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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锁门

咖啡厅的里面放着很抒情的钢琴曲, 声音不大, 让人不由自主的的精神舒缓。

但, 打电话会很吵就对了。

艾果儿也不知道自己一个无意中的行为, 让她都错过了什么。

她只知道勤简回来了之后, 脸色有些白, 和她的眼睛对视了一下, 立刻就挪开了。

狼小的时候就是这样,尤其是还不说话的时期,他是从不与人对视的。

“你怎么了?”艾果儿很关切地问。

“心里有些不舒服。”勤简如实说。

刘轩朗在电话里告诉他, 有人想要他死掉,还让他仔细地想一想如果他真的死了,什么人是最受益的。

勤简反应了一下, 感觉这和狼群里的狼王争夺差不多。

可他转念又一想, 别说是曾经,就算是现在, 他也不算勤氏正经的狼王。

“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艾果儿的追问彻底把狼的思绪拉回来了。

“不是。”他摇头。

确实不是, 这件事情从严格意义上来说, 算一件好事不是嘛!

毕竟不好的是过去。

现在的话, 大约是到了真相即将揭露的黎明了。

勤简笑了一下, 歪着头卖萌:“嗯,时差没倒好。”

不要忽略了大型动物卖萌时的杀伤力。

他冲她眨眼睛的时候, 艾果儿的少女心怦怦怦乱跳。

这么好看的小哥哥是她的,单这一件事情, 就能羡煞无数少女。

更何况, 她刚刚还和好看的小哥哥亲亲抱抱了。

艾果儿“叭”的一下,又亲在了他的嘴上,但很快就松开了。

她站了起来。

“干吗?”勤简仍旧坐在那里,不想动。

艾果儿拉了他的手,说:“回家,倒时差。”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说风就是雨。

不过,勤简真的觉得自己需要休息一下。

心情有些低落,就好像很久以前,他刚到艾家发现自己做不了狼王似的,忽然间有些许的迷茫。

驱车不过十分钟,两个人回到了艾家。

艾青华这会儿并不在家,他得了一种大国庆的也得到研究室里呆一会儿浑身才能舒服的病。

勤简和艾姥姥打了个招呼,就上楼去了。

他把脱掉的衬衣扔到了床尾。

皮带解开了一半,忽然听见门响。

他的腰身很窄,肩膀很宽,翘翘的臀部曲线露出了一半,内裤的边边是灰色的。

艾果儿愣在了门外,脸红燥热地说:“你干什么?”

多显而易见的事情啊!

勤简提溜着裤子转身,艾果儿拿手挡住了眼睛。

他说:“倒时差,睡觉啊!”

“你个变态,大白天你应该和衣而卧,谁叫你脱衣服的。”艾果儿说完,自己都觉得自己不讲理的无可救药了。

勤简笑,一本正经地说:“我又没在外面脱,我在我自己房间里碍着谁了?再说,我喜欢裸|睡。”

他又扭过了身子,背对她,继续脱裤子的动作。

他的动作很慢,耍流氓被文艺和含蓄代替之后,现在叫撩。

“先别!”艾果儿别着脸说:“姥姥让我上来问你晚饭想吃点儿什么?”

“吃你想吃的就行了。”勤简淡淡地说完,又撩:“我还以为你上来是要跟我一起睡的。”

艾果儿右手握拳,举了起来。

勤简威胁:“我脱裤子了啊!”

艾果儿速度很快地把门关上了。

她鉴定过了,狼不要脸起来,委实是头色|狼……嗯,身材很好的色|狼。

艾果儿红着脸跑下了楼。

幸好艾姥姥在院子里,要不然肯定得按着她摸一摸额头,再问一句“你没事儿吧,发烧了”。

不是发烧,是发|骚,或者发|情。

文明点的说法是她被撩到了,浑身酥|麻,一闭上眼睛就是他各种迷人的肌肉群。

想流口水,怎么破?

一个小时之后,艾家的阿姨煮好了饭。

不用艾姥姥提醒,艾果儿便跑了上去。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房门。

勤简房间里的窗户没有拉上窗帘,傍晚的夕阳像鸭蛋黄的颜色一样,均匀地洒在他的身上。

他的睫毛又密又长,歪着头的侧脸简直完美极了。

不知道是因为想起了鸭蛋黄,还是因为他好看的不要不要的睡颜。

艾果儿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轻轻地推了他裸|露在外的结实臂膀。

推了两下,那头狼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艾果儿想要凑近,大喊一声,吓他一跳。

可是嘴巴还没有凑到他的耳边,便被他的手臂一圈,跑不掉了,又因为突然而来的拉扯,一下子扑在了他的身上。

狼抱着她顺势一滚,把她滚到了床里面,紧紧地贴着。

两个人的中间明明还隔了层薄被。

可狼的反应说来就来,一点儿预兆都没有。

艾果儿的脸红透了,挣扎着想要起来。

勤简搂的更紧了,眼皮儿似乎抬起了一下,用低沉的嗓音,很性感地说:“别动!”

艾果儿就真的不敢动了。

勤简却意犹未尽似的又威胁道:“再动就把你吃掉。”

艾果儿郁闷地把脸埋在了他的身上,想要当一只鸵鸟。

可她感觉得到,那东西还在长大。

她郁闷地喊:“我没动。”

勤简闷笑,又往床的里面挤了挤。

仿佛只抱着都能地老天荒似的。

艾果儿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张着嘴想要大喊的时候,狼的吻来了。

他的舌没有遇到任何抵挡,侵犯的轻易而举。

却在这时,艾家的大门咣当响了一下,紧接着是汽车开进院子的声音。

两个人的唇瓣还没有分开。

艾果儿抬了眼皮和勤简对看了一眼,一下子弹起来了。

她飞快地跳过了他,并且跳下了床。

跑到门边,像刚进来似的,清了下嗓子说:“快起来了。”

差不多就是她弹起来的那一瞬间,艾青华下了车,和院子里的艾姥姥说话。

“他们回来了?”

“早就回来了。”

艾家的晚饭时光还是很温馨的。

消除了各种芥蒂,普通的一餐,硬是吃出了年夜饭的感觉。

就是饭后没人“守岁”,该干嘛的干嘛!

艾姥姥和保姆阿姨手挽着手跳广场舞去了。

艾青华一放下筷子就上楼挥毫写大字,他这个植物学家誓要跨界到底。

勤简已经缓过了下午的刺激劲儿。

当时他在电话里要求刘轩朗不要把审讯的结果告诉艾果儿。

刘轩朗说的是:“我暂时不会说。”

暂时,大约包含了很多层面的意思。

比如说,以观后效。

比如说,审时度势。

而经过他自己的分析,到现在为止,他的心里暂时还没有嫌疑人。

那事儿吧,要么是情杀,要么是仇杀。

可不管是情杀还是仇杀,从道理上来讲,都和他没有关系。

一个不满四岁的孩子,能和谁发生□□?又能和谁结仇呢?

归根究底,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还得在他亲生父母的身边找原因。

勤简对自己的亲生父母了解的并不多。

他对勤家的杂事不上心,那些事情一直都是林如丹在打理。

勤氏的内部结构,他也只是大概了解了一下。

勤兰舟给钱让他在外面做投资,他的所有投资和勤氏都没有多大干系。

勤简不是没有想过他们之间的问题。

可他能成为他们想要的那种儿子更好,如不能够,他只想成为他自己。

两个人对坐在沙发上,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电视。

可勤简明显心不在焉。

这来自一个未来警察的敏锐观察力。

尽管后知后觉,但艾果儿还是发现自己约莫错过了比较重大的事情。

她什么都没说,扔了一包牛轧糖过去。

“什么时候走?”

费了挺大的劲,才问出口的话,如同嘴里的牛轧糖黏住了牙,化都化不开。

勤简好半天才抬起了眼皮,对面的少女盘腿而坐,眼神清亮。

“明天吧!”他顿了一下,又说:“我还得回香岛一趟。”

白高远说过,男人要是想走,就不用挽留。

当然,她当时说的是她自己和柏浚辰之间的破事儿。

那两个神仙,大约是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分分合合好几次。

最后烦了柏浚辰总结,“分不掉的,你就别再折腾了。”

白高远哭着和她复述,那语气恶狠狠的,一副离了柏浚辰日子会特别美好的骄傲模样。

第二天,两个人又好的如胶似漆。

有些人黏在一起,彼此祸害着,真的是分不掉。

面对着自己家想走的男人,艾果儿也没有挽留,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反正,走不了多久,又会回来的。

她如是在心底劝慰自己。

离别的次数多了,就无法带来感伤。

艾果儿真是这样认为。

是夜,却仍旧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大约过了十二点,一个黑色的影子悄无声息地推开了门,他的速度很快,熟门熟路地挤上了床。

一米五的单人床顿时变得狭窄拥挤。

床明明不小为什么想要翻身都困难,被子明明不太厚为什么每晚都热的出汗。

这两个笼罩了艾果儿整个青春期的疑问,在这一瞬间,忽然有了答案。

她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真的睡着了一样。

躺在她旁边的那头狼,先是用手揽住了她的腰,紧跟着小腿压在了她的腿上,一个大大的熊抱。

黑乎乎的房间里安静极了。

艾果儿还很庆幸地想,这头狼还算有节操,知道来她的房间穿上睡衣。

可庆幸也就到了这里,她忽然听到了他特别细微的说话声音:“我知道你没睡着,因为你没锁门。”

艾果儿没去理他这个逻辑的对错,瞬间暴起,一腿重重地压在了他的肚子上面。

“你大爷的,怪不得我以前做梦总是鬼压床!让你也尝尝被人压着睡觉的滋味!”

——欧巴,别这样!

——你得到了我的人,也休想得到我的心!

电视剧里的台词难道不是这样!

一男一女,恋爱关系,关灯盖被。

说的居然不是拉灯后该说的话题,他的准未婚妻的脑回路也是略微清奇。

勤简觉得他那些电视剧都白看了。

他被压的有些喘不过气,低音炮一样的嗓音,痛苦地“嗷嗷”了两声。

艾果儿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压低了声音道:“要死吗?把我爸招来了,看他不打断你的第三条腿!”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话音一落下,她立马就后悔了。

现在他第三条腿还挺老实的,所以她惦记什么呀?

暗夜里,谁也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空气里流通着的尴尬,两个人很敏锐地一齐捕捉到了。

勤简趁她不出声的时候,掀腿,猛扑,一气呵成地把她挤到了墙角。

一六五和一八|九的武力值是不成对比的。

并不算矮的艾果儿,在勤简这头庞然大狼的跟前,就像一只小奶猫。

白色的轻薄睡衣包裹着的丝滑肌肤,散发着牛奶一样的诱人香气。

勤简把头埋在了她的发丝里,舒服的哼哼唧唧。一只手沿着她的臀线往上,犹豫了片刻,最终停留在腰际。

他的手掌很大,很烫。

使劲地揉搓了几下,她的心都跟着颤抖了。

这时候,耳边又传来了勤简克制的声音:“睡吧,我不乱动!”

这信誓旦旦的承诺啊……艾果儿是不相信的,提心吊胆了半夜。透过窗帘的缝隙,东方即将光明,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跟着做了个如假包换的春|梦,在一个云雾缭绕的环境里,她身上的衣物所剩无几。

那双又大又烫的手在她的身上揉来揉去。

前所未有过的迷乱,似飘在云端,又似浮在水中。

令人颤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