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谨只会让皇后失去很多乐趣,那种很多女子求之不得的乐趣。”贺云开温言道:“朕自觉足够强壮,足够满足皇后姣好的肉体,只要皇后愿意跟朕一起尝试更多的情趣。”
听着他海浪般的荤话,层层叠叠,温温和和,难以言喻。谢韫舜理性的固坝不可避免的被淹没,悄无声息的溺亡,无计可施。
贺云开的唇慢慢靠近她的,吻她,轻柔的吻,浅尝即止,轻言细语:“朕身为皇后的夫君,没有才华横溢的能耐被皇后在乎,但朕依然很想让皇后清楚的明白,朕并非一无是处,朕有着身体力行的好用之处。”
谢韫舜下意识的闭目,不由自主的面红心跳。
贺云开吻着她,手掌温柔而克制的移动,轻轻的用膝盖顶开她的腿。
他喜欢她身不由己时的迷离、茫然,见过她化成新鲜春水的柔软模样。
身下怀中的她矜持、高贵、羞涩,身心从里到外散发着自信的傲慢,绝不懂得打开自己迎人入内,甚至是拒人千里。因此,面对这样的她,他需要总是稳操控制,自作主张,强行攻占破开入她身心。
“啊……”谢韫舜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又恼又羞。
贺云开动作缓慢,温柔道:“放松,皇后,放松。”
“不……”谢韫舜放松不了。
“放松,享受朕的临幸,朕能让皇后满意。”贺云开循循善诱,加快动作,激烈的近乎失控。
“不要。”谢韫舜毫无情趣,有的只是奇怪的烦躁,烦躁感在翻腾狂涌,心烦意乱。这才刚开始,可想而知他接下来还有漫长的过程,她郑重道:“别再继续,臣妾很不适。”
“怎么了?”贺云开停下,发现了她气血虚弱,在她回宫踏进荣盛宫时,就发现她的面容不如以往的明净润亮,不知是不是路上奔波劳累。午后她已经歇息睡了一觉,此刻观察之下,她的气色仍不复以往的好,状态亦不好。
谢韫舜不适的皱眉,道:“臣妾疲乏。”
“嗯。”贺云开没再继续,控制住自己,翻身离开,用棉帕为她轻擦,为她穿好里裤,低声道:“朕去去就回。”
发现他走出了寝宫,谢韫舜深深呼吸,胸膛发闷,一阵呕意涌出,干呕。身子这是怎么了?她隐隐不安。
不适感缓和之后,她下床坐回窗前榻上,饮了杯茶水,吹着窗棂飘入的春风,望向夜色。
不由得,她想到了迫在眉睫的选妃。如果翟容容没能通过被皇上临幸掩饰非处子之身,翟太后更胜券在握的法子是什么?
买通验身的嬷嬷?验身环节时她会在场监督,绝不会被蒙混过关。翟太后应该不会冒险用这种不可控的法子。
会是什么稳妥的法子?
心绪烦乱,不知不觉,她疲乏的坐在榻上睡意深沉。迷迷糊糊中,她被慢慢抱起,随即惊醒。
见是贺云开回来了,她的眼帘又合上。
“朕去取避子汤了。”贺云开将她抱放回床上,将药包在她眼前一晃,温言道:“虽然是刚才朕进入不久,以防万一,你想要喝吗?”
“喝。”谢韫舜不想有万一。
“你躺着,朕去煮。”
等贺云开将煮好的避子汤端到床前时,谢韫舜已经困的入睡了,睡的深沉。他没唤醒她,笑了笑,把汤碗里的汤一饮而尽。
夜深了,他熄灯,睡在她旁边轻拥着她入眠。
第39章 忌不细心
谢韫舜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梦里被贺云开如海浪般的亲吻、抚摸,良久的循序渐进。直到感觉过于强烈,情潮持续涌动,被激醒。
半梦半醒间,谢韫舜真实的体会到了贺云开的举动,顿时睡意全无。
天亮了,已是清早,窗外响着清脆的鸟鸣。
“放松,是朕。”贺云开温柔的凝视着她的惊慌,温存一笑,揽她入臂弯,轻握了握她的肩安抚。
谢韫舜发现自己的衣衫尽褪,心慌意乱,深吸了口气。
贺云开的眼神里满溢着热情的渴望,轻语:“朕的身体需要临幸皇后,可以吗?”
谢韫舜茫然的望着他,他怎么不厌其烦的热衷于此事……
“昨晚皇后睡着了,没有服避子汤,恰好这次之后一起服用。”说着,贺云开就视她为默许,迫不及待,“放松。”
谢韫舜避不可避,恍恍惚惚。可能是意志仍在浅眠,薄弱的被任意妄为。
她闭目,听着窗外鸟儿的晨鸣,反应迟钝的接受着他的临幸。
窗外春和景明,而床榻上的他化作暴风雨,以惊心动魄的强悍,对她进行俘获、占据。
她消沉的承受,满身细汗,湿了眼眶。
忽然,他停了下来,惊问:“疼?”
谢韫舜蹙眉。
“朕伤到皇后了?”贺云开赶紧搂起她,捧着她脸颊,全神贯注的盯着她。他知道她在尽本分的承受着痛快,难道她也会尽本分时承受疼痛?
谢韫舜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他的恐惧,那是从未出现在他眼中的情绪。
“很疼?”贺云开语声带颤。
“嗯?”谢韫舜不觉得疼,身子只是像以前一样酸软的受不了,也可能是强烈叠加的酸软感覆盖住了其它的感觉。
“皇后流血了。”贺云开隐隐懊恼。
流血?谢韫舜怔了片刻,恍然道:“应是臣妾的月事来了。”
“才来?”贺云开惊诧,不是应该已经过去了?难道女子的月事可以如此不规律?
谢韫舜确定道:“迟了些日子。”
“那就好。”贺云开轻吻了吻她的唇,温言道:“今日不用喝避子汤了。”
确实不用喝,谢韫舜微笑问:“皇上该去议政殿了?”
贺云开低首沉默了片刻,自然是再无法继续,余光暼到她白皙修长的手,他心中有了大胆的遐想。当他抬眼看她,她的神情在清楚的等他从床榻下去。他心底微沉,平和的道:“是该去了。”
他有条不紊的穿衣下床,出了寝宫。
谢韫舜坐起身,看着床单上刚刚浸染的猩红,她吩咐木桃取来月事带。身子的感觉依然不适,胸闷气短,但似乎好转了些,便让木桃暂缓宣御医。
过了明日就是春分,谢韫舜用膳、梳妆之后,便着一袭明艳的襦裙,去见六位太妃,邀请她们参与选妃。
谢韫舜自入宫以来,跟六位太妃毫无往来,毕竟太妃们在颐养天年,以免使她们有不必要的困扰。
太妃们倒是时常聚在一起聊起皇后,聊皇后冷漠薄凉的高傲,聊皇后品味不凡的衣饰,聊皇后处死田嬷嬷的果敢,聊皇后对太后恭顺的隐忍。得知皇后去岐蜢山剿匪凯旋,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听闻她去近千里远的小县赏花,更觉她特立独行。
在困于后宫几十年的太妃们眼里,她们对皇后是充满同情。皇上傀儡闲散,太后独掌后宫大权,皇后俨然是默默生存的弱小。若非是谢义大人之女,不知会成怎样。
谢韫舜逐一前去她们的宫邸恭敬邀请,为六位太妃带上相同的礼物,落落大方,并告知了十五位皇妃人选,请她们在春分之日各自选出一位。
除了贺元惟的母妃皇太德妃,其余五位太妃看到名单后很是惊喜,有她们家族的闺秀在内,且有两个。不由得,她们暗暗动了人之常情的心思。
午后,谢韫舜拜访完六位太妃回到祥凤宫,便觉双腿虚乏,胸中烦闷,没有食欲,只吃了些爽口的瓜果。
小憩于榻,她吩咐贴身侍从们去负责各项事宜,木桃负责御花园的布置,木梅负责茶点席宴,木兰负责给十五位闺秀写请柬送去各府。
傍晚,谢韫舜睡醒后仍困乏,不宜再睡,便强打起精神,漫无目的的样子散步到乾龙宫。
贺云开在长廊下等着她来,可想而知她要见贺元惟。
谢韫舜看到了他,他面带笑意的走向她,她不由得放慢了脚步,觉得像是数丈高的海浪奔流袭来,有把她吞噬之势。
贺云开陪同着她进了寝宫侧殿,平和说道:“皇后可以放心从暗道出入,朕把有助睡眠的药物放在了皇后永不会再误吸入的地方。”
闻言,谢韫舜不语,独自一人去见贺元惟。
整洁的院落春意满园,贺元惟一袭月白春衫,长身挺立在花架下,提笔沾水在石案面上练书法。石上水字经风一吹便渐渐阴干,可节俭的重复练习。
“元惟。”谢韫舜笑着把画下的垠口地形图纸递给他,指着勾勒出的区域,道:“这是我选定的地方。”
贺元惟笑着将笔搁下,去接图纸时看了她一眼,细心的他一眼就发现她的神态有异,气血不足,面色暗淡,精气虚乏,立刻挪出椅子示意她坐着,问:“身体有恙?”
“无碍。”谢韫舜若无其事。
“御医怎么说?”贺元惟语声关切。
“无需宣御医,过几日便好。”谢韫舜自然不合适告诉他是月事在身,说道:“你看看我在垠口选的地方如何。”
“未宣御医,怎知过几日便好?”贺元惟听她话中意思是月事在身,可是看她这样子显然是别的缘故。
“如果明日不见缓和,我就宣御医。”谢韫舜隐隐觉得是有怪异。
贺元惟看着她萎靡的精神,一定是不适的持续多日了,问:“为何不是今日?你在回避什么?”
“没回避。”谢韫舜笑了笑,道:“我觉得是长途劳累,再多休息今晚,或能缓和。”
“缓和不了。”贺元惟语声沉稳,她这样子不是疲累所致。
谢韫舜一怔,忽然胸口一阵强烈的不适,翻腾的难受,她捂嘴奔去墙角呕吐。
“舜舜?”贺元惟追上两步停住,见状,神色沉了沉,了然于心。
谢韫舜用手帕擦拭嘴角,深深呼吸,转身走回去,经过他时,漫不经心的道:“我这些日子太疲累了。”
贺元惟沉着的道:“我给你号号脉。”
“好。”谢韫舜知道他懂一些医术,且让他号号脉,应是疲累所致的虚弱。她坐回木椅,胳膊摆在竹案,捋起衣袖。
贺元惟回屋取出一块棉帕,覆在她手臂,隔着棉帕为她号脉。专心的感受着她的脉搏,是喜脉,非常明显的喜脉,她怀了身孕!
他闭了下目,掩敛去复杂的痛楚,睁开眼后目光唯有明亮,看她若无其事的样子,他挪开手,问道:“你刚才说的过几日就好,是指什么?”
指的是月事,谢韫舜不方便说,她难为情的垂下眼帘。过了片刻,问他:“你诊出什么了?”
贺元惟没回答,明确问她:“是指的月事?”
谢韫舜轻轻点头。
贺元惟疼惜的问:“何时的事?”
“嗯?”
“回答我,你指的月事是何时发现的事。”
“今日清晨。”
“腹部痛吗?”
“不痛。”
“真的不痛?”
经他一问,好像感觉腹部是在隐隐作痛,谢韫舜发现他很紧张不安,冷静的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