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还果然？
这灰衣少年的话她听不懂，但还没等问一问什么，便被腰上束缚着她的那股魂力扯着飞身上空。
再现时便已经是在郊外的林子里。
“呵，本座就知道是你——”
“玉绝。”
“……先前便觉得玉以歌被毁天赋后的反应不同寻常，方才易市上匆匆一瞥便更加确认你有些猫腻。果然本座前脚放出魂丹的消息，你后脚便去了商铺。”
“没成想你也进了女子的躯体，嗤。”
说着，灰衣少年却蓦然笑了。
盯着她的那双狭长眸子里尽是阴沉之色……似乎还有一丝幸灾乐祸。
季暖眨巴眨巴眼睛，尽量让自己笑得稍显友好一些……然后往外扔大实话。
“你是脑子不好使还是脸盲？”
“……玉绝是我哥，你认错人了。”
灰衣少年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冷哼一声，“因为同名同姓以及其天赋突变，本座初来之时便已经试探过你那个哥哥。”
“和玉绝只是名字相同而已，没有半分想象的地方……反倒是你。”
“玉以歌……除却性别之外，所有讯息都证明了你的身份。”
“不要隐瞒了，你便是玉绝。”
“下界之人根本不知魂丹为何，更不得服用之法，你出现过之后魂丹便从商铺被买走……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季暖：“……”
现下系统蓝屏还没好，还有点类似死机的迹象，即便她想知道什么剧情也是有心无力。
天知道这个糟心的系统有多丧心病狂有多没用。
若是她自己做的系统，肯定会萌萌哒有实体，在必要的时候还能为她提供力量。
这只么……GG。
要不是身上只能安一个系统，季暖才懒得用这个不好使的老东西。
吐槽了一下系统，季暖没来由多看了一眼这少年。
……虽然言谈举止稍微显得有些二比，但长相是真的好看。
清瘦得像是一棵沾霜的灰竹子，笔直笔直的，好看又特殊。
而且这人的声音还挺好听。
像是清泉一样，有些清澈天真有些可爱……但此刻被用来配上这个语气，有些违和，更多的却是萌……
这个人的淡漠和怒气虽然由于灵魂威压的关系让人心头悸颤，却没有什么威胁。
……尤其是对季暖这种没有灵魂的人来说，效果更是十之余一。
但她却也不敢懈怠。
这个世界是一个魔法世界，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比她强，眼前这个……估计她现在不能随意招惹，不然真的会被轰成渣也说不定。
“没成想你经那一战竟然废成了这样，夺了人的身体却并不能让人的魂力天赋有所上升，那一战可算是我赢了。”
“那你……便没了活着的价值！”
眼见着腰间的魂锁愈收愈紧，季暖蓦然笑了下，开始瞎说八道。
“……算你赢？”
“凭什么算你赢？”
那灰衣少年的眸子骤然一寒，有些可怖。
但季暖腰间那个魂锁却缩的慢了些。
只听那灰衣少年冷声道：“你我一战，身体尽毁，同落下世，皆为夺舍。”
“但本座所余魂力一成。”
“你却半分没留。”
“所以，是本座赢了。”
“……玉绝。你虽为本座认可的唯一劲敌却还是败于本座手下……输了的人是没有任何存在意义的。”
“没了本座敌手的这个世界也无任何意义。”
“所以……都去死吧！”
“——慢着。”
眼见着他手又要动作，季暖便先一步出声打断了他。
“你说你赢了你就赢了？”
“你可知……本座经历了什么？”
眼瞅着这少年似乎是一个傻白，季暖便开始装比忽悠连番上阵。
“本座当时余了两成魂力，但却途中不幸遇上了魔兽。”
“与其一战之后只是损失多数魂力，却并未魂陨。”
“……算起来你只是与本座一人而战，可本座却多战一魔兽，算不得你赢罢？”
都是小公举，谁还不会装个比了真是的。
就你能叫本座，以为小爷不会？
嘁。
正在心里默默吐槽着，季暖却蓦然愣住了。
这灰衣少年眸色冷的似乎能结出霜来，明显是生气了……在这个时候，他胸前竟然有光芒闪动……
那个形状。
和她男人胸前时不时出现的光芒十分相似……却是红色。
他男人胸前的胎记虽然是红色，可每一次见到光芒的时候都是明黄色的。
这红色的……却是未曾见过。
且她见到她男人身上的光芒之时，大多是他情动之时。
这次……
正想着，那少年蓦然向野兽一般扑了过来！
没有杀她，只是扼住了她的脖子。
他手腕间的力道很大，却没有下杀手的意思，只是言语间的怒意愈深。
“——你说什么？！”
“你为人奸猾狡诈，以为本座会信你？！”
季暖将那些想不通的事情都暂且抛诸脑后，只是挑着眼梢笑道：“怎么，你是输不起么。”
“现在本座气力不支魂力无几，你若是输不起的话便将本座一爪子捏死，也没什么。”
“反正这林子里只有你我二人，若是我死了你就再也不用想争斗之事了。”
“啧啧，现在趁人之危多简单啊。”
“若是等我全盛，你可不就危险了？再重来一遭你却还不是本座的对手，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听本座一句劝，现在趁我落得这般田地，便赶紧杀，不然待本座全盛你哪还有机会？”
“……毕竟你不是本座的对手，更怕本座魂力恢复。”
这些话说的可谓是十分不要脸。
但那少年明显上套了。
他秀气的眉毛拧在一起，眼中的寒气已经凝到一种无以复加的地步——
真的结了霜！
他的眉毛和瞳孔中似乎都出现了一丝丝小冰霜，凝结不散。
“本座无所畏惧！”
“你若不信本王便成全你——”
“待你恢复，我二人便再战一次！”
“本座定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季暖眨巴眨巴眼睛，笑得十分友好，还表扬了两句。
“待本座恢复……好！”
“本座果然没有错看你。”
“本座愿将你当做毕生对手，堂堂正正同你再打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