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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节

展昭却是摇摇头,“没理由这样挑衅啊。”

白玉堂也同意,“我感觉更像是威胁,或者警告。”

“我也这样觉得。”展昭点头,“像是有什么人在警告我们,别管闲事。”

狂医凶手 09 恶作剧 。

两段音乐,对准的是陈瑜和马欣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这一点是最让sci众人头痛的。

一颗炸弹,对准的是随机出行的马汉和秦鸥,炸弹的威力十足,如果这次去的不是秦鸥,那无论是谁,估计非死即伤。

这是赤-裸-裸的恐吓,或者说威慑。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

白玉堂轻叹,“派了鉴识课和拆单组去看看现场。”

“说起来……”展昭突然问白玉堂,“秦鸥和陈宓都走了,现在的拆单组组长是谁?”

“哦……前两天听包局说了,国外回来的一个专家,名字十分嚣张,还是大哥的朋友。”白玉堂回答。

“哈?”展昭听着都新鲜,“大哥以前跟警察很熟?”

“哦……是因为大哥开酒店开公司开超市开医院总之开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被人装了十几二十次炸弹,于是拆弹拆到跟人家认识了!”白玉堂回答。

展昭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一旁马欣听到了,也吃惊,“哇,白大哥太神了吧!”

“嗯,所以那个拆弹专家取笑他是衰神附体。”。

“哦?除了公孙,竟然还有人让大哥吃瘪?”展昭很好奇。

“当然不可能了。”白玉堂摇头,“那个警察中文不太好,于是大哥报复性地,给他起了个很霸气的中文名字。”

“什么名字?”展昭和马欣一起问。。

“哦,他喜欢老虎,问大哥,有没有姓老虎的姓。”白玉堂给两人解释,“于是大哥就告诉他,老虎是百兽之王,姓王吧。还说他那个人那么嚣张特立独行,就再取个霸气的霸字,于是大名王霸!“。

展昭和马欣都咧嘴,“好缺德!好过分!”。

说话间,扬帆晃晃悠悠地过来了,似乎是听到了“王霸”两个字,笑道,“哦……那位王囧人啊,我认识他,他和秦鸥还挺熟的。”

“王囧人?”白玉堂和展昭都不解。

“哦,秦鸥说以前跟他合拆过炸弹,那位王警官有个习惯,就是在拆弹的时候讲冷笑话。”扬帆无奈“秦鸥笑点超低的,那次笑得肚子疼,拆弹的时候手抖差点剪错线。”

“这样啊……”展昭对这个警察倒是有些兴趣,不过想想又觉得奇怪,就问,“那个王囧人在国外就是拆弹专家了,为什么突然来我们这边?”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扬帆摇头,“我走了,你们去看陈瑜吧,她已经没事了。”

展昭等点头,别过扬帆往回走。

“欣欣,你们最近小心点。”白玉堂嘱咐马欣,“特别是陈瑜……她可能是无意之中发现了什么,所以招来了杀身之祸。 ”

“对的,我也这样觉得。”展昭在一旁点头,“对方似乎是很决绝。”

“决绝?”白玉堂对展昭用的这个形容词很有些感觉。

“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展昭总结。

“这么巧?”白玉堂失笑,“我也是。”

两人默默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不安——警察的预感是一件很叫人头痛的东西,因为基本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回到了病房,陈瑜情况已经很稳定,不过刚才的那段记忆没有了,医生说她需要留院观察一天。

留下马欣和陈宓照顾她,其他人先回家。白玉堂派赵虎照顾那一群姑娘,自己带着展昭先回警局。

sci的办公室里,聚集了几个鉴识课的同事,包局也在,正在听他们汇报这次电话亭炸弹的事情。

见两人回来了,包拯接了报告谢过鉴识人员,就对两人一招手,示意——跟他进办公室。

“猫儿……”白玉堂小声问展昭,“据你目测,包局心情怎么样?”

展昭低声道,“台风九级。”

“这么严重?”白玉堂叫苦不迭,包局又要发脾气了。

果然,进了房间包拯就黑了一张脸,“怎么搞成这样?”

展昭和白玉堂你看我我看你,都示意——对方解释。

“你先说!”包拯看白玉堂。。

“现在案子不明朗。”白玉堂将下午见蓝西的事情说了一下。

“蓝棋?”包拯回味着这个名字似乎是有些印象,“空难……我明天帮你们去问问这事情,看能不能拿到资料。”

展昭和白玉堂当然高兴了。。

“可是为什么有人要杀陈瑜?电话亭还会爆炸?”包拯皱着眉头看展昭,“刚才拆单组的王警官告诉我说,炸弹的量非常大,但是幸好只引爆了一部分,另一部分是放炸弹的人有意识地做了物理绝缘。如果全部引爆,那马汉和秦鸥就算逃得再快也得丧命。另外,炸弹是遥控控制的,对方摆明了只是想吓唬吓唬他俩,这是什么状况?”。

“嗯……”展昭琢磨了一下,“如果简单一点说,我觉得可能是我们不小心触及到了某个案件。而这个案件是凶手计划周密且不容有失的,不想我们触碰!所以他要警告我们——他不想伤害无辜,但如果再敢打乱他的计划,就不会那么好运了,他也证明了自己有这个能力。”

“那你描述一下那个所谓的‘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包拯端着咖啡,听展昭给凶手做心理测绘。。

“这是一种典型的有目标有计划犯罪,凶手并非精神失常也不变态,而是将这种犯罪行为当成一件必须要完成的任务。”展昭说到本专业,立刻来了精神,拖了张凳子坐下,伸手拿包拯桌上的巧克力吃,边说,“凶手的指向性非常明确,而凶手又觉得自己是有人性的,是正义的,并非杀人狂,所以他不愿意伤及无辜。可见他平日是个比较负责也事业有成的人。但是他所要做的事情又对他非常重要,即便放下自己的道德底线,也要完成!”

“等等……”包拯一脸无奈加无力地打断展昭,“你说我听得懂的人类语言行么?”

展昭扁嘴,一旁白玉堂也拿了个巧克力,“这猫说,凶手可能是复仇者。”

包拯听后,摸着下巴,“哦……复仇啊。”

展昭横了白玉堂一眼,白玉堂将巧克力塞进嘴里,“干嘛?”

“断章取义!”展昭不满。。

白玉堂点头,“那你把你要说的所有前因全去掉,得出的结论凶手可能是个什么人?”

展昭磨牙半晌,“……复仇者……”。

白玉堂一耸肩,被展昭踩了一脚,疼得头皮一麻,无奈地看他。

“如果是复仇的话,手法会越来越极端,我们以前也碰到过不少这种案子。”包拯深吸一口气,“凶手可能也没想到一早就会被你们盯上。”

“我也觉得……毕竟,如果陈瑜不认识我们,大哥不是一早就让我们去处理秦天的案件,陈可风的案子没被我们碰上,可能要很久之后,我们才会发现这些案子都有关联。”白玉堂低声道,“另外,这种复仇者对待警察的态度能充分证明凶手的决心和仇恨的程度,猫儿刚才‘决绝’两个字用得不错,之后可能还会有更多事情发生。”

“那你们有没有什么线索?”包拯忧心,“这几天有很多学术交流和大型的会议会在s市召开,这满大街放炸弹我可吃不消!”

“有!”展昭双眼亮了亮,“陈可风的姐姐陈可晴!”

“猫儿,你怀疑她知道什么?”白玉堂问。。

“嗯!”展昭点头,“从她对那支箭的反应上来看,我觉得她知道得还不少。特别是蓝西的哥哥也是空难中遇难,还是被箭射死的,所以我觉得陈可晴对当年的空难可能知道很多!”

“那凶手为什么杀陈可风而不杀陈可晴?”白玉堂疑惑。

“嗯……威胁?或者别的目的,这个还要查。”展昭边说边一个个吃包拯的巧克力,觉得味道口感超级好!。

吃到最后,盒子被包拯抢走了,“你俩要分析案情就出去分析吧,还有,明天的大学心理学会议别忘记了!”

展昭被白玉堂拉出了办公室,心里一百二十个不愿意,“明明有线索了,去学校参加什么会,拜拜浪费时间。”

两人边说,边走回了办公室,蒋平桌上厚厚一叠资料。

“查什么呢?”白玉堂拿过资料看。

“是那次空难里头所有遇难人员的资料。”蒋平无奈地叹气,“我都找到了,不过资料好多,全部看完可能要一段时间。”

白玉堂抱着胳膊看展昭,“猫儿,总觉得这样不是办法,想个法子以退为进才行。”

“那要不然派人去盯着陈可晴?”展昭提议。

“也行,不过那个大小姐那么彪悍,要小心点,不然麻烦多多。”白玉堂找来了张龙和王朝,让他们跟踪陈可晴。

全部安排完后,白玉堂看了看时间,“走吧猫儿,回去洗个澡还能睡两个小时。”

“去吃宵夜吧?”展昭忽然来了兴致,“一天都没好好吃饭,要祭祭五脏庙才行。”

“你不困?”白玉堂纳闷。

“明天要去参加会议,正好补眠。”展昭双手插兜往外走,和白玉堂找了地方吃宵夜,心情还不错。白玉堂看得出来,展昭对这次的案件还是有些兴趣的。。

“上次的拼尸案还没有线索。”白玉堂给展昭夹菜,“我们明天去那间大学,正好可以看看。”

“对啊,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那里也算马欣他们的母校,就当做去实地调查一下了。”展昭叼着筷子,坚决要求再来一份盐酥鸡。

两人吃得正高兴呢,白玉堂的电话响了起来。

“张龙他们……”白玉堂看来电显示。

“不是吧,刚派他们去跟踪这么快就有情况?”展昭凑过去听。

“队长,我们盯着那个陈可晴,现在在酒吧,不过刚刚就发生了一件很诡异的事情。”说话的是张龙。

“出了什么事?”展昭隔着电话问。。

“陈可晴刚刚下班和两个女生去酒吧喝东西,我们就假装也进去喝酒。”张龙说了一下情况,“喝到一半,突然听到她们三个尖叫了起来,我们过去一看,发现她们喝了一半的鸡尾酒里面有一根手指头一根脚趾头……都是人的。”

“咳咳……”

展昭正抱着杯子喝西米露呢,惊得呛到了。

白玉堂也有些反胃,“每人杯子里都有?”

“是啊,她们现在正吐呢,酒吧里也很乱,我们已经报警了。队长,要不然你们自己来看看?”

“好的,我和猫这就过去。”。

展昭摸着下巴,“手指头和脚趾头,这是典型的恶作剧啊!”

白玉堂将展昭从椅子上拉起来带他出门,“恶作剧也不是谁都能弄到人的指头吧?”

展昭挑起嘴角,“这倒是。”

开车到了酒吧,就见来了好多鉴识课的人,公孙也在。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走过去,只见救护车停在一旁,陈可晴和几个女生还在那儿不停地扣嗓子眼吐。这三人都有些大小姐架势,几个救护员想让她们上车她们也不去。

展昭注意观察了一下,虽然他不太懂什么名牌不名牌,但这几位衣着光鲜,首饰和包也都很高档,估计身家都不错。

“怎么吐成这样?”白玉堂问脸上笑吟吟的公孙,觉得有些诡异——公孙心情那么好,肯定有古怪!

“是这样的。”公孙指着有指头的杯子给众人看。

原来那几杯鸡尾酒的底层有白色鲜奶,因此脚趾头和手指头沉在底部,要喝到最后才能发现,酒水几乎都喝光了,难怪那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