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念依和陆启铭结婚之后,一直都在美国生活,回国的时间很短,只见过夏傲双本人一次。 后面见到的都是照片:她和陆启铭各种亲密的照片。
她强迫自己失忆,忘了这些画面,把夏傲双的模样也忘了。
现在,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的讨厌景晓萌了。
原来她有一张和情敌一模一样的脸。
虽然她的记忆表层把夏傲双忘了,但潜意识里还记得呢。
她也终于知道,为什么陆启铭对景晓萌格外的好,什么事都向着她,还把她主母的位置夺去给了景晓萌,原来是因为她那张脸!
她真的是夏傲双转世吗?
她真的是来复仇的吗?
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难怪陆皓阳跑到美国去问车祸的事,是为了她,肯定是为了她!
如果那笔旧账被翻出来,她就完了,真的完了。
她不能坐以待毙,要做点什么才行!
她哆哆嗦嗦的拨打了慕容燕燕的电话,她们是拴在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她不好过,她也别想能好活!
第二天,景晓萌接到了陆皓阳的电话,让她到湖滨别墅去,如果她敢不去,就从月半湾把她抓过去。
她知道陆皓阳想问什么,从公司出来,就吩咐阿绿把车开去了湖滨别墅。
当她进去的时候,陆皓阳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像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她慢慢的走了过去,微微倾身,把脸贴向他,“陆禽兽,你今天一定会惊讶吧,你是不是在想,我到底是谁?”
“你知道你自己是谁吗?”陆皓阳反问一句。
“我知道呀,我是景晓萌,也是前世的夏傲双,我是带着她的仇恨出生的。我之所以会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复仇,为了讨债。那些欠了我的债的人,一个都逃不掉。”她一个字一个字清晰而有力的说。
昨天晚上,陆皓阳设想了很多,也推翻了很多的可能性。
她不可能是夏傲双,在年龄上不符合。
她也不可能是夏傲双的女儿,因为她出生的时候,夏傲双就已经死了。
但是,她一定跟夏傲双有着某种联系。
因为她的母亲景佩瑜,她的养父安博士,都是和夏傲双有着亲密联系的人。
他们都想为夏傲双报仇,他们把这个希望寄托在了景晓萌的身上。
她是他们复仇的使者。
他们一定知道她到底是谁。
杜允笙和失忆前的杜承曦应该也知道,所以他们才会把杜氏交给了她。
不过,笨蛋萌自己应该不知道,她知道的只有仇恨。
“笨蛋萌,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世吗?”
“我为什么要怀疑自己的身世?我妈是景佩瑜,我爸是方永蝉,我的出生证明上都写着呢。”她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陆皓阳弹了下她的额头,“你长得不像你爸,也不像你妈,却像个完全不相干的人,这是在挑衅人类的遗传基因学,明白吗?”
“不像自己父母的人多了去了,谁规定孩子就非要像父母,就非要继承父母的基因。我的身体里装着夏傲双的魂呢,我的长相同自己的灵魂相似,不会很正常的事吗?”她吐舌。
“强词夺理。”陆皓阳讥诮一笑,脑子迷糊成这样的女人,除了她,估计找不到第二个了。
“你知道你是无神论者,但你不相信的事,不代表没有。”她从冰柜里拿出了两瓶果汁,一瓶递给他。
他没有喝,而是放到了茶几上,“你跟夏傲双确实有个共同点。”
“什么共同点?”她挑眉。
“都很蠢。”他薄唇微启,吐出三个字。
她皱起眉头,怒了。
“陆禽兽,夏傲双好歹是你的长辈,你这样说她可是大不敬。”
“她要是聪明的话,怎么会被一个比她丑了百倍的屌丝女挖了墙角,还被害死了?”陆皓阳低哼一声。
这话听起来还真是没毛病。
夏傲双太单纯了,分明就是一朵盛世白莲花,是圣母玛利亚转世,而这个世界太危险,太污浊,根本就不适合她这样的白莲花生存。
她需要的是一个可以尽心尽力来保护她,呵护她的人。
杜允笙显然不是合适的人选。
“她悲剧是因为嫁错了人,如果当初,她嫁的人是你的爹地或者安爸,肯定会很幸福的。”
像慕容燕燕那样的小三,在陆家严厉的家规之下,是到死都翻不了身、上不了位的,永远只能当小妾。
陆皓阳的嘴角抽动了下。
“人生没有如果,历史不可能重来。”他低沉的说。
“确实,我很努力的不要重复她的悲剧,但我还是被推上了同样的一条路,我也所托非人。倘若当初我嫁的人是俊然,肯定能过上平静和谐的生活。”她赌气般的说。
一道火光闪过了陆皓阳俊美的面庞,他咬住了牙,嘴角的肌肉绷紧了。
“你不是要报仇吗?只要你还想着报仇,就注定平静不了。”
这一点,景晓萌不得不承认。
报仇,就注定要经历血雨腥风。
法律解决不了的事,就得自己来解决!
“有时候,我在想,最好的办法,就是请个杀手,把敌人统统的干掉。但转念一想,一颗子弹未免太便宜那些人了,应该让她们一无所有、生不如死才对!”
她的表情是那样的阴鸷,又是那样的冷酷,从前的善良、单纯、宽仁都在刹那间全部的消失了,就像是被附了身,被夏傲双的魂附了身。
仇恨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
当仇恨越来越深的时候,人的理智也就被一点一点的吞没了。
“景晓萌,你要记住,你现在最大的敌人是慕容燕燕!”他一字一字的提醒道。
“我记得,先跟她算完账,再跟你妈算。”景晓萌冷冷的说。
她已经有计划了,不会总是处于被动的状态,等着慕容燕燕的攻击。
陆皓阳走回到了茶几前,拿起上面的冰冻果汁,喝了一口。
“老实说,我一直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