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
不是……这货怎么就成了玉家体术最精的人了啊喂！
小爷只是想找一个借口用手脚虐人，没真的想玩体术啊喂！
但是她的心里话玉面狐根本听不到。
她得到玉绝那个“好”字之后又嘱咐了两句便转身离开。
大抵是去游说了。
她听不见不代表没人能听见。
等人走了之后，玉绝看着季暖，笑得温柔而体贴。
“哥哥我在前天，刚用体术打败了族中体术最高强的人。”
“所以如今在体术方面，你哥哥我就是玉家领悟最精的人……有什么疑问么。”
像玉家这种魔法大家族一般都注重魔法，学习体术的人都是寥寥无几……大多数还是因为魔法天赋过差的原因。
所以说他能战胜那个体术最强的也不是很难理解。
只是其实……
不光在玉家，就算整个魔法大陆来讲，体术师都是被看不起的存在。
起先是因为学习体术太过痛苦，而且需要耗费很多草药……甚至有一些学疯了的还把身体搞垮了，所以基本上有些魔法天赋的人都不会学体术。
学习体术的道路太过惊险，所以顶尖的强者体术师也寥寥无几。
但有些魔法天赋差的人，若想变强，那便只有走体术一路。
久而久之，学习体术便成了天赋差的代名词，甚至连体术师都成了被看不起的存在。
……这么一个天之骄子竟然会学习体术？
似乎是知道她的想法，玉绝蓦然道：“哥哥我不喜欢自己有任何弱点。”
季暖：“哦。”
玉绝看着她笑：“是不是没成想自己会落我手里头？”
“你想学体术，并不是想追求进步，而是为了等哪天你揍人的时候能够有一个借口，是不是？”
季暖挑眉，并没打算回答。
玉绝也没等她回答，只是敲了一下她的头，饶有兴味地上下打量她。
“对于这个妹妹，哥哥我虽然接触的不多，但心里还是有点谱儿的。”
“她知道自己天赋变成红色之后本就情绪崩溃，随后不论她怎么说就是没人相信她是被害而不是意外，她一气之下便自杀了。”
“她自杀的时候我就在外头看着。”
“……然而杨家那小子来了之后我的好妹妹却是活的，且还云淡风轻对于自己的伤不甚在意。”
“对于杨家那小子更是不在意，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厌烦。说话更直了……也更可爱了些。”
“你踹哥哥的那一脚，我现在还记得那个刁钻的角度……不是寻常魔法师能踢得出来的。”
“现在你心里面各种想法，但却一丝也不会表露在面上……这么一双大眼睛澄明得很，却能把心事盖的严严实实连我都看不出来……这可不是我以前的那个蠢妹妹。”
“所以……告诉哥哥，你到底是谁？”
季暖：“……”MMP，劳资一点也不觉得你看不穿我的心事。
瞧着他那双妖孽万分的桃花眼，季暖笑的依旧很乖：“我就是我。”
“不然还能是谁？”
“你看着我死了我就真死了？我就是耍你玩儿呢，根本没想自杀。”
“话说……当时好狠啊哥哥，你亲眼看我咽气都不去救一下的吗？”
玉绝勾了下唇角：“想死便死，我该去拦一下么。”
“此等意志凋沉心思脆弱的人留着有什么意思。”
“歌儿也无需岔开话题。”
“她死了。”
“而你，不是她。”
说着，他在季暖的头上又敲了一下，“第一次碰你头的时候哥哥我便察觉了。天赋还是那个天赋，壳子还是那个壳子……但芯子是怎么回事儿可就不得而知了。”
“你不可能是他人假扮……可若说是夺舍……”
“那这丫头的本源灵魂也该是你本尊的，怎么偏偏还能用着这丫头原先的灵魂力量……啧啧，想不透。”
季暖摊手：“有什么可问的。”
“那就证明小爷我是货真价实的……什么夺舍，什么假冒……你长这么大都没见我几面，又了解我什么。”
“话说，你头一次试验过了就得了，干嘛一直敲小爷脑袋，很烦的知不知道？”
闻言，玉绝轻笑了一下。
没有再继续追问季暖身份的事情，而是贼兮兮贱巴巴地吐了六个字出来。
“因为……手感不错。”
季暖：“……”敲里吗等小爷逮着机会的……就不信还整不了你了！
心里各种躁，她面上却是乖巧得一批。
“既然师父让你教我体术，那就来呗。”
“练练？”
玉绝蓦然上前，灵魂力量缠得季暖没办法动弹。
他抬手，轻轻将季暖的发丝整到耳后。
动作温柔极了。
可眼神中的侵略性却是赤果果不加掩饰的。
眼前的这小少女穿着一身火红的短裙，脚踩着一双火红的小皮靴，看上去可爱非常，就像是一只火红的小辣椒。
她的小脸似乎还没有他的巴掌大，一双杏眼大大的，睫毛忽闪忽闪，像是一只调皮的精灵……
顺手捏了一下她细软的小脸，玉绝轻笑：“哥哥我可舍不得伤你……”
季暖听着他似乎是呢喃的话语，不由得被勾了两丝魂儿。
……声音是真好听。
而且这人的一双桃花眼十分迷蒙惑人，贼鸡儿妖孽。
然而还没等季暖欣赏几秒，便瞧见这缺货的将手拿开，又在她头顶比了比。
……才将将到他的胸前。
“嗤……”
“再长高一些哥哥就陪你玩。”
季暖：“……！！”……我敲里吗！！！
……你敢抨击劳资的身高！
智能体一旦被做出来之后便基本上不能被改变什么，所以作为一只明明活了千年却特么是萝莉身高的季暖来讲……
这特么是硬伤啊摔！
穿了几世高个子御姐之后季暖有些飘了，基本上自我催眠地忘了这事儿……
玛德这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
季暖抬眼，笑得十分官方标准，而且眼睛里面水汪汪的，似乎容纳了千万只星星……怎么看怎么温柔。
也用与之匹配的温柔语气甜甜开口。
“小zei。”
“你就盼着自己不要落在劳资手里头。”
说完之后她还弯了弯眼睛，看上去乖巧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