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调取了全部的监控,并通过天眼追查那辆出租车,不知道是那个人太蠢还是怎么,居然没有中途换车,只是将假车牌号取了下来,看他的行驶方向,应该是往南方去了。”
任意说着,手指在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飞快的跳跃着,发出“啪嗒!啪嗒!”的清脆响声,很快,一张华市的地图就出现在电脑屏幕上。
任意将地图放大,道,“现在已经可以锁定罗小姐的大概位置,就在华市的南边郊区。”
说是“大概位置”可能都是委婉的说法了,任意放出的那一块地图,就算倾尽所有人之力去寻找,也得不眠不休几天才能一点点的排查清楚。
然而他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云谦墨没有说话,目光沉沉的看着屏幕,眉头蹙成了一个小小的结,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敲打着,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
任意有些忐忑的站在一边,看着云谦墨沉默不言,不知道喜怒的样子,额头上渗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囚禁动物的监狱,荒凉。”云谦墨轻轻的咀嚼着这几个字眼。
这是罗菲琦刚刚在打电话时透露给他的,云谦墨知道,罗菲琦平日里绝对不会像电话里那般语气的和自己说话,而且这几个词明显带有指向意味。
很有可能是菲菲用了什么方法知道了自己被关押的地方,在偷偷的传递消息给自己。
可是这几个词指向性实在是不高,哪怕是云谦墨,一时间也难以将它们和什么代表性的地标联系起来。
云谦墨呢喃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了,任意一时间没有听清楚,还以为他在和自己说话,愣了一下忍不住问道,“云总,你说什么?”
云谦墨沉沉得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没什么,用最快的速度将所有移动资金抽出来,五亿人民币,存放在一张c国的信用卡里。”
任意闻言,眼皮狠狠的一跳,一张口就是惊呼,“什么?!”
云谦墨凉凉的看了他一眼,硬声将任意一句“云总你要三思”的话给压了下去,换成一句闷闷的答应声,“是。”
任意说完,还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云谦墨,将公司账上所有的移动资金抽出来,这可不是小事啊。
先不说董事会那群老古董会怎么闹,万一资金链断开,到时候难以填补上,这对公司将会是一个巨大的灾难。
可惜没等任意开口,云谦墨就将他的劝说堵了回去,“去吧,越快越好!”
任意点头,有些不情不愿的向门口走去,心里却是在暗暗思量着到底怎么能让云谦墨打消这个念头。
任意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忽的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等等。”
“调查一下南边郊区是否有已经废弃的和动物有关的场所,菲菲有可能被关在哪里。”云谦墨目光沉沉道,从罗菲琦给出的提示里,他只能找到这样一条线索,先不管是不是对的,有方向总比盲目的寻找好一些。
任意皱了皱眉头,从这条简短的信息里听出一丝熟悉之感,可是没等他捕捉到,那点灵光乍现就瞬间溜走了,“是,我知道了。”
任意匆匆的应了一句,转身走出了办公室,清脆的关门声响起。
云谦墨的目光再一次集中在屏幕上,目光沉沉的盯着那一块被圈起来的地图,想要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咔哒!”刚刚离开的任意忽然又推门走了进来,脚步匆忙,惊扰了云谦墨的沉思。
“云总,我想起来了!”任意喘了一口气,快速道。“北边城区的边缘地带有一个废弃的医疗实验基地,被勒令停止了,现在哪里已经废弃好多年了,刚好符合你说的条件。”
任意顿了顿,又接着道,“而且那边一般没什么人,如果我是绑匪,藏在那里不是刚好吗?荒无人烟但是所有居住条件都齐全,而且正是关押人的好地方!”
云谦墨眼睛一亮,只觉得心头瞬间狂跳起来,他压下内心的激动,冷静的吩咐道,“召集人,一边准备赎金,我亲自去那里,通知警察悄悄的靠近,别惊动了里面的人!”
“是。”
任意应了一声,脚步匆匆的去通知手下,开始筹备营救罗菲琦的事宜。
二十分钟后,云谦墨坐在一辆飞速行驶的汽车上,在他后面,还有十几辆同样的车子,一齐向任意刚刚说的那个废弃医疗基地赶去。
很快,车队悄无声息的在一处房屋前停下,生着锈渍的铁栅栏后,就是废弃的资料基地,云谦墨一双鹰眸在整个空间扫视一圈,目光定格在屋子侧面露出的一点车尾上。
看来杨总对自己挑选的地方很是自信,连自己在的痕迹都不加掩饰,大大咧咧的停在了院子里。
云谦墨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不出是放下了心还是更加紧张了。
与此同时,废弃医疗基地内,杨总坐在一间收拾干净的办公室里,手里还拿着一杯红酒,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不过他还没有蠢到无可救药,即使心里觉得自己找的地方绝对是足够隐蔽的,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排了一个保镖去监视着外面的动静。
看了一眼电脑屏幕,杨总将酒杯递到嘴边,还没来得及喝下去,就被风风火火闯进来的保镖的一句话给呛在了喉咙口,“杨总,不好了,我们暴露了!”
杨总咳得脸红脖子粗,好不容易将咳嗽声压下去,呼哧呼哧的喘着气,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保镖,“你说什么?不可能,云谦墨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找到这里!”
“是真的杨总,刚刚我看到有几辆黑色轿车停在外面打量了一番,又走了,肯定是那个云谦墨派来打量情况的,杨总我们得尽快转移!”
那个保镖也是一脸急色,他是为钱来的,但是要是为了钱把自己折进去,这生意就不太划算了。
杨总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神中透着一股狠辣之意,他将杯里的红酒一口气喝完,果断下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