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气场与我体内的混元仙气混在了一块,体内气场顿时一片紊乱,我感觉无数股气流在体内流转,身体简直是翻江倒海般的难受。
这下子惨了!
好奇害死猫,这话可真是一点都没说错。我tm没事碰这邪乎玩意儿干嘛呢!
我体内明明已经有太一之轮与混元仙气了,现在再加上这玄阴血晶所蕴含的阴邪之气源源不断地涌入,这就相当于水火不容的两股力量共存于我身体之中,这样下去,我的身体,甚至包括我的灵魂,迟早得被这几股力量给撕裂了不可。
这可不行!我必须想办法停止下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拼命想将手抽离,但却无济于事,玄阴血晶就像是涂抹了一层502强力胶,牢牢黏在我的手上。大量阴气涌入体内,我体内的气场愈加紊乱了,受此影响,我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终于在硬扛了数分钟后,我一头栽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恍惚之中,我做了个梦,梦到体内一阴一阳两股气场互相冲撞着,但最终渐渐融合,阴阳两股气场在我身体之中形成了一个乾坤太极的气场环境。我仿佛瞬间变强了不少。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醒了过来,我一骨碌坐起来,往屋外一看,天色竟然已经黑了。看样子我昏迷了漫长时间,因为我是早上来这儿的,而现在天都已经变黑了,少说恐怕都已经在这里躺了十几个小时,而且还不知道有没有跨天呢!
我忙掏出手机看了看日期和时间,是十月二十三日的晚上十点一刻,还好,我就是今天早上来这儿的,到这里的时候,差不多是上午九点左右,也就是说,我差不多昏过去了十四个小时。
没想到居然昏了这么久,我再一看手机,十几个未接来电,分别是紫霓、聂灵珊、李俊逸等人给我打的,我失踪这么长时间,手机不接,音讯全无,估计他们都急坏了。
我忙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是紫霓接的,听到我的声音,她很是惊喜,立刻追问我现在在哪,我没告诉她实情,只说是在老屋,不小心睡着了,一直睡到了现在。
得知我没事,她松了口气,也没多问,只是叮嘱我早点回去,便挂断了电话。
与紫霓通完电话后,我立刻盘腿坐下,运用灵珊探查自身气场,我发现,气场已经恢复了稳定状态,而除了太一之轮之外,还多了一团极强的阴性气场。
这tm可真是有够悬的。
要知道,太一之轮属于纯阳极气,竟然与一团极阴之气共存于我身体之中,看来刚才那个梦,变成真的了,现在这一阴一阳两股气场,当真在我身体之中形成了一个“乾坤太极”。
我尝试着用意念催动那团阴性气场,发现比催动太一之轮要容易的多。
不用说,这团阴性气场,来源于玄阴血晶,没想到我不但用精血催动了玄阴血晶,而且将玄阴血晶所蕴含的强大气场,悉数吸入了体内。
由此,几乎可以断定,靳无忌说得没错,我tm就是魔神玄阴的一缕魂识转世重生!
虽然我又变强了不少,但这回,我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相反还有点儿忐忑。
我现在该怎么办?我既然是玄阴,按理来说,就该站在魔族的立场,难道说,我该帮着龙髯子那位魔族长老,让魔王蚩尤尽快重生?
这念头刚在我脑子里冒出来,我立刻自己否定掉了。
不!绝对不行!魔王蚩尤若是重生,必将是生灵涂炭,无论我前世是神是魔,我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
而且,就算我是魔神玄阴,我同时也是太一传承之人啊!
太一道人,那可是上古真仙,从一点来说,我可谓是神魔合体,对了!还是木灵之神转世,木灵之神是木妖,所以,应该说神魔妖三合一体才是,既然是三合一体,那么我就没必要站在任何一方的立场,只要站在自己的立场就好。
在认真斟酌了一番之后,我暗暗在心里做了几个决定:
一、继续按照原计划,阻止魔王蚩尤的魔魂重生,即使我前世真是玄阴,也不能决定我这辈子的立场。
二、尽快找到最后一幅玄冥之精残图,找到玄冥之精与离火之精的下落,离火之精是为了对付魔王蚩尤,至于玄冥之精,靳无忌曾经说过,那玩意儿对我有用,那我就得搞清楚,对我究竟有啥用。
三、我得想办法,找到那位玄冥鬼王,他自称是我弟弟,之前我并不相信,但现在既然确定了我前世是魔神玄阴,那么他还真就是我弟弟,也许,他能助我恢复些记忆,一些关于纯狐仙子的记忆。
四、查清楚紫霓究竟是不是纯狐仙子。不过,这事不能急,我不能直接问紫霓,只能慢慢查了。
时间已经很晚了,我将已经被我吸尽了所蕴含气场的玄阴血晶收入须弥芥子当中,便骑着摩托车返回了家中。
数日过后,黑独帆告诉我,他的伤势已完全恢复,可以陪我一同前往镇妖谷了,我正求之不得,寻找最后一幅玄冥之精残图的事,不能再拖了,于是我们即刻出发,驱车赶往镇妖谷。
镇妖谷位于关中省西部,据天玄山约摸三百里,据龙城较远,得有七八百里。
此次前往镇妖谷,去的人并不多,就我、黑独帆、风若木还有李俊逸四个人,本来苍木想跟着我一块去,但我没让,我主要担心魔族或是姓叶的会来找麻烦,他可是除了赤炎之外,战斗力最强的了。有他在家里守着,我比较放心,更何况我们这次前去,不是与叶氏打架,而是去偷东西,理论上来说,去的人越少越好。
我们四人一大早出发,驱车赶往关中省。
路上,黑独帆告诉我们,镇妖谷他偷偷去过好几次,不过,每次在半道上就被叶家人给发现了,当然他也曾经硬闯入叶府,但叶府高手众多,他根本不是对手,那一回,甚至差点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