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霓转头看了我一眼,说:“相传修炼鬼道邪术之人,喜阴厌阳,符合你孔师兄所表现出来的特征。”
我思索了片刻,摆手道:“我觉得他不可能修炼鬼道邪术。”
“为何?”
“你可能不知道,老学究祖上曾一夜之间惨遭灭门,幕后真凶就是一位修炼鬼道邪术的家伙,所以他平生最痛恨鬼道邪术,又怎么会修炼呢。”
“还有这种事?”紫霓有些惊讶。
我点头道:“他亲口跟我说的!另外,若是当真修炼鬼道邪术,他的性情应该是慢慢发生变化,但据陈大麻子说,就在七月半过后的第二天,他忽然就性情大变了,所以我觉得,他应该还是魂气受到了邪气影响所致。”
“但以孔师兄的修为,又有什么邪气能够影响到他的魂气呢?”
紫霓又思索了一阵,冲我问道:“对了,你刚才说,老学究祖上与修炼鬼道邪术的人有仇?”
“是啊!而且那家伙都已经修成太阴尸魔了,还是老学究领着我一块……”
我话说到一半,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脑门,喊道:“我tm怎么就没想到呢!”
“怎么了?”紫霓忙问。
“是方星河!肯定是方星河!”
“方星河是谁?”
“就是那个修炼了鬼道邪术,一百多年前造成孔家灭门惨案的家伙。这混蛋把自己的棺材沉在荷塘里,借助荷塘的地阴灵气修成了太阴尸魔,我和老学究解决了太阴尸魔,不过让这混蛋的阴魂逃了,我一直以为他的阴魂是依附在了沈慕扬身上,但现在看来,只怕真正受到影响的,是老学究。”
紫霓听了,立刻冲我追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快一年了。”
紫霓神情凝重地说:“若当真是太阴尸魔的阴魂,确实有可能影响孔师兄的魂气,我们得赶快去孔师兄家看看。”
“可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进不去呢。”我正说着,手机响了,我掏出手机一看,是陈大麻子打来的。
我刚从学校出来,并让陈大麻子盯着老学究的家,他现在给我打电话,莫不是有什么状况?
想到这,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急忙接通了电话。
“喂,陈校长,怎么?”
电话那头,陈大麻子压低声音,语气急切地说:“腊八,你……你快来,孔老师出门了。”
我连忙追问:“他去哪了?”
“我……我也不知道他要去哪,现在我正跟着他呢。”
“行!我马上过来,你跟着他,我们保持电话联系,你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我立刻对紫霓说道:“老学究出门了,陈大麻子正跟着他,我们得赶紧过去。”
因为是要确定老学究究竟是不是被太阴尸魔的阴魂伤了魂气,我决定带着桂福全一块去,我和紫霓带上桂福全,骑着摩托出了门。
路上,又接到陈大麻子打来的电话,他告诉我,老学究上了一台的士,他现在打了另外一台的士跟在后面。
我让他随时告知他现在所在的位置,骑着摩托,根据他的指引往前驶去。
摩托渐渐驶离了市区,这让我在心里犯起了嘀咕,老学究到底要去哪?他跑到郊区来做什么?
也就在这时,陈大麻子在电话那头告诉我,老学究已经下车了,而且进了一栋较为破旧的老宅子。他就在那栋老宅子门口,等着我们赶过去。
我加大油门往前驶去,不过五分钟后,便来到了陈大麻子所说的那栋宅子门口。
这栋宅院的围墙足有四米高,是用青石砖砌成,这种青砖高墙,应该是民国甚至更早时候的建筑。
宅院独矗在一片荒草丛生的田野中,似乎并无人居住。
我扭头四下看了看,周围就这么一栋这样的建筑,应该就是这儿了,不过我并没有看到陈大麻子,他不是说在门口等我的么?人哪去了?
我正纳闷,从不远处走来一位挑着一担毛草的老农,老农脚步匆匆,我立刻将摩托车靠路边停下,和紫霓下车,迎着那位老农走了过去。
我走到老农身旁,将手朝那栋宅院一指,向他打听道:“大伯,这是谁家的房子?”
老农瞥了一眼那栋宅院,并未停下脚步,边走边回答:“那房子,可不是给人住的,你们最好别过去。免得惹祸上身。”
擦!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给人住的难道还是鬼住的不成?
我还想再多问几句,老农已经走远,看他脚步匆匆,似乎都不愿意在这栋房子前多做停留。
望着老农的背影,我有些纳闷:“你说他这话是啥意思?”
紫霓皱着眉头说:“这栋房子看起来十分古老,历经这么多年还能矗在这儿,一定有他的道理。”
我沉吟片刻,抬头对栖立着旁边一棵树上的桂福全说道:“小桂子,你飞进去看看。”
桂福全立刻扑翅而起,往宅院内飞去。
我和紫霓缓步走向宅院。
宅院大门上,有几道很宽的门缝,我贴着门缝往内瞧了瞧,发现门内有一面挡墙,无法看到院子里的状况。
我又催动灵识探查了一番,由于宅院太大,并没能探查到老学究在里面,不过我发现,里面似乎弥漫着一股子阴邪之气,难不成这栋宅院里真有鬼邪出没?
紫霓小声说道:“这房子不像有人来过啊,我们不会找错地方了吧?”
“应该就是这儿!这栋房子跟陈大麻子描述的一样,而且这附近也没有类似的建筑。”我说到这,又扭头看了看四周,确实没发现类似的建筑物。
紫霓有些纳闷地说:“这栋宅院之中死气沉沉,想必已许久无人居住,孔师兄跑这儿来做什么?另外,那位陈校长人呢?”
“也是啊,陈大麻子不是说在门口等我们的么?人跑哪去了?”
我嘴里正说着,桂福全从里面飞了出来,落在了我肩头。
还没等我开口问它,它迫不及待地说道:“你们得赶快进去,否则只怕有人将有性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