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挣扎着,却丝毫抵不过安简的力气,不知道安简哪里来的力气,她是用自己受伤的右手掐住秦蓁的,却丝毫看不出来安简的右胳膊受伤,甚至比左手的力气还要大。
此时的安简完全就是一头魔兽,只有了仇恨。
后面的两个娃娃害怕的看着自个的娘亲,这样的安简娘亲是他们两个小子从未见过的。
眼瞅着秦蓁要断气了,开始上翻的白眼,却使不上力气,她的魔力被那把桃木剑压制住。
没有魔力但是力气还是有的,秦蓁伸手拔下头顶的铁制的簪子,恶狠狠的插入了安简右胳膊本就受伤的原伤口上。
没错,她就是故意的,簪子刺骨的疼痛并非常人能忍受的。
只怪安简手抖,现在她要彻底掐死这个女人,安简加大了力气,因为疼痛却颤抖的厉害。
就在这时。
听到急促的脚步声,那是十来个人的脚步声。
“皇上驾到!”。
来人了,安简依旧没有松手的迹象,她捏住秦蓁的脖子仿佛下一秒秦蓁就要断气了一般。
直到院门被打开,一只脚踏了进来。
安简才果断而迅速的甩开了秦蓁。
她站了起来,整了整衣角,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刚才还是一双怒目,如今已经平静入水只是还有没有褪去的猩红。
眼睁睁的看着云浅朝着院子里面走来,朝着他们走来,安简并没有逃,根据这形势,外面应该有不少侍卫,是肯定逃不掉的,逃了反而引起怀疑,就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奴婢参见皇上”,安简朝着迎面走来的云浅行礼。
云浅迈着沉稳的步子有些急迫,当行至院子中间,看到并没有什么大碍,也就暗自松了口气。
“哟?”,云浅面上讶异,“奶娘怎么到这里来了?”。
同时注意到安简胳膊上还立着一个发簪,发簪应该是倒插入她的胳膊的。
云浅的目光也提醒了安简,她的胳膊还有个簪子,还很痛。
于是乎,安简习惯性的伸出左手握住簪子一端,直接将簪子从右胳膊上抽了出来。
这一抽,还真他妈的痛!!安简到吸了口凉气,除了脸色痛的发白外就看不出什么异色了。
就连旁边的秦蓁看傻了,这个安简是硬生生的将肉里的簪子给抽出来的么,简直就是个疯女人,三年前疯了,现在更疯了!!
因为本身穿的是花色衣服所以看不出来胳膊上到底流了多少鲜血。
但是能分明的看到,水龙头里水一样的速度往外冒着。
云浅不由的蹙眉,瞳孔紧缩。
“奴婢带着孩子们玩耍,所以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院子里,碰到了这个女人在上吊,奴婢就将她救了下来”,安简冷着声音的说着,看不出来她是痛的。
上吊?亏她想得出来,云浅将想笑的冲动给忍了下来。
“是这样的吗,秦蓁?”,云浅问着秦蓁,但是连目光都没看一眼秦蓁,而是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的神态,云浅还在想,难道她真的不怕痛?
“臣妾只是要在树上安装秋千的绳索,正好碰到被侍卫追进来的刺客,臣妾心一慌,脖子就挂在了绳子上面了”,秦蓁柔柔弱弱的接着安简的谎言圆着,咳嗽了起来,她脖子上一圈的红色十分显眼。
“刺客?朕面前的这个奶娘是刺客吗?”,云浅再次质问,也不知道是在问安简还是在问秦蓁。
反正两女人就是互相接着对方的话往下编着。
秦蓁很聪明,在不确定云浅是否认出安简之前,她保持中立,不能惹怒了云浅。
“臣妾不知道这位大婶是不是刺客,臣妾也只是听外面的侍卫在喊刺客,臣妾十分害怕”,秦蓁回答的模凌两可,断断续续的说了很长时间。
“好了!你先退下,早上从哪里来,就回到那里去,到处乱跑,朕可保证不了孩子的安全问题”,看着安简那只废手,云浅很是烦躁不安,到了嘴边的话忍了很久,还是给说出口了,直接打断了秦蓁后面的废话。
安简衙役,指着自己,云浅是对着她说的,应该是让她退下去。
看来是她打扰了他们的好事,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什么可在乎了,想起三年前那悬崖上,秦蓁和云浅同流合污的事情,安简面色淡漠嘴角多了几分讥讽。
“各位慢慢聊,奴婢先告退!”,她欠了欠身,她无心听这对男女嘘寒问暖的。
至于这两个孩子,安简瞥了眼,“元宝受伤了,皇上给看看”。
“阿狸要和奶娘一起”,阿狸跑了过去拉住了安简的手,要一起离开。
元宝也想跟着娘亲,可是他受伤了不能动弹了。
安简半蹲了下来,凑近阿狸的耳边,“乖,先听话跟着哥哥,我先去前面探探路,就接你”。
“好”,阿狸也跟着小声神秘兮兮的说着,娘亲在前面带路,阿狸就要在后面保护元宝哥哥,嗯!就是这样。
安简坚挺的身躯,出了这院子,看到高高挂起的匾额,“伊雪殿”。
她还真是很躲个地方!躲到了这个女人的寝宫里。
一出伊雪殿,行至较为偏远地方的时候,安简立刻虚脱的身体靠着大树干。
她咬着牙齿,扯下右胳膊上的袖子,难怪会这么痛,血肉以及布料都粘连在一起了。
她扯下被血浸润的袖子,然后把自己的最里面的一层相对干净的布料撕了一条下来,单手简单的将伤口包扎了一下。
这里不是呆的的地方,她的去太医院,弄瓶药粉擦擦。
但是去太医院之前,她必须将那块石头找到。
安简沿着原路返回。
御花园的人都已经散场了,玩闹的孩子们也被大人们带走了。
安简托着胳膊,弯着腰在地上寻找,这石头掉在其他地方不好,偏偏要掉在全是石头的御花园里。
大大小小的石头,还要她一个个的翻着,安简凭着记忆寻找自己走过的地面,手脚并用寻找着。
其实不就是一块石头,上面是她画的蹩脚画像,还是那个男人的人头像,也没什么重要的,不见了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