就有些不赞同欧阳卿的说法,而夫人们却是无比痛恨府里的各种小妾,所以此刻欧阳卿如此大义凛然的说辞,倒是让夫人们大加认同,只是不敢表现出来。
可是也有不要命的,就比如说纳兰祁,纳兰祁听了欧阳卿的话后,不仅不为妹妹叫屈,还很不地道的笑了起来,这让纳兰馨蕊和纳兰渊很不满意。
纳兰馨蕊听了欧阳卿的话后,早就气的不行,恨不得将欧阳卿的嘴给撕裂都不解恨,气道:“哼,朝阳公主真是伶牙俐齿,你如此羞辱本公主,就不怕惹怒我大兴,无故招来两国战事吗?本公主是因为真心喜欢欧阳太子才会委身下嫁,甚至宁愿委屈自己做一个侧妃。”
纳兰馨蕊这话说得不可谓是赤果裸的威胁,顿时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到了欧阳卿的身上。
有些带着惊恐,希望欧阳卿收回刚刚的话,赶紧给纳兰馨蕊道歉,而看着欧阳卿的目光中,尽是带着指责,仿似欧阳卿就是那十恶不赦的罪人一般。
纳兰馨蕊看到众人的反应很是受用,只可惜,有人不吃这套。
此时正值中午,春天的阳光并不热烈,就这么洒在了欧阳卿的身上,让欧阳卿顿觉温暖。
只是那脸上的笑容,让人怎么看都有总冷森森的感觉:“本公主倒是不知,这大兴的后宫是可以干政的,两位公主之间的斗嘴而已,这都可以与两国的战事相连了。
幸好大兴的使臣代表们没有说话,要是说话了,那这两国不和可是要坐实了,只是这些是馨蕊公主有些小题大做了呢,还是大进早就野心勃勃,根本就无意与我大袭交好?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再加上馨蕊公主放低身段,还执意要嫁到我大袭来,那朝阳也只能佩服馨蕊公主的痴情。
如此,朝阳愿为馨蕊公主的痴情收回刚刚的不敬,只是,朝阳倒有些怜悯馨蕊公主了,万一两国不睦而开战,大兴这是要置馨蕊公主于何地啊?
朝阳不得不怀疑,馨蕊公主真的是大兴王上的掌上明珠吗,还是大兴王上不舍得自己的掌上明珠找来了一个替代品,而你,根本就是假的?”
欧阳卿这话说的着实狠了些,这样大兴使臣就是想帮纳兰馨蕊说话也不敢了。
不管欧阳卿说了什么,人家都说了,这是两个公主之间的小吵小闹,人家后宫不干政,所以说的也不是政事,你也不能拿人家怎么样。
就算她说这个馨蕊公主是假的,那你也得忍着,人家说了,是根据馨蕊公主的话推测出来的,人家那是猜的!
猜的!你懂不懂?怀疑都不算,所以人家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你能怎么地吧。
纳兰馨蕊此时那是一肚子的的火啊,喝啥凉茶都消不了,所以此刻更是口不择言了“本公主是不是真的,还轮不到朝阳公主来论断,本宫知道,你不欢迎本宫,不希望本宫嫁给欧阳太子。
不过,本宫想朝阳公主最好清楚一件事,就算本宫不嫁过来,以太子妃与太子殿下成亲多年都未有所出,太子就算得顶住压力,不忍心休了太子妃,本公主想大袭的百姓们也会谏言让太子另取她人的。
所以,这侧妃的位置早晚都会有人座的,更何况···”太子与本公主的联姻可不单单只是家事,而是两国之间的事情。
只是纳兰渊没能让纳兰馨蕊继续说下去,怒斥道:“馨蕊,你胡说什么,还不快坐下。”
纳兰馨蕊被纳兰渊一吼,才惊觉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当下无比羞愤的瞪着欧阳卿,不甘心的坐回了座位上。
欧阳卿一听纳兰馨蕊的话,真是乐得不行,连嘴角都不禁勾了一个很大的弧度。
欧阳卿可不管你是不是什么公主,是不是什么使臣代表,她心里此时是百分百的不爽。
刚刚在太后那里就惹了一肚子气了,没道理还让你一个外国公主如此来找事儿,自己还乖乖的笑着做事儿让你找。
都说了,我是再一不再二,第一次我忍你了,这第二次你还不长记性,这可是第三次了,非得让我将你羞辱的毫无脸面可言你才肯罢休的话,那本公主不介意找个出气筒。
纳兰馨蕊因为有话不能说,有气不能撒,憋闷不已,而欧阳卿看着如此憋屈的纳兰馨蕊真是开心,心情顿时大好,也不想跟她计较下去了,有句话说的好哇,适可而止。
所以欧阳卿恰到好处的边往自己的座位走去边无奈的说:“显然,馨蕊公主对于太子侧妃这个位置并不是很满意,只是,这个侧妃的位置也是馨蕊公主你与纳兰太子苦苦求来了呢,我父王怎好薄了纳兰太子的面子呢,既然馨蕊公主与我太子哥哥是我大袭王上赐婚,那我这个做女儿怎么也要给父王面子,这赐婚的心意怎么也是要送上的,本公主特意请来了在水一方的舞蹈师们为众位献上一段舞蹈,还望父王恩准。”
众人以为欧阳卿还是揪着这事儿不放呢,只没想到会转变的这么快,更没想到欧阳卿能将千金难求的在水一方的舞蹈师请来,好一阵众人都没反应过来。
而王上此时更是因为欧阳卿刚刚的口若悬河而纳闷呢,这,这还是自己那个胆小懦弱的小女儿吗?
王上早就被欧阳卿的话说的一愣一愣的了,更是说了许多自己想说但是碍于身份不能说的话,现下听了这话从欧阳卿的口中说出来,真是爽的不行。
所以听到欧阳卿要请歌舞师上来表演的时候,稍稍愣了一下,马上便宣了上来。
王上也想结束这场争端啊,这毕竟是宫宴,说出去毕竟不好听,更何况王上后来才反应过来,来的说是在水一方的人,那就更加期待了。
王上也是常人,当然也会八卦,只是碍于身份,不得不收敛。
欧阳卿得到了王上的同意,回到了座位上,抬起手,酷酷的打了个响指,不一会,二十一位身着黄色异域风格舞衣的舞蹈演员坐在了一个巨大的金色菩提叶形状的拱形门中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