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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节

猴子的爷爷最后是自杀的,一半是因为愧疚,一半可能也是感觉到以他的伤势是无法走出秦岭,所以才想早点自我了断。不过老爷子说的还有一个意外,猴子的爷爷在临死前曾打了张银柱一枪,同样是右边胸口,但张银柱却逃出去了,毕竟他有那么多手下。只不过出去后没过几年他便死了,据说是死于肺部疾病,我想跟那一枪或许也有些直接的关系。

说不上谁对谁错,就像那句话,事无对错,人分善恶,这些事情无法让人产生太大的仇恨。但听了老爷子的后半段话后,我终于知道猴子的仇恨是来源于何处了。起因是他的父亲李泰的死,竟然真的是老爷子的责任。

猴子爷爷死的时候,李泰还不到十岁,大约在李泰十五岁的时候,他的母亲也因病去世了,老爷子看着心软,就将他接过来养着。

李泰的死亡时间大约是在二十年前,出事的时间是在陕西省洛阳的周边的一座前唐古墓之中,古墓的规格很高,估计是前唐时期某个地方的官员。

但这座墓有些古怪,它的上面是一个池塘,池塘中长着一棵大榕树,枝叶几乎占据了整个池塘的一半,古墓就在这池塘底下的十米之处。

十米的距离是极深的了,就算是打盗洞都是极为困难的,再加上这上面有池塘,若是挖的深了,肯定会有水渗透进去,像这种斗,是非常难弄的。但是这怎么能难倒老爷子呢,最后这盗洞还是被他打通了。

只不过在进去之前,三支指路香却都点不着,这在土耗子一门可是大忌中的大忌,正所谓“三支皆长,必有人亡”,胆小的李泰就建议老爷子放弃这个斗,哪怕是斗再肥,但是这太危险的事情还是尽量避免也好。

但那时候老爷子正是凶悍之年,胆子大,对那些传下来的规矩看的也不是很重,再加上那一段时间老爷子的经济状况也出现一些问题,急需要一笔钱来缓解压力,所以最终他们还是进去了。

第八章 陈年往事

开始的时候进行的很顺利,他们在一间偏室里找到一样不错的东西,算是收获颇丰,但是在主墓室却发生了问题,原本紧紧闭合的棺椁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被打开了,看了一下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些残留的小物件还有一些漆黑的黏液,散发着浓重的恶臭。

老头子当即便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次恐怕要坏事了,就是这些难闻的恶臭,在这种湿地,密封性也并不是极好的棺椁里,已经死了一千多年的人就算骨头都应该腐朽了,怎么可能还会这种尸体腐烂散发出的恶臭味呢,环境根本不允许尸体存在这么长的时间,难道是出了妖邪?

之后也证明他们的担忧成了现实,发现这些问题后他们当即便想离开这里,但就在这时一个不成人形的怪物突然从一边窜过来。说那东西是不成人形的怪物已经算是赞美它了,那简直就是一个融化了一半的巧克力球,更像是一个又矮又胖的人身上浇了一桶柏油一般,实在是丑陋极了。

但在逃跑的时候出现问题,李泰本来心里就害怕,一直注意着周围的情况,一发现危险便直接又快速的窜到出口处。但老头子却慢了一筹,当时脑中想着的是能不能找到办法解决这个怪物,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老粽子已经窜到他的面前。

以老头子的本事,要逃走的话还是有很大机会的,但关键是那鬼东西的速度很快,古墓中的空间又不是很宽阔,在躲避的时候胳膊上被抓了一下。

很快,那抓到的地方便有些酸麻疼痛,经验丰富的他知道肯定是中了尸毒,这个时候必须要快点离开这里,不然时间拖长了,就算最后逃出去,也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候,李泰竟然又去而复返,原来是那盗洞打的非常奇特,一个人根本没法爬上去,只有两个人合作才能上去。不知道是老头子故意而为还是无心之过,但李泰只有回来,只有他们两个一起同心合力才有机会逃出生天。

老头子毕竟是经验丰富,在李泰下来之后,他便迅速的脱身了,反过来钻进了盗洞里。毕竟是他自己打出来的盗洞,自然非常的熟悉,对这里的形势和土质都很了解,李泰做不到的事情他却做到了,自己一个人从里面爬了出来。

但是他却没有下去救李泰,因为他知道那是做不到的事情,而且他已经中了尸毒,迫切的需要清理救治一番,在稍微犹豫了一番之后他便走了。

这件事情一直深藏在老头子心中,他在责怪自己,如果当初要不是他一意孤行的话,李泰就不会死了。所以,他一直都认为是他害死了李泰。

其实这件事情老头子虽然有错,但也不完全是他的错,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他们两个只能活一个,如果是李泰首先逃出来的话,那他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离开的,老爷子那样选择并没有错,谁都有争取活命的权利,在死亡与生存面前,就算为了生存而犯了一点小错,也不算是真正的错,因为这是每个人都有的本能。

他所犯的错就是之前不应该不听李泰的劝告,但这只是一个意外,所以说老头子有错,但却情有可原。

但是老爷子一直都没有原谅他自己,我想了好久才想明白为什么,这可能是四十年前那件事情的后遗症,当初他是被李泰的父亲出卖的,他一直没有原谅对方。而这二十年后的事情他认为是自己出卖了李泰,联想到四十年前的事情,所以他一直都无法原谅自己。

这是一种因果关系,老爷子对猴子一直有种愧疚感,所以即使知道他犯了错,也没有使用什么手段。结果就让这件事情一直延续到现在,蔓延到我身上,像是又一个轮回一样。老爷子与他们两代人一直有所纠葛,而现在这种纠葛延续到了我们第三代的身上,这也同样是一种因果,不,只有因,谁知道果在什么地方呢。

原本我对老头子还有些责怪,但听了他的解释后,我突然感觉到他应该比我还要难受。对他来说,猴子一样是他的亲人,眼睁睁看着一个亲人伤害另一个亲人自己却不知道还怎么去阻止,无疑是非常难受的。

所以我原谅了老爷子,因为我知道,如果这件事情换成是我的话,可能还没有他做得好,最起码现在我和猴子虽然反目了,但双方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这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一码归一码,他对我的“掌控”可不仅仅是这一件事,就他拿我去当诱饵这件事还是让我心中非常不舒服的,不管是谁,被人欺骗被人算计的滋味都是不好受的,更何况算计我的人是我的爷爷了。

但这时我却突然想到,既然连自己的亲孙子都可以拿来当诱饵,那么他的目标一定非常重要,绝不仅仅只是为了那部赶龙笔记。老爷子常常教导我,名利不过身外物,是虚幻的东西,生命和情才是最真实的,一个是人存在的根本,一个是深藏在人心中的感觉也是证明人还是人的东西,人不能为了任何外在的东西而出卖内在的最真实的东西,那是亏本的买卖,因为心中最真实的感情才是最珍贵的。

所以,老爷子不会为了那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的赶龙笔记来算计我,他这么做必有他的理由,而那个理由绝对是一件无比重要的事情。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或许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把事情弄清楚。

想了一下措辞,我说道:“看你的样子,你一定没有找到那什么劳什子的赶龙笔记吧?”

老头子看着我,又一次面露出无奈之色,点头道:“的确,那里我什么都没找到,只证实了一件事,也找到了赶龙笔记真正所在的地方。”

“说吧,你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东西?”我说。从我刚回来见到他的时候便看出来了,时候也证明了这一点,就拿之前他想用这件事情的真相向我换取一件东西,我想那件东西才是他这次回来最终的目的。其实,我基本上已经猜到他想要的是什么东西了,但我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第九章 老鼠王

老头子也面露喜色,但凡人这么问,就有出让的意愿,老头子自然也能听出来。“十重棺,你从河南带回来的那个十重棺。”

我心中不由一松,果然跟我预料的一丝不差,我想那所谓的赶龙笔记很可能就在这十重棺之中。早在秦岭的时候,那地棺之中就有一个凹槽,便是本来放那十重棺的,当时我就猜想十重棺绝对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只是没有想到十重棺里面的东西竟然就是赶龙笔记,恐怕当初赶龙客进去秦岭之后,那彩色地棺才是他隐藏秘密的所在。

“那东西真的在里面?”我问。

“应该在里面,不然的话,那我们就是被杨筠松骗了。”

这件事情是有够复杂的,三个时代的人纠结在一起,将原本清晰的线索搅成一团乱麻,要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就要抽丝剥茧,将所有线线条条都捋清,找到那条最主要的线索。

这无疑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就像查案一样,赶龙客留下的是第一事发现场,如果保持原样的话,我们或许能找到很多线索。但是千年前的唐代时期,那些线索大半都被人破坏了,甚至留下了很多迷惑人的信息,那些信息也常常会误导我们,要找到真相,无疑要困难许多。

对于老爷子的话我也有些怀疑,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杨筠松真的那么高尚?会把到手的东西重新还回去?”

老爷子听后也有些不确定,但想想之后脸色又定了下来。“也许有些事情并不由得他做主,就算他地位再高,人再有能耐,但上面还有王权压着。”

我心中一动,也许杨筠松并不是发现这些秘密的人。事实上,那十重棺是唐代一个王爷找到的,杨筠松只不过是奉命将那个祸国殃民的“灾祸”重新的镇压起来,他只是一个执行者而已。

“老家伙,那东西可是我拼死带出来的,那个地方已经无法再进去了,如果那里面真是最终秘密所在的话,也就是说,是我让这个持续追寻了几十年的秘密保留了一丝可能,更是说,没有我这个秘密将会永远的埋藏在地下,这一切都是我的功劳,这一点你承不承认?”

老头子瞅着我看了半晌,最后还是无奈的点点头,谁能想到这十重棺就是问题的关键呢,当初谁都没有在意过,就连我当初将其抱出来的时候都有好几次想在半道上将其扔掉,结果最先出现最被人忽略的东西,就是秘密的最终点。

“其实跟别人也没有什么关系,这东西本来就是我的,我现在拥有对它的绝对支配权。扔掉也好,卖掉也罢,不管我怎么处理那都是我的事,我不需要征求任何人的意见,这一点也没有错吧?”

老头子又点点头,尽管他是我爷爷,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这是个人的权利,和亲情无关。

“当然,我不会是那种没有情义的人,这阎王令我是可以给你,但我却有一个要求,我很想知道,你这几十年苦苦追寻的秘密究竟是什么?你又为什么一定要这么的执着?”

老头子又沉默了,好一会才朝我说道:“你为什么要问这么清楚?”

“因为我是你的孙子。”我说。

“好,我跟你说。”老头子竟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这让我非常的意外,本来我还以为就算成功也要好费一番工夫的呢,没想到他竟答应的这么痛快。

我做了洗耳恭听的准备,很快老头子便跟我讲了一段陈年往事,而这一讲就是一整夜的时间。

我才知道,我们王家一直就是一个倒斗世家,从前清的时期就已经存在了,足足延续了数百年时间。在最辉煌的时候,势力蔓延到几个省份,家族里的人也足足上了三位数。

只是在随后的岁月中逐渐的衰落了,到了我爷爷的爷爷那一代,王家陷入了了有史以来的最低谷,不仅是经济状况,还有家族的人员,只剩下我爷爷的爷爷王钟一人。王钟同样只有一个儿子,名叫王文昊,便是我的太爷爷。

王文昊育有一子一女,儿子便是老爷子,女儿王云是收养的,这一点我也是不不久之前知道的。

不知道是不气八字犯冲,王文昊跟父亲王钟很不对头,民国十七年,王一生出生,这也是王家形单影只的第三代。在王一生印象里,父亲王文昊是个不苟言笑的人,而且三天两头的往外跑,经常不着家,有时候一走就是几个月,而母亲也不管他,家里一直冷冷清清。

直到王文昊从外面带回来一个王云,家里才稍微的热闹一些。后来因为一些矛盾王一生搬到了爷爷家,很少再回家了。

在解放前,王文昊又一次的外出,这一次足足用了将近三年的时间,回来后,王文昊和父亲王钟大吵了一架,当时两个人几乎到了决裂的地步,但却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王一生一直对父亲的不务正业以及不顾家的行为很不满,在知道父亲和爷爷吵架后,他就再也不肯回家了。可就在第二年,出现了意外事件,王文昊突然间失踪了。以前他的消失都有迹可寻,但这次是毫无线索,突然间就不见了,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毕竟是父子关系,就算有再大的冲突,但血浓于水,王钟和王一生也不能坐视不问,但是不论他们怎么找都没有找到王文昊。当时他们最初的想法是王文昊会不会被闷在哪个窟窿里爬不出来了,或者是遇到粽子什么凶恶的东西而折在外面了。但最后他们却发现不是,因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寄过来一封信。信是王文昊写的,没有任何字迹,只有几个简单的笔画线条组成的非常抽象的现代画。

王一生和王钟都看不懂这些画是什么意思,不过都能想到一点,弄明白这些画,也许就能明白王文昊为什么会失踪,甚至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他们开始拿着画找那些同行中的“文人雅客”,但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疾病乱投医,他们又去找那些画家们,向他们请教这种抽象的线条代表的是什么。结果奔走了半个多月,二人依然是没有丝毫收获。两人都明白了,也许这画都是属于王文昊自己独一无二的“文字”,只有他自己能看得懂,与其在这里为了这些看不懂的画烦恼,还不如去找找别的线索,也许王文昊就会留下什么重要的线索。

他们一起来到王文昊失踪前最后所出现的地方,但是最后的结果仍然是毫无所获。而就在他们陷入困局一筹莫展的时候,却有人主动找上门来。

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粗壮光头大汉,姓胡,被称为“胡子”。他带来的东西非常简单,就是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一个地名,而字迹正是王文昊的。

胡子是个爽快人,当即说了,这纸条是王文昊临失踪前几天给他的,指明如果在一定的时间内他回不来的话,就将纸条见到王钟的手里,除此之外便什么也没有说。

从胡子的话里他们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能猜测到的只有一点,王文昊既然用这种方式,就说明他要去的地方一定非常危险,因为他在没去之前就已经感觉到自己有可能回不来了。

不知道他究竟遇到了什么麻烦的事情,但他既然给一向不合的父亲留下这点线索,由此可见事情一定很棘手。王钟当即便有了决定,所以他们第二天便赶往纸条上的地方。

“齐长城”,位于山东省境内靠泰山的地方,附近“卧龙峪”和“长城岭”都是非常有名的地方,王一生和王钟到达那里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没有办法,当时国内各地都还处于战乱之中,没有飞机,没有火车,更没有旅游的大巴,只能靠一些基本的交通工具,一路上还要担心强盗土匪之类的,原本不远的一段路要花费很长时间,三天已经算是非常的快速了。

他们并没有在齐长城过多的停留,而是花了一天的时间来到了狼窝顶,这里已经靠近泰山的边缘地区,地势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这次他们并不是只有两个人来的,陪同他们过来的还有三个人,胡子是一个,他和王文昊是好友,也是外八行里的一个好手,而另外两个人也是王钟找来的,年龄都在四十岁右,因为他们两人一瘦一胖,所以分别被称为“麻杆”和“肥桩”。

王钟在行里的名气还是很盛的,鼠王已经被叫了几十年,面子也是不小的。听说这麻杆和肥桩在道上的名声都很壮,虽然比上不足,但比下是绰绰有余的,他们两个也是完全看在鼠王的面子才过来的。

狼窝顶周围的地势还是非常复杂的,树林、山涧、乱石,有些地方有人活动的痕迹,而有些地方还保持着原始的模样。

第十章 诡异事件

他们在离狼窝顶不远的地方找到了一家客店,是存在于两个镇子中间一片空旷的地方。店前有一条宽阔的路,看起来像是官道,只让人想不明白这里怎么会有官道,古时候人生活的范围应该不会大面积延伸到这种荒僻的区域,官道就更加不可能了。或者是泰山封禅时候皇帝所走的道路?但似乎也不应该从这里经过。

在客店里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五人一具便狼窝顶赶去。狼窝顶,顾名思义,肯定是发生一些跟狼有关的事情才得名的。

不过他们很幸运,一路上也没有遇到一头狼的影子。现在正是深秋,这里的野草生长的很旺盛,甚至已经长到可以影响视线的程度。

他们在狼窝顶的山脚下发现一片很平坦的区域,所面向的山坡呈凹陷型,像是一个大怪兽在张着嘴巴。而这片平坦的地方有干枯的河流留下的痕迹,而且面积还不小,几人就觉得,这“怪兽”像是蹲在河边喝水,古怪极了。

经验最为丰富的王钟立马就发现这周围的地形形势看起来都有一些熟悉,开始还以为是走南闯北的时间久了,或许以前在什么地方看到过相似的地方。但很快就发现不是,因为这里的地形非常的奇特,如果要是以前看到过的话,他一定不会忘记的。

思索了很久,他才猛然想起来,王文昊寄回来的那些纸张上描绘的线条就和这里的地形非常相似,如果将这些山山水水的棱角描绘出来的话,就非常相似了。

王钟很快就肯定,这里就是画上描绘的地方,不然王文昊不会将这里的地名留下来,这不可能是巧合,绝对是有意而为之的。

王钟虽然是土耗子门的魁首人物,但也是一个玄门高手,对山川的形势脉络把握上很有独到的心得。他一眼就看出来,这里之前绝对是一处山清水秀的风水宝地,只不过后来这前面的河水干枯以后,这处风水宝地就算是彻底的败废了。

从图画中也找不出什么秘密,但身为一个行间里手,一种职业的敏锐感还是有的,王钟隐隐预感到事情可能跟这处风水宝地的穴眼有关。

这一猜测也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寻找穴眼的任务自然的落在了王钟的身上。以王钟几十年来的经验,要找到这处穴眼并不是很难,不出半个小时他最终确定了位置。

这次来的人除了王一生是个愣青头之外,其他人都是行内的佼佼者,行动非常的迅速,在这种没有人的地方打盗洞更是非常的方便,不过用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就打出了一个非常正规的盗洞。

四个盗墓高手都进去了,只有王一生一个人留在外面,他这一等就是十多个小时的时间,可是没想到最后还是发生了意外。在三更多天的时候,随着盗洞中王钟的一声“生娃子,快跑”,他开始一场惊心动魄的逃亡。

他和从盗洞中逃出来的王钟快速的返回了客店,但王一生远远没有想到,至此梦魇才刚刚开始。

当天晚上,他看到骇人的一幕,爷爷王钟在夜半起来对着月光啃食着人的手指,他看的真切,那手指就是跟他们一起来的胡子的手指。看着爷爷那挂着血迹的狰狞的脸庞,年少的王一生恐惧到了极点,快速的逃离了客店。

但最后他却晕倒在雪地中,在昏过去之前,他看到了爷爷的脸,沾血的嘴角挂着诡异的笑,慢慢蹲在他面前。那个时候,他脑中只有一个非常简单的念头,这次他恐怕要死在这里,而且可能会被爷爷生生的吃了。

只是这个想法并没有成为现实,最终他还是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躺在客店房间里的木床上,只是身边却一个人都没有,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

“怎么回事?”王一生脑中充满了疑惑,从床上下来后满房间里转悠着,屋里的桌子上还残留着昨天晚上他和爷爷吃喝剩下的东西,但是爷爷王钟却不见了,而他从那盗洞中带回来的沾血的袋子也跟着一起消失了。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只是他的担心没有成为现实而已。只是爷爷为什么会不见了呢?他到哪里去了?难道是他从那墓中弄出什么好东西,所以一个人开溜了?不可能,就算是开溜也会带上他的。

想了半天他也没我想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便走出房间,掌柜的也说没有看到爷爷出去,也就是说他离开的很早,最起码在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就离开了客店。

一个经事不深的青年突然遇到这样的意外肯定会有些六神无主,王一生也同样如此,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在客店里等着。那时他心中还有一些奢望,或许爷爷只是出去办点事,很快就会回来的。尽管他心中对爷爷异常的变化还有些恐惧,昨天晚上经历的事情他可不想再经历一遍。

结果他却失望了,从早上起来一直到晚上王钟都没有再回来,连他也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王一生越来越惊慌失措了,身无分文的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该做些什么,多亏这客店的掌柜的人还不错,没有将他赶走,还给了他一些吃的。等吃饱喝足之后,他开始寻思起这件事情。

思前想后,他觉得问题还是出在狼窝顶下面的那个古墓之中,不知道爷爷和胡子几个人在那里面究竟遇到了什么,爷爷算是出来了,可胡子他们三个人呢?是不是已经折损在了里面,而爷爷是不是又去了那里?

犹豫了再三,他还是决定过去看看,这时候就只剩下他一个人,无疑是非常紧张的,但与爷爷的生命比起来,他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恐惧前去看个究竟。

当然,他不会大晚上的再跑去那阴森恐怖的地方,而是在第二天的早上出发,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重新来到了狼窝顶的边缘。

然而到了那里之后他却有些傻眼了,原本打了盗洞的位置却什么都没有了,地面和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一片平地根本找不到盗洞在什么地方。

第十一章 孤身入险境

这种情况实在太诡异了,他甚至有些错觉,这才是他第一次来,之前他们从来都没有来过。可是在来的时候他见到了那个木桩,他前天晚上逃命就在那里摔倒,上面还残留着血迹,正是他留在那里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