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了推眼镜,含笑道:“那小竹真是太厉害了呢。”
竹筠自虐的动作当即停了下来,她垂头丧气地捂住胸口,哽咽道:“857号,棠凝安这句话但凡换个人说,我都觉得那人是在阴阳怪气我。”
【可她并没有在阴阳怪气你哦。】
竹筠语重心长道:“这叫什么?这就是真诚能克制一切啊!”
【也包括小竹咩?】
竹筠嘴硬地反驳道:“括弧,除了我以外,她什么人都能克制住。”
棠凝安见她在发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关心地问道:“小竹?你刚刚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呢。”
“听见啦,不就是在夸我厉害嘛。”
棠凝安颔首道:“我还以为你没听见呢。”
【小竹要是没听见,又怎么会跑来跟我吐槽呢。】
“你快点闭嘴吧!烦死个人了。”
【小竹又不是人。】
竹筠翻了个白眼,今天真是不顺心啊,一个两个都在给自己找气受,哼。
由于棠凝安起迟了,她也没有吃早饭的心情了,所以当棠凝安锁了门以后,她小跑着下了楼梯,而竹筠便缩小了身形躲在她的背包里,没有下雨撑不了伞,那背包就是竹筠最好的选择了。
“凝安,上班去啊?”
“对啊,阿姨,我上班要迟到了,改日再聊。”棠凝安急急忙忙,竹筠幸灾乐祸地说道:“谁让你没事儿做梦呢,现在好了吧,起晚咯。”
棠凝安装作调整背包的样子,她对竹筠小声说道:“我这梦都连续做了好几年了。”
“啊?”
棠凝安神情复杂,眼里有些困惑,她又开了口,“而且我每次都会梦见一个女人。”
“啊??”这次竹筠的声音变得更大了,这种事情是不是太奇怪了一点呢。
棠凝安无奈地叹了叹气,“这事情说给别人恐怕都没几个人能信,可我的的确确梦见了一个女人,我还可以肯定一直梦见的都是同一个人。你说我是不是该去看看医生了?”
竹筠摸着下巴,这事儿没见剧情里写过啊。
“我觉得可以,你改天约个医生吧。”
棠凝安应了声便抓紧时间往工作的地方赶去,一路上阳光明媚,是个温暖的好天气,除了树叶枯黄,一切都好似春日。
轮胎辗过枯叶,发出清脆的声响,而竹筠就靠在背包里假寐着,像这样的陪伴已经持续了多日,自从她被棠凝安带回了家里,她们两个每日都形影不离。
棠凝安在上班的时候,竹筠就保持着安静,亲眼见证她修复瓷瓶的每一幕画面。线祝敷
等到她下了班,竹筠又成了那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围着棠凝安转来转去。
二人的生活很和谐,但有一件事情竹筠没有告诉棠凝安。
当她在尽心修复着瓷瓶的时候,她肯定不知道这也是个与竹筠说分别的信号。
棠凝安把车停好,她背着包进了办公室,疏离的笑脸在见到那位白发老人时,她欣喜道:“张老,您怎么来了?”
那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家,张老放下了手里的绘本,这是棠凝安用来随手画东西的绘本,上面有很多文物,不仅限于陶瓷,还有精美的首饰与宝石盆栽。
张老指了指身边的椅子,示意棠凝安坐下来,二人以前是师生的关系,也是棠凝安工作上的老前辈,只不过在棠凝安来这里工作的时候,张老早已退休了,他们就像是一种传承,老人退去,将会有新鲜的血液替补上来。
张老慈爱地看着棠凝安,问道:“你这几天什么时候有空?找个时间来家里吃顿饭吧。”
棠凝安想了想,随后歉疚地说道:“这段时间工作太忙了,恐怕是要让您失望了。不过等我这阵子忙完了,我一定上您家去拜访。”
张老不介意地笑了笑,“你们忙点好,积压了那么多需要我们修复的文物,说实在话,我们可不能闲着啊,让它们等的时间越久,就越难修复。”
棠凝安赞同地附和道:“张老说的对。”
这次张老来自是还有着别的事情,他说道:“那只古窑青瓷进度如何了?”
“粘接和补色还需要我再仔细斟酌斟酌,估计得几个月的功夫才能复原。”棠凝安没有多心张老的提问,只是说出目前的情况问题。
张老了然地点点头,安慰道:“本来这件事情不需要我来问你,可我受人之托,只能来见见你了,好让李先生得到个准确的日期。”
“李先生?他是...”
张老一拍腿,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事情,他解释道:“我给你的瓷瓶碎片就是我从李先生手里得到的,他是咱们国内有名的收藏家,我一提他名字你肯定知道。他叫李清祉,当年他父亲捐赠的文物可谓是轰动了全国啊,他的儿子李清祉也继承了父亲的意志,一心想着从国外找到那些遗失的文物呢。”
棠凝安恍然大悟,但是当她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后,棠凝安怎么也笑不出来了,她问道:“您说那只瓷瓶是李先生的?那..那我复原了瓷瓶李先生会带走么?”罐李号貳仵韭仵笆仵貳龄杉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