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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克老虎 第38节

长发垂在石墨敞/露的胸/口,痒兮兮的。他想拨开烦扰丝,指尖却顺着发丝儿上滑至嘴角。

拇指在肌肤游移,他哑声问她:“燕窝是百合味儿的吗?”

“不是。”秦甦脸蛋儿顺势往他手心枕了枕,模样嗲兮兮的。

石墨眯起眼睛,奇怪道,“那怎么有股百合味?”

“嗯?有吗?”秦甦鼻子嗅了嗅,没闻见,脑袋一偏准备拿碗仔细闻闻。

反被石墨轻拽回臂弯,眼神玩味,“我尝尝?”

馥郁的男性气息清远撩人,秦甦脑海冒出句“想亲我直说”,但眼底划过了然的笑意,终是没有开口。

她静静地跪坐在沙发的蒲团,假装对他屈身靠近的企图一无所知。

漂亮的鼻子在过招前先友好的蹭蹭,摩擦生欲。

吻贴上来时,她没有回应,像个情窦初开的傻姑娘,等他辗转地挑开唇瓣,秦甦轻轻地笑了。她喜欢斯文小生做出这种带腥气儿的情/涩动作。

笑意呼上交缠。

石墨的鼻音像大提琴的低音,“嗯”地一声,带着迷惑,搔过耳穴。

她暧昧地问他,“有百合香吗?”

他垂眸,唇还流连在嘴角,装傻地回视,“还没尝出来,得再尝尝。”

“你这样是尝不出的。”

秦甦肩膀一拧,挣开他的单扣,双手主动环上脖颈,调整到舒适的战斗姿势。

呼吸吞尽前,她撵着他的唇囫囵磨出一句杀男人不见血的挑逗,“得深一点,我都咽进去了呢。”

第35章 35

#35

丝滑的皮肤于拉扯间沁出细汗。

星星点点, 蓄出出浴效果。

夜灯朦胧,影影绰绰,欲/望/潜流, 掀出层层粼光。

墙影叠动,云山雾罩, 起落声似旧伶人抽大/烟,光声线就够让人欲/仙/欲/死的。

翩翩时分, 缟素厮困。

膝盖绊在裙下,困住局势。秦甦回神,长舒一口气, 小心护着小腹, 美人鱼一样, 重心歪扭地下脚找落点。

她不敢再因为自己的鲁莽而出差错了。这几天医院住得她屁股都疼了。

石墨搂住她, 想要帮忙, 却不想越帮越忙,脚下一踩,踏到了裙摆。肌肤云棉朵儿似的, 铺天盖地跻入视线。

魂魄不齐的当儿。

石墨呛咳着说了声, “对不起。”这厮素质教育上线,还给她帮忙往上拉衣领。

秦甦跟着拽肩头滑下的泡泡袖,同他手背对打, 好一番笨拙的磕磕碰碰,又是磨蹭又是躁动。

秦甦摆出娇声质问的嘴脸:“说吧, 是要拉上去,还是拽下来!”

“我......”石墨抿唇,给她拉拉好。

秦甦忍笑,推他, “对不起什么,你想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

她调戏他。(......省略......)

石墨的眼睛没骗人,看来是涨得很。

上回是云朵儿,这次密度明显增高了些。

石墨问她,好点了吗?还痛吗?

谁还不是哺/乳/出道的小生物。

此事无师自通。

在家、在医院,陆玉霞女士会想办法帮秦甦减负,用温水敷敷,拿手揉揉,或者差使个小枕头,替她兜着点劲儿。

秦甦在妈妈面前是坦然的,触感如左手摸右手一样自然。

轮到到石墨,又是另一番意味。

即便生命的菌群在这片白兔地发酵,蓬勃出神圣气息,轮到石墨碰上,还是瞬间点燃......

“......”他问。

“......”废话,她都不想说话了。

(......省略......)

“嗯?”他似乎想听夸奖,讨赏似的追问。

秦甦强迫发晕的自己清醒......

(......省略……)

眼睛随之吧嗒吧嗒,开始下雨。

石墨掰过秦甦的脸,“别怕,我不弄。”

他从地上拎起蒲团,衬在中间,以为自己吓到她了。

秦甦吸了吸鼻子,把蒲团扔掉,反身抱住他,说,“没......”

石墨松了口气,“舒服也哭?”

“笑不代表开心,哭也不代表伤心。”逞强完,眼眶鼻头不受控地加热,眼泪再度哗啦,往沟壑深渊滚去。兔子蹦来捏去,早就烫得发颤了,正好落雨降温。

她哭不全是遗憾不能搞。活到这把年纪,见多识广,也不至于饥/渴到如此程度。只是......

秦甦重重叹了口气,手大喇喇探入,和上次一样。

“我......”

“不用。”他亲亲她的额角,拽出她的手腕,“很晚了,睡吧。”

“那你怎么办?”

“我去洗个冷水澡。”他拍拍她的屁股,示意起来。

她看了一眼,哎哟,lack of use确实有点可惜。

急促呼吸,腹部肌肤勒得发痒。几天没按程序做腹部护理,秦甦预感这肚皮是完蛋了,她真要变成花蛇腰了。

思及此处,秦甦丧上加丧,负气地开口,“要不你去找个女的吧。”

话音一落,秦甦人生第一次肉眼看到变脸特效。

隔着眼睫雾帘,石墨原本英俊温柔的一张脸,瞬间阴沉,眼神冷厉成莫蔓菁口里的“无情儿郎”模样。

秦甦吓了一跳,在他开口前,赶紧捂住自己嘴巴,抢占先机,“我胡说八道的......”说着还委屈上了,也不管是自己先挑衅的,先倒打一耙,“你的样子看起来好凶......”

石墨偏过头,沉沉出了口气,低头把拉扯出来的衬衫下摆塞回去,复杂地揉揉她的肩,“别说这种话。”

她看着他,“我就是难受。”

“我不会的......”

“我知道你不会的,我相信你的为人!”她指着肚子,开始泼脏水,“但群众怀疑你,我管不住群众的意见。”

夜晚,理智渐次模糊。

石墨扯出一个疲倦的微笑,陷入沉默。

秦甦喉头发紧地看着他,对视久到帐篷都收歇了下去。

半晌,他说,“1890年年底,整整一个月,伦敦气象局没有记录到伦敦一分钟的阳光。”

秦甦一怔,屏息等他没头没脑的下一句。

石墨岐路迷羊一般,在陌生的茶几下找酒,终于确认酒不在触手可及处,醒了醒脸,重重叹气道,“我好像一直呆在1890年年底的伦敦。”

秦甦干巴巴接话:“你的时间静止了吗?那你要赶紧跳出那个时空,现在伦敦阳光还挺多的。”

他瞥向她,“是吗?”他伸出手指沾沾她的眼泪,疑惑地看着那点泪珠,“怎么我这儿还在下雨啊。”

秦甦噗嗤一声,两手迅速抹过脸颊,朝他弯眼笑,“好啦!现在雨过天晴!”

他又是良久未语,胸闷得慌,手指在膝盖上不停点动。

秦甦慢慢滑跪在软蒲团上,拉拉他的手,“是不是想抽烟了?家里现在大呢,你去洗手间开个排风,或者去阳台。”之前在loft里,环境比较封闭,她看见楼上楼下都有烟灰缸,但她在的时候,他都没抽过烟。

“不抽。”

“在戒烟?”两个烟灰缸没被搬来,秦甦问莫蔓菁烟灰缸是不是忘了整理了,莫女士朝她挑眉,某人说帮他扔掉,她就代劳了一下。

“不说这个了,早点睡吧。”石墨左右看看,在墙上找到一个木质钟,“快一点了。”孕妇这么晚睡不好。

秦甦摇头,“我明天还能睡一天呢。”他们挺久没有踏实的时间,面对面说说废话了。

“好。”他牵过她的手,这次老老实实,也不乱揉,也不乱亲了。生怕又杵上,她再说让他去找别人的话。

秦甦安静地缩在沙发旁,发丝轻佻晃动,撒娇地倒带回刚才:“我胡说八道的。”

他说:“我知道。”

“那你干嘛不说话。”

他低笑,“我不太会说,要么你说。”

秦甦笑着将头发挽至耳后,乖巧地枕上他的大腿,鼻尖抵住西裤布料,埋首细嗅尘埃。“那我说哦,你不能怪我矫情。”

他捋捋她的发丝,“不会。”

秦甦闷闷呼了口气,“我觉得自己不能用很好的状态跟你在一起。”唔......就说不能说吧,一开口就想哭。

“为什么?”

“我会变胖变肿变丑还会变得松垮。”像片没有张力的弹力布。

她习惯了做车见车载的美女,现在做车见车让的孕妈,生出实际的落差。她并没有想过,自己要在孕期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