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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节

时恬心里默默念了这四个字,突然被顾焱喊了声:“时恬。”

“嗯?”时恬看他。

“昨晚在街边,时萤被闻哥信息素波及了,你知道吧?”

顾焱是一种闲聊的语气,时恬也跟着闲聊:“她怎么样了?”

“在监测,感觉精神出了点儿问题。”

时恬难以置信地抬头。

经过了昨晚的事,时恬现在把她当成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存在,不关心,不愤怒,但再怎么说,听到一个十六七的女孩儿变成这样,还是很惊讶。

“这么严重?”

顾焱声音也挺感慨的:“她挨闻哥近,估计被信息素波及也大,精神创伤程度比较重吧。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应该会好。”

听到他说,时恬拧着手指,终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闻哥对她造成的经常创伤到底是什么?”

“啊,这个,”

顾焱抓了下头发,思索怎么说似的,开口,“其实也就是把他身体正在遭受的痛苦,短暂施加到另一方身上而已。”

信息素通过神经中枢,控制大脑,令人产生痛感。

“我们都经受过,那感觉确实酸爽。不过时萤毕竟是个小姑娘,看到这种血腥场面,感觉到痛苦,变得有点儿问题也正常。”

时恬低低的嗯了声。

他心里觉得,让时萤去短暂修养一段时间,比在学校待着混日子好。

那边,湛明瞬间感同身受:“尼玛一个小姑娘能遭得住吗?遭不住,我都遭不住,闻到他信息素浑身发麻,头皮爆炸,直想吐。”

“体谅体谅吧,我们只是暂时承受那么几分钟,闻哥估计从有点儿感觉起,就得对付这种痛苦。”

顾焱是老实人,话里一句油嘴滑舌都没有。

时恬听见,却抬起头:“他一直都在承受?”

湛明也嗯了声,很感叹:“对,所以我敬闻哥是真男人,换我,估计早找根绳子自挂东南枝了。”

时恬低头盯着脚尖,说出上话,胸口闷出一股气,噎的眼眶开始发热。

他想的是,时萤暂时感受到那么几分钟就要疯了,闻之鸷这么多年,又是怎么过来的呢?

这样的事情,似乎很难去猜想答案。

对闻之鸷,也太残忍了。

坐了很久,应慕怀从门内出来,说:“他稳定了,你们还有事吗?”

湛明指了下病房:“能不能进去看看闻哥?”

应慕怀:“不能。”

湛明无奈说:“那没事了。”

应慕怀也嗯了声:“你们可以走了。”

角落里,时恬站起身,像是询问:“我能进去看他吗?”

对时恬有另一层标准,应慕怀说:“他想见你,而愿不愿意见他,是你的选择。”

时恬嗯了声,发现应慕怀是很单纯的直来直去,对他印象好了很多。

“那我进去了。”

时恬走进病房中。

空气中残留着信息素的余韵,时恬感觉周围空荡荡的,特别寂寥。远远看见闻之鸷躺在床上,半侧过身,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闻哥?”时恬小步跑过去,隔着被子捅了捅他,“我又来了。”

闻之鸷没动静。

他手搭在脸侧,感觉像刚被安抚了很久情绪才稳定,也可能是镇静剂的缘故,陷入了昏迷。

没得到回应,时恬扒着病床慢慢在他身边蹲下,视线平齐方便打量他。

alpha颈侧添了新的伤口,那张平日散漫高冷的脸此时意外有了憔悴的意味,沾着血絮,莫名却炽烈又夺目。

时恬凑近,轻轻碰了碰他的伤口。

闻之鸷依然没有醒来的意思。

时恬现在满心里,看着他,脑海回荡一个问题。

你怎么又受伤啦?

你怎么又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你,不会疼吗?

想着,时恬越发凑近,闻之鸷眼帘轻轻掠了下,极轻的挣动,像雨天里飞燕的振翅,能感觉到他血管里疼痛在轻微的蔓延。

就这么一下,时恬不知道怎么回事,慌忙抬手紧紧给他抱住,怕他再疼一下。

不就是暴虐的信息素吗?

时恬心说,我安抚你就行了。

该怎么办?

时恬不确定他昏迷的身体哪些身体机能还在运作,他试探的,凑近闻之鸷的唇边,轻轻碰了碰他微凉的唇瓣。

——完全不同的感觉。

闻之鸷主动亲自己时,同样的部位,却比此刻的热情和野性强烈到不知多少倍,半是攫取,半是缱绻。

光是一想,时恬耳朵烧了起来,紧张地站起身。

算了,身体上的抚慰,他现在应该也感觉不到。

不如做点别的。

时恬想了许久,才确定可能让他闻到自己的气味是最好的安睡方法,犹豫之后,时恬踢掉鞋子,慢慢往病床上爬。

闻之鸷面朝另一头,占了床,空出的位置并不多,时恬掀开被子缩进了他背后的空间。

听说,之所以有些人展露出那么强烈的攻击性,是因为没有安全感,觉得周围全是伤害。

或许闻之鸷伤害别人的时候,也正是因为自己正被伤害,才完全不能自控。

时恬想了想,双臂环过他腰身,轻轻抱住他。

或许是衣服穿的乱,刚碰过去,时恬就摸到了他腰侧微硬的腹肌。

没忍住,时恬多蹭了两下。

手感超好,真的。

这样的alpha谁不喜欢?

不过,因为做贼心虚,时恬脸又红了,闷闷的靠着他紧致的后背,吸了口载着他味道的空气。

给被子拉到肩头,时恬确认闻之鸷也盖好了,才阖上双目睡觉觉。

黑夜再次到来。

但他可以做闻之鸷背后的依靠。

至少,闻之鸷不会再四面楚歌,孤身奋战了。

第75章 你好野啊

这一觉睡的很沉,大概半夜,时恬听到阵窸窸窣窣的动静,感觉身上沉甸甸的。

时恬睁开眼,病房中灯熄着,漆黑的视野中,身上笼罩的身影宽阔精悍,完全地包裹住自己。

闻之鸷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说话,声音几分嘶哑。

“你怎么抱着我?”

现在位置互换,成了闻之鸷给他抱在怀里。

时恬:“你醒了?”

闻之鸷无视了这个话题,语言中似乎有点儿焦躁和轻浮,情绪收拢,重新压低声开口。

“问你,怎么抱着我?”

似乎要听他说出什么话才肯满意。时恬讷了讷,说:“就想抱着你。”

闻之鸷轻哼了一声。

他声音满含了被喜欢的骄纵和满足,时恬心里犯嘀咕,悄悄踢了他一脚:“闻哥,你快下去,压得我不舒服。”

深夜,其他声音变得很低,只有两人说话的声音,仿佛情人间的呓语。

闻之鸷置若罔闻:“你昨晚抱着我,我还没说不舒服。”

“……”

时恬没忍住,“你影响了我,我又没影响你。”

闻之鸷没回答。

他对话题的内容不感兴趣,碰着怀里的omega,少年穿一件单薄的衣衫,手腕露出半截,白白的,揽在手臂内的腰又纤瘦又柔软。

非常诱人。

昨晚的镇静剂已在体内失效,闻之鸷俯身到时恬颈间用力嗅了口,混合着沐浴液的清淡花香,让他有点儿失神。

轻轻在他颈侧嗅吻。

“……”

意识他不对劲儿,时恬趾尖蹬着床单动了下:“闻哥?”

被子似乎被他蹬下去了,发出“哗啦”一阵响,时恬起身掀被子,刚拎上来,感觉到腰背被闻之鸷轻轻覆盖住。

“……”