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呼了口气,眼瞅着棺材生怕发出一点动静来。几乎是每走几步都要朝左右照一下来确认有没有危险,我承认这是我心中胆怯的做法,但这也是为我的安全在做考虑。
走近了棺材,顺势在棺材背面也看了一下,什么都没有。现在全部的疑惑都集中在了棺材之内,如果那个人消失了,那么应该就在这个楼上,而棺材是他唯一的藏身之地。
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决定将棺材打开。棺盖是木质结构,用手在上面试探着摸了一下,感觉有非常强烈的凹凸感。
不知道棺材是用什么木质制成的,我现在没有这种闲工夫研究这个东西。手在边上轻轻摸了一圈,棺盖上并没有木钉,也就是说,这个棺材是可以自由打开的。
他娘的,果然让我给猜着了。
右手的手机换在左手上,朝后退了半步右手死死的顶在棺盖上。这片棺盖非常沉重,我近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将棺盖给推了一丝缝隙。
不知道在我彻底的推开后里面这个男人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不过现在寻找答案的过程我可以忽略不计。想着大脑就发热起来,手中的力道也越来越大,当推开有一半距离的时候,我俯过身子用手机朝下面照去。
这一看我就感觉脑门的冷汗不住的往下淌,棺材内也有光源,但是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而下面的反光源是因为棺材内的油漆被漆的跟面镜子似的,导致我能看到手机中的荧光。
下一刻,我突然感觉身后一股阴风不停的吹拂着脑门。一股非常古怪的感觉从身后涌了过来,刚才在推开棺盖的时候,那种重量明显不是一个人可以无声无息间推开的,而且现在里面没有一件东西。
但是我是亲眼看到那个人上了二楼的,可是二楼却空荡荡什么都没有,甚至连唯一可以藏身的棺材内也没有。
难道,在我头顶上面?
心中一骇,我急忙将手机举起朝头顶看了一圈。手机光亮虽然朦胧,但是还可以朦胧的看个梗概,头顶什么都没有,看来是自己在吓唬自己。
将极度不安的心脏平复下来,我静静的舒了口气。房间只有我一个人,难道刚才那个人真的是个鬼不成!
心中靠了一声,这个地方真他妈的邪门了。我诅咒着将手机从头顶放了下来,就在划过肩膀的刹那,我无意中朝棺材底部看了一眼,瞬间我差点哭了出来,双腿跟着剧烈的抖动起来。
在我的肩膀后面,借助着倒影朦胧的可以看到一张非常苍白的脸死死的看着我的后脑勺。
他在我身后……
心中的惊恐顿时升华到了一个无法附加的地步,我只感觉自己好像跌入了冰窟之内,一股由内而外的冷气不断辐射向全身的每一个毛孔。
他在我身后并没有动弹,似乎没有发现我已经注意到了他。机械的转动着脖子,此时我能清晰的捕捉到自己颈部骨头相互交错的‘咯咯’声。
彻底的回过头去,手机急忙朝前面照了一下。这个人好像受到了刺激,一下将眼睛瞪的其大。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注视他,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眼眶已经被眼白所充斥,看到这里我‘妈呀’的叫了一声,一个趔趄就摔倒在地上。
他娘的,这压根就不是我追过去的那个人,她竟然是个女的!
这个女的在听到我的叫声后受到了惊吓,惊慌的朝后连连退去,没有任何血丝的嘴唇不停的蠕动着。我心惊胆颤的看着她,如果再来点更惊恐的,我怕自己会尿裤子。
“他来了……”猛不丁一缕非常凄凉的低吟从我身前传来,我闻言心中一紧。一句简单的话带来的恐惧超出了刚才所看到的视觉冲击,在我还没有完全明白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眼前这个女人全身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脸色在瞬间开始扭曲,变得非常狰狞。
他娘的,今天一定是碰到了个疯子。我靠的怪叫一声,也不去想她究竟说的是什么意思就起身朝楼梯口跑去。
可是刚刚跑到那边,突然从楼下传来一声非常轻微的脚步声。这种脚步如果不是细听根本就听不到,而且我现在精神极度紧张,对外面的每一个声音都非常敏感。
声音是脚步,猛然间,连连退后数步。如果是单纯的脚步我还没有什么害怕,但是前一刻这个女人说了句让我心跳加速的话,这明显是给我的心理制造一定量的压力。
外面有人在进来,我惊慌失措的朝女人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缩到了墙角那边,不停哆嗦的身子传来那句带着颤抖的声音‘他来了……’
她还在重复着,难道楼下进来的这个人真的是女人嘴中说的‘他’?
一时间我不知道是该下去还是跟这个女人一样哆嗦的站在楼上,下面的脚步只传来一缕声音就不再响起。
楼下异常黑暗,我慢慢的俯下身子朝楼下倾听过来。静悄悄的楼下只有风声呼呼灌入,再就没有了别的声音。
急促的舒了口气,看来刚才进来的那个人已经走出去了。悬挂在心中的石头落下地的瞬间,我能感觉出来自己踩在实地上的感觉原来是这么舒服。
那个女人还在墙角哆嗦,我静静的看了她一眼,正准备说话。突然从楼下传来‘啪’的一声巨响,声音从楼下的走廊传导上来,再加上回音非常明显,让脚下的地板开始轻微的震动起来,我着实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的跳了起来。
而与此同时,那个女人爆发出一声非常尖锐的惨叫。我不明所以,以为她看到了什么东西,本能的跟着她尖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